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25-03-29 00:40:24

据闻,皇城四公子程子昀长相俊美、肤色白皙,有一张连女人都为之逊色的漂亮脸孔,尤其是那双仿佛会电人的桃花眼,只要被他瞟上一眼,不论男人、女人,都会被他迷倒。

据闻,程子均更有着风度翩翩、落拓不羁的风采,他的名字时常和有名的青楼歌妓、女伶、舞娘等等牵连在一起,或是与京城内的名门贵族千金有所牵扯,风流韵事多到不胜枚举。

尤其程子昀不顾世俗异样眼光,硬是在皇城里开了一间最大、最豪华的花月楼,里面的歌妓、女伶和舞娘个个美艳又性感,让花月楼在夜晚时堪称皇城最热闹的地方。

多少富家公子、王公贵人和官胄捧着大把银子往花月楼里砸,让程子昀这个不喜欢做生意的皇城四公子在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情形下,每季所赚的银两以十分惊人的速度累积中。

除非必要,程子昀从不公开在花月楼里出现,他聘请了经验丰富又颇有交情的银姊儿帮他打理花月楼一切大小事务。

据闻,程子昀在私下夜夜流连花月楼,和数个风姿绰约、各有风情的花楼姑娘夜夜春宵,羡煞一干男人。

据闻,程子昀不只是个懂得玩乐,靠着女人而致富的花花公子,从小受到程家严格家规的约束,就算不爱涉猎商场的事,却饱读诗书、才华洋溢,甚至广结同好,经常一起钻研琴棋书画。

据闻,他的红粉知己不只有女人,更和许多温文儒雅的书生及文人结为好友。

许许多多的传说与流言,让程子昀在皇城被封了一个风流公子的名号,至于事实上他是一个怎样的人,那就只有进入他的真实生活里,才能真正清楚啰!☆           ☆          ☆皇城北郊十公里处,有一栋古色古香、精致典雅的两层高砖瓦建造的楼阁,这是皇城四公子程子昀请人所建造的昀楼书斋,也可以说是他的个人别院。

除了银月山庄,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待在昀楼书斋里。

一踏进书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石阶,石阶两旁种值柳树,柳树左边是假山,右边则是池水。

池中有成群的锦鲤及悠哉戏水的鸳鸯,池畔石壁上流水淙淙,流洩到池中,诗意盎然的风光美景,令人心旷神怡。

登上石阶,跨过门槛,就是宽敞宜人、充满书香味的大花厅,约可容纳五十人,花厅里有一张黄花梨木制的大书桌,书桌上文房四宝皆备,还堆叠着几本书籍。

花厅两旁各摆了几张太师椅,墙上悬挂了几张山水画,几上摆了插着才刚采摘下来的百合花的花瓶,十分赏心悦目。

书桌前有一座巨大华丽的屏风,将书房与大花厅隔成两个空间,而在屏风前有一张铺着柔软布料的卧榻。

程子昀身穿飘逸的白缎衣袍,闲适慵懒的半躺在卧榻上,脸上始终有着一抹淡淡的笑痕,那双似会勾魂的桃花眼左瞟右瞄,勾得人心魂俱失。

他身上有一股邪魅性感的气息,却又同时存在着温文儒雅的书卷味,这两种不可能同时出现的气息矛盾又奇异的搭在一块,令男女都臣服在他的魅力下。

程子昀略微挪动挺拔瘦长的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侧躺着,一手撑在头侧,斜眼瞥向坐在以紫檀木制成的八角桌旁的美丽女子,她正在弹奏古筝,琴声悦耳迷人。

