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围着的妇人们回过神, 立即开口道:桂花,家里的锅上还烧着水, 我先回去了。
说完立即拿着小板凳下楼。
其它的妇人也纷纷找着借口, 没多久,本来热闹的二楼只剩下王桂话和张菊两人。
一边的张菊试了几次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些啥,看向一边的王桂花, 指望着她说两句打破眼前这尴尬的气氛。
王桂花结巴的开口道:陆....陆团长,你们回来了。
她没想到陆团长媳妇提前回来, 还是和陆团长一起。
她是见陆团长媳妇拎着水桶出去打水, 算好了时间, 想着等陆团长媳妇回来,她们话也说完了。
张菊见王桂花说完,陆团长没有回应,立即起身。
桂花, 你刚不是说家里的被单还没收回来吗?这天都快黑了,赶紧去收回来。
张菊说完就对王桂花使眼色。
王桂花见张菊给她搭台阶下,赶紧起身拍了拍手, :你不说, 我差点把这事忘了。
她说完又一边还站着的两人说道:陆团长, 我们先下去了。
话一落音, 王桂花就和一边的张菊快速的下楼。
楼道走廊只剩下周爱真和陆泽两人。
陆泽低头眼身边脸红的快滴出血的爱真,拎着水桶往前走。
周爱真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尴尬羞耻中, 不停的催眠自己,她不尴尬, 他们看的不是她的屁股, 不是她的屁股。
片刻后, 她忍不住捂着脸, 满脑子回荡着都王桂花的那句,从来没见过那么白的屁股。
桂花,你说陆团长的媳妇,咋还站在走廊不动。
张菊站在楼下看着二楼陆团长的媳妇还站在那不动,不敢上楼。
王桂花满脑子都是陆团长和他爱人知道她说的那些荤话,老脸有些挂不住。
桂花?张菊见身边的桂花不理她,伸手撞了撞她的胳膊。
再等等。
王桂花说完一脸担心的问着身边的张菊:你说今天这事不会传到俺家老邓耳朵里吧。
孩子他爹前些日子还让她别再背后说三道四,她这几天一直都老实的待着家,今天是看到陆团长媳妇那身白皮没忍住说了几句。
没想到她刚说就被正主听见,这老邓要是知道她在背后说陆团长媳妇的屁股,回来怕是跟她没完。
张菊见桂花一脸的担忧,让她别担心:就那几个人,不会传出去的。
就算传出去也是在基地家属之间传传,哪里会传到孩子爹的耳朵里。
王桂花沉浸在后怕中,就听见张菊拽着她的手,让她看空空的走廊:陆团长爱人回去了。
他们可以回去了。
周爱真站在房门口深吸几口气,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脸上挤出笑容,伸手推开房门,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大安和伶伶正跟在爹爹身后摆碗筷,听见开门声,两人转头看见娘从门外进来。
周爱真一进门就见在饭桌前的一大两小正看着她。
她一抬眼就见陆泽正朝她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周爱真脑海里立即冒出王桂花说的句话,那股尴尬又涌了上来,立即移开视线。
中午吃的有些多还不饿,你们吃吧。
周爱真说完就快步回房间.伶伶看着娘快步走回房间,转头爱看向一边的爹爹:娘的脸好红。
陆泽从匆匆逃回房的李爱真身上移开,将手里的筷子递给女儿,柔声道:吃饭。
伶伶接过爹爹手里的筷子,转头看了一眼娘的房间,见娘不出来,才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周爱真坐在屋里的板凳上,隐隐约约的听见听着客厅传来大安和伶伶的笑声。
她想到刚才饭桌上看到的那几个菜,胃开始叫嚣,她看了眼房门,有些犹豫。
就在她犹豫时,听见大安喊了声爹,脑海中又浮现了走廊的情景,彻底断了出去的念头。
周爱真起身拉开抽屉,拿出之前在供销社买的针线穿好,将在火车上被挂开的衣服拿出来,坐在板凳上缝了起来。
饭后大安拿着娘给他买的牙刷着牙,刷了几下伸手去拿水池边的茶缸。
周爱真一进洗手间就见大安刷了两下就准备结束,拿过一边的茶缸:上面和里面也刷一刷。
大安握着牙刷看向娘,瞪着他。
这样刷。
周爱真说完,伸手拿过自己的牙刷挤上牙膏演示给他看。
