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这一天,是策凌和月僖的大喜之日。
在这之间,她常拿着腰牌出宫,只要他有空,他们会一起出游,感情稳定地发展,然后他主动请求皇上,希望能在十二月份迎娶她。
皇上早已下旨内务府,要求他们加工赶建公主府,而这块地刚好就选在策凌府第的隔壁。
负责监督的人就多了策凌,他尽心尽力地帮忙,还特地问了月僖的意见,建造她喜欢的公主府。
一大早,月僖就被唤醒,泡了个香喷喷的澡后,嬷嬷、宫女和侍女们负责帮她打扮。
在她如此受宠的情况下,之前皇上请人送来礼服、吉服、朝服,以及褂、裙、衫、帽等,春夏秋冬皆有,附上冠带朝珠等物,便服则是酌情赏赐。
她换上吉服礼冠、黄缎彩绣龙凤团纹袍、石青缂五彩金龙朝褂,石青直轻纱彩绣平金龙朝裙,以及黄缎彩绣皮里花盆底鞋,在她额娘亲自开面之后,化了妆,并盖上红色喜帕,成亲仪式就此展开。
她是从宫里嫁出去的,却住在公主府里,王公贵族和阿哥们都到府里庆祝她新婚大喜,皇上还特地要内务府又拨了六个宫女和四个嬷嬷给她使用,当然,还有公主府里的侍卫安全等。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派了几个精良的侍卫给她使唤,得以保护她的安全,毕竟她和策凌成亲一个月后,就要回到草原。
洞房花烛夜,月僖好期待,却又忐忑不安。
过了许久,策凌先命令嬷嬷和侍女们退下去,然后踩着沉稳的脚步踏进喜房,来到她的面前,挑开喜帕。
她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庞因为喝酒而红通通的,少了平时的严肃冰冷,多了一丝俊魅。
他一语不发,火热又专注地直盯着她。
感觉自己的脸儿发烫,她忍不住嘟起嘴,娇声抗议,我等了你好久,你打算这样一直看着我吗?我的肚子好饿。
策凌回过神来,觉得经过特别装扮的她十分美丽,让他怦然心动、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压倒她,然而看到她含羞带怯的对他撒娇,不禁心生怜惜。
我早已叫人准备了膳食要给你吃,你等等。
他走到门口,吩咐仆人将菜肴端进来,然后温柔地牵着她的手,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来,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重做。
月僖好饿,无暇挑剔,开心地拿起筷子,正准备要吃,却发现一道冰寒妒恨的光芒刺向自己,她抬起眼,看到几名女子站在一旁,微低着头,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当下察觉有异,却不动声色,只是微笑地问:咦?这几个姑娘好面生,好像不是跟着我陪嫁过来的,对吧?嗯,我先请我府里调派几个人过来帮忙,你不介意吧?策凌解释。
公主府刚落成,许多人事都还未立下规矩,加上忙着筹备成亲事宜,每个人都忙得不得了,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先调派自己府里的得力人手过来帮忙。
我干嘛要介意?只是我不喜欢用膳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看着,你能不能让她们下去?也好,阿依朵,你先领着她们下去,也没你的事了,先回府吧!他淡淡地吩咐,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是。
月僖特别看了那应声的阿依朵一眼,她是个长相清丽却又强悍的女子,那双清冷的眼睛流露出精明的光芒。
她的清冷和策凌的冰冷截然不同,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眼睛,会让人发毛,总觉得她幽深的眼眸里蕴含着诡谲的算计,却又冷静得可怕。
看得出来她有一种领袖气息,似乎不是个肯屈居于人下的女人,却又因为身份,摆出温驯、恭敬的模样。
奇异的是,月僖有一种直觉,刚才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就是从她那双清冷的眼睛射出来的。
不过她连在宫里都能把那些皇阿玛的女人应付得很好,才不怕这个在小小府第工作的女子呢!而且依她看,这女人应该是将心思藏得极深,颇有城府,而且很喜欢策凌。
待她们退下去之后,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祸真是太惹眼了!接着她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于是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低头专心地大吃了起来,完全没有公主的样子。
