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蛋糕师傅口中的不放与苦日子是什么,但三天后,当他吃下第一口蛋糕,他便明白自己的苦日子来临了。
因为无论他怎么吃、怎么漱口、怎么小心翼翼尝试着不同位置的奶油,那蛋糕的味道就是不对!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种幸福感与安心感全消失了……在连续三天都苦着脸吃着那变味 的蛋糕后,终于,第四天下午起床后,祁望云直接冲向蛋糕店!帅哥,今天要给妹妹们带那一款啊?望着直奔柜台而来的祁望云,店员按惯例甜笑自己着问。
你们蛋糕师傅换人了?对店员的问题充耳未闻,祁望云张口便问。
嗯?店员愣了愣,没换啊。
那味道怎么全变了?听到这里,祁望云的眼眸缓缓眯起来了。
没变啊。
明明就变了!什么变了?此时,身后有人插话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帅哥说蛋糕味道变了……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没吃出来?难道帅哥的舌头也与众不同?当身后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祁望云颊旁的汗滴开始凝结了。
因为他比其他人都清楚,他的舌头根本没问题!但他更明白,若他在继续固执下去,不仅仅对自己没好处,对这间蛋糕店的声誉也是一种伤害!不过上天到底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啊!要是往后再吃不到那蛋糕,他还能用什么来平复他疯狂赶稿时心中的焦躁和苦闷?那个女师傅到哪里去了?明知不该这么咄咄逼人,但祁望云依然压低了嗓音问着?哦,如果你说的是焦师傅。
傻傻着望着祁望云那不断变幻着颜色的迷人眼睛,半晌后,店员好像终于想起什么事开口了,她不是我们店的师傅哦,她只是在店开幕时来支援的。
但蛋糕的做法与用料她早告诉所有的师傅了,所以就算焦师傅没来,我们店的味道也不会变的。
有她的联络方式吗?谁的?焦师傅。
抱歉,先生,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未待店员将花说完,祁望云已然转身离去。
一方面他知道再问下去再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另一方面,在他身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人愈来愈多,而那种感觉,几乎让他窒息……而后,整整一个星期,祁望云就像是毒品上瘾般的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就是傻坐在电脑前,回想着那蛋糕的味道,那蛋糕的模样,那蛋糕的……其实连祁望云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沉沦。
向来无欲无求、唯独对蛋糕有些痴迷的他,竟受到上天这般的捉弄,竟让他在遇上、爱上之后,再也吃不到!其实那蛋糕真的只是普通的蛋糕――在祁望云发现自己开始沉迷的那一刻,他便将蛋糕送去化验所化验,但答案自然是一切正常。
若不是蛋糕的问题,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但有问题又能怎么样?这世上根本不可能会有收容蛋糕上瘾症患者的勒戒所啊……就这么傻坐了七天后,祁望云终于站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因为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疯了!所以他决定出国,反正手边的稿子他也写不下去了,还不如找个地方流浪去,让自己波动的心跟脑子一起平静平静……当机立断地订了机票、跳上车便往机场前去,当计程车正要开上高速公路时,祁望云突然大喊一声停车,然后在司机吓得一脚紧急刹车尚未回魂时,丢下一张大钞径自跳下车狂奔而去!之所以做出这样古怪的惊人举动,是因为祁望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像如今他迫切需要的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尽管也许认错人,但只要有希望,他绝不想错过!而在祁望云缓缓走近那惊鸿一瞥之人时,他的心跳动得更是疯狂了!尽管她身上不再是一袭蛋糕师傅装扮,虽然她手中提的是一个大公事包,脚旁散落了一堆稿件,但确实是她!走至她身旁,望着她脚旁的那对稿件,听着她的清清嗓音,祁望云终于想起她是谁――那个唯一曾经采访过他的杂志记者!