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近晌午时分。
秋冰心睁开双眼,先感受到的是浑身酸痛,腰痛、脚痛,连私密处都很痛,接着脑海里便闪过昨夜那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画面。
想到此,她红着脸,缓缓坐起身,视线不由自主的梭巡着房里。
幸好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她怦然跳动的心这时才平复下来。
她望着这间雅致的卧房,想到萧翊,忍不住扬起笑靥。
她没有想到两人再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过,想到之前他毅然拋下她,完全没有知会她一声,便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秋冰心不免黯然,小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这时,敲门声响起,接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推门走进来。
「秋姑娘,妳醒了。
」语毕,那名丫鬟拍了一下手,接着,两个身材粗壮的丫头搬了一个大浴桶进来,放在房间角落。
然后,另外两名丫鬟提了两桶热水进来,倒入浴桶里。
她们四人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后,终于把浴桶添至八分满,之后便退了下去。
「秋姑娘,奴婢名唤小竹。
帮主差遣小竹来服侍秋姑娘,请秋姑娘先沐浴。
」小竹恭敬地道,接着走近床畔。
秋冰心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她示意小竹将床旁的外衣递给她,她先披上后这才下床。
小竹立即上前扶住她。
秋冰心一下床,才发现自己全身乏力,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小竹身上,任 由她扶着走到浴桶前。
小竹替她拿掉披在肩上的衣裳,协助她跨入浴桶中,坐进烟雾袅袅的热水里,然后便转身收拾散落在那只大木箱外的衣裳及物品,再替她拿来一套衣裙。
热水抚慰了秋冰心酸痛僵硬的娇躯,减缓了她的不适,令她舒服得喟叹一声,微合起眼。
一会儿后,她睁开眼睛问道:「对了,小竹,萧翊人呢?」「帮主吗?」小竹愣愣地道。
置身在氤氲中的秋冰心,就像个水中精灵般出尘、清灵,有一股特殊迷人的气质,让人看傻了眼。
她想到帮主说过,秋姑娘出身豪门,要她好生伺候,原来千金小姐真的不一样,不仅人长得美,连气质都这么出众,让她几乎移不开目光。
「是啊。
」秋冰心轻柔的应了一声。
「喔,帮主和二爷及三爷在大厅商议事情,要小竹先来伺候姑娘沐浴,待会儿午膳时,再请姑娘到大厅一块用膳。
」小竹连忙告诉她帮主交代的事。
「喔。
」秋冰心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舒服得几乎要在水里睡着了。
这时,小竹拿了一条白色的长布巾来到浴桶前,「秋姑娘,请起来吧,水已经凉了。
」「嗯。
」听见小竹的声音,秋冰心睁开星眸站起身。
小竹上前将她湿漉漉的身躯包裹住,待她走出浴桶后,想替她拭净躯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麻烦妳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秋冰心婉拒她的好意。
就算在家里,她也不喜欢丫鬟替她做这么私密的事。
待小竹拿来衣物,她已把身子拭净。
她拿起白色单衣套上,再穿上外衣。
上半身是粉紫绸布窄袖短衣,袖口绣着简单的花纹,下半身则是银白色的绸缎长裙,下襬缀着几朵精致的小花,接着,上衣外头则套上一件银白绸纱按巾。
「秋姑娘,妳好美喔!」小竹望着她赞叹道。
质地细致的银白布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更为高雅脱俗,加上她那张净白细嫩的容颜,绝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谢谢妳。
」秋冰心对她一笑。
她亲切的笑容令小竹微微红了小脸,她没有想到这位京城来的姑娘这么亲切可人,一点都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任性。
「秋姑娘,我干脆称呼妳小姐吧,一直唤妳姑娘太生疏了。
」小竹说着,便拉住她的手,「小姐,快过来,小竹替妳梳头。
