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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一番事业

2025-03-22 07:54:12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年三十这一日。

本没有年三十这一说,只是因了旧去新来之意,又等着初一的新春,这才有这样的一日。

秋离骓这一次并不带陆远,只是带了龍儿一人,和驾车的车夫而已。

皇宫本就金碧辉煌,又张灯结彩一番,着实是气度不凡,好似全天下的亮色全部集中于此,不过也让人感觉分外的压抑。

还是海吉来迎接的秋离骓,这皇帝身边的红人自从上一次救驾有功之后,更加受到朝里朝外的尊敬,不过他对秋离骓也是敬重万分,他知道,若非秋离骓出手的快,他兴许就没有命了。

说是酒宴,其实只是家宴,皇帝会带着正妃和儿女们共聚一堂,那些远在别处的皇子和公主也会回来。

皇帝膝下子嗣极多,单单是皇子就有二十位,加上十几个公主,这晚宴可谓是热闹非凡。

来人可带领一个家眷、侍婢,或者是随从,这是惯有的规矩,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皇宫的宫女再多姿多彩也比不了自己的丫鬟侍妾贴心。

秋离骓作为长子,依旧坐在右下手的首位,他的身边则是三皇子秋离殇。

两人见面只是点了点头,本就没有什么交情,虽然是手足兄弟,也权当成了路人。

皇帝的姗姗来迟是常有的,不过这里的妃子还是各就各位,胭脂与香粉涂抹的浓厚,即便是这大冷的天儿都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

龍儿今日穿的就是那件月华衫,洁白如月光,白,却不让人觉得刺眼,只是柔和的美丽。

既然是要陪伴秋离骓进宫,她也自然是要打扮一番,只是依旧没有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又挽了一个简单的云近香髻,不雍容华贵,可也不会失了礼数,清清淡淡是最好,便是花钿也只是一支月牙簪和一支梅花簪,有月下赏梅之意境。

她记得秋离骓乍见她之时的惊艳,以及含笑的赞美。

他说:如月姣姣,清新素雅。

不过来到皇宫之后,龍儿依旧发现,即便她的衣服再柔和的不耀眼,也变成了那些妃子的聚焦点。

龍儿悄悄抬头,第一眼就看见婉贵妃端坐在高位的一侧,体态妖娆却端庄,见龍儿看她,便笑着点点头,完全没有他人的趾高气扬。

龍儿对她很有好感。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海吉从内府出来,拉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果然,皇帝秋承储慢慢悠悠的从后面走出来,模样是一如既往的疲惫,不过,终究是在皇帝之位坐了许久,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饱含着贵气。

在他身边的是盛装的皇后,身上的衣服和皇帝的是一个调子的明黄色,只是小了一号,刺绣的也是凤凰而已。

加上满头的珠钗花钿,又有满身的珠光宝气。

皇后是个高雅的女人,脸上粉面略施,虽然带着笑意,却依旧让人觉得冰冷,那双眼睛看到谁,就让人不敢直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在场诸人山呼。

龍儿也跪在一边喊着。

免了免了,今日本就是家宴,无消多礼。

皇帝摆了摆手,牵着皇后的手共坐上端。

众人又喊了一句谢皇上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所有人都等着皇帝说话。

皇帝在这一日是要训示的,告诫皇子公主们做人的道理,洁身自好,又为国出力之类。

不过秋承储很显然对此兴趣寥寥,只是叮嘱了一番就罢。

酒过三巡之后,便有歌舞助兴,丝竹雅乐一时间充斥整个皇宫。

龍儿坐在秋离骓的身边,为秋离骓切割着大块的羊肉,冬天畏寒,羊肉是最好的滋补品,因为每年酒宴上最少不得的也是这羊肉,只是皇宫里的羊肉派头十足,都是老大一块,龍儿知道秋离骓好文雅,因此拿着匕首切开。

有酒宴,便少不得要送礼,一个个皇子公主竞相将自己的礼物送上,时而博得皇帝一笑,赏赐连连。

秋离骓这一次送的是一双鸳鸯枕头,很是得皇后的喜欢,皇帝就赏赐了秋离骓一个月光杯。

等酒宴过半之时,大伙儿这才松懈下来,有寻常百姓家的安然,当然,这暗里的波涛汹涌自不去说它。

九皇子秋长歌借着给皇帝送礼的时候偷偷朝着龍儿炸了眨眼,龍儿只当做不知,却是低头。

秋离骓小声说道:待会儿随我去后宫一趟。

啊?龍儿轻呼一声,后宫?他去后宫做什么?秋离骓看了龍儿一眼,笑道:你想哪里去了?只是去给母后请个安,虽然人在永安,可一直也没有机会去看她,今日若不去,就不是了。

龍儿连红了红,点头应下。

酒宴对于龍儿来说实在是平淡无奇,因此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下半场的时候,不少妃子请辞,皇后也以不胜酒力退下,秋离骓这才起身对皇帝说:启禀父皇,儿臣虽然在永安,不过极少拜见母后,趁着今日年关,儿臣想先走一步,去看看母后。