难道她是出版圈的人?若是,那就太好不过了……其实,这个人不是祈望云以为的十八禁杂志记者,而是《星期八》杂志社的当家主编――上回为了帮助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哥们毒熙眩将他自小爱护、却选择自我放逐的天才女童星项若亚重回演艺圈,而私下刊登了项若亚长大后的暴丑素颜,以至遭梦境街那四个老头不放到蛋糕店一个月,如今官复原职的焦英桐!再继续跟,我一会就去接你的班!就算必须挖到地狱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此时正处于起头上的焦英桐压根就没注意四周之事,只是一个劲地朝手机喊话。
我焦英桐绝对不会对这种卑鄙小人手软的,若逮不着他的小辫子,任他继续对我们冷嘲热讽,我就不姓焦!抱歉。
什么?你说你跟不进去了是什么意思?侧过身让出一条路,焦英桐皱着眉继续说着。
抱歉。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得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新路子。
焦英桐又一侧身,再次让出一条路。
我记得上回有人跟我提过……抱歉。
是吗?那太好了,我一会就――在经过两次的侧身让路、听见三声抱歉后,原本还在讲电话的焦英桐说着说着,竟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她的耳旁也同时传来一个磁性的轻吼――抱歉,我全部的作品往后都给你的出版社,请你听我说一句话!这吼声自然是来自眼见自己多次被当成无聊路人甲,而不得不做出他人生最重大决定――抢下焦英桐手机――的祁望云。
我说先生,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这支手机,我可以送给你,但能不能等我讲完这通电话啊?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焦英桐原本就皱着的眉更皱了,眼底更是闪过一簇风雨欲来的熊熊火焰。
其次,我是《星期八》杂志的主编,不是什么出版社!我不管你究竟是谁,在这个非常时期,只要你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别说一句话,就算要我嫁给你都行!先生,对于你的大力帮助,我个人着实感激不尽,并为那日对你的不当言行感到万分抱歉。
八日后,坐在咖啡厅里,焦英桐望着眼前的男子,笑的那样畅快。
她真的没想到,那天她一时脱口而出的话语,竟真的让这个怪男人把线索给了她!这简直就是比天上掉馅饼还让人振奋啊!特别是一想到先前还道貌岸然、不告到海枯石烂绝不罢休的王姓男星,如今成了人人唾弃的伪君子,焦英桐心中就有无比的快意!俗话说不是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吗?她焦英桐就是争这口气!明明报导同样的外遇新闻,那个王姓男星谁都不挑,故意挑上她的《星期八》来告,不就是欺善怕恶的最好写照?是,她这《星期八》的规模是不大,在同业眼中不过就是一点,但她可是本着佛心与实事求是的精神在经营这间杂志社的!不过老实说,你狗仔的道行居然比我这个真狗仔还高。
望着新出刊的《星期八》,焦英桐还是不得不啧啧称奇。
居然能弄到这种照片!居然能把那将众多狗仔耍得团团转、且自称拥有史上最强防范护罩的王姓男星偷腥照拍的那么清楚,看样子她应该想办法将他招揽入自己的《星期八》才对……但招揽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所以焦英桐决定先行招安,因此她好整以暇地由背包中取出一个信封。
为表明我焦英桐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这是一份我签好名的结婚证书。
将信封放至咖啡桌上,焦英桐露出一副深明事理的凛然神情,但我明白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而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所以为避免替你带来困扰,我另外还准备了一份微薄的谢――我想要的只是你做的蛋糕。
望也没望咖啡桌上的东西一眼,一直凝视着窗外的祁望云打断焦英桐的话,一星期一次即可。
那我只能向你说抱歉了。
听到祁望云的话,焦英桐耸了耸肩,然后将支票推向他的手旁,让他看清楚上头的面额。
因为我的正业是狗仔,而狗仔很忙的,有时连自己吃饭都顾不上,哪还有空顾得上你的蛋糕啊!那你的意思,我只有两个选择?终于将视线由窗外转移至咖啡桌上,祁望云淡淡的说着。