周爱真见大安不动,也没催着,开口道:小舅舅的牙就是从小不好好刷牙才掉的。
原主的弟弟的后槽牙因为小时候爱吃糖又不经常刷,蛀牙掉了后才重视起刷牙,现在早晚各一次,爱惜的不得了。
大安一听,想到舅舅掉了的那颗牙,犹豫了片刻,握住手里的牙刷,跟着她学了起来。
陆泽洗好碗筷,拉着伶伶走到洗澡间,就见周爱真一手扶着扶着腰,一手刷着牙,时不时的张嘴让大安看她是怎么刷的。
牙齿刷完,最后轻轻的刷一刷舌头。
周爱真刷完舌头,拿过一边的茶缸喝了口水,咕噜了几下将水吐进水池。
这就刷好了。
她张嘴给大安看了看,她里里外外都刷的干干净净。
大安见爹站在水房门口,嘴里含着泡沫喊了声。
周爱真听见大安喊爹,身子一僵,转身朝着门口看去。
陆泽正拉着伶伶站在门口。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见。
陆泽见她张着嘴,露出一嘴的白牙,扫了眼收回视线,拉着伶伶走了进来。
本来不大的洗手间显的有些拥挤。
周爱真见他进来,立即合上嘴,拿过一边的毛巾快速洗了把脸回屋。
她回到房间,想着刚才在洗手间张着嘴傻看陆泽的场景,今天怎么回事,她伸手扶了扶额头。
周爱真等着那股劲过去。
爹我还不想睡。
大安躺在床上伸手拉着爹,不想让他走。
爹爹白天不在家,他只有晚上才能看见爹,他想多看会爹。
一边的伶伶也跟着哥哥一样,伸手拉住爹爹的手不放。
陆泽见儿子和女儿舍不得他走,依着床,伸手轻拍两人,哄着两人入睡。
爹娘还会带着我们回去吗? 大安昂着头看向爹。
他喜欢有爹爹的地方,不想再回去。
陆泽想到这几年工作上应该不会变动,伸手抚开他额头上有些汗湿的头发,拿过一边的扇子给两人扇风。
不会。
大安听见不会再回去,脸上露出笑容,两手紧紧抱住爹将头埋进爹爹怀里。
他要和爹一直在一起。
陆泽伸手搂住怀里大安,大手顺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一边的伶伶哥哥搂着爹爹,她也跟着挤进爹爹的怀里。
周爱真在房间走了会,有些口渴,走到房门拉开门。
门一开就见房门对面的房间半开着门。
陆泽正在里面哄孩子睡觉,屋里时不时的传出三人的说话声。
她看着陆泽背对着他的后背,忽然意想到一件事。
今晚陆泽不去队里,晚上她要和他睡一间房,一张床上。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门的房间陆泽动了动,像是要出来,她立即转身回屋。
周爱真看着屋里靠着墙的床,回头看了眼房门,有些坐立难安,在屋里走了起来。
屋里一共只有两间房铺了床,陆泽要么跟孩子睡,要么跟她一起睡。
但一想到大安他们的房间床不大,陆泽和他们一起睡的的情况基本上是不可能。
一想到这,她转眼去看身边的床,看着床上的被单,想到两人共盖一张毛毯开始浑身不自在。
就在她各种想着间,房门外响起脚步身,周爱真立即转身,上床拉过被子盖好,闭上眼。
没多久房门被从外推开,陆泽走了进来。
陆泽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唇角微抿,站在原地停顿了几秒,解开衣扣,上床拉过被单盖好躺下。
周爱真只觉得感受到床轻微的晃动,身边有人躺了下来,盖在身上的被单往旁边动了动。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从来没跟男人睡在一起过的周爱真浑身僵硬,忍着想拔腿就跑冲动,手紧紧握着床单下的衣角。
周爱真紧绷着身子时刻注意着身边的动静,一动不动,忽然屋里响起一阵咕噜声,在安静的屋里有些刺耳。
周爱真握着被单的手一紧,立即看向身边已经闭上眼的陆泽,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肚子里的咕噜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的还响,一连响了两声。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起来,像是用脚在踢她。
周爱真:.......就在她整个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时,身上的被单被扯动,她立刻闭紧双眼。