女子坐在古筝前,古筝旁有一壶檀香,白烟袅袅之中,琴音悠扬,那纤细的十指在古筝上舞动着,她偶尔会抬起美眸,朝他嫣然一笑,眼泪流转间,传递着毋需言语的倾慕情愫。

另一名楚楚动人的纤弱女子半倚在他身上,殷勤的服侍他喝酒、吃点心,时而在他耳边呢喃娇笑。

受他邀请而来的男男女女落坐在太师椅上,每一个客人身侧的小几上都摆了一碟碟精致美味的茶点。

宽阔的厅堂中央,有五、六名身着轻纱衣裙的曼妙女子,手持铃鼓、响板或铃铛,伴随着琴音,舞出青春美妙的舞姿。

这场音乐与舞蹈的飨宴是昀楼书斋一年中挑中一季来举办的,程子昀总是会在每季中挑选一天以文、以歌、以舞来会友。

程子昀的目光时而瞟向弹奏古筝的美丽女子,时而瞥向那些舞着轻盈舞姿的曼妙女子,那双勾人魂魄的狭长黑眸若有情意,勾得众女子芳心大悦,春心荡漾。

其中两名长相或美艳或秀丽、各有特色的舞娘,舞动的胴体忽而变得挑逗、魅惑,直到琴音歇止。

如雷的掌声在宽敞的花厅中响起,程子昀挪动身体坐了起来,双掌互相拍击,赞赏的目光望向款步走来的红衣女子。

尚莲,你的琴音愈来愈美妙,技艺愈来愈纯熟,真是太迷人了。

他温润如水的嗓音令秦尚莲迷醉,缓缓来到程子昀的身边,坐了下来,顺道不经意的把那名纤弱女子挤到一旁,含羞带怯的美眸凝睇着他。

子昀,是你不嫌弃。

这时,那身着轻纱衣裙,暴露大半春光凝脂的美艳舞娘,卖弄风骚的在他的另一边坐下,大胆的伸出纤手握住他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说:四公子,采衣为你跳的这支舞,好不好看?程子昀噙着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纤手,好看、好看。

采衣心花怒放,对着秦尚莲露出得意挑衅的笑容。

秦尚莲先是怒目相向,随即扬起甜如蜜的笑容,欲伸手握住程子昀的另一只手臂,谁知他突然站起身,扶起被她推挤到地上的纤弱女子。

盈月,你没事吧?他柔声问道。

林盈月含怨的秀丽脸蛋马上绽放光彩,羞答答的点了点头。

子昀,谢谢你,我没事。

程子昀很有风度的扶着林盈月一同坐上卧榻,三名女子同时和他坐在一起。

秦尚莲心里有气,五官微微扭曲,却又不敢发作,十分明白程子昀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每一个女人好像很多情,却是最无情的,因为他不把真心放在每一个女人身上,就是这样,才会让她更加恼怒,不过很快又回复笑吟吟的神情,纤手缠住他的手臂,娇声的说:子昀,哥哥从一名商人手中买下了一幅名画,他有带来,待会儿你可以看看。

喔?真的吗?那我倒是要瞧瞧。

程子昀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秦尚莲骄傲的抬高下巴,瞪视着采衣和林盈月。

哼!她可是皇城富商的女儿,素有皇城第一才女之称,美貌双全,凭采衣这个青楼女子,胆敢和她抢男人!要不是程子昀所交的朋友不分贵贱、身分,采衣这种下贱的女子,哪里会有资格和她平起平坐?至于林盈月,虽然她是城府知县的女儿,身家背景也不差,但她柔弱无胆,一点都不足以为惧,压根儿不可能是她秦尚莲的对手,反倒是采衣这个青楼女子,交际手腕颇佳,才要她大费周章的对付她。

两名女子暗潮汹涌,暗自较劲,程子昀就算知晓,也佯装不知,迳自起身。

表演已经结束了,我让人送上餐点,大家尽量享用,也可以一边谈天。

立在一旁伺候的小厮机灵的吩咐在一旁的丫鬟把古筝搬走,再让人从厨房里端出早已备好的一道道精致可口的美食。

程子昀迈开脚步,来到一个长相端正的男人面前,尚文,尚莲说你收购了一幅名画,是真的吗?秦尚文站起来,从小几上拿起一个卷轴,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想看,喏!就在这里。