皇帝喝酒喝的面红耳赤,一双无力的眼睛也变得朦胧惺忪。

而皇后走后,皇帝就让一个妃子过去陪酒。

去吧去吧,百善孝为先,该当如此!皇帝摆了摆手,又在美人怀中消沉。

秋离骓带着龍儿从小路走出,一直到了后花园。

皇宫的后花园实在是大,不是长公子府的央土花园可以比拟的。

这花园里奇花异草不计其数,单单是梅花的种类就不下十余种:宫粉梅、红梅、照水梅、绿萼梅、大红梅、玉蝶梅、洒金梅……长公子请留步。

就在龍儿和秋离骓穿梭花丛,迎着凉风醒酒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梅花后传来。

秋离骓停步,却见婉贵妃从灯辉下摇曳而来。

长公子!婉贵妃朝着秋离骓一笑,果然是人比花娇。

婉贵妃!秋离骓也行了礼,毕竟她是自己父亲的女人,是长辈。

婉贵妃早早出得酒席,又不似酒醉,是有何事么?秋离骓问道。

咯咯咯。

婉贵妃掩嘴而笑,清淡,却有妩媚之态,好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难怪秋承储日夜贪欢。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自然不是。

秋离骓清淡一笑回答道。

婉贵妃这才说道:长公子是要去皇后宫里吧?那本宫便长话短说。

看着秋离骓凝重的眼神,婉贵妃又是一阵笑意:长公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向长公子求个平安符。

哦?秋离骓每天一皱:贵妃娘娘莫不是找错人了?婉贵妃摇了摇头,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不知道长公子可有发现,皇上最近状态不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本宫担心皇上是害了病。

只是私下里找了御医,御医只说皇上是困倦,可是本宫却知道不是。

秋离骓正色,只听着婉贵妃说话。

事实上婉贵妃说的话他也又说察觉,按理说,像秋承储这样才年过不惑的男子,应该说是正当壮年,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瘫软的迹象,不过既然婉贵妃有意说明,他也不多说,只是听着。

本宫有身孕三个月了。

婉贵妃接下去又爆出了一个消息。

秋离骓立即拱手贺道:恭喜婉贵妃。

婉贵妃面露忧色,摇了摇头:莫要恭喜。

你可知道,我怀的是个死胎?死胎!秋离骓一惊,若当真是死胎,不过多久就会流产,甚至会危害母体。

长公子无需惊疑,是个死胎,这是御医前几日才对本宫说的,御医说,无需半个月,本宫这胎儿就会……婉贵妃手绢掩面,面露哀痛。

秋离骓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不知道贵妃娘娘要求何等平安符?听见秋离骓这样问,婉贵妃这才擦了眼泪,带着哽咽说道:长公子是人中龙凤,定然可以猜到皇上身体与本宫死胎之间的联系。

本宫心里知道,或许日后再无怀胎的可能。

只求日后长公子可以看在我一份薄面,莫要害我家人。

婉贵妃的家人自然是朝廷命官,秋离骓瞬间就明白了婉贵妃的意思。

长公子可放心,日后需要本宫做事的,大可前来,只是本宫在后宫无子嗣,日后年免单薄,加上家中人丁稀少,只请长公子以后留一份情面。

婉贵妃说着,便朝着秋离骓深深的一躬。

秋离骓沉默良久,这才扶起婉贵妃:贵妃娘娘无需多礼,我心中有数了。

谢过长公子了!婉贵妃凄然一笑。

长公子日后但有差遣,可让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前来报信。

这是我宫里的腰牌,可随意进入皇宫。

婉贵妃又拿出一块铜质腰牌递给龍儿。

龍儿看了看秋离骓,见他点头,这才手下。

婉贵妃和秋离骓又说了一番话,不过难免冠冕堂皇。

长公子的丫鬟天生丽质,贤惠聪颖,将来定然能够辅助长公子成就一番事业。

这是婉贵妃在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龍儿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秋离骓不知所措。