是的,而我想这应该不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望着祁望云的眼眸,焦英桐信心满满的笑了。
果然,不到三秒以后,祁望云就如焦英桐所料的拿起了支票,只是,未待她脸上的笑容褪去,他却将支票直接伸向她刚刚掏出、点着的打火机上……你、你?望着眼前那张燃烧着的七位数现金支票,焦英桐整个傻眼了,并且直到整张支票彻底灰飞烟灭后,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没错,是她让他选的,可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会选择那张现金支票,而不是结婚证书吧!这个男人是哪里有问题啊?不过,等等……也许他只是不满意支票上的数字而已,所以她也不必这么大惊小怪。
若你不满意……我没什么不满意。
更何况不是你让我选择的吗?我做选择了。
望着焦英桐那故作镇静的模样,祁望云面无表情的说着,我要你。
这……这是什么回答啊!她做的蛋糕真的有美味到这种境界吗?你……脑子一片混乱的焦英桐再忍不住地站起身。
只为了喝牛奶,你不惜专门养一头乳牛?他不就是想吃蛋糕吗?拿了那张支票,他想吃什么蛋糕没有啊,为什么偏偏要做这种古怪离奇的决定?她究竟是遇到什么人了?诈骗集团、人口贩子,还是男性版结婚狂……若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我所喝的牛奶品质始终如一,我非常乐意养一头乳牛。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听着祁望云坚定的回答,焦英桐一脸错愕的喃喃自语着。
你想反悔?这不是反悔不反悔的问题啊!这根本就是、就是――焦英桐全心全意的想表达心中的荒谬感,未待她将完整想法整理出口,突然,她身旁传来一个充满惊喜的女子呼喊声――桐桐!嗯?蓦地愣了愣,焦英桐缓缓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处,望见一个个头娇小、身怀六甲的年轻女子向她快步走来。
小柔?桐桐啊,我想死你啦!就见女子直接冲向焦英桐怀中,向八点档连续剧似的不断轻捶着她的胸膛。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竟然毕业后就对我爱理不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小柔,你行行好,肚子这么大了别这么激动好吗?轻握着身前孕妇――倪少柔――的手臂,望着她大得惊人的肚子,焦英桐那帅靓十足的脸颊也沁出了几滴冷汗。
镇静、镇静啊……我能不激动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我怎么没良心了?我两个月前不是还去看你了吗?那三分钟哪算是看啊!我工作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你忙,忙得要命,听到焦英桐的话,倪少柔的眼圈居然红了。
忙得连我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就记得你那个破《星期八》!话不是这样说啊,你也知道,我那破《星期八》这阵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要不趁这个时候――桐桐,你要结婚了?正当焦英桐努力说明时,突然,倪少柔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你居然要结婚了!嗯?突然转向的话题,令焦英桐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
你要结婚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太没义气了!一把抢过桌上那张不知何时两个名字都签上了的结婚证书,倪少柔指证历历地将它举至焦英桐面前,原来你说了半天的忙,根本就是在忙这个嘛!嗯?望着那字迹缭乱的另一个签名,焦英桐蓦的傻了。
他什么时候签的?现在是什么状况?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吗?咦,是耶,今天确实是四月一日,难不成她被骗了?就在焦英桐蓦然醒悟今天的特殊性,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某个圈套中时,她的身后又传来一个温柔的嗓音――桐桐,你确实太见外了。
