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5-03-29 00:40:21

从水龙苑回来后,龙启俊和房歆语各自回到房里梳洗,用膳前,一身舒爽干净的龙启俊来到她的房里。

服侍房歆语的丫鬟们正好帮她整理好仪容,见到他,全都退到门外候着。

房歆语见到他,显得有些意外。

「怎么?妳似乎很意外看到我?」他总是轻易的在她脸上读出她的想法。

房歆语摇首,朝他露出甜笑。

「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所以见你来我的房里找我,有些意外。

」他依然一身纯白衣袍打扮,那头银发张扬的披散在肩头,还带着些微的湿意,映衬着他高大昂藏的身材,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都觉得他魅力十足,眼光离不开他,心儿怦怦狂跳。

龙启俊的黑眸深沉得令人看不清,露出温和的笑容,语调徐缓的说:「我没有在生气,一定是妳想太多了。

用膳时间到了,我来找妳一起用膳。

」房歆语十分意外的盯着他,「你要和我一起用膳?」龙启俊点点头,笑得彷佛是一个无害又斯文的书生。

「我想和妳聊聊。

」就算他真的很不高兴她方才在山洞里提出的那件事,也不会让她知道。

「真的?」她既吃惊又意外,没想到他会想和自己闲聊。

「难道妳不愿意?」「当然愿意。

」房歆语没有想到这个男人除了看上自己的肉体外,对她这个人也会有兴趣,她有一种被他尊敬的感觉,而不是只觉得自己像一个陪他上床的妓女,感到羞辱与难堪。

「那就请吧!」龙启俊伸出一手,让她先行往外走,待她跨出门槛后,再与她并肩而行。

此时,天色一片漆黑,两个丫鬟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替两人引路。

他们走在青石小道上,两旁白花朵朵,拐个弯后,登上阶梯,眼前是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旁挂着宫灯,摇曳的光芒照亮了迂回曲折的长廊,左拐右弯后,又登上了三层阶梯。

一登上阶梯后,地板是光滑的水晶铺设而成,中央有一张摆满了丰盛佳肴的石几,石几周围有四张石椅。

这里属于室外的凉亭,四周有数十个女婢,手上各执着一个火红灯龙,照亮亭子,也映照着亭子下方浮动的海水,只要往外一瞧,便可以见到深蓝色的海水在柔和的月光和明亮的灯火照耀下波光粼粼。

房歆语从未见过如此美丽迷人的海上情形,忍不住上前,倚着乌黑栏杆,极目眺望。

龙启俊来到她的身边,伸出两指,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声响。

平静的水面顿时起了变化,不远处,一只接着一只的鲸鱼跃出水面,喷洒水花,十分迷人,然后是各色鲜艳的鱼群,在水面展现丰采。

「妳瞧!」他伸手指向不远处。

房歆语不仅表情惊喜,连双眼都因为这个奇妙的自然现象而圆睁,小手主动攀上他的手臂,激动的大喊:「真美,真奇特,天哪!太神奇了。

」她的反应逗笑了龙启俊,专注的凝视着她,毫不掩饰对她的宠溺之情。

房歆语太专注于海上的表演,因此没有发现他对自己情感的流露。

「这对住在海上的我一点都不稀奇,等妳住久了,就会习惯了。

」他状似不经意的说出这些话,却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偏首望着他的脸。

他这样说,好象自己会在这里住上一辈子……龙启俊温柔的与她对视,笑说:「过来用膳吧!菜凉了就不好吃,要看这种表演,多的是机会。

」他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她来到石几旁坐下,丫鬟们很快的替他们添饭、布菜。

房歆语望着石几上的料理,想了一会儿,抬首问道:「自从我住在这里后,发现每一顿饭菜,似乎都没有鱼或海鲜的料理。

」「因为我不吃鱼和海鲜,我一生几乎都在海上飘荡,海底的一切生物都是我的好朋友,和牠们有了感情,怎么还忍心吃牠们?」房歆语对他另眼相看。

这个男人很有同情心,也懂得尊重与他为伴的生命,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可能是坏男人。

她点点头,表示了解。

「据我了解,房家的一切事务似乎都是妳在打理,连妳爹在朝为官,该打点的礼数和人际关系都由妳负责,而妳那异母姊姊只会安逸享受,难道妳不会感到委屈和不平?」龙启俊的黑眸闪过一丝冷凝,继续夹菜往嘴里送。

房歆语停下夹菜的动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找人调查我?」「没错。

」龙启俊坦白承认,「妳以为我会在不了解房家底细的情况下随便出手帮助你们吗?」她哑口无言。

「妳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追问。

房歆语怔怔的望着他一会儿,「爹和姊姊不擅长打理财务,而我早已得心应手,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和不平,何况他们是我的亲人,替他们做点事也算不了什么啊!」龙启俊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缓缓的放下筷子,「看来妳对家人很忠心。

