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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2025-03-22 07:55:29

晌午把沈修宴送走后, 派去听墙角的人才回来。

夫人, 小的在外面听了会,蒋夫人好像还真是在打听徐府的少爷。

蒋思晴能有这么愁嫁吗?而且蒋思晴也只比她大几个月。

想不通蒋夫人为什么如此心急的想把女儿嫁出去,虽然蒋思晴平日里口无遮拦了些, 但蒋夫人也不用亲自去说亲吧, 明明还可以放家里待两年慢慢谋个好亲事。

小厮见她皱眉思索的样子,以为是对带来的消息不满, 机灵的一动脑筋, 小的看徐夫人出来的时候脸色还不太好,下楼的时候还撞到了一个说书的。

蒋夫人名声不太好,难免会影响到她女儿的婚假, 徐夫人看不上人家女儿也就算了。

但当面给人摆脸色就不太好吧。

小厮看她好像感兴趣,又继续说:那说书的被撞的一踉跄,徐夫人都没摔着,他还先倒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他是专门来讹人的。

柳婉玗嗯了声, 小厮像是得到鼓舞了, 那说书的也奇怪,在茶楼里还带个帷帽。

带帷帽?小厮点头, 以为她也觉得奇怪, 他说书的时候倒是把帷帽取下来了, 但是人却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一个男子做事竟然如此扭捏。

柳婉玗追问:他穿的白衣?小厮点头。

还真这么巧,前天刚见过今天又听人说了一嘴。

想着他如此遮掩自己的容貌,柳婉玗随口问了句,你看见他长什么样了没?小厮还没回答便被一道熟悉的身音打断:谁长什么样?伴随着脚步声, 沈修宴进了门。

柳婉玗窒了一瞬,又展开笑脸:夫君怎么又回来了?忘记拿公文了。

晃了晃手里的书册,不过我好像听见夫人又在问谁的长相。

柳婉玗正色,你听错了。

是吗?柳婉玗不出声,用真挚的眼光看着他。

沈修宴眼神冷冷,嗓音低哑:白衣的说书先生长什么样,我也很好奇。

沈修宴把手里的公文随意的扔在桌上。

啪的一声,跟打在柳婉玗身上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沈修宴看她不出声又问:忘记中午怎么答应的?她讪笑,没忘,没忘。

你觉得他长得好?没有没有。

沈修宴抓紧她手腕按在桌子上,听不出喜怒,不觉得,打听他长相干什么。

柳婉玗没反应过来,随口问问。

怎么现在承认了?他捏紧柳婉玗的手腕,你为什么总想对我撒谎?刚才不是说没打听别人的长相吗?柳婉玗不知所措,她也不想对着他撒谎的,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生气,她照着心里的想法把话说出来。

我就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我还没有那么小气吧,为了一个外人和你吃醋。

他松开摁着的手,转而掐着她的脸,声音淡淡:但你为了个外人来骗我,反而让我更难受。

自知理亏,她软声解释:我真的是怕你生气才这样说的,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真的?嗯。

算了,反正都栽在你身上了。

因这句话心里砰砰跳,她低声说:以后不会了,还有我也没有把你当外人。

沈修宴很满意,掐着的手换了种方式去揉着她的脸:记得自己说的话。

脸被揉到变形,声音模糊的从嘴里挤出来。

他笑在拿起刚刚扔在桌子上的公文:我先去中书省,晚上回来了再说。

柳婉玗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府。

沈修宴上马车前,不顾在府门口有人看着就把她一把拉进怀里,温声安慰了两句:好了,我不生气了,也不用太自责,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蹭了蹭她的脸晚上回来给你带好东西,乖乖等着。

柳婉玗被感动的鼻酸,把头缩在他怀里:嗯。

松开人时见她神色不正常,虽然很快的低下头但还是看见她眼角的红晕,轻声问:又怎么了?她身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好喜欢你。

话中带笑:夫人这还在外面呢。

我知道,我还是好喜欢你。

沈修宴笑起来,把自家夫人按在怀里,你这样我都不想去处理公务了。

说到这,柳婉玗这才松开环着他腰的手,羞红了脸,拉紧他的手你快去吧。

默了会又小声的加了句:我等你会来。

沈修宴没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脸,好。

这下是全红了脸,手指紧抓衣裳,头都抬不起来。

沈修宴倒是没事人的样子,轻笑一声说:进去吧,不然等会要被围观了。

她喃喃的嗯了一声,松开手轻咳一声,勉强稳住步态回府了。

坐在椅子上灌了好几口冷茶水,心情才平复下来。

没出嫁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能清心寡欲,做一个明事理的温柔大度的主母。

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想到沈修宴,她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白衣说书先生最近不好过,今天茶楼里撞上的官家夫人差点让人把他打一顿。

