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主:转角遇到爱是什么体验?楚雪儿:就……挺突然的。
李子丘被送进去全仓体检, 索性没有查出什么不妥,只得出精神紧绷的结论,需要好好休息。
楚雪儿陪同李馥彤一起, 把人安置到临时病房里躺着。
等他醒了就能离开,不需要在医院占据床位。
不想打扰李子丘休息,几人离开病房到医院侧边的小花园里稍候, 顺带开解一下李馥彤的情绪。
便是在这时,楚雪儿不经意间一个转头,看到了花戚。
金灿灿的大/波/浪卷发, 闪耀着亮丽色泽, 她皮肤白皙, 穿着一条小白裙。
阳光洒在她身上, 像极了神女降临。
楚雪儿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似乎有太多念头一股脑涌了进来,让她的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是楚雪儿。
花戚和韩婄都是女兽人, 耳聪目明的, 瞬间就注意到了她灼热的视线。
韩婄挽着花戚的手,眉尖一扬:她想做什么,挑衅我们么?她主动朝楚雪儿走去。
花戚跟随在身侧,她也觉得楚雪儿的眼神古怪, 正巧有事情想当面对峙, 不妨趁此机会说个清楚。
乌融一看到韩婄就觉得牙疼, 扯过狄冉君到一旁小声嘀咕:那位是长官的母亲, 韩女士。
他提前打个招呼,免得待会儿有什么言语冲撞, 用词不当。
李馥彤震惊:霍城主的母亲?竟然如此年轻美丽……原来霍城主的颜值遗传自这里!稀罕的白孔雀女兽人诶!乌融见识过韩婄对楚雪儿的不喜, 想着还是避一避的好, 毕竟人家辈分摆在那。
谁知她们还没到跟前站定,身边的人自己迎了上去。
楚雪儿喜笑颜开地跟花戚打招呼:真巧,我们在医院都能遇见!是挺巧的……花戚瞥一眼她喜滋滋的笑脸,眼角余光扫视周围,并未发现霍兰诺的身影。
楚雪儿问道:你来医院是有哪里不舒服么?旁边被无视的韩婄扯了扯唇角:你这么问是在诅咒谁?诅咒?楚雪儿这才注意到她,轻轻一笑:伯母也来了,我只是关心她。
怎么,你才看见我?韩婄面露嘲讽。
她是霍兰诺的母亲,这个楚雪儿不好好表现自己,还故意无视她。
就冲这挑衅的态度,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楚雪儿张了张嘴,她刚才确实没看见……完了,肯定是指环在影响她……周围仿佛打开了滤镜,自动屏蔽掉不重要人员的存在。
她的第一眼,只看到花戚一人,压根没有留意谁与她同行。
楚雪儿抬手扶额,强行勒令自己侧过身去,不看花戚。
她把视线落在乌融的红发上,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李子丘没有大碍,醒来就能离开医院,不需要他们在这儿守着。
乌融正有此意:早些回吧。
楚雪儿这避而不看的姿态,彻底惹得韩婄不悦。
她伸出纤纤素手,虚虚拦了人,道:我有几句话与楚小姐说说。
另外三人纷纷望向楚雪儿,拿不准是否要阻止。
楚雪儿大概能猜出来她要说什么,点头道:可以。
她指了指小花园里的那口小鱼池,率先走过去。
面对韩婄,她心如止水,没什么不能应付的。
小鱼池养了很多锦鲤,体型肥美,它们甩着颜色艳丽的尾巴在水中转圈圈,吐泡泡。
韩婄脊背挺直,仪态优雅,冷冷道:那日我与兰诺谈话,他告诉你了么?楚雪儿摇头:你们母子的对话,我怎么好意思听?他不说,我来说。
韩婄冲她一抬下巴:我不准他继续跟你搅和在一块。
pao友也不行。
她补充一句。
楚雪儿毫不意外,只是有些不解:伯母肯定比我了解霍兰诺,他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不会轻易被谁蒙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干预他的事情呢?韩婄面色微变:你想说什么?我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物极必反。