正文!望着站在倪少柔身旁那名深情、温柔的男子,焦英桐先是愣了愣,眼眸突然一亮,不是我要说,你们也玩的太大了吧,快点收尾了啦!但男子却只是温柔的笑了笑,便向焦英桐身后的祁望云走去,你好,我是吕正文――英桐身旁那位不断尖叫的死党倪少柔的先生。
请问如何称呼?祁望云。
祁望云对身前的男子点了点头。
喂,正文,你跟着起什么哄啊!望着吕正文与祁望云两个人竟哥俩好般地开始自我介绍,焦英桐正准备上前解释之时,突然又听得身旁响起倪少柔的声音――阿佳,对,我是小柔,快点把你家的总统套房清一清……做什么?桐桐要结婚了啦……对啊,超没义气的,居然还想瞒着我们偷偷结……所以啦,快点通知其他人,我一会儿就算拖也绝对把她拖去的……喂,小柔,你做什么啊,根本就没这回事!喂,清风吗?我是正文,请你通知一下现在所有可以在五个小时内赶回台湾的公主帮朋友们……嗯,是的,大事,非常大的喜事,我们的公主桐桐要结婚了……五个小时过去了,焦英桐在第八次解释未果之后,终于彻底死了那条解释的心。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她就结了婚,莫名其妙地被拖到总统套房里梳妆打扮,然后还莫名其妙地成了同学会?等等!该不会这根本就是个愚人节玩笑,那个叫祁望云的家伙压根就是他们找来给她相亲的对象吧?嗯,有可能,很有可能,简直太有可能了!毕竟她那群公主帮的朋友从年轻时就喜欢玩什么惊喜、创意,外加爱凑热闹……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是出戏,但那家伙的演技会不会太好了一点?竟然可以装成跟谁都不熟的样子,也真是不容易……哎,反正今天是愚人节,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么她就当牺牲自己,自娱娱人,陪他们一起玩就是了……就这样,在焦英桐跟着大伙一起玩闹下去后,这房中清醒的人,只剩下一个因不能喝酒而红着眼圈、嘟着小嘴的孕妇倪少柔,以前一直站在一旁、静静望着这群魔乱舞现象的祁望云。
桐桐,你当初不是说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当我们这群姐妹最坚实避风港的吗?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们这些姐妹不管……豆子,你靠夭什么啦,桐桐结婚是好事,哭屁啊!我没用靠夭啦,我只是舍不得……呜……这种嫁女儿的感觉你们不懂的啦……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们共同的避风港一根寒毛,我们这群人绝对跟你没完没了……望着那个紧扯着自己领口又哭又骂以及一旁哭成一团、抱成一团的女人们,老实说,祁望云真不得不佩服焦英桐的高人气。
因为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一群女人能如此的一心一德、同仇敌忾,而原因,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不,其实应该不仅仅是个女人,二十这群女人年少轻狂时的甜美回忆与一辈子的梦想――身高一七五公分、长相帅靓的女子私立高校学生会会长、仪队大队长、篮球队长,以及不管何时、何地、何事都愿为所有学姐妹挺身而出、拔刀相助的公主骑士!听着四周不断传来与焦英桐有关的各式英勇功迹,望着一大群人围着她又笑、又哭、又闹,祁望云眼底的笑意愈积愈浓、愈积愈深……有趣,真的很有趣。
一个义气十分、人气十分、能力十分,做蛋糕更是满分的公主骑士。
正当祁望云暗自思量时,突然他的身旁传来一个令人心颤的沙哑迷人嗓音――来,告诉大家,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望着焦英桐将那个一直揪着自己领口哭诉的女子拉离,用她那醉意朦胧的双眸及有力的小手拍着他的胸口时,祁望云连忙用右手撑住了她那有些不稳的身子。
写小说的。
来,告诉他们你的笔名是什么!张着那双迷人醉眼望着祁望云,焦英桐继续用力拍着他的胸膛。
衣非。
哦。
当祁望云报出一个自己觉得比较合适的笔名时,现场却出现了两极化的反应。
在场大部分的女人只是礼貌性的哦了一下,那一群确是一个个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冲到祁望云身旁――天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写的‘末世三部曲’实在太经典了!想不到我居然能与你这谜之作者见面,真是太荣幸了……望着那群平常沉着稳重、如今却欣喜欲狂的男人,焦英桐有些傻眼了。
他很有名?她转头望了望倪少柔。