成就一番事业?她如何敢呢?秋离骓深深的看了龍儿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走吧。

第六卷 哀怨:哀我之思,怨你之绝。

☆、第一章血淡如水(这回是要开始高和潮了)皇后所在的宫殿叫做凤鸾宫,依旧是华丽非凡,焚香扫榻,侍婢如云。

不过较之正殿,又多了几分女子的气息,帷幔帘帐,珠帘插花,又有香氛四溢,很是典雅。

秋离骓带着龍儿进来的时候,皇后正在卧榻上休息,脸颊微红,看来果真是喝了不少酒的。

龍儿在进门的时候被皇后宫里的掌灯宫女领去了偏殿说话。

儿臣,给母后请安!秋离骓单膝跪地,低着头朗声说道。

皇后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淡淡的说道:来啦?秋离骓起身,在皇后面前站定,说道:是啊,儿臣回来有些日子,却是国事繁忙,直到现在才来给母后请安,实在是过意不去了。

国事要紧,且,你一回来就来看过,已经是难能可贵。

皇后微微端正是坐姿,吩咐下面的人道:给长公子看座!不多时,有两个太监小心翼翼的端了矮座前来,就放在皇后的斜对方。

秋离骓也不客气,道了声谢直接坐下,开始端详起自己的母后。

这个,他曾经最爱的母后。

那个时候的她貌美如仙,常常带有一丝似有似无的浅淡笑意,穿一身浅色罗裙,在花见摇摆成舞。

那时,即便母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她越发的显得端庄温厚,丝毫也没有年老的模样,那时父皇最爱的女人。

也正因为如此,父皇才将她册封为皇后,朝野上下一致山呼圣明。

不过,自从另一个女人来到皇宫之后,她就变了,变得狠辣与阴寒。

或许,这并不能怪她,她只是反击吧?他至亲的弟弟,本当是当朝的二皇子,就被那个女人害死了。

不过,秋离骓知道,那个女人要害的人是自己,是自己这个有着皇祖父册封的长公子封号的大皇子,奈何他的亲弟弟替他遭了难。

这样说起来,其实皇后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亦或者说是为自己儿子报仇而已,这并无伤大雅,说起来任何人都会理解。

可是,她最爱的是她的小儿子,而不是他呀……秋离骓一声叹息之后,又微微的笑起来,说道:母后这里可还有菊花茶么?宴上喝酒许多,得醒醒酒,免得在母后这边出了差错。

皇后眼神一闪,依旧是那么冰冷的模样,她对自己身边伺候的宫女道:去给长公子倒一杯醒酒茶来。

宫女离去,秋离骓却有一份黯然。

母后,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秋离骓嘶哑着声音,突然问道。

皇后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每一次来,都问我同样一个问题。

恨么?天下哪有一个母亲会去恨自己的儿子?说不恨,天下又哪有一个母亲会对一个害死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温厚待遇?秋离骓默然,这是她第一次说的这样直白,清楚明了,又让人痛彻心扉。

可,我也是你孩儿呀……秋离骓觉得自己的鼻子很酸很痛,眼睛里火辣辣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冲进去一股热浪。

他也想哭呀……可是他还是忍着,紧紧的抿着嘴巴,嘴唇因为用力而变得花白。

双手捏紧的拳头松了又散,散了又捏紧。

皇后冷笑,直直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秋离骓,似乎睥睨。

正因为你是我孩儿,我才不杀你。

本宫累了,你回去吧。

皇后只说了一句,就让宫女点了灯去卧房。

秋离骓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又仰起头,看着灯火阑珊的凤鸾宫,却是模糊一片。

他仿若无力的起身,一步三晃走出凤鸾宫,然后,深入这夜里的梅花之间。

龍儿被掌灯的宫女领着去偏殿,那宫女叫做小兰,说话不多,只开始的时候对龍儿嘱咐了几句后宫里的规矩,然后又简单的说几句,便不再多言。

龍儿无趣,便也只看着沿路的景色,说起来,这里的富贵理当是天底下的至尊,可是她却没有多少向往,这里富贵之气太过浓郁,反而让人觉得有几分铜臭的味道。

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姬瑶山庄,真真儿的就是个世外桃源,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家人。

想起自己的姬瑶山庄就要重建,龍儿仍旧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又掺杂着些许不知所措。

喜的是自己的姬瑶山庄终于可以回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忧伤的却是,曾经的人都已经不在。