」对于能服侍待人这么亲切的小姐,小竹一时兴奋得忘了礼节,拉着她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她拿起玉梳替秋冰心梳理一头如云秀发,然后俐落的扎起两个髻,其余的秀发垂放在肩后,接着拿起胭脂水粉想替她妆点一番。
「不用了,这样就成了。
」秋冰心握住她的手,摇摇头,然后站起身,「妳带我到大厅去吧。
」「是。
」少竹便领着她往房门外走去。
穿过一大片竹林后,走过一条小径,拐个弯就到了大厅。
小竹先进去通报后,再请秋冰心进入大厅。
秋冰心一走入大厅,就见桌前坐了三个大男人,她一眼就瞧见穿著土黄色交领宜身宽袖长衫,头发扎在布巾下的萧翊。
萧翊站了起来,「冰儿,过来这里坐。
」他的眼眸带着光芒,先望向她不施脂粉,自然呈现出两抹红晕的小脸,再往下盯着她不点而朱的柔软双唇。
她美丽的容貌迷眩了他的眼,内心的善良可爱更吸引着他的心。
命运再次将她送到他眼前,这次,他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玄昊和韩星也站了起来,待秋冰心坐下后,他们才坐下。
「阿昊,阿星,这是秋冰心。
」萧翊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只有眸底绽放着一丝柔情,深沉得令人看不清。
「冰儿,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玄昊,韩星。
」秋冰心礼貌的对他们颔首。
「大哥,这就是你爹亲自为你挑的未婚妻啊?」韩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秋冰心,笑得十分开心。
「啧啧,大美人哟!你赚到了嘛!」他用手肘拐了一下萧翊的手臂,一脸暧昧,低声在他耳边揶揄,「有这么美的佳人可以温存,这样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啊?」萧翊瞥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地道:「阿星,别胡说。
」他看向秋冰心,果不其然,她的双颊浮上一抹娇羞的绯红,低垂着头,不好意思抬起来。
「好啦!不逗你们了,不过,小嫂子,妳累了一夜,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一定很饿了,大哥吩咐灶房的大婶准备了丰盛的午膳,妳就好好的吃一顿吧。
」韩星大剌剌的话令秋冰心的脸颊倏然变得更加通红,头颅更是不敢抬起来了。
「阿星!」萧翊轻声斥喝着,「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星闻言,抬眼见秋冰心羞得头都快垂到胸口,他这才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笑得十分抱歉,诚恳的说:「啊,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秋冰心抬起眼觑向那个长得清俊的男子,低声道:「没关系。
」「好了,快点吃东西吧。
」萧翊夹了一筷子的沙茶青葱炒梅花肉片放进她面前的碗里。
韩星见大哥对她这么体贴,嘴角不禁露出灿笑。
他知道大哥对秋冰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一定很在乎。
虽然大哥的脾气很好,性子温和,可是对于不喜欢的女人可不会这么温柔体贴,即使女人主动亲近他,他也总是不着痕迹的与对方保持着距离。
半刻钟后,玄昊快速的用完膳,站了起来,「我先回房去了。
」不等他们有所响应,他已转身走出大厅。
见秋冰心放下筷子,萧翊问道:「吃饱了?」「嗯。
」她点了下头。
萧翊接着也放下筷子,「那好,我们去走走,我有事要问妳。
」「好。
」秋冰心站起身,迟疑的望了望还在大快朵颐的韩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打声招呼。
韩星吃得满嘴都是菜肴,像个孩子般的鼓着腮,边咀嚼,边伸出手对他们俩挥了挥。
秋冰心对他颔首,然后跟着萧翊走出大厅。
萧翊领着她来到后院,先穿过一畦畦的菜园,来到后方的果园,果子结实累累的垂挂在枝模上,看起来饱满结实,令人看了垂涎欲滴。
秋冰心走向右边的小径,来到花园里。
萧翊示意小竹在花园外头等他们,便走到秋冰心身旁。
「冰儿,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本来以为她是配合他爹的计画到这里来,但她却被下了合欢散,依眼前的情况看来,她恐怕也是被设计了。
