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玗成婚当夜就发现沈修宴对这方面很是生涩,一句郎君出口,他果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柳婉玗暗暗偷笑,脸上憋成绯色一片。
沈修宴瞧见红着脸的人,心里一漾,夫人好会撒娇啊。
耳朵都不自觉的红了,轻咳一声开口说:其实做的挺好吃的而后又默默补充一句要是再甜一些会更好算了,夫人年龄小,还是不要与她计较这些。
嗯,我记住了柳婉玗说。
原来还爱吃糖啊。
手指摩擦着椅子的扶手,开口问:我听人说今日徐家给夫人下帖子了柳婉玗听他说的是这个,卷了卷帕子说:有何不妥吗?沈修宴撇头看屋里的装饰说:我记得夫人的身份也是十月份初听他这话,柳婉玗先是一怔而后开口说:夫君记得牢,的确是十月份经常听人说京城西山的枫树林也是十月初最为好看,不知道夫人能否陪我一同前往观赏?如玉的脸庞看着柳婉玗。
柳婉玗有些讷讷的道:可你不是要上朝吗轻转桌上的茶盏将杯子的花纹摆正,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说:夫人生日那天我正好休沐柳婉玗有点回不过神,等人走了才反应过来。
瑞文笑着上来给她添茶说:沈大人还真是贴心,夫人的生辰还算了日子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随着瑞文的动作看,桌上两个茶盏花纹方向一致,是沈修宴刚刚摆的。
她看父亲不顾母亲颜面执意让三姨娘进门,就明白这世间男子多是靠不住的,女人要把东西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她想要中馈之权。
这几年她也听过不少高官贵族家里的趣事,原先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夫人对自己的夫君纳妾很是接受不了,现在明白了一个连你生辰都算好日子,提前想好去哪里玩的男子,的确很让人想独占。
不想他了,反正她不会像其他夫人一样,她要做全京圈最明事理的主母。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修宴回想到白日里柳婉玗那一声娇滴滴的郎君,忍不住往她身上凑,熟悉的香味涌过来,柳婉玗失神了一刻,等回过头来发现衣带都被人解开了,接着人被按倒在衾被里。
沈修宴一夜好梦的醒过来,向旁边瞧了一眼,她果然还在睡觉,轻手轻脚的挪开身旁的人,下床把衣服拿了开门到厢房里穿去了。
等他洗漱完毕,身边的小厮已经将早点摆上了,沈修宴坐下随意吃了一口,将走的时候又回头对守门的两个丫鬟说:记得到时辰了把夫人叫起来吃饭。
沈修宴出府,上了等在门前的马车,这个时候天还没亮,车夫不敢太快怕撞到东西,误了大人的时辰。
但在进朱雀大街的拐弯里,马车的轱辘好像撞到了什么,整个车身一晃,还没等车夫停下来检查,几乎是一瞬间马匹突然受惊,使劲地向上撅蹄子。
沈修宴在车身晃动的时候就觉出不对劲,这条路是住在这一片的官员上朝的必经路,京兆尹每日都会派人打扫,不会有这么大块的东西,所以在听到外面马匹的嘶鸣声后,当即立下,一把掀开马车门帘,领着车夫的后衣领,将人拽下车。
几乎是他们跳下车的同时,马匹就开始发疯了一样慌不择路向前奔去,车轱辘歪掉了一个,车厢歪斜着被马匹拖着跑,接着在一个转角处因为惯性直接冲到墙上,整个车厢四分五裂。
摔倒在地上的车夫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气。
沈修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掉朝服沾染上的尘土。
车夫转头看向沈修宴:大人你没事吧沈修宴沉声说没事说完走到刚刚的地方,借着依稀的天光能看清地上的东西,是几块尖锐的石头,锋利的棱边闪着幽幽的光,没有带马蹄铁的马匹的确容易这样受惊。
那车轱辘是被什么撞歪的,正要再走几步去后面查看,却发现车夫突然没有声音了。
心中一紧,立马矮身一躲,果见一银刃从后袭来,身后的黑衣人见偷袭不成,立马狠手正面刺去,沈修宴身无长物,只好闪身,黑衣人见他又躲,立即向他下盘攻去。
见他中计,沈修宴飞快出手,以臂截住他的手,匕首在胳膊上滑过,黑衣人见一击得逞直接想取其性命,但沈修宴另一只手趁他松懈,直逼他的脖颈。
片刻,沈修宴丢下手里染血的石头,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他看了一眼,值得庆幸的是匕首上没有毒。
现在街上还没有什么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再派第二拨人来,应先行离开。
一刻钟后,沈修宴坐在马车里由人处理伤口,旁边的柳朝赋眼神探究。
今日还要多谢大哥柳朝赋嗯了一声直接问:你把那个人杀了?胳膊正在被人上药,应是奇痛难忍,但沈修宴还顶着一头冷汗温和地笑着说:不杀他,今天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柳朝赋又淡淡的嗯了一声,过会开口:你知道今天要杀你的人是谁吗?虽是问句但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知道柳朝赋没看他,兀自看着车厢里装饰用的花纹,冷声开口:我不想要小妹跟着你丝毫没顾忌的继续说:只要你活着,靖王一定会再对你下手转头盯着沈修宴说你会害了她沈修宴不自觉的以手握拳,伤口里本止住的血因为突然绷紧的肌肉又涌了出来,他浑然不觉沉声说:大哥,我与婉婉会是一辈子的夫妻柳朝赋听他的称呼眉头忍不住一皱,冷声说:当你被靖王弄死了,就不是了车厢里的气氛低到极限,给沈修宴包扎的人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帘外的车夫出声打破里面的气氛:两位大人已经到宫门口了柳朝赋率先下马车,沈修宴接着下来,宫门口就遇见了身穿蟒袍的靖王,靖王显然也看见他们了。
能看见他眉宇间的不虞之色,眼神在柳朝赋和沈修宴身上转了一圈,转身走了。
沈修宴拇指摩擦着食指的骨节,他其实明白皇帝赐婚的缘由,但现在莫名的不想放开,看着靖王离开的背影沉声说我会先除掉他的柳朝赋冷哼一声未理他,先一步走了。
一个区区五品官就想除掉靖王,你当朝堂之事为儿戏吗?作者有话要说: 宴宴:我受伤了(委屈)婉婉:哦宴宴:你哥不让我们在一起(哭泣)婉婉:好啊宴宴大哭jpg您今日份的宴宴因为领取操作失败已消失,消失原因:失水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