楚雪儿淡淡一抿唇。
楚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教?韩婄直接被她气笑了。
居然敢大言不惭,可见是她拿出的态度太客气了!她索性直白一点:普通人与兽人之间存在的差异不必我说,你这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
韩婄朝她走近两步,缓缓勾起嘴角:兰诺的时间很漫长,在你容颜衰老之后,他还可以娶妻生子。
而你耗得起么?楚雪儿闻言,神色微动:你用这点去说服霍兰诺?那就难怪没用了。
因为她是个修士,虽然才筑基,但活个两三百年不成问题。
韩婄见她不以为意,眼底闪过一抹恼怒,道:即便你跟他生下孩子,勉强留在身边,也会成为他的耻辱。
堂堂永郾城主,老婆孩子都是废物?这话你能听进去?孩子?楚雪儿一摆手:伯母想得太长远了,我没打算生孩子。
废物什么的也太难听了,普通人才是构建这世界的基数。
你不必否认,韩婄不信,pao友不就是靠着孩子上位么?我明白你的心情,讨厌我嘛……楚雪儿倚靠在鱼池旁的白石栏杆上,轻叹口气:其实……我不做pao友也行。
她忍不住用视线去捕捉不远处的花戚。
这种状态,即便有心抵挡,也很难若无其事继续跟霍兰诺在一起。
楚雪儿对韩婄道:如果你能说服霍兰诺,我绝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她还怕有一天自己忍不住想踹了霍兰诺,反而被教训呢。
韩婄对她的态度存有疑虑,此话当真?怎么不真?楚雪儿笑了笑:他要是听从了你们的劝告,那就分呗。
多简单的事,所以应该去找自己儿子,而非逮着她这个外人软磨硬泡。
韩婄纤细的指尖轻点手链,微微挑起眼尾:不介意我录屏了吧?……都已经录好了才问?随你吧……楚雪儿一手抚上自己心口,真切感觉到了变心的滋味。
她居然隐隐希望韩婄能把霍兰诺搞定……?然后她就可以……眼神再一次飘到花戚那边,楚雪儿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鬼迷心窍!穿着小白裙的花戚,削弱了蛇女的盛气凌人之感,纯白给她洒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楚雪儿越看越喜欢。
她没有忘记霍兰诺的警告,也深知眼下的状态不是真正的自己。
但是……叫吞服安眠药的人醒一醒,让中毒之人不要死,能做到么?高阶法器,岂是摆设。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花戚皱起眉头。
觉得你好看。
楚雪儿实话实说。
好看?花戚嗤笑一声:难道霍城主躲在一旁么,还跟我惺惺作态。
她索性也佯装亲昵,伸手挽住楚雪儿,皮笑肉不笑:宴会那日我找过去,你不在,也不回信息,是什么意思呢?对不起……当时身不由己的楚雪儿深感愧疚。
是霍兰诺的锅,但她这会儿万般不愿提那人的名字。
楚雪儿一垂眸就能看到,花戚与自己接触的双手。
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的丹药快完成了,到时给你送来好不好?你住在哪里?说完她就想自打嘴巴,明明想着要保持距离的……不需要,我自己会过来拿。
花戚拒绝了。
哦,好吧。
楚雪儿吞下那点子失落,不去好奇花戚的住处。
花戚扫视她两眼,懒得跟她继续废话,抽回手问道:你跟霍城主说了什么?被提问的人有些不解:你指的是哪方面?你就是用这幅装傻的模样,在他面前污蔑我么?花戚面上泄出一丝轻嘲:他自然是信你。
楚雪儿会过意来,连忙解释道:他觉得我有点奇怪,已经找到原因了,跟你没关系!虽然指环是从花戚手里来的,但确实与她无关,宋筠是在有心算计无心。
就因为这个?他来质问我?花戚一无所知,认为这理由太过滑稽,像极了楚雪儿随口扯出来敷衍人的,我觉得你满口谎言。
她不信。