床动了起来,没多久亮起刺眼的光,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周爱真听不见脚步声才睁开眼看向开着的房门。
他这是要出去睡?没过多久,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泽出现在房门口,手里拿着饭盒。
周爱真看着他手里的饭盒,抬头看向他,这是给她拿吃的了?下来吃。
陆泽将手里的饭盒放在一边的桌上。
周爱真立即从床上爬起来下床走到桌边坐在打开饭盒。
饭盒里有菜有饭,一看就是吃饭前每样菜都挑了一些出来。
周爱真看向一边的陆泽,没想到他会给她留饭。
她来这两天,陆泽对她不冷不热,应该是知道原主在乡下对孩子们的那些事了。
陆泽见她望着他,扫了她一眼,也没催着她赶紧吃,伸手拉开抽屉拿过之前看到一半的红头书翻了起来。
周爱真见他看书,丝毫不在意她这边的情况,看着手里的饭菜,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过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今天的菜比昨天味道还要好吃。
这是在一号家属的那个食堂买的吗?她转身问着正在翻书的陆泽。
二号家属区的食堂。
周爱真点了点头,打算明天就去这个食堂打饭。
屋里时不时的响起翻书声和她吃饭的声音。
周爱真吃完饭盒里的饭菜已经八点半,她起身将饭盒拿到厨房,手里的碗还没放进水池,熟悉的恶心又涌了上来。
她捂着嘴快步走到垃圾桶边干呕了起来,刚吃下去的饭都吐了出来,周爱真伸手将眼泪擦干。
喝些水。
陆泽将手里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周爱真昂着看向身边站在的陆泽,厨房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片刻后,她伸手接过水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
厨房里只有她吞咽的喝水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茶杯里的水喝完,两人回屋躺下。
陆泽见她躺好,将刚才放在一边的书合上,伸手关灯。
屋里瞬间黑了下来,周爱真没有那么紧张,渐渐的放松下来。
她时不时的用余光去瞄身边闭眼的陆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反复看了几次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没过多久进入梦乡。
过了没多久屋里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
陆泽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侧过头望着身边的人,想到这几天她这几天和孩子们的相处,跟大姐在信上说的判若两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第二天一早,周爱真醒来身边已经不见了陆泽的身影,她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昨晚她睡的还挺香,本来以为陆泽睡在身边她会睡不着,在床上磨蹭了会,换好衣服推开门走进客厅。
大安和伶伶正坐在板凳上吃着稀饭,她正想着问孩子陆泽是不是走了,就见他推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
饭在桌上,吃完碗放进水池,队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陆泽边说边将衣袖的扣子扣好。
中午回来吗?周爱真想到昨天中午在食堂看见蒋卫,知道他们中午是有休息的时间,好像还不短。
要是他中午回来,中午她就不午睡了。
陆泽:不回来。