你老公耶,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名?听到焦英桐的话,倪少柔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不过看正文那副激动的模样,我想他应该真的有点名……嗯,好像没错,自认识吕正文这十多年来,焦英桐确实没见过他如此疯狂、如此没有保留的粉丝行径。
若连吕正文都这么激动,那祁望云大概真的很有名……不过他有名没名关她什么事啊?这场疯狂的愚人节狂欢聚会,一直欢乐到隔天凌晨两点,在最后一个公主帮成员被家人接走后才终于宣告结束。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桐桐……我们公主帮的所有人……绝不会……放过你的……临走之时,这位公主帮成员还不忘将自己的眼泪与鼻涕抹在祁望云身上。
在总统套房终于砰一声合上时,祁望云低头望着自己身上那件印满口红、眼泪与鼻涕的白衬衫,眼眸中有些笑意,笑意中带着温柔。
咦,怎么全走啦……我还没喝够呢……突然,一个沙哑且磁性的嗓音随着一个摇晃的身影向祁望云踉跄而来,而他,自然地揽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抱起,向那间被公主帮众人戏称为新房的房间走去。
她今晚喝得够多了,是该上床休息了,而他,也该绅士地先行离去,待她真正清醒之时,再与她讨论所有的后续问题。
嗯,你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味道耶……当祁望云刚将焦英桐抱入房内时,她突然喃喃开口说着。
什么味道?听着焦英桐那突然冒出的话语,再感觉一阵淡淡幽香随着她温热的体温沁入自己鼻间,祁望云的心猛地一跳,半晌后哑声问道。
有点像……草原的味道……将脸抵在祁望云胸前,焦英桐深吸了一口气后有些不确定地皱起眉,但一会儿后,又抬起脸傻傻笑着。
哈哈,我一定是醉了,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草原的味道……望着那个帅气中还带着一丝娇憨的笑颜,祁望云有些痴了。
他从未见过醉态如此可人、如此让人心跳加速的嫣然女子!在他的记忆里,焦英桐是个俐落、帅气、个性化十足的飒爽女子,但今天他才发现,纵使名为公主骑士,但她依然是位不折不扣的公主。
永远忘不了当她被公主帮半威胁半强迫的打扮后,他望见那站在自己身后,口中不断嘟哝的盛装女子时,那奔腾的心跳!她原本凌乱的短发依旧凌乱,却凌乱得那样有型、可爱;她身上惯穿的T恤牛仔裤被强迫换成了一袭宝蓝色低胸及膝晚宴服,将她本就高挑且姣好的身姿展现无遗。
那不对称的裙摆,让她修长而匀称的双腿若隐若现,而她脚下踩着的银色罗马高跟鞋,更让她的纤细脚踝显得那般白皙、撩人……祁望云明白这样子的焦英桐,见过的人并不会太多,因为当她出现时,他发现所有公主帮的成员眼中都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但却理应如此的异样神采……不只草原耶!在祁望云闹钟思绪纷飞之时,突然焦英桐不知为何挣扎着由床上站起,然后努力地想踢掉脚上的束缚!但她的高跟鞋是极复杂的鞋款,因此无论她怎么蹬,就是甩不开。
她这个举动,让一旁怕她跌倒的祁望云不得不连忙抓住她的手腕。
焦英桐因为比寻常女子高,再加上酒醉后的她重心更是东倒西歪,因此一个踉跄后,她直接倒向了祁望云,并在将他撞倒在床上后,跌坐在他的身上!呵呵,真好玩。
坐在祁望云身上,望着他愕然的神情,焦英桐眨了眨眼后,突然傻笑了起来,然后将身子整个俯了下去,将鼻尖更凑近他的颈项。
你!当焦英桐那柔软、微凉的唇瓣无意间触及自己的颈项,当她那浑圆而饱满的双乳整个紧贴在自己胸膛上时,祁望云的身子微微一僵后,赶忙用肘撑床,想由床上坐起。
别动,让我好好闻闻。
谁知道焦英桐却用双手将他往床上按去,然后又将头俯下,好奇地在他的颈项及胸膛处来回轻嗅。
此时此刻的祁望云真的只能苦笑了。
面对着一个醉了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要求她立刻情形,更何况是面对着醉态如此可爱、淘气的女人!就算他向来对女色没有太大爱好,但毕竟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着自第一次见面后便出动他感觉神经的焦英桐,他也得费一番心力,才能抵挡住自己体内那股奔腾的异样感受……嗯……焦英桐什么也没多想,只是任着心中的感觉,将鼻尖移至祁望云耳后轻嗅,又轻轻伸出舌尖,轻舔住他的耳垂。
这回是森林……森林的味道……当一股含着幽香的温热气息在自己耳旁盘旋,当一股战栗在自己耳垂被吻及时由心底窜至四肢百骸,祁望云终于再忍不住伸出手握住焦英桐的皓腕,将她轻轻推离自己胸膛。
放开我……发现自己被推离,再闻不着那股属于旷野与草原的清新气息时,焦英桐朦胧着醉眼,娥眉轻蹙,我还要……要什么?抬眼望向双颊红艳的焦英桐,祁望云轻轻问道,嗓音那般沙哑。