不过,聊胜于无,不是么?想起谭复那信誓旦旦的保证,龍儿就想笑出声来,谭复说,姬瑶山庄的工程太过浩大,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建成的,这点龍儿知道,不过他又保证起来,说,只要是建造姬瑶山庄,那些人就会不遗余力的,所以,就算不是短时间,也不会太过长久,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龍儿可以接受的。

恰在龍儿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宫女跑过来对小兰说道:兰姐姐,娘娘要就寝了,你快些去掌灯吧。

小兰点了点头,对龍儿说道:此时长公子应该离去,你且去找他,不过不要在宫里乱走,被人当做贼人犹且不知,找到了长公子就紧紧跟着,知道了么?龍儿知道小兰是好意,便点了点头告辞。

小兰说不要乱跑,龍儿自然知道,这皇宫地方太大,又楼阁林立,很容易迷路,所以,她也只能原路返回,心想着秋离骓应该会在原路的哪个地方等着自己。

自己一个人,就这样走着,龍儿就又想起方才婉贵妃说的话来,可以帮助长公子成事么?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才能,更加没有什么雄心,可是若是他想的话,或许自己可以将娘亲手中的势力给他。

又或者,将在隧道中的资料给他,他可以用此做很多事情吧?这样想着想着,龍儿好似真的觉得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情,嘴角上扬着,不自觉的就要笑出来。

他要是知道我有这些东西,他一定会很惊讶,很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半天说不出话来……恩,到时候我再用姬瑶山庄主人的身份去见他,他会不会认不出我来?可是这样就不存在门不当户不对了吧?姬瑶山庄的那些财富和势力,只怕比得上一个皇宫了。

不不,还是慢些告诉他,免得吓着他!龍儿喜滋滋的又想,不不,要给萧南留下一份,萧南……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呀,对了,到时候可以让谭复帮我打听一番,说不准儿就能够找到他了呢?他对我那样好,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龍儿这个时候的心态就好像是个小富婆一样,天真又喜悦,有时候这样想想,兴许真的是不错的。

可是,走过了正殿来凤鸾宫的路,怎么没有见到长公子?他不会自己走了吧?龍儿顿时失落起来。

不过又安慰起自己:他怕我不认识路,一定是在宫门口等我。

这样嘀咕了一句,便提着裙子跑起来,她如同在黑夜中的精灵,月白色的裙子翻飞着,如同舞蹈。

跑过了正殿,见里面酒宴持续,龍儿悄悄问了守门的太监,求离骓却不在里面,龍儿只好往宫门跑去。

宫门今夜难得不关,因为歌舞几时休尚且不知,那些皇子公主也要回家去,不过守卫是越发的森严,比起平时足足多了一倍。

秋……长公子!龍儿在一座白玉桥上停下,终于见到一袭白衫的秋离骓,当下一喜,喘了口气便叫唤着跑了过去。

秋离骓没有搭理龍儿。

龍儿跑到秋离骓的身边的时候,却发现他一身的酒气。

秋离骓在酒宴的时候也喝酒,可是酒气远远没有现在的浓郁,再看他右手提着一个硕大的酒壶,一边漏出酒水,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灌进去,就好像是在将酒从一个酒坛子灌到另一个酒坛子一样。

长公子?龍儿一把扶住秋离骓摇摇晃晃的身躯,又喊了几声,秋离骓却不理他。

秋离骓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他温文儒雅,他洁身自好,何时这样醉酒过了?醉酒的应当是秋长歌才是。

他到底怎么了?为何醉成这样?不是去见皇后了么?龍儿心中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却无法获悉答案,于是她的心中也只剩下将他带回去的念头。

守门的侍卫见龍儿吃力的扶着秋离骓的身躯,本想前来盘查,但是见到秋离骓的脸之后只是问龍儿道:长公子如何了?龍儿在这冬日,居然累出了一把热汗来。

她抬起头对侍卫说:这位大哥,我家主子醉酒,还请大哥帮个忙,找一辆马车来可好?侍卫又看了看秋离骓,似乎当真是在确定。

去找辆马车!宫门外有很多马车守候,本就无需太多时间,在侍卫的帮忙下,龍儿搀扶着秋离骓几乎醉倒的身子上车,然后自己才坐了上去,对侍卫道了一声谢扬长而去。

马车里,龍儿用手绢给秋离骓擦拭着脸,那通红的,却俊逸的,近在咫尺。

他真的很好……龍儿看着秋离骓长长的睫毛,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