他将卷轴摊开,青山、绿水、戏水鸳鸯立即映在眼前,只见那鸳鸯在纸上栩栩如生,令人惊叹不已。

太美、太逼真了。

程子昀叹了口气,视线来到下方的落款处,看见曦这个字,双眸倏地发亮。

是曦的作品!尚文,你真是太幸运了,竟然能买到他的画。

曦是这两、三年来新崛起的画家,他的画风有山水、人物和花鸟,每一幅都十分珍贵,价码从万两起跳,画作稀少,却令人爱不释手。

曦是男是女,住在哪里,是何方人士……这些问题,始终是谜团,因为曦十分神秘低调,虽然他的作品十分难求,却也在皇城掀起了文艺风潮。

秦尚文咧嘴而笑。

当然,我在那名富商手里看见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可是我花了三千两,才让那名富商割爱的。

众人纷纷包围上来,看见他手上的画作时,都呆愣住,无法移开视线,秦尚文将画收起来时,还可听见遗憾的叹息声。

好了,画作看完了,四公子,我帮你夹了好多好吃的菜,我们到哪边去坐,我还作了一首诗,要请你鉴赏一番呢!采衣伸手拉住程子昀的手臂,还不忘摆出诱惑性感的姿态。

程子昀朝秦尚文颔首,眼中含着歉意,然后任由采衣将他拉到一旁。

秦尚莲上前,哥,你要帮人家,你去引开她,让我有机会和子昀独处。

秦尚文笑着点点头,知道了,看你们这样争奇斗艳,为子昀争风吃醋,我还真有几分同情他呢!秦尚莲瞋瞪哥哥一眼。

哥,你胡说什么?子昀这么出色,我们会为他倾倒也是正常的,要不是子昀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多情,凭我的家世和美貌,早就稳坐皇城四公子夫人的位置了。

说到这,秦尚莲可是有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平,就算现在皇城流传着她皇城第一才女和风流公子十分登对,她是最有可能当上皇城四公子夫人的人,但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

程子昀对每一个女人都释放出多情的目光,让每个女人都以为他的多情、温柔是针对自己而来,在他眼里,自己是最特殊的,其实不然。

他的温柔多情让每个人都抱持着希望,却个个没有把握,只能卖力的争取和他相处的机会,期盼他能把自己放在心底,特殊到愿意将自己迎娶进门。

程子昀虽然饱读诗书、温文儒雅,可是她亲眼撞见过他和每个投怀送抱、你情我愿的女人有着大胆、豪迈的鱼水之欢。

那可不单单限于青楼女子,一般千金小姐只要愿意、放得开,他也很敢玩,流连于各种不同风情的花朵间,乐此不疲,只要不用他负责任,都来者不拒。

是是,为兄的知道了,这就去帮你,成了吧?秦尚文笑着偕同妹妹一同走向坐在八角桌旁的好友和采衣。

在这期间,还有不少千金和舞娘也纷纷包围住程子昀,每个人都争相和他说话,抑或夹菜、敬酒,让他忙得很。

秦尚文走近他们,和抬头望向他的程子昀交换了眼神,不禁面露同情,随即和采衣攀谈了起来,技巧性的将她带到一旁去边吃边谈天。

秦尚莲乘此机会把其他缠在程子昀身边的女人都挤到一旁,自己坐在他身边,和他聊天。

大家吃吃喝喝一阵子,时间也接近傍晚。

采衣撇下秦尚文,走到程子昀的面前,时间晚了,我们姊妹也该回花月楼准备准备了,免得银姊不高兴。

程子昀站起来,嗯,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谢谢四公子,请你别忘了,说好今晚来找我,我会等你来哟。

采衣风情万种的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不忘朝秦尚莲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才心满意足的和姊妹们离开。

秦尚莲瞪着采衣离去的方向,气闷在心底,伸手拉了拉程子昀的手臂,引起他的注意力后,笑吟吟的说:子昀,你今晚又要去花月楼了啊?这样不好吧?尚莲,我风流公子的名号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我根本不在乎,不过……程子昀对她眨了眨眼,俊美的脸庞乍露邪魅的气息,异常的迷人,令人几乎心魂俱失,男人的生理冲动可不是你们姑娘家可以理解的哟!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他自然的拨开她的手,迳自前去送客。