秋冰心转身望着他,仔细的瞧着他俊美的脸庞。
这个三年未见的男人,此刻已变得更加成熟、坚毅,虽然还是一样的斯文俊逸,可是,她明白藏在温和面容下的他,是一个多么固执、坚持原则的男人。
他的性子绝不软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无法忍受父亲以要胁的手段要他与她成亲,因而不远千里的离家,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记得我那时正在房里睡觉,醒来时人已经在你的房里了,不过,我的衣物和一些随身物品都放在那个木箱里,我想,这件事可能是我大哥和你爹合谋的。
」秋冰心随意想了一下便知道,除了她大哥外,还有谁会这么做?「他们还是不死心。
」萧翊俊美温和的脸庞蒙上一层阴郁。
他知道她的猜测是事实,三年前一心想让两人成亲的除了他爹外,她的大哥秋方舟也极力想促成这桩亲事。
「翊,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所以才逃离家里来到这么远的地方?」秋冰心幽幽的开口,眼眸里有一丝怨怼,更多的是伤心。
「妳想太多了,这整件事,我最感到愧疚的人就是妳。
」萧翊上前一步,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可是你还是迫不及待的逃家了,连知会我一声也没有。
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我十三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三年的相处,我以为你对我并非无情,但是,你的做法却让我觉得我是自作多情。
」秋冰心小脸上有着一丝受伤的神情。
萧翊将她拥入怀里,「冰儿,我只能对妳说抱歉,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我虽然真的很喜欢妳,但也不敢应允娶妳,只能懦弱的逃离。
」「那么现在呢?我知道萧伯父和我大哥依然没有改变心意,而且常常凑在一起,不知密谋着什么。
你还要继续逃吗?还是,你要把我送回去?」秋冰心说这些话时,心底是惶惑不安又难过的,过去这段日子,对她来说根本度日如年,大哥常以指责的目光盯着她,老是冷言讥讽,说她没有本事留住喜欢的男人。
秋家如今是由她大哥做主,她的爹娘早在三年前,也就是在萧翊离家不久后去世,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大哥早就将她嫁出去了。
这些,她都没有告诉他。
萧翊听出她话里的惶恐,抱住她纤腰的手臂收紧了一下,「冰儿,妳以为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秋冰心在他怀里抬首,「翊,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负担,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我不想勉强你。
」「为什么这么想?在我心里,妳从来不是负担。
」萧翊感受得到她的不安,细细瞧着她的容颜。
三年的岁月让她出落得更加出尘、脱俗,过去,她那澄澈天真的杏眸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可是,如今她的眼里多了一丝愁云,让他十分不忍。
「希望是真的。
」秋冰心喃喃地道。
萧翊一脸深思的望着她。
她变得更漂亮了,可是却少了一分天真烂漫的神情,甚至显得有些多疑,这三年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冰儿,妳安心在这里住下来,我相信妳大哥和我爹下一步一定会有动作,我们就以静制动。
」「嗯。
」秋冰心退离他的怀抱,仰起螓首,「翊……」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翊抬起浓眉问:「冰儿,妳想说什么?尽量告诉我没关系。
」她觑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萧翊难得的皱起眉头,「冰儿,妳不再那么相信我了吗?」秋冰心迟疑了一会儿。
他曾经一声不响的离开她,让她受了很大的伤害,又历经爹娘突然去世,让她更相信,往后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她能再相信他吗?「冰儿?」萧翊微微皱眉唤着她。
她的迟疑让他心底有一丝不快。
