◉ 第 20 章

2025-03-22 07:53:11

翌日, 窗外灰蒙蒙的,还没全亮。

这些年养成的习惯,阮眠到点就醒了。

疲倦地睁开眼, 阮眠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几秒,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宿舍。

她瞬间清醒了, 脑袋却跟灌了铅一样重,右手揉着太阳穴, 慢慢地坐起来。

随着身体苏醒过来, 昨晚那些记忆也一并涌入脑海——不过都是在她喝醉前的。

……她喝醉酒居然还断片儿。

只记得, 是江肆把她从会所里带出来的。

哦。

江肆。

心底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

等等。

江肆!阮眠愣怔住, 下意识地侧过头。

身侧是空的。

没人。

她伸手摸了摸, 是凉的。

应该没有人睡过。

还好还好。

没有酒后乱性。

正茫然地不知所措,浴室的门被推开, 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醒了?江肆正系着衬衫的扣子, 视线扫过她露出的锁骨, 以及衬衫下那双白皙纤细的小腿。

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她一脸迷茫不可置信的样儿,江肆哑着声解释:昨晚没弄你。

……虽然知道他骨子里有流氓的基因,但阮眠也没想过, 他说的能这么露骨。

就不能委婉点儿吗?!明明白白地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能理解意思啊!阮眠闭了闭眼,强装镇定地哦了一声。

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看书上说, 第一次做这事儿身体会很酸痛, 但她现在除了头有点疼, 其他都还好。

胳膊还是胳膊, 腿还是腿。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他昨晚都没碰自己现在总不会兽性大发吧。

谁知江肆忽然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紧接着单膝跪在床上,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圈在怀里,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

他扣子没扣完,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带着几分欲。

阮眠抬起头,正对着他的脸,她莫名地生出几分心悸,手指下意识地想抓着什么,最后攥紧了被单。

你...你干什么?她眼睫颤动,看着越压越低的俊脸,他的鼻尖快要碰到了她的脸。

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江肆挑着眉:阮眠,你知道昨晚老子忍得有多辛苦吗?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努力克制压制着什么。

阮眠这也是第一次喝醉,不知道自己醉酒后的状态。

忍的很辛苦?她总不会......不会吧。

她还没想好怎么接话,江肆的手指探向她的脖颈,指腹轻揉着她后颈的嫩肉,漫不经心地开腔。

所以,你得补偿我。

温柔的呼吸烫的阮眠脖颈一颤,电流顺着这处往全身蔓延。

她眼睫轻颤:怎么补偿?江肆垂着眸看她。

他喉咙干痒,吞了口口水。

喜欢的姑娘就在身下,他又不是个死的。

还他妈是在清晨,身体最容易起反应的时候,他还非要犯贱来撩拨她。

不过江肆更清楚——在没确定关系之前,他不能碰她。

再想要也只能忍着。

江肆暗骂了句脏话,直起身后立刻转过身体往门外走,生怕晚一秒她看出什么似的,呼吸重了几分,哑着嗓子留下句:我刚才给你买了身衣服,先把衣服换好再谈补偿的事儿。

砰。

门被关上。

阮眠松了口气。

然而只有几秒,紧跟着她又想起——他说没...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指只差最后一步?还是什么都没做。

但她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

归根究底这都是她的错。

是她喝醉了酒。

也是她叫江肆带她回家。

啊啊啊啊啊。

她喝醉酒怎么跟个女流氓一样,随随便便就要跟别人回家!阮眠深吸了口气。

既然江肆没说什么,那就当做没什么都没发生。

再说了,就算发生什么,也只是酒后乱性。

夏夏说了,都大学生了,□□是很正常的。

对,是种享受。

想到叶之夏,她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点开叶之夏的微信头像。

不软绵绵:【夏夏!】不软绵绵:【吱一声!】等了大概三分钟,对面还没回。

……太不靠谱了。

叶之夏昨晚喝的比她还多。

这会儿估计正睡着呢。

不过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不然还要想个借口请假。

心不在焉地乱想着,手机滴地响了,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阮眠点开。

是江肆的短信。

【三分钟。

】【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阮眠耳根莫名地热了点,忙着回复。

【这就好。

】她从床上下来,拿起放在地毯上的纸袋,边往浴室走边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下一秒。