策凌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吃东西,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的举止,也没看到她凶狠的眼神,一心悬念着今夜便能占有她,火热的渴望渐趋强烈,他已等待这一刻许久了。
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她停下筷子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连忙倒了两杯美酒,一杯塞到她的手里,暧昧地说:现在该喝交杯酒了吧?讨厌!月僖明了他的意图,脸颊忍不住泛红,娇嗔地斥骂。
他轻笑着与她喝了交杯酒后,在她的惊呼声中,拦腰抱起她,故意露出贪婪的神情,亲爱的娘子,为夫的等待这洞房花烛夜可是等了好久,今夜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她噗哧一笑,伸手搂住他的颈项,还故意拉扯他的辫子,挑高眉头,挑衅地说:哈哈,来啊!谁怕谁?我等着吃你也等了很久,今夜你就认命吧!抱着她走向床铺的策凌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呛咳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我之前真不该心软,有空就带着你四处乱跑,让你学会市井恶霸的不良言行,尽说些混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了,看你的腰牌还能不能保得住?耶!他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治她的办法。
月僖警觉地盯着他,大声抗议,策凌,你不能那么卑鄙,去跟我皇阿玛告状,不然我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可以啊!他露出狡猾诡诈的表情,笑着威胁道:只要你以后少出去惹是生非,学那些有的没的,我就不去告状。
你……怎么可以那么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清的律例,若没有我的召见,还有一个月我们也只能见几次面,没有腰牌,我要怎么过日子?少来!那腰牌只有在宫里和进出城门才有效用,在公主府里根本不需要。
我怎么不知道?你一直喊着在京里都逛到无聊,若你想着出城,那我怎么办?我才没那么笨,现在嫁给你了,我若敢随意出城,不是害了你吗?何况皇阿玛已经松口了,答应让我和你以及祖父一起回塞外,我只会用腰牌到宫里多走动、走动。
只是……只是什么?他将她放在大红的喜床上,将喜被推到一旁,接着爬上床,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细细地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与她的脸,然后在她的嘴唇上流连,再趁着她微启红唇时,把手伸进去,惹得她惊喘一声,他逸出邪肆的笑声,手指更加起劲地在她的嘴里滑动。
别。
她推开他的手,脸颊更加羞红。
他的手也没闲着,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滑动。
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我情愿皇阿玛可以答应我们做一对平常夫妻,我就不必遵守那些烂规矩了。
哈哈。
我知道你爱惨我了,经过今夜之后,我保证你会更不想离开我,幸好我们只要在京城再待一个月就能回到塞外,到时天高皇帝远,我保证天天去爬你公主府的高墙,你觉得我这个办法可好?亲爱的娘子。
月僖恼羞成怒,坐到他的身上,先是一阵拳打脚踢,然后笑骂道:你这个自恋的家伙。
策凌开怀大笑,搂着她的身子,让她躺在他的身下,低头亲吻她,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用力地推他,他才放开她。
你、你这人真是讨厌。
她半坐起身,微喘着气,伸手想要解开身上的吉服。
被他这样压着,吉服又厚重,她十分不舒服。
他抓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地说:让我来。
他小心翼翼的替她脱下吉服,拿下头发上的饰物。
她在他轻柔的手势里,慢慢地放松,置身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到他的轻吻落在她的发丝上,一只手在她的发间穿梭,代替梳子梳理着她的发丝。
月僖,你的头发又亮又美,还有一股香味。
他的手指慢慢地往下移动,来到她的胸前,呼吸变得沉重,那是欲望勃发的征兆。
她侧过头,想要看他,刚好和他的唇相触。