秋冰心摇首,「翊,不是我要逼你,只是,你现在愿意和我成亲吗?」他微讶的问:「现在?在这里?」「嗯,反正这里有你的兄弟们,有他们观礼就成了。
」她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迫切。
萧翊直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紧盯着她,陷入深思。
「我知道这样是太强人所难了,不过,你娶了我后,就算再爱上别的女人,想休了我,我都无话可说,只要你现在先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话虽然这么说,秋冰心却感到心如刀割。
她爱着眼前的男人哪!可是,三年前他的逃婚却让她明白,他虽然喜欢她,但并没有喜欢到愿意娶她的地步。
「冰儿,妳在躲避谁?否则为什么要用婚姻来作为保护妳的屏障?」萧翊十分敏锐的洞察出她异样的举止。
他看出她极力的想说服他娶她。
「没有,你想太多了。
」秋冰心快速的回答,双眸却飘忽的闪避着他专注的探索目光,然后,她想到了什么,小脸一抬,望着他。
「我们昨晚做了夫妻才会做的亲密事,你不是说要负责,那就娶我啊!」萧翊紧盯着她,温和的眼显得锐利。
他审视着她,发现她真的不一样了,在那张美丽的容颜下藏了只有她知晓的秘密。
虽然她的小脸上显现着决心,可是仍有份脆弱的神情一闪而逝,快得令他几乎忽略,但他还是捕捉住了。
「好,我准备一下,三天后我们就成亲。
」他爽快的应允让秋冰心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你不怕和我成亲后,我大哥会向你予取予求?」「现在的我,已经和三年前不一样了,既然妳这么想和我成亲,为了弥补三年前对妳的亏欠,我答应妳,如果这样能让妳安心的话。
」萧翊这么说。
他的话让秋冰心双眼掠过一丝黯然,但她还是振作起精神,「谢谢你,虽然我不想这样逼你,可是我有我的理由,如果……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告诉我,我不会阻碍你的幸福的。
」「妳不在意我有别的女人?」萧翊听了她的话,心底十分不舒坦。
她的小脸霎时变得有些苍白,别开脸,不愿看他,「是我求你和我成亲的,怎么可以自私的不顾你的幸福?」「妳……好,我知道了。
」萧翊气她没有以前的坦率和天真,于是也赌气的对她这么说。
他记得以前的她对他只有全然的占有,不愿意别的女人接近他,现在她却这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萧翊有着满腹疑问,却毫无头绪。
秋冰心黯然的瞄他一眼,然后背对着他,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伤心。
「冰儿,」萧翊唤着她,「妳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家?」秋冰心转身望着他,「不就是不愿意听你爹的安排娶我吗?」说到后来,她脸上的神情显得更为黯然。
「妳该明白我反抗的是我爹,而不是不愿娶妳。
」萧翊温声道。
「听你这么说,我该感到欣慰吗?」秋冰心自嘲的一笑,看见他吃惊的表情,她耸耸肩接着说:「不过,这样也好,你当时没有娶我是对的。
」「为什么这么说?」他总觉得她的话里有别的意思。
「没什么。
」她淡淡的响应,反而问他另一个问题。
「对了,我听大哥说,你在陇西这里成立了侠客帮,做了帮主,而且声名远播,看来,这里似乎真的很不错,地方大,人手也多,要维持这么大的侠客帮并不容易吧?」「嗯,不过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阿昊和阿星和我付出同样多的心血,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地方,虽然没有办法像生活在京城时那么奢华,不过温饱是不成问题的。
」秋冰心知道萧翊的话算十分谦逊了,要不是挣得不少银两,如何能拥有这么多护卫、家丁和丫鬟?「我记得三年前你不会武艺的,大哥说,你现在是陇西最负盛名的黑剑侠客,是真的吗?」问到这一点,秋冰心显得异常开心。
她的态度实在很诡异,萧翊狐疑的望着她,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话。
「是真的又如何?」「翊,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可以吗?我是很认真的。
」她板着一张俏脸,执意要他给个答案。
她异常严肃认真的小脸令萧翊一愣,「我确实懂得武功,不过,不是三年前才会的。
」「以前就会了?」秋冰心显得有些兴奋。