要什么?听到祁望云的话,焦英桐微抬起头努力的想着,想了半天也不知自己到底要什么,索性瞪着他,不管,我就是要!望着焦英桐那副半迷糊半霸道的可爱模样,祁望云淡淡的笑了。
不许笑!望着那个帅气中还夹杂着些许稚气的迷人笑容,焦英桐有些生气的举起手,将手按在他的嘴上!当焦英桐的小手刚触碰到祁望云的唇时,突然,一股触电感传至她的手上,让她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望着自己的掌心。
怎么了?望着焦英桐小脸上又露出那努力思考的可人神情,祁望云又问。
麻麻的……轻轻摇着头,焦英桐将手举至祁望云眼前,仿佛要以此证明自己的话,接着,她又将手心放至自己的樱唇上,然后在感觉不到那阵轻麻感时,一边摇着头,一边将掌心再贴向祁望云的唇。
感觉着手心中那股轻麻感,焦英桐像肯定了什么事似的对祁望云说道,你会放电!我不会。
这回换祁望云摇头了,眼底有着一抹再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会!对祁望云否定自己的言论相当不满意,焦英桐的娥眉轻蹙着。
我不――只这回,祁望云的话再说不完全了,因为一个水润的红唇直接覆住了他的唇,而后,一股无以名之、不明所以的轻麻感,由他的唇上蔓延开来……原本真的只是覆着罢了,但当焦英桐身上的袭人幽香传入祁望云鼻间时,他再忍不住地伸出舌轻舔着她的红唇,并用舌尖缓慢且精确地描绘着她优美的唇瓣。
唔……当樱唇被人如此轻尝、轻舔,焦英桐嘤咛了一声,然后在嘤咛声中,感觉一个柔软的舌尖轻轻滑入自己口中,与自己的舌尖相抵、相触,而后相缠……这个吻,缓慢而又绵长,温柔而又缱绻,甜蜜得让焦英桐全身都忍不住地微微轻颤。
一直到口中的芳香蜜汁几乎被吸吮殆尽,一直到感觉自己几乎快喘不过气,焦英桐才微抬起上半身,瞪着身下的男人。
怎么了?望着焦英桐嫣红着双颊、红唇微启、娇喘吁吁的诱人模样,祁望云哑声问着。
你对我施了什么魔法?用力扶着自己几乎被吻肿的红唇,焦英桐疑惑地瞪着祁望云。
我没有。
仰望着焦英桐精致而又娇媚的红颜,祁望云摇了摇头,然后将眼眸望向一旁,轻之又轻地叹息着,是你……你有。
将祁望云的脸转正,焦英桐有些不高兴的指着他,然后在发现他想自行起身之际,更不高兴地问着,你要做什么?让你好好休息。
轻轻拍了拍焦英桐的发顶,祁望云苦笑了下。
不要!一把又将祁望云压回床上,焦英桐霸道的说着,你不可以走!那你要我做什么?祁望云叹了口气。
做什么?听到祁望云的话,焦英桐愣了愣,然后好奇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知道吗?我不知道。
望着焦英桐朦胧美眸中的迷惑与迷离,祁望云心中着实有些挣扎,但半晌后,他却仿佛下定决心似地,将手轻覆在她丰盈的双乳上,抬眼望向她,但我知道我想做什么。
呃……当胸前传来一阵古怪的酥麻感时,焦英桐低嘀了一声,然后低垂下眼,望见自己的双乳竟被人那样暧昧地揉弄推挤着。
这就是……你想做的?不喜欢?望着焦英桐迷离的双眸,祁望云停下自己的所有动作。
我不知道。
焦英桐又努力的想了想,半晌后微红着脸望向祁望云,但不讨厌……以前有人这么待你吗?轻轻笑了一下,祁望云又问。
有,那群女人中学时老这么、这么捣蛋!感受自己的双乳愈来愈胀、愈来愈酥麻,焦英桐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然后眼眸一合,任一声娇媚至极的轻啼由红唇中流泄而出。
啊!因为祁望云的双手不知何时已侵入她的礼服内,彻彻底底地盈握住她那毫无障蔽的酥胸,来回轻轻搓揉!而他的手指更似有意若无意地在她浑圆双乳间的诱人沟壑、以及那缓缓挺立的红樱桃四周轻弹!不喜欢?任手放肆地在焦英桐凝脂般的丰盈雪峰上来回抚弄,祁望云直视着她迷蒙的双眼,望着那美丽的眸子轻轻染上一层羞涩,以及一抹好奇。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的,真的完全不一样!女孩子间恶作剧时,总是还隔层衣衫,并且也不曾如此逾越。
可当从未有男人触碰过的挺俏双乳被他用双手彻底把玩之时,一股热浪也由她的心底悄然升起,不仅令她的眼眸彻底朦胧,更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轻轻款摆!只她却不知道,她那无意识的动作,竟让她的裙摆缓缓卷至腰间,露出了她修长、匀称的雪白大腿,以及黑色的蕾丝底裤,更让她丰满、挺俏的双乳在祁望云的眼前轻轻弹跳,漾起一股诱人的炫目乳波!自然是不一样的。
祁望云还是笑着,只他含着笑意的眼眸,却变得那样深邃。
焦英桐就这样混混沌沌地坐在祁望云的腿上,只感觉到当他的掌心愈来愈火热时,自己的身子也愈来愈炙热、虚软,虚软到她的双手不自觉地轻按在他的胸膛上,以免自己整个倒在他的身上。