他的舌头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嘴里,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气息紊乱粗重。
她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不禁意乱情迷。
他的双手不安分地解着她的衣扣,迅速褪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让她赤裸的身子呈现在他灼热得几乎要喷出火焰的双眼里。
现在应该换娘子替为夫的服务了吧?他直起身子,要她替他宽衣,可是看她笨手笨脚的,有些不耐烦地迳自脱下衣服,然后拉下纱帐,将她赤裸的身子搂入怀里,自己则仰躺在床上,让她趴在他的身上。
凌。
虽然早已期待能属于他,但是这一刻到来时,她却十分害羞。
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就算她在现代的世界,也还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不论现代或是古代,她可都是第一次,怎么可能不紧张、不害羞?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策凌的感觉十分敏锐,连忙出声安抚她,并轻抚着她的背部,试图缓和她紧绷的情绪。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没经验,所以好紧张。
凌,这个姿势好奇怪,我们换个位置,好不好?那有什么问题?他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俯首攫住她的唇,不同于往常的浅尝即止,给了她深切的吻。
这个吻充满了色欲和占有的意味,仿佛狂风暴雨,肆虐着她的唇瓣,同时入侵她的理智,他还吸住她的舌头,恣意地缠绵。
他的一只大掌占据她一只柔软,轻轻地揉捏,并在她喘不过气时,薄唇往下移动,在她的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烙印。
月僖忍不住呻吟出声,情不自禁地搂着他的身子,张口咬住他坚硬的肩膀肌肉。
她的反应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一手抚摸着她的火热的身躯,另一手探入她的双腿之间,然后一根手指慢慢地滑入她的体内。
她害羞地闭上眼睛,却听到他的轻笑声,连忙不依地捶打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轻揉,不禁娇吟出声,身子因为欲情而微微战栗。
策凌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亢奋上,厚实胸膛色情地摩擦着她柔软的胸部,带来阵阵刺激的快感,而他在她体内的手指冲刺得愈来愈快。
她吟叫得更大声,迷蒙又眷恋的眼眸凝视着他,快感有如潮水,包围着她,让她不自觉地张开双腿。
渐渐地,她感觉到空虚,除了他手指的律动外,她有一股更渴望的冲动,仿佛还缺少什么,让她迷乱地颤抖。
凌,我好难过,好奇怪。
她皱紧眉头,不懂自己想向他要什么。
他十分清楚她的需求,便加快手指速度,便坏坏地笑说:想要了?月僖,那你告诉我,你最喜欢谁?最爱谁?说完,我就给你。
她几乎无法思考,顺应着本能的需求,大胆地开口,我最喜欢凌,最爱的也是凌,快点。
她催促他,再也受不了他带给她的刺激,紧搂着他的肩膀,身子偎依着他。
策凌对她的回答感到满意,心情愉悦,一旦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后,他发现自己变贪心了,竟然想要一再的从她的嘴里听到她对他的在乎,这带给他莫大的骄傲。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寂寞和孤独好像都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和她的爱而变得微不足道,她的人和她的心足以弥补这些负面感觉,这些年来他所寻找的、所想要的就是她。
经过这几月的相处,他没有给她任何拘束,和皇上一样宠着她、惯着她,不但没有让她变得更加骄纵,反倒让她更加快乐和自在,这种情况让他很满足,好像她的喜怒哀乐已经和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只要她高兴,他就高兴。
最重要的是,虽然她有很多鬼主意,又好动,却十分容易满足,而且了解他的忙碌,总是能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不会无理取闹,打扰他处理公事,她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进入他的心里。