」「那和忠心没什么关系,只是出于亲情的自然付出,我相信他们一定也是这样的。

」房歆语抬眸,对他绽放甜甜的笑容,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最好是如此。

」龙启俊低声嘲讽的说。

「嗯?你说什么?」她依然面带微笑,迷惑的问。

龙启俊冷笑的摇首,沉默不语。

这时,贝灵走了过来,来到龙启俊的身侧,瞥了房歆语一眼,语气清冷的说:「白帝,房令远和房妍妍在宫门外嚷嚷着要见房姑娘,他们吵了大半天,让进出的人十分困扰,所以属下前来请示。

」「爹和姊姊?他们来了?」房歆语诧异不已。

贝灵没有看她,反而等着龙启俊的指令。

「妳让他们进来,带他们到会议厅,本王马上过去。

」龙启俊马上对她吩咐道。

「是。

」贝灵应了一声后,转身往来时路走去。

见他起身,房歆语跟着起身,一脸期盼的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龙启俊点点头。

「跟我来。

」「好。

」她开心的应了一声,连忙跟在他身后。

※※※※※※龙启俊和房歆语一前一后踏进会议厅,日浩、月麟和贝灵早就在里头候着他了。

龙启俊直直走向上座,在龙椅上坐下,姿态慵懒,神情温和,盯着房令远。

房歆语自然的走到房令远和房妍妍身边,面露喜色。

「爹、姊姊,你们来了。

」房妍妍见到她脸颊红润、双眼发亮,穿著打扮华丽、漂亮,分明就是陷入恋爱的模样,怀疑的目光扫向龙启俊。

见他长得如此俊逸,神情温和,举止优雅,再加上从一进入宫门,这里雕梁画栋,尽是水晶琉璃与珍贵的玛瑙宝石,这样集容貌、财富和权势于一身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房妍妍嘛!见房歆语处在这里一副自在的模样,想也知道她一定和龙启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妒意使得房妍妍伸手扯了下房令远的手臂,双眸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房令远会意,举起大手,用力的赏了房歆语一巴掌,「妳这个不知耻的女人,亏我还以为能依靠妳,只顾着和男人享乐,完全不顾房家的安危了,嗯?」房歆语毫无防备,踉跄的退了好几步,一脸震惊、难过的望着房令远,浑然不知房令远早己因为房妍妍一番搬弄是非的话而失去了判断能力。

「爹,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有这样呀!」她脸色苍白又迷惑的否认,同时拚命摇首。

「妳还敢说没有?那我问妳,妳敢发誓妳没有和那个男人发生肉体关系?妳敢说妳和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房妍妍上前一步,态度咄咄逗人。

「我……我……」房歆语双唇颤抖,浑身也微颤,无法大声否认,因为她确实和他有了肉体关系,只是她没有想到羞辱她的竟然是家人,这令她感到十分不堪。

「爹,你瞧!歆语都承认了,那表示我说得没错,她只顾享乐,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房妍妍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睥睨着房歆语。

「妳这个逆女!」房令远想到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堪忧,便把满腔的焦虑与怒火发泄在房歆语的身上,一个箭步上前,举高手又要挥了过去。

房歆语因为眼前的情况怔愣住了,更因为伤心和难过,根本没想到要闪避。

「住手!」一道冷厉的嗓音响起。

房令远举高的手停在半空中。

龙启俊瞬间来到他们父女之间,睨了房歆语红肿的脸颊一眼,再扫向房令远。

「你很大胆,进到本王的地方,还敢随意动手打本王的女人。

」「我……」房令远张嘴欲替自己辩解,但是龙启俊的眼神太锐利、太慑人,令他一时气虚,说不出话。

龙启俊握住房歆语的小手,带着她来到上座,在龙椅上坐下,房歆语则立在他身边。

「妳是笨蛋吗?被打都不会闪躲?」他怒声斥责她。

房歆语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无法说话,默默承受他的指责。

见她震惊、难过得无法回神,龙启俊随即看向房令远,眼神不再温和,而是带着惊人的威吓力,锐利得令房令远几乎难以承受。

「房令远,你不由分说的便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动手打本王的女人,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在本王面前耍威风,嗯?」他的话语虽然轻柔,不带一丝冷凝,却令房令远的额头滴下冷汗,看见大女儿忿忿不平的向前,他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不同刚才嚣张的气势,露出一脸涎笑。