秦尚莲懊恼的瞪着他的背影。

这个男人状似温文儒雅又可亲,她却从来抓不住他的情绪和想法,不过他越是这样,她越想将他抓在手里,将他变成自己的。

看见秦尚莲一副气恼的模样,林盈月窃喜,莲步轻移,来到程子昀的面前,子昀,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嗯,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程子昀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用麻烦了,我的人在外面等我。

子昀,别忘了抽个空到府里来,我爹要找你评论字画。

林盈月柔声说道,含蓄的情意尽现在双眸中。

程子昀颔首,我会找时间过去的,请代我向林大人问安。

我会的。

林盈月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今夜乌云笼罩,黑压压的天空不见明月与星辰,花月楼里热闹非凡,街角有两条人影晃动、纠缠着。

一名身着嫩黄色绸纱衣裙的秀丽姑娘,脸上抹着淡淡的脂粉,长发札成一个发髻,其余的秀发全都披洩在肩后,因为和另一名长得娇俏清丽,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坚强的姑娘拉扯着,发丝显得有些紊乱。

暖暖,别这样嘛!算了,不要去找他了,我们回去吧!她一脸为难,语调软嫩的说。

不行,眉眉,你就是这样好说话,那个男人才会把你吃干抹净后,不负责任的拍拍屁股走人!要是不让他负责任,你后娘就会把你卖给那个卖猪的朱大叔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生的幸福就这样毁了。

童暖暖义愤填膺地替好友抱不平。

沈月眉秀气的脸上染上一层哀愁,幽幽的说:其实就算我现在是清白之身,后娘也一样会把我买给朱叔,毕竟他是我们村里最有钱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是清白之身,也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至少我可以让义兄帮你一把,福婶看到义兄还是会有所顾忌。

童暖暖对沈月眉的后娘可有意见了,福婶势利又爱钱,偏偏福叔在两年前因操劳过度而猝逝,这下沈月眉更没有人可以倚靠了,但她是死心眼的个性,再加上不肯拖累她的义兄,只好拖着好友来找个敢播种却又不肯负起责任的懦夫。

不用了,暖暖,我们走,好不好?沈月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断的哀求。

童暖暖一时看傻了眼,任由她拖着走了几步,然后回过神来,停住脚步,眉眉,都到这里了,今天不找到那个什么风流公子,我是不会走的。

两人拉扯之际,程子昀风度翩翩的和两位好友走出花月楼,从那头的街道转过街角。

三个男人一眼便见到了她们挡在前面,其中一个男人看到沈月眉就愣住了,而沈月眉见到他也安静了下来,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童暖暖转身,见到传闻中长相俊美,生得一双桃花眼的程子昀,二话不说,拉着沈月眉就冲到他的面前,柳眉竖起,怒气冲天的瞪着他。

你是风流公子?第一次有女人面对他不是露出痴迷的表情,而是怒气冲冲的模样,程子昀挑起眉头,好笑的望着眼前身高不过到自己胸前的女子,再望向一旁的秦尚文,和他交换好笑的目光。

看来她想认识你的手段确实特殊,也令人印象深刻喔!秦尚文揶揄的说。

两个男人把童暖暖当作一般想要认识程子昀的花痴女,充满趣味的扬起嘴角,等着看她想耍什么把戏。

我是。

程子昀那双桃花眼释放出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多情光芒。

很好,你这个负心汉。

童暖暖的双眼因怒气而闪闪发亮,抡起拳头就揍向他的眼睛。

事情来得太突然,程子昀来不及防备,就多了个黑眼圈,挺拔的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童暖暖想要乘胜追击,但隐身在后的护卫已有有准备,立刻上前,格开她的手,将程子昀护在身后。

程子昀捣住隐隐作痛的右眼,从护卫身后探出头,语气不悦的质问道: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还说没有?你这个乌龟,有种就站出来,不要躲在别人的身后。