而他更爱上了她总是动不动就亲他,抱着他大嚷有多喜欢他、多爱他,有时看着她跟皇上撒娇,说着有多爱她的皇阿玛时,他发觉自己竟然会嫉妒,这样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深陷了。
可是他一点都不惊惶,反倒觉得有了她之后,自己变得比较爱笑,心情也时常处在愉悦的状态,连周遭的人都觉得他变了,有时皇上看到他,也会故意跟他开玩笑,不过他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的排斥或厌恶,反而暗自窃喜。
他想,他是爱上她了。
感情来得这么理所当然,他也真的折服在她的深情与努力之下,他却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让她知晓。
一方面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启口,总觉得说出口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另一方面则是认为只要用行动证明他的感情就好,他相信像她这么聪慧的女子,一定能从他们的互动中慢慢地体会到他的心意。
于是当她说出他想听的答案后,他再也无法忍受她在他的怀里扭动娇躯,手指从她的体内撤出,分开她的双腿,将男性置在她的双腿之间摩擦,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被电流击中,不断地颤抖着身子。
月僖逸出渴望的呼唤,不断地亲吻他俊帅的脸庞和性感的薄唇。
策凌的自制力瞬间崩坍,低吼一声,失去了冷静与笑容,腰部用力一摆,冲入她的体内。
那进入的充实让她先是感觉一阵刺痛,然后哀叫出声,体内那股空虚被满足了,却痛得她飙泪,想要咒骂。
月僖,你终于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
他满足地呢喃,随即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和脸上的泪水,欣喜被担忧取代。
月僖,忍一忍,等会儿就不痛了,乖。
他轻柔地吻着她,吮去她的泪水,一只手伸到他们相连的地方,轻揉慢捻着,直到她再度润滑了两人。
月僖,怎么样?还痛吗?他语带怜惜地问,还是不停地吻她的脸颊,直到她舒缓了神情,不待她的回应,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同时开始动作。
感觉到她似乎能适应了,他将她的双腿架起,更加深入她的体内。
他快速地动作,带给她极致的快感,她不曾想过他还能带给她如此的感觉,舒服得呐喊出声,没想到他忽然托高她的臀部,让她倒立在床上,不能紧抱着他,不禁有种缺憾。
月僖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伸长手臂,娇声要求道:凌,我要抱着你嘛!他觉得她好迷人,忍不住应她的要求换了个姿势,让她的双腿圈绕着他结实的腰部,高大的身体却已压上她的身子,并将她搂进怀里,让两人由上到下密密实实地紧贴着,不留一点空隙,并用力地吻住她的唇。
她紧抓着他的身子,让快感随着身体的晃动而达到一次又一次的巅峰,高潮淹没她的理智和身体,热潮向她席卷而来,也让她无法抑制地尖叫出声。
他紧紧地抱着她,狠狠地吻着她的唇,下半身则用力地冲刺着,像是要将全部的精力都发泄在她身上,直到一股热流冲入她的体内,他颤抖着身子倒在她的身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月僖。
他留恋地亲吻她,满足的笑容不曾消失。
听着他像是催眠曲的呼唤,疲惫的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几乎要进入梦乡。
好一会儿,她敏锐地感觉到他似乎又有胀大火热的现象,吓得醒了过来,娇嗔地轻推他的身子。
凌,不要!人家浑身又酸又软,那里像火烧一样的难受,而且我好想睡喔。
她撒娇的话语让他浑身酥软,很想狠狠地再要她一次,不过一想到她初经人事,只能勉强按捺下欲望,苦笑一声,赶忙退出她的身体,关心地看着她。
没想到他退出的举动摩擦到她的柔嫩,她忍不住痛叫出声。
那里痛?他会意地轻笑一声,跳下床,并吩咐她躺着别动。
她哀怨地瞪着他,就算现在想动,也没有力气,好不好?你还笑?都是谁害的?难道你没享受到?刚才是谁叫得那么大声?他调侃地说。
她无力地对他挥舞拳头,不减威力地瞪着他。
好,好,是我的错,让为夫的补偿你,好好的替你服务一下,让你舒舒服服的。
他连忙安抚她,拿来一块湿毛巾,分开她的双腿,轻柔地替她拭去腿间的脏污,眼里闪着疼惜,随即取来一瓶药膏,涂抹在她红肿的地方,轻轻地揉开。
月僖感觉到一股清凉袭来,缓和了疼痛,舒服得微眯起眼,发出叹息。
