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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2025-03-22 07:55:29

冯铮虽气恼, 但也知道轻缓急重, 把将军起兵的事简单的述说了一遍。

薛知不见往日的嬉笑模样,成了沙场上的小将军,他思量许久后问:京城里有多少人马?能用的只有二十余人。

薛知随手把墙角的枯枝拿来, 在地上比划着, 裴枫越看越心惊,薛知画的竟然是京城方圆几里的地形图。

薛知画完后, 将手里的枯枝丢掉, 环视一圈问:二十余人都在这?冯铮点头,怕他发疯补充说道:这点人手还不够看,我们不能擅自行动。

薛知按着指骨闻言抬头问他:不让我动, 你这么早救我出来干嘛?当冯铮说他爹要起兵时,他大概明白这一路的意思了。

被人莫名其妙的当了诱饵,说气也气,不过那是他爹他能怎么办。

不早, 不过半月将军便能打到这京城。

闻言, 薛知大笑,废弃的酒窖里的灰尘被扬起不少。

冯铮你怕是忘记我们这一路回京城花了多少时间。

就算是插着翅膀半个月他也不可能打到这。

冯铮见他嘲笑, 也不生气, 捡起他刚才扔下的枯枝在薛知画的地形图上看似随意的点了个点。

小将军怎么确定将军人还在北疆。

薛知看着那个点, 脸色骤然变了,他压低嗓音吼道:他疯了,大军未动他一个人先行,这是送上门让人包饺子!冯铮不以为意:将军为这一战准备了近二十年, 他怎么会莽撞行事。

裴枫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心中难受隧没有开口,薛知愣了,疑惑的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想谋权篡位。

冯铮瞥见裴枫已低下头,不想再把人伤疤撕开,于是只说:也是为他旧人报仇。

薛知的眼神意味深长的在冯铮和旁边与他并坐的裴枫身上转了一圈,但也没追问。

冯铮你这地方安不安全?不等明日肯定就有人来搜查。

冯铮挺起胸脯,颇为骄傲的把他们引到一处,这里有个机关,从这可以出京。

薛知一合掌,把他推开,研究起机关,大笑:居然让你在这打了个洞。

这条暗道是前朝皇帝留给自己保命用的,入口在冷宫里,我们的人偶然从当年的太监那里得了消息,索性就把那条入口给堵死了,接到这里。

薛知摸清了机关的套路,边拍着手上的土边说:平时不见你有这个机灵劲,打洞时…眼角余光看见裴枫偷偷伸出来的手,一巴掌打掉,别捣乱。

我就摸摸。

这种石门重的很,这地方离地面又近,你手上一个没轻重把这玩意打开了路面上的人都能被吵醒。

冯铮怕一个处理不好,两个祖宗又能吵起来,连忙在里面说和。

半晌几人又凑一起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商讨一番几人发现现在最有利的办法便是几人保住安全即可。

冯铮赞同的点头说:将军也是这样打算的。

薛知眼神不明的看了眼冯铮,随后说:不管怎样这处地方我们也得保住了。

冯铮明白他的意思,假如我们有危险,从这里逃出去就行。

这地方不用守,将军他们要进城不会从这走。

将军要破城。

薛知嗤笑,真是讲究。

冯铮看他不当回事也没解释,反正不过几日他们就能看见了。

将军要告诉先皇他来索命了。

天大亮时,侍中府就被人围了,姜侍中直接被压进了天牢等待发落,明惠郡主在府里哭成泪人。

大街小巷全是备严的士兵,原先墙上的罪臣靖王画被换成了通缉薛知的告示。

皇帝一早连下三张圣旨捉拿骠骑将军薛怀义。

而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却是北疆大乱,北疆将士连破三镇。

那位护国将军他反了。

京城里人心惶惶,百姓恐惧的避开成队持刀士兵。

不少商铺直接关了门,拖着妻儿跑到南方避难,结果城门严查,非公务者不允出城,只好又愁眉苦脸的回来。

桥下的算命先生闲来无事掐指道:大梁将乱,不过一句话的源头便被巡逻的士兵砸了摊子。

沈修宴下朝回府后,脸色也不大好。

柳婉玗也听了外面的消息,有些焦急。

她焦心的问:皇帝怎么说我舅舅?沈修宴合着她冰凉的手,在炉子上捂着:别急,皇帝虽然生气,但还没定罪。

都关进天牢了,不定罪肯定也要受刑。

皇帝现在也慌神了,说不定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沈修宴艰难的安慰着,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如今就要看薛将军什么时候能打进京城了。