而这样的姿态,不仅使她的双峰愈显丰盈,更让她双乳上那两颗诱人的粉色玫瑰呼之欲出。
望着焦英桐那已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浑圆双乳,以及上头的艳色乳尖,祁望云再忍不住张开手指轻轻一拈。
当早已紧绷且敏感至极的乳尖被人如此轻拈时,一股强烈的战栗感令焦英桐无助地仰头轻啼。
无法不呢喃,因为如今发生在她身上的感觉着实太令人讶异而且无助。
她的双乳在他的揉弄下变得好胀、好痛,她被他轻拈住的乳尖更是夹杂着一股异样的快感与酥麻,与此同时,她身上不断兴起的陌生战栗更是令她只能颤抖着红唇不断轻喘。
更让她受不住的是,每当他轻拈一下她的乳尖,她身下的处女花径便会瑟缩一下,并随之泌出一股温热的热流。
你常这样?当整个身子几乎酥麻之时,焦英桐望着身下那个汗湿前发的祁望云突然问着。
不。
祁望云摇了摇头,然后捉起她的手放在唇旁轻轻一吻。
那你为什么?凝视着祁望云那看似平常、但却让人心跳几乎破表的小动作,焦英桐又问,对我这样?那你又是为什么?面对着焦英桐眼底的迷惑,祁望云用手轻抚着她白皙而曲线优美的修长玉腿,哑声反问。
我!焦英桐努力地想着祁望云的问题,因为她也想明白为什么。
可她的脑中是那样的乱,身子又是那样的灼热,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就算无法思考,她却恍然有些明白,明白自己之所以放任地与他这样做,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种能让她安心、且愿意与他如此亲昵的味道!想不透就别想了。
望着焦英桐那努力思考的模样,祁望云有些心疼地吻着她的手心,傻丫头。
你是第一个敢叫我傻丫头的男人!当那句傻丫头传入耳中时,不知道为什么,一阵莫名的安心感令焦英桐傻傻地笑了起来。
我也是第一回叫人傻丫头。
望着焦英桐脸上那傻气、天真又可爱的笑容,祁望云一抬手,将她拉至自己身前吻住她的脸、她的颊,一手则更放肆地抚弄着她柔嫩的浑圆。
男人与女人?在祁望云那温柔又激狂的轻吻,以及更邪肆的逗弄下,焦英桐只能不住地娇喘着。
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见得。
将焦英桐拉至身前,祁望云轻轻拨开遮住她双边丰盈的礼服,双唇缓缓开启。
嗯?焦英桐傻傻望着祁望云的举动,当望见他轻轻张开唇,伸出舌轻点住自己的乳尖时,她的身子蓦地一震。
呀,你!我叫祁望云。
当右半边的粉红樱桃彻底被含住,一股极强的电流袭上焦英桐的四肢百骸,让她的红唇再也合不住,只能疯狂地颤抖着,呢喃着。
祁望云!是的,祁望云。
呃啊!当乳尖不断被人用灵巧的舌尖来回轻舔、轻啃,焦英桐的眼眸整个迷离了,双手不自觉捉紧了自己的裙摆。
望云!听着焦英桐用沙哑、撩人的磁性嗓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望着她不自觉但却那样撩人的娇媚身子,祁望云的下腹蓦地一紧!在她的声声娇喘中,他一手继续拈弄着她的诱人乳尖,另一手则开始轻抚着她雪白而匀称的长腿,然后缓缓向她的黑色蕾丝底裤移去。
呃,你!当感觉到一个热烫的掌心开始在自己的大腿处灼烧,并缓缓移向自己的底裤之时,焦英桐的脸蓦地一红。
要我停吗?听到焦英桐那迟疑的嘤咛声,祁望云抬眼望向她艳红一片的娇美容颜,将手停在她的底裤下缘,感觉着自己手掌中独属于她的温热与湿润。
我!发现祁望云虽停下了动作,却将手覆在自己的底裤中心时,焦英桐真的有些羞怯了,而羞怯之中又有股好奇,好奇当他真正抚弄着她时,她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只要你一句话。
我想知道女人能有的所有感觉!望着祁望云温柔而坚定的眼眸,焦英桐喃喃说着。
是的,女人能有的所有感觉,她从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焦英桐明白在许多人的眼中,她一直是帅气、坚强且独立的,她可以与所有人很快的成为朋友,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但也许是一直以来她的骑士形象太过鲜明,再加上她身旁所有的男人全是她的好哥儿们,所以她就算想大胆一回,也无从大胆起!我会给你的。
望着焦英桐那天真又率直的眼眸,祁望云轻轻一笑后,双手突然一起向下,一把拉开她紧夹的双腿,然后弯起手指,朝中心处轻轻一弹!啊呀!当身下最敏感的花珠被那样邪肆地轻弹,焦英桐再忍不住地仰头娇啼出声!一股酥麻与异样快感,随着他那邪肆的一弹,在她的体内疯狂地四处流窜,更令她整个身子无助地剧烈颤抖!不只这样。