看着她慵懒性感的模样,散发出小女人的风情,策凌的小腹立刻紧绷,恨不得再度狠狠地占有她,但是为了不让她觉得不舒服,他也只能忍住,还是等明夜吧!他笑着爬上床,轻柔地吻着她的唇,一只手还揉着她的敏感。
你别再诱惑我了,你这个坏人。
她狠心地推开他,免得他色欲大发。
呵呵,别怕,我不会再要你了,看你累坏了,快点闭上眼休息。
好,啊!不对,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她一副慎重其事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重要?你刚才说等我们回到塞外后,要每晚都来爬公主府的墙壁,那我们现在还要在京城里待一个月,三天后你又得开始办差,到时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见不到面,要隔着一座墙相思?我才不要这样,肯定会受不了,要不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主意,眼睛突然一亮,坏坏地笑了起来。
他弯曲手指,轻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你这丫头,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笨耶!她嘟起嘴,大声抗议。
哼,最好是会变笨,这样你才不会老是想些鬼主意,让皇上和我头痛,却又拿你无可奈何。
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这个月就不想天天见到我?她气呼呼地吼叫。
我没这么说,只是这里是京城,我们还是老实点,免得被人抓到把柄,让皇上为难。
谁理那些无聊的人啊?和你在一起比较重要,好不好?听你这么说,你又想到什么主意了?说来听听。
嘿嘿,为了公平起见,京城既然是我的地盘,就由我来爬墙好了,每晚我都爬到你的府第,你觉得如何?你这是什么馊主意?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还有,这和公平又有什么关系?他没好气地反驳。
怎么没关系?在京城里,我来爬墙;在塞外,换你爬墙,这不是挺公平的吗?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快睡。
他嗓音低沉地命令她。
可是……不想睡,是吧?看来你还很有力气,没关系,我也很想和你继续,不如我们再来……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大手搭上她的肩膀。
不!我很想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醒来再说,我累了,晚安。
她吓得连忙推开他,背对着他躺好,紧紧闭上眼睛。
策凌的眼睛闪过笑意。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终于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躺在她的身侧,他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然后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月僖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就没了踪影,雅晴和雅云替她梳洗打扮。
公主,额驸的爷爷正在大厅等着要拜见公主。
小全子站在外面,大声禀报。
什么?月僖惊跳起来,责怪地看了两个侍女一眼,你们怎么没早点告诉本宫?再怎么样他都是长辈,又是额驸的爷爷,本宫怎么能怠慢?公主,我们也不知道。
雅晴和雅云异口同声。
怎么会出这样的错误?好了,早膳先不要摆上来了,快点帮本宫弄一弄,本宫要去见爷爷。
雅云,这件事交给你去调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
雅云应了一声,然后和雅晴加快动作。
很快的,月僖来到大厅。
策凌因为大婚而不必办差,陪在爷爷身边,表情严肃冰冷,看到她进来时,眼神莫测高深。
她没空理会他怎么样,看到年迈的丹律爷爷要向她行礼,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并让他坐在椅子上。
爷爷,我知道礼不可废,但是这里没有外人,实在不需要行那些虚礼,你是长辈,应当由我到隔壁去向你请安。
老人精明睿智的双眼直瞅着她,模样俏丽,神采飞扬,态度有礼,瞬间对她有个好印象,呵呵直笑着,好,公主果然是个知书达礼又有教养的好姑娘。