童暖暖将呆愣住的沈月眉拉到自己身前,对他呛声道:有胆吃了人家黄花大闺女,没胆负责任吗?懦夫。

什么?程子昀从护卫的身后走了出来,望向沈月眉,我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我随意诬赖我?虽然他风流公子在外面的名声如雷贯耳,可是不是他的做的事,也休想随意赖在他身上。

童暖暖气炸了,火爆的咒骂道:你这个王八乌龟蛋,有胆偷吃,没胆负责,看我不阉了你,我童暖暖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别拉……沈月眉拉扯着童暖暖的衣袖,红着脸说:暖暖,不是他啦!什么?童暖暖望向好友,双颊因气愤而鼓胀,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眉眉,你别怕,有我在,他要是敢不认帐,我就打得他哭爹喊娘。

程子昀望着她因气愤而红通通的双颊,紧握双拳,怒瞪着自己,随时有可能扑上来,忍不住悄悄的后退几步。

这时,他听见身边传来疑似闷笑的声音,侧首望向秦尚文那要笑不笑的模样,不禁瞪他一眼。

秦尚文连忙捣住嘴巴摇摇手,表示不关他的事。

看见童暖暖冲动得想要上前找他理论,沈月眉连忙紧紧抱住她的手臂,暖暖,真的不是他啦!怎么会不是?你不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风流公子的?童暖暖一心认为好友在偏袒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孩子?你有了?另一道低沉惊愕的男性嗓音突兀的响起。

所有的人都望向那个发出声音的男人,只见那男人长得俊尔儒雅,一副书生模样,脸上有惊讶,也有喜悦。

沈月眉放开童暖暖的手,缓缓地转身面对他,未语泪先流,哀戚的双眸瞅向他,绽露深深的情意后,想到两人之间悬殊而不被接纳的身分背景,她霍然转身就要奔离。

眉儿。

男人惊喊一声,身形一晃,很快便将佳人揽入怀里,紧紧的抱住。

他是谁啊?被这急遽转变的情况弄傻眼的童暖暖,盯着沈月眉被那个男人拥入怀里,明显的郞有情、妹有意,简直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是我的朋友,御史大人的二公子,司马文贤。

温润如水的男性嗓音响起。

童暖暖偏首,不知道种子子昀何时悄悄来到自己身边,见仿佛能魅人心的人深邃黑眸紧盯着自己,令她的心跳蓦地失序,脸蛋燥红,再仔细瞧他青肿的眼圈,忍不住喷笑出声。

很好笑?温润的嗓音隐藏着一股危险,迷人的狭长双眸微微眯起。

童暖暖不小心被口水呛到,拍了拍胸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是始作俑者,心虚的笑了一声,没……没有。

这时,沈月眉走了过来,对程子昀福了福身,充满歉意的说:程公子,抱歉,替你惹来麻烦。

然后她握住好友的手,暖暖,文贤才是我的男人。

童暖暖皱了皱秀眉,略显英气的娇俏脸蛋布满不解,粗鲁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搞大你肚子的人是风流公子?程子昀微挑眉头,兴味地盯着她。

童暖暖浑然不知,迷惑的瞄着站在沈月眉身后的司马文贤。

对不起,因为你一直追问,我怕你会跑到御史府去大闹。

御史大人一向刚正严肃,我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也怕你为我惹来麻烦,所以才谎称孩子是风流公子的。

喔?那么你以为我们程家比较好招惹,就随意诬赖我啰?程子昀十分不能苟同她的这番话。

子昀,眉儿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会让眉儿承受这么大的委屈,也害你的名声受损。

司马文贤连忙开口替自己的女人说话。

啧啧,文贤,你真的认为我们的四公子这么风流多情,还有什么好名声可言吗?搞清楚状况后,秦尚文终于有闲情逸致调侃好友。

程子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秦尚文不以为意的大笑,好了,这街上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看悦客来酒楼就在前面,我们找间厢房,把事情谈开来,这样可好?大伙面面相觑一眼,再望了望四周,不时有寻芳客或是路人经过,尤其程子昀又如此有名,几乎人人都认识他,被这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也觉得十分不自在,所以就听从秦尚文的建议,移驾悦客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