说完拿起一边的军帽戴好往外走。
周爱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目送他出门,等人走后将门关上。
她走到餐桌边端起碗喝着稀饭,看了眼大安和伶伶,今天陆泽走,这两人没有像昨天一样哭着不让走。
这两人有些反常。
大安见娘一直望着他,低头喝着碗里的稀饭不去看她。
周爱真见大安不看她,看向一边的伶伶。
伶伶正喝着碗里稀饭没有看见娘在看她。
周爱真越看越觉得这两人奇怪,想到昨晚上陆泽哄两人睡觉的画面,难道是他和孩子说了些了什么?有人在家吗?冯燕伸手敲了敲门。
周爱真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放下手里的碗:来了。
周爱真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
门外站在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多岁,皮肤有些黑,长的十分有些憨厚。
妇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比大安小些,长的虎头虎脑的。
孩子见她看他,张嘴朝着她笑,不怕人,十分的讨喜。
我叫冯燕,你可以叫我燕姐,我听人说陆团长爱人来了,正好家里寄了些花生过来,送些来给你尝尝。
冯燕将手里的簸箕递到周爱真面前。
昨晚上她在屋里听见王桂花和人讨论隔壁来的人是陆团长的媳妇。
晚上她家孩子爹一回来她顺嘴问了句,孩子爹让她和陆团长的媳妇处好关系,没事多带着人在基地转转。
一大早她起来就听见王桂花和张菊讨论着给周爱真说哪些东西道歉,她想了想回屋装了些花生带着孩子上门。
谢谢燕姐,昨天去供销社买了些花生,这些留给孩子们吃吧。
周爱真对她笑了笑,没有伸手去接。
冯娟见她不要,笑着道:这是看不上燕姐拿来的花生。
说完就将簸箕往她手里放。
燕姐说哪的话,只是......周爱真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个簸箕。
不是就拿着,今天外面天气好,我去把冬天的被子拿出来晒晒。
冯燕说完又接道:我就住在这层的中间,你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喊完,别客气。
冯燕伸手指着她家的位置让周爱真看。
周爱真顺着她的手看去,冯燕家隔壁是王桂花家,王桂花家又挨着张菊家。
谢谢燕姐,这花生你拿回去,我......不等周爱真把话说完,冯燕拉着儿子回屋。
周爱真看向拉着孩子走进隔壁屋的冯燕,又看了眼手里被塞进的簸箕,这一簸箕花生至少有三四斤重。
周爱真看着眼前的花生,想着她每次准备开开口拒绝不要,就被冯燕打断。
这花生可比窝窝头厉害多了。
周爱真微微动了动嘴角,端着簸箕回屋。
王桂花看着周爱真端着花生回屋,气的将手里的抹布仍在桌上。
这是看不上她送的窝窝头了?周爱真将花生放在一边桌上,将昨天买的三两红糖翻了出来。
大安,一会你吃好饭,将这个糖送给住在中间的婶婶家。
周爱真又跟她说了冯燕的长相,防止他认错人。
要是她不要,你放下就跑回来。
周爱真边说边将糖放在饭桌上,端起碗重新吃没吃完的稀饭。
陆泽身处这个位置,本来招人眼,邻里邻居送的东西哪些能收,哪些不能收,这个度她把握不好。
与其落人话柄,不如从一开始就直接杜绝。
大安看着桌上的红糖,想到娘刚才和那个婶婶的对话,眼转了转,点头答应。
周爱真见大安也不问为什么,直接点头答应,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等了会见他丝毫没有想问的意思。
想到她刚关门时间大安一直望着房门口,周爱真抬头看了眼正低头吃稀饭的大安,看来大安远远比她想的更加的聪明。
大安余光见娘一直盯着他,一抬头就见娘正笑着看着他。
赶紧吃,把糖送好后我们去找昨天的建兵队。
建兵队是昨天去食堂遇到的那群孩子们队伍的名称。
昨天大安和那些孩子们分开,一脸的舍不得,一会她打算去躺供销社,正好能带着他去那玩会。
大安听见娘要带她去跟石头他们一起玩,眼一亮,立即低头扒着碗里的稀饭。
周爱见他卖力的吃着稀饭,笑了笑,将碗