楚雪儿为着她的态度而难受:我没有说谎……宿子航从开完会的霍兰诺那里得到指令,立即进来找人。
他步伐匆匆,四下打量,才踏入医院的侧花园,就一眼发现了楚雪儿的身影。
待看清她已经跟花戚会面,不由眉头一皱。
可能……长官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
宿子航不太清楚霍兰诺的打算,他没有明说,只能沉闷着过去执行命令。
他的出现让乌融惊讶:你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会来医院?他记得宿子航今日没有休息,首先排除他陪人来医院的可能。
宿子航一手扶起鼻梁上的眼镜,道:我有点事,找雪儿帮忙。
这话听上去,你好像是特意过来的……乌融挠挠头,他怎么知道雪儿在军医院?宿子航没理会他,径自过去找楚雪儿。
楚雪儿看看他,再看看花戚:你不是……在暗中监察么,怎么突然现身了呢?宿子航拿出他那套话术,说有事找她帮忙。
楚雪儿顿时明白了,这多半是霍兰诺的意思,苦着脸站起身:好吧……她乖乖跟宿子航离开,理智上知道这是最好的。
只是……与李馥彤狄冉君道别之后,眼睛根本不受掌控,就飞到花戚身上去了。
楚雪儿心里有点难过,上了宿子航的悬浮车,也没能缓过来。
你没事吧?宿子航在观察着她。
楚雪儿摇摇头:没事。
她只是尝到了舍不得的滋味罢了。
唉,莫非这就是情之所苦?霍兰诺很快赶来了,大长腿跨入车里,面色沉着。
他问道:你见到她了?楚雪儿正趴在桌子上,眨眨眼:对的。
他走过来,犯病了么?好像犯了,楚雪儿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怎么办啊,我想见她……霍兰诺轻呵一声,弯腰贴近她:见到她又怎样?也不怎样,楚雪儿软声道:我跟她分享美食,可以一起上街,一起看电视,在她身边炼丹……霍兰诺唇畔的笑意加深,磨着后牙槽:你想得倒美。
这就美了?楚雪儿轻哼一声。
她还没继续往下想呢……霍兰诺圈住她的腰身,把这软趴趴的人从桌面上捞入怀里,往自己车上带。
同时撤回宿子航的任务,不需要再盯着花戚了,没有必要。
楚雪儿挣扎起来:你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她不是第一次被霍兰诺抱着,但这回感觉不太好。
就……很违心。
是的,她心里有人了,再看不上其他不相干的人——比如眼前这个。
霍兰诺给她换了一辆车,并且告知她:你已经失去独自行动的资格了。
楚雪儿一愣:什么意思?霍兰诺单手托起她,关上车门,微微一笑:现在开始,不准离开我眼皮子底下。
这怎么行!楚雪儿瞪大眼睛,有必要么?你说呢?霍兰诺搂着人在软座坐下,把她安放在自己怀中:我几乎可以想象,你被那法器完全操纵的蠢样。
也不一定吧……楚雪儿有一瞬的心虚。
她想往旁边爬,被他一手逮回来。
霍兰诺的大手轻易捏住她肉肉的脸颊,指尖是滑腻的触感。
因为他的动作,楚雪儿的双唇像金鱼嘴一样嘟起来,唔唔个不停,口齿不清。
虽然是偶遇,但若不惩罚你,你就管不住自己。
霍兰诺的薄唇抿住她的耳垂。
楚雪儿浑身轻颤,坚决反对:不不不……她两只小手一起上,也掰不开这人的禁锢。
霍兰诺的银色发丝与她的乌发相帖,颜色分明,他放过她的小脸蛋,捂住她的后脑勺,用力亲吻她。
直到这人双眼雾蒙蒙的,喘/息着说不出话。
他才道:今晚换个方式,直到你忘记她为止。
什么?楚雪儿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要跑。
饶是她身法敏捷,很是迅速,但抵不过霍兰诺这个更变态的家伙,一下就被揪在手里了。
像一条离水的鱼儿,蹦跶不到粘板之外的地方。
要看么?这次不蒙你的眼睛。
霍兰诺低声轻笑。
楚雪儿义正言辞地拒绝:谁要看啊,走开!这可由不得你。
他笑意一敛,顿时凶恶起来。
楚雪儿呜呜的哭: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