阮眠的表情瞬间裂开。

他还替她买了内衣!还有内裤......嗯...大小还很合适。

想想他替她买内衣的场景,就叫人脸皮发烫。

阮眠红着脸把衣服穿好,在扣内衣暗扣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他这是经历过多少女人,才锻炼出来火眼金睛的本事。

仅凭着看几眼,就能准确地测出她的大小。

他的眼睛是尺子吗?量的这么准。

想到这,阮眠内心忽然有点酸涩。

她是不是太乐观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

-客厅。

在她换衣服的时间,江肆拨通了顾衍南的电话。

说来两人也挺有缘,顾衍南比他大了三岁,在他刚入股市的时候,帮了他不少。

后续的合作牵扯的利益越来越多。

除去这些,两人私下关系也还不错。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低沉性感的男声:小江总,怎么了?江肆:顾总,今天见面的时间推迟到下午,我临时有点事儿。

自从认识以来,江肆还从没在公事上放过他鸽子,顾衍南多问了一嘴:怎么了?咔嚓。

卧室的门打开。

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阮眠,江肆牵着唇角,低低地笑了声:陪女人。

顾衍南笑骂:出息。

等会把时间发给我助理。

嗯。

挂断电话,江肆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朝她走来的少女。

给她挑衣服的时候,本想选她一贯穿的淡色系,但在看到那条酒红色长裙后,他忽然想看看。

不一样风格的她。

明艳的酒红色衬的她雪白的肌肤更白皙,与她本身乖巧清纯的气质形成反差,极具视觉冲击。

见江肆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阮眠手指攥着衣角:怎么了?不合适吗?合适。

嗓音有些哑。

哦。

阮眠想到刚才听到的对话,又问:你是不是很忙?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江肆解释:我送你回去。

他这么说,阮眠便没再坚持。

她坐在沙发上,等他收拾好正准备走,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阮眠瞥了眼备注——顾衍南。

她的呼吸一滞。

江肆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了?顾衍南:下午我有事儿,下次再谈。

江肆挑了下眉,调笑道:顾总不会也去陪女人了吧?顾衍南哼笑一声:去逮人。

挂断电话,江肆看着阮眠有些愣怔的表情,眼里带着点笑意:想什么呢?阮眠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江肆挑眉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啊?阮眠想了想,陈星辰今天请假了,补课移到了下周五,其他的也没什么硬性安排,便诚实地回:没有。

江肆语气很理所应当:既然没有,那就把今天的时间交给我。

顿了顿,怕她拒绝,他加了句:算是我昨天照顾你一个晚上的报酬。

没人比他把施恩求报利用的更加娴熟自如又坦荡了吧。

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话里满是理所应当。

但她也没能找到更好的理由拒绝他,只是问了句:那如果有安排呢?那就把时间腾出来,留给我。

阮眠:……她就不该对他的强盗逻辑抱有什么幻想。

-江肆从地下车库里挑了辆车。

他应该很喜欢收集跑车,里面大概有十几辆看着就价值不菲且限量级的跑车。

见阮眠的视线停在车的标志上,江肆挑眉:认识?这个车牌并不像兰博基尼、迈巴赫那样知名,不玩车的人很少听说。

阮眠看了眼便移开视线:世爵,荷兰人的骄傲,以前在杂志上看过。

看书涉猎的范围挺广。

闲的没事儿的时候喜欢看杂书。

江肆看着她——大多数时候,阮眠都是安安静静的,像朵温室里娇养的雏菊花,带着点小清新。

但不经意间,总觉得她身上透着股神秘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你刷新对她的认知。

或许是因为她穿着红色长裙的缘故,看上去仿若娇艳的野玫瑰,野蛮生长,清高傲慢。

见他跟定住了一样盯着自己,阮眠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怎么了?不上车吗?阮眠。

嗯?江肆眼睛眯起来,黑眸里酿着层黑色的烟雾,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透。

我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作者有话说:江肆:我的眼睛就是尺!该梗源于网络,非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