爷爷,既然我和策凌成了亲,自然就是一家人,他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我一定会和他一起孝顺你,不如你就叫我月僖,别叫我公主了。
这怎么成呢?公主是金枝玉叶,老臣怎么可……爷爷,你怎么可以在我的面前自称老臣?我可是你的孙媳妇,难道你不将我当成一家人?这样我可不依。
月僖站起来,摇晃他的胳膊,撒娇地说。
丹律只有策凌一个男孙,他从小就谨守礼仪分寸,不可能像月僖这样撒娇,那软软嫩嫩的嗓音和小女儿的娇态,让他难以招架,唉,难怪皇上会这么的宠爱她,连他都禁不住她这样跟自己亲近,渴望亲情的温暖,笑到合不拢嘴。
好,爷爷就听你的,月僖啊!爷爷很喜欢你这个孙媳妇,你可要快点生个曾孙给爷爷抱。
爷爷,不来了,你怎么可以取笑我?丹律继续哈哈大笑。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爷爷,你要留下来和我们一块用膳。
月僖乘机对他提出要求。
那是自然的。
于是他们三人坐在餐桌旁,十分愉快地吃了一顿早膳。
在丹律回府前,月僖连忙开口,以后不管是在公主府还是在你的府第,我们都像今天这样一块用膳,好不好?我好爱和爷爷一起快乐地用膳,食欲都变好了。
我也一样,和你一块用膳真的很开心,既然你们已经成亲,我也算是了了一件心愿,只是我年纪大了,到时只要皇上的旨意一下,就打算先回喀尔喀,也可以监督公主府建造的进度。
月僖握住他的手,恳切地说:爷爷,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能太劳累,公主府的事只要吩咐人去办即可。
月僖,你真是孝顺。
凌儿,你可是娶到一个好媳妇。
策凌扶着丹律的另一手,恭敬地说:爷爷,月僖孝顺你也是应该的,虽然她贵为公主,但是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我很开心能娶到她,所以爷爷,你就听他的。
好,爷爷全听你们的,我还想活久一点,等着抱你们的孩子。
爷爷……月僖脸颊泛红,一路送丹律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口。
月僖,你也别难为情,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博尔济吉持氏全靠你开枝散叶。
丹律当然也知道孙儿在皇上面前许下的承诺,自然希望月僖能怀上一子半女。
对于女人带给孙儿的麻烦,他也尝过,孙儿既然娶了公主,那他也不必太去管他女人方面的事情,只要等着抱曾孙就好。
月僖看见爷爷充满期待的眼神,竟然头脑发热,双手握拳,激动地说:爷爷,你放心,就看我的,我一定会生出个小子,让爷爷抱曾孙。
她慷慨激昂又认真的模样,让策凌和丹律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尤其是丹律,笑到不断咳嗽,策凌只好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然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跳脱?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充满歉意地看着爷爷。
丹律挥挥手,笑看着月僖,别在意,我没事。
凌儿,你也别怪月僖,我在她这里很快乐,好久不曾笑得这么开心了。
月僖,你还真是个活宝,难怪能让皇上这么疼爱你,连我都好喜欢你。
那爷爷以后可要常来找我聊天。
一定的,不管是回到我们蒙古,还是在京城,我都会常来找你聊天,月僖,你可别嫌我碍眼。
怎么会呢?月僖腻在丹律的身边,轻轻摇晃他的手掌,嗓音甜腻地说:我最喜欢爷爷了,而且爷爷是长辈,不如在京城时,我常到你们府里去找你好了。
她一双眼睛不安分地直盯着隔壁的府第,一副很想进去看看的样子,逗乐了丹律和策凌。
你呀,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先陪爷爷有回府,晚点处理完事情,再过来接你回我们府里。
月僖开心地拍手,好啊!爷爷,你等我喔!好,月僖,我先回去休息,你也快点进去吧!待他们回到府第里,丹律神情凝重地开口:凌儿,关于阿依朵管理府务一事,我认为还是要多加注意,虽然她管理好些年了,但……爷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今天早上爷爷到公主府,月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一来就很不高兴的事,我心里明白是谁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丹律点点头,嗯,那就好,毕竟月僖可是皇上指给你的,我们不能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