望着焦英桐艳红的双颊旁沁出一层薄汗,望着她本就迷离的眼眸缓缓蒙上一轻轻雾,祁望云在喃喃低语中,将全身虚软的她拉靠在床头,将她穿着银色高跟鞋的双足分开、架至自己肩上,任手指探入她黑色蕾丝底裤内那朵湿意盎然的花瓣中,就着她动情的蜜汁来回轻滑。
啊呀!当身姿被人摆弄成如此羞人的模样、当身下花瓣被人如此大剌剌地玩弄时,焦英桐紧握住自己裙摆的指节都几乎泛白了!将裙子拉至腰上。
凝望着焦英桐自然而撩人的娇媚神情,祁望云哑声说着。
这!听到祁望云的话,焦英桐的脸又一阵红,但当她望见他深邃眼底的一抹着迷,她仿若受到蛊惑似地,轻轻将裙摆拉至腰间,然后看着他轻轻褪下她的黑色蕾丝底裤,并拉高她的右腿,将底裤悬至她右踝处的银色高跟鞋上!双眼凝视着焦英桐脸上的动人神情,祁望云不断地将手指在她的花缝间来回移动。
我真荣幸,能望见这样的你!我没有什么不一样!随着祁望云对自己花瓣、花珠的邪肆逗弄,焦英桐的身子就像着了火似的,汗滴不仅几乎湿透了她身上的礼服,她身下的蜜汁更是疯狂地由花口处涌出,湿了他的大掌、她的腿、与她雪臀下的雪白床单!很不一样。
听着焦英桐那沙哑的迷人嗓音,闻着由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女人香,祁望云轻轻一笑后,将一根手指轻滑入她的花径前端。
想看吗?当处女花径被人如此直接地侵入,一股细碎的疼痛令焦英桐忍不住地仰头轻啼。
不要,我不要看。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听着焦英桐那略带着痛意的轻啼,祁望云将手指又悄悄往里滑了一寸,直到顶至那小小的薄膜前才缓缓停下。
隐忍着处女花径被人侵入的不舒适感,焦英桐又羞又怯地睨了祁望云一眼,反正我今天不要看!那今天就不看。
望着焦英桐那其实又媚又娇的瞪视,祁望云微微一笑后,缓缓将手指撤出,然后手一伸,将她的双腿由肩上放下、分开,身子俯了下去。
但我往后一定要你看。
没有往后!焦英桐原本只是直觉的回答着,但当她发现她竟在不知不觉中任身下最私密之处彻底暴露在祁望云眼前,她的嗓音霎时破碎了,双腿下意识地想并拢。
你!我说有就有。
祁望云却不让焦英桐有这个机会,他用力制住她想紧夹的双腿,望着眼前那朵淡淡的粉色花瓣,以及此刻上头轻缀着那撩人、晶莹的露珠。
一定有!当身下的花珠被柔软而灵动的舌尖轻抵住时,焦英桐的双眸彻底失去了焦距,颤抖的红唇中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媚啼。
她怎么也想不到祁望云竟会这样做,竟会用他的舌轻舔着她的花珠。
只祁望云却不满足于此,他不仅来回用舌尖舔弄着她的花珠、她花瓣中的每一个细处,并且还张开了口,彻底覆住她身下的粉色花瓣,尽情地吸吮着、舔着。
焦英桐只能无助地摇头尖叫,根本没有办法承受这种惊天刺激。
当他湿热、灵动的舌尖在她那如丝般紧窒、细嫩的处女花径中戳刺、旋转、挪压时,她的身子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在祁望云如此激狂且邪肆的舔弄下,焦英桐真的再按捺不住了,只能令那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羞怯、陌生的疯狂娇啼声回荡在房中。
望云,我好难受。
当祁望云不断地用舌尖在花径中来回轻戳,并愈来愈深入、愈来愈快速时,一股焦英桐从不曾体验过的紧绷感由她的花径深处缓缓凝结,不断地升高、再升高。
下腹的紧绷终于抵达临界点,身子彻底僵住,焦英桐疯狂的娇啼声随着她花径中的痉挛与冲向四肢百骸的惊天快感狂潮,一起在屋内迸发开来。
老天,这就是高潮?太惊人也太刺激了!你真美。
当屋内回荡着焦英桐那沙哑又撩人的媚啼声时,祁望云终于抬起了头,然后以手代舌,继续逗弄着她尚未褪去的感觉,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她高潮中布满春色的绝美小脸。
祁望云不断穿刺的手指,令焦英桐体内的高潮快感一直持续着,而每当她以为终于结束时,他总有办法再挑动她,令她体内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巨大欢愉几乎永无止境!我好累!当身子彻底被汗湿透,嗓音沙哑得不能再沙哑之时,焦英桐凝望着祁望云,眼眸中有着欢愉后的轻舞。
我知道。
终于将手撤出焦英桐湿润、紧窄而又诱人的花径,祁望云轻轻吻着她的颊。
好好休息。
晚安!任祁望云将自己抱至床上,替她整好衣装并覆好床被后,焦英桐合上疲惫的双眸轻哺着。
晚安,英桐。
当耳畔传来磁性的嗓音唤着自己的名时,焦英桐已然疲累的沉沉睡去,所以她没有看见,有一双温柔至极的眸子一直在床旁望着她,直到接近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