「不敢,白帝,只是小女歆语来到贵宝地已经这么多天,却没有传回任何讯息,令我感到十分担心,不知白帝是否愿意帮忙出船运粮?」「原来房大人担心的是自身的性命和前途,本王还以为你有多担心你女儿的安全。

」龙启俊露出笑容,轻柔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房令远的脸色青白交接,却还是挤出虚假的笑容。

「歆语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也会担心她,只是有白帝在,小女的安全一定没有问题的,倒是运粮一事,不知白帝可否给个答案?」龙启俊瞟他一眼,眼眸里了无笑意,唇畔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痕,懒洋洋的反问:「如果本王的答案是不呢?」房歆语虽然因为爹和姊姊的举止而心伤不已,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面露惊惶,急着想替爹说话。

龙启俊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大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要她少安勿躁。

房歆语的小嘴张开又合上,终究没有说话。

房令远的脸色愀然大变,表情十分难看。

房妍妍忍不住瞪着房歆语,那一记眼光是妒恨的,对着她指控的说:「妳不是说会想办法让白帝答应帮我们的忙?我看妳是忙着爬上男人的床,巩固自己在这里的地位才对吧?」「不是这样的……」房歆语脸色苍白,想要解释。

龙启俊握住她的手,用足以冻死人的眼神看着房妍妍,再横了房令远一眼,沉声问道:「怎么?堂堂尚书大人要躲在女人背后,不敢回答本主的话?」一向高高在上的房令远何曾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将房妍妍推到自己身后,大声的对龙启俊说:「既然不答应,为何强扣住我女儿在你这里三天?说不定我女儿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最好的交代就是答应帮我运粮。

」「啧啧啧!」龙启俊露出嘲弄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房大人爱护女儿的表现呀!」「废话少说!一句话,帮不帮?」房令远豁出去了,反正房歆语就是他手上的王牌,就不相信白帝敢做出自毁名声的事。

「大胆!谁准你这样对白帝说话的?」月麟冷喝一声。

房令远吓了一大跳,连忙退了好几步。

龙启俊呵呵笑出声,状似闲逸,反讽的说:「月麟,你吓到我们的贵客了。

」月麟冷哼一声。

龙启俊看向房令远,「房大人,要本王帮忙运粮也行,那些什么赏赐,本王一点都不希罕,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房令远的精神为之一振,想上前,却又忌惮于月麟那张吓人的酷颜,只敢将眼光定在龙启俊的身上。

「把她送给本王。

」龙启俊举高与房歆语交握的手,睨了房令远一眼。

房令远连犹豫都没有,连连点头。

「没问题,只要白帝肯帮忙,将女儿送给你,还是我的荣幸呢!」房歆语的脸庞瞬间失血,没想到自己在爹的眼里竟是这么廉价。

房妍妍以手肘拐了房令远一下。

房令远连忙又笑着开口,「白帝要是不嫌弃,小女妍妍也可以送给白帝,让她服侍你。

」房妍妍笑逐颜开,朱颜更加光彩夺目,刻意在龙启俊的面前搔首弄姿,大拋媚眼。

「房大人,本王要的是歆语,至于你美艳的女儿,本王无福消受,还是请房大人带回去。

」龙启俊温和的推辞着。

他的话虽然客气,但任凭谁听了,都知道他根本就是不要房妍妍,还有着讽刺之意。

心高气傲又骄纵的房妍妍一听,怒不可遏,娇颜顿时因愤恨而扭曲,怨怼的媚眼瞟向龙启俊。

「龙启俊,你欺人太甚,本姑娘长得美艳无双,不论美貌还是身材,都不输给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要服侍你,是你的荣幸,你怎么可以拒绝?」房妍妍气得眼睛发红,几乎喷出火焰,一个箭步冲上前,想把亲密的倚在他身边的房歆语拖下来。

守护在阶梯下的日浩和月麟岂会看不出她的企图,立刻上前,不用伸出手,只用那昂藏的身材与迫人的气势阻挡在她面前,房妍妍便不敢再造次,只能用杀人的眼光瞪着房歆语。

「原来房大人的家教竟是这般,今天本王算是大开眼界。

」龙启俊凉凉的望向房令远,根本不屑看房妍妍一眼。

房令远怎样也想不到一向大受王公贵族喜爱、追求的妍妍竟然比不上清丽甜美的歆语,见她和龙启俊亲昵的模样,想也知道他此刻十分宠爱歆语,暗暗衡量得失后,还是决定顾着眼前的利益要紧。

房令远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上前一步,想要将房妍妍拉到身后,并说些好听的话,不料房妍妍撒泼,抢先说出难听的话。