柳婉玗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们也走不了吧。

城门戒严。

沈修宴略微想了一瞬说:要走也能走,就是麻烦些。

……信州这天飘起雨,即使山路泥泞,他们也知道了边疆的薛将军反了。

徐月卿是从山下匆匆赶回去,雨势越来越大,她不得不停了脚步在一处亭子里躲雨。

她今天下山是让徐府奴仆去和京城里传消息。

不过竟然得到了另一个大消息,靖王死了,薛将军就谋反这也太巧合了。

想得太入神了,她没发现亭子里多了一个人,姑娘又是你啊。

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妇人,这里只有她们两人,不打声招呼也不太好,故妇人便先出声。

徐月卿回神,见是她便行了一礼,上次未能认真道谢,这次又碰见了。

妇人摆手说:姑娘莫在意,不过举手之劳。

我问过庵里的人,那条蛇是竹叶青被咬了是要出人命的。

徐月卿真挚的说:你们二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不当回事。

说着她便把身上挂着的玉佩取下来,似要塞到妇人手里。

我没带多少银钱,就这玉佩是我父亲给的,还值几个钱。

妇人抱着一瓷罐,动作并不方便,但态度坚决,姑娘这东西我不能要,本来也只是举手之劳。

姑娘你一个人在这大山里,遇到危险是个人都会帮忙的。

莫见外这玉我是如何都不会要的。

徐月卿见她不收也没办法,只好把玉佩挂回去。

妇人见她歇了心思,暗松了口气。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亭子经年失修,外围的雨全都飘进来了。

两人便坐的近一些,沉默一会,徐月卿先开口问:你这是在山上采药过来的?不是,我夫君他早上过来看地,我昨夜给煨了罐汤送过来了,不光没找到人还遇上大雨。

他可能在下雨前就先回去了。

应该是错过了。

妇人抱着瓷罐突然想起,我这汤等雨停下都冷了,不如给姑娘尝尝吧。

不用,汤冷了回去热热就好。

家里还有,不差这点,妇人看见她半湿的衣裳说:倒是你还不喝点热的去去寒,回去一准感冒。

很是不适应的接过妇人递过来的碗,是普通的鸡汤,温暖却不烫人,直暖进心里。

妇人怕她不好意思并没有一直看着徐月卿而是看着外面的雨景。

徐月卿垂着眼睫,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碗,不知为何她问了一句:你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妇人被问起这个,微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着:还行。

徐月卿却是看明白了,假如自己当时没有晃了眼,现在也应该定亲了。

忽而又想起,父亲的安排,心中泛起苦涩,怎么会定亲呢,她是要被送进宫里的,是要去维持徐府的荣华富贵。

姑娘是不喜欢吗?没有,只是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了。

妇人奇怪,说哪些?徐月卿笑笑未说话了,小口的吞着热汤,她想许是汤太烫了让她眼睛都有些酸。

几刻钟后,外面的雨才小了一些,徐月卿站起来和妇人道别,这雨小了,我先回去了,在此告别。

姑娘慢走,妇人瞧了眼外面的上山路,有些担心的问:姑娘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这条路我也走过多次,不会出事的。

徐月卿说完,便撑伞走了出去。

走上山道后,她似有感觉的向后看了眼,果然妇人站在亭子里也在看她,见她回头,还向她招了招手。

徐月卿心中高兴,笑看着她,不经意间她看见靠后的树林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那双眼睛极其熟悉。

那眼神阴狠并非善类,她浑身霎冷,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纸伞。

僵硬的回过头,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着,那双眼睛是她刚见过的。

冰凉的手拽着伞柄,来不及多想她落荒而逃。

回庵里后,她见主持站在自己的屋子前,心思不宁的问:您怎么来我这了?凡秋说你还没回来,我就过来看看。

凡秋?凡秋是上次和她一起去采买的尼姑,她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想占自己的便宜,此时在这站得有些尴尬。

主持看出她的意思了,为她开解:凡秋只是嘴硬,她待人也不错。

你看,她还专门给你端了一碗姜汤。

你每日沐浴的热水,也是她烧的。

你对她好,她都记着。

主持说完准备离开,错身时,又停下,施主是不是要离开这了?徐月卿点了点头,主持眉目慈祥的躬身说:望施主能平安归家。

徐月卿回礼,多谢主持。

在主持撑伞时,她忍不住问:主持我有一事不明。

若有人要迫害于我有恩之人,但此事与我无关,我…该如何?世间一切有为事物,皆为因缘和合的结果,谁能解释得清无关二字,施主但求问心无愧便好。

多谢主持,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淘气妈妈的营养液,多谢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