「嗯,已经十五年了,只是我没有张扬,更没有让我爹知道。
」因为他爹对那些耍刀弄剑的江湖中人并没有好感,他只喜欢与同样满身铜臭味的商贾来往。
「那真是太好了。
」秋冰心的表情显得轻松不少。
「我懂得武功,妳为什么这么高兴?」萧翊疑惑的问。
她摇摇摇,「没什么,这样一来,要是遇到危险时,至少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啊。
」萧翊只是狐疑的盯着她,没有再追问。
这时,阿米的声音忽然传来,「帮主!」「阿米,什么事?」萧翊望向他,问道。
「海棠姑娘到四川去,还没回来,灶房的玉大娘说,大伙儿实在没有海棠姑娘那么厉害,菜园里的菜长了菜虫,花园里的花也都快凋萎了,该怎么办?」阿米苦着一张脸问。
海棠的巧手能种出新鲜肥美的菜和许多少见的药草,花园里美丽的花也是出于她的栽种,除了自给自足,把剩余的菜和花朵送到市集去卖,对帮里来说也是一项收入。
但是她这段日子到四川去买一些此地少见的花果种子和药草,不知何时会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先把长菜虫的菜摘下来自己吃,至于那些娇贵的花朵则先不要管它了。
」萧翊吩咐道。
「是,阿米知道了。
」语毕,他转身便要离开,萧翊却叫住了他。
「帮主,还有什么事?」阿米快速转身望着他。
「三天后,我要和秋姑娘成亲,你替我张罗一下,有不懂的地方,就请教玉大娘,她会教你。
」萧翊对他交代着。
阿米闻言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置信,随即咧开嘴开心的点头,很的快离去,去办帮主交代的事。
「冰儿,妳累吗?要不要再回房里躺一下?」萧翊上前问她。
「不用了,我还好。
翊,婚事不用太铺张,愈简单愈好。
」秋冰心道。
只要能快点和他成亲,这样她就能放心了。
「这事我来办就好,妳不用操心。
」秋冰心颔首。
这时,韩星从花园另一头走了过来,「大哥,我能和你谈谈吗?」秋冰心对他点点头。
「我去那里走走,你们聊。
」她对萧翊这么说,然后转身离开。
见她走远了,韩星才开口。
「大哥,你真的决定和她成亲?」他的上脸有着不赞同。
「嗯。
」萧翊点点头。
「我刚才都听到了,秋姑娘的行为很奇怪,难道你不觉得?」「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可是,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要不要我跑一趟京城?我觉得她大哥和你爹的举止很怪异,而且我发现,秋姑娘似乎不太愿意再回秋家。
」韩星将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不用,这样一往一返太费时间了,我会捎封信给京城的朋友,请他帮我调查,你等着喝我的喜酒就成了。
」「嗯。
不过,当初大哥就是为了逃婚才离家,现在和她成亲了,不是正中你爹下怀?那么当初何必离家?」韩星不解的问。
萧翊瞥他一眼,轻叹口气,「秋方舟对于和我萧家合作一事十分有兴趣,他认为促成我和冰儿成亲,对他家的生意会更有帮助,而我爹,一直对秋家传说中的传家宝十分有兴趣。
」「可是传家宝是秋家的,就算你娶了秋姑娘又如何?那还是在秋方舟手上啊。
」「究竟有没有传家宝还未得到证实,因为连秋方舟都没见过,可是我爹一直以为只要和冰儿成亲,自然就有理由追查是否真有传家宝存在,他一直相信有。
」萧翊眸底开过一丝阴郁。
「就为了这个,他就要你和秋姑娘成亲?」韩星感到不可思议。
「嗯。
」萧翊淡淡地应了声。
他不是独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萧家偌大的产业还轮不到他来接手,而爹会重视他,只因为他对萧家还有一点可利用之处,他当年不告而别,最觉得抱歉的只有冰儿。
「现在我有能力了,不仅在财力上,武艺也不差,就算和冰儿成了亲,不管我爹或秋方舟想如何刁难我,我都不会像三年前那样只能任人宰割。
」这三年来,相信他的能力已有目共睹。
萧翊带笑的脸庞收敛,狭长的黑眸有着不容轻忽的锐利与睿智。
「好,大哥若有什么事,只要说一声,我一定帮到底。
」韩星十分够义气的说。
「嗯。
」萧翊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唇畔勾起一抹笑,注视着韩星的眼中充满不可言喻的兄弟情感。
「我这就去帮阿米打点成亲的事宜。
」帮主要成亲可是一件大事,不好好筹画一番怎么可以?萧翊朝他微笑颔首。
他也必须回竹苑去,写封信以飞鸽传书送去给京城的好友,请他帮忙打探一下家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