「龙启俊,你别太过分,你倒是说说看,本姑娘哪一点比不上她?」龙启俊温和的表情瞬间冷凝下来,连语气都变得冷冽,「房妍妍,妳好大的胆子,一再直接喊本王的名讳,又对本王如此不敬,妳以为妳现在头顶的是谁的天?脚踏的是谁的地?」房妍妍被他瞬间爆发的脾气吓得愣住,任由房令远将她拖到他的身后,久久无法回神。

「白帝,请见谅,都是我教导无方,请接受我的道歉,不要和小女计较。

」房令远讨好的笑说,并用眼神向房歆语示意,希望她能替姊姊说几句好话,消消龙启俊的怒气。

房歆语还是非常在乎亲情,于是开口,「白帝,请你不要和姊姊计较,她……」龙启俊放开与她交握的手,冷然的目光转而睨向她,「闭嘴。

」房歆语被他的怒气骇得住嘴,感到一阵受伤和委屈,抿着嘴,偏首不看他。

「白帝,」房令远搓了搓手,大着胆子,涎笑的说;「不要管这些女人的事,她们只会带来麻烦。

请问……不知你什么时候可以把米粮运到长安?」龙启俊见他只关心眼前的利益,也跟着转移话题,「既然你爽快的答应了本王的条件,那么本王就不再延迟,不过米粮一事自然是由房大人负责。

」「这当然,这当然,那船只和人员的安排?」房令远又试探的问。

「船只和人员等细节,由本王安排。

」「是、是,那……什么时候出发?」房令远继续追问。

龙启俊睨他一眼。

「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把米粮准备好。

」「好、好,我马上回去发落,明天一早便过来找你。

」房令远迫不及待的说,然后拉着还想大吵大闹、怨恨难平的房妍妍告辞离去。

龙启俊站起来,一手握住房歆语的手腕,一边对日浩、月麟和贝灵交代道:「戌时一刻到书房,我有事和你们商议。

」说完,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便拉着房歆语走出会议厅。

※※※※※※一回到龙寝,龙启俊放开她的手,径自走到窗前,双手负在背后,昂藏的身躯站得挺直,不发一语。

房歆语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在生自己的气,小心翼翼的上前,「你在生气,对不对?」龙启俊深吸一口气,转身瞪着她,低声吼道:「妳认为我不该对妳生气?」她忍不住退后几步,澄澈分明的双眸漾着无辜的光芒,扬起甜美的笑容,出现两个可爱的酒窝,吐了吐粉舌,娇嗔的说:「别这样嘛!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我替他们说几句话,也是应该的呀!」「我不是在气这件事。

」龙启俊又吼了一声,不懂为什么遇上她,他向来温和的脾气就这么容易被煽动?「不然咧?」房歆语不解的眨着眼睛。

「难道妳还没有看清楚妳所谓的家人是怎样看待妳的?为了利益,妳爹可以出卖妳,二话不说就把妳送给我,还赏妳一巴掌!妳姊姊不仅看轻妳,还想和妳抢男人。

这样的家人,难道妳没有顿悟?」龙启俊回复一贯的温文表情,露出嘲讽的笑容,那双眼眸却毫无笑意。

他一针见血的话令强颜欢笑的房歆语变了脸色,小脸黯然,抬眸,幽幽的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他们再怎样对我,还是我的亲人,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问罪呀!」「妳这个傻瓜!」龙启俊虽是这样骂她,心底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她的心地善良与重视亲情的表现牵动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方。

「他们这样错待妳,妳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他的语调变软了,神情变得柔和,连眼神都变得温和。

房歆语露出甜美的笑容,知道他没有生气了,因此上前,亲热的挽住他的手臂,抬眸瞅着他。

「哪里会?我很高兴你答应运粮唯一的条件是要我,你对我很好呀!吃的是山珍美味,穿的是锦衣华服,在这里这么好,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龙启俊看出她甜美笑容下隐藏的失落,这个笨女人,明明受到伤害了,还强颜欢笑!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身子。

「最好是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啊!」房歆语点头,「对了,你刚才其实是故意要让我看清楚爹和姊姊的无情,对不对?」龙启俊笑而不答。

「我猜得没错吧?」她继续追问。

他给的唯一反应,是俯首吮住她嫣红的唇瓣。

房歆语先是错愕,然后回神,给予他热烈的响应,投入这场热烈缠绵的亲吻里,同时心想,这样也好,不管自己在他心底的定位是什么,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对他的在乎与日俱增,不去想未来,只想现在,把握现在她还能待在他身边的日子。

夜更深了,而他拥着她来到床畔,两人一同躺在床上,大手一拉,蓝色的纱帐垂落下来,盖住无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