最近是倒了什么血霉,京城里的贵人都这么暴躁,动不动就要揍人。

不过等他好兄弟回来后,他再也不用到处找地方说书了,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奔波还是好几年前的事。

说书先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义父传信让他回京城干什么,到如今什么人都没见到还在路上被人偷了包裹,如今身无分文,换洗衣物都没有。

整天一身白衣连吃饭都不敢大动作。

前天还在公主府里丢了个帷帽,今天被人撞坏了一顶,又是两大开销。

生活不易啊,唉,还得赶到另一个茶楼去说书。

晚上沈修宴回来后,果然带了个好东西。

柳婉玗坐在屋里老远就瞧见他怀里护着什么,好奇心催促着她上前,抱的什么啊?沈修宴露出怀里东西的一角,是白白的皮毛,柳婉玗觉得有点熟悉,就见那皮毛在沈修宴怀里动了起来,接着探出一条全白的尾巴。

白色的尾巴在空中甩了甩,柳婉玗伸手去勾,那尾巴尖也不害怕,感觉有人在碰反而去圈住她的手指。

她猜:是猫?沈修宴笑着点头,还是那天晚上吓到你的那只。

抓着猫的后颈把猫托起来,应该是误跑进花园里的小野猫,兽医说它没病,想不想养着?好啊,养着它。

被托起的小白猫转了转头,发现没办法逃开后,索性就用小肉爪去勾柳婉玗的手。

沈修宴也瞧见它的动作了,有些奇怪,这不是还没到春天吗?自言自语,难不成它是只公的?说着就想翻小白猫的身体。

柳婉玗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看看它性别。

要是它是公的你不会就不养了吧。

沈修宴盯着怀里不安分的小白猫,把它伸出去勾人的小肉垫扒拉回来,思忖了会说:是公的话就看它表现吧。

柳婉玗在旁补充:它只是只小猫。

沈修宴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啊,但是养公的挺麻烦。

柳婉玗其实挺想问他麻烦什么,但顾忌他面子还是没问。

憋笑问:你把它洗干净了吗?让兽医洗的,指甲也修了。

柳婉玗握住小白猫的肉垫摇了摇,小白猫朝她软软的喵了几声,忍不住摸摸它的头问:你给它起名字了吗?还没有,你来想。

边说边把小猫放到桌子上,小猫被放下后也不乱走,就盘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尾巴慢悠悠地晃动。

白白软软的一团,一个词脱口而出。

沈修宴听了,不敢置信的又瞄了眼桌上体态流畅的小白猫,重复一遍:馒头?不知道是不是昧着良心的说:我还以为夫人会起个诗情画意的名字,不过馒头还挺应它。

馒头不知好坏的甩了甩尾巴,悠闲的舔着爪子。

新上任的馒头主人柳婉玗还很新奇,见它舔爪子就问:它吃饭了吗?让人喂了。

那我们先吃饭吧。

柳婉玗给沈修宴夹了个鸭腿说:这个烤鸭在京里很有名,你尝尝?沈修宴接过后却是用筷子在碟子里把骨头剔出来递给柳婉玗。

柳婉玗疑惑的问:你不喜欢?不应该啊,这个也不辣,沈修宴是吃的了的啊。

不是,就是想给你剔骨头。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柳婉玗拿筷子的手指动了动,看那碟鸭腿肉都不一样了。

瞅了瞅四周安静站着的婢女,她小声说:还有人呢,你克制一下。

沈修宴闻言,眼里笑意遮不住,清朗的说:这里不需要伺候,你们都先下去吧婢女应了,行礼退出去。

沈修宴眼里带笑,现在不用克制了吧。

柳婉玗低语,那这也在吃饭,你注意点。

我又没有想干什么。

那就好好吃饭。

沈修宴垂下眼帘,委屈的说:中午还说喜欢我,晚上就这种态度。

柳婉玗瞧他这番作态,撇头忍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夹起另外一只鸭腿,学着他的做法也给剔了骨头,然后端给沈修宴,行了,吃饭吧。

这下他没说什么了,而且柳婉玗还发现沈修宴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要是和他硬来,玩不过不说气的还是自己;但是来软的,沈修宴就很好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宴:养公的挺麻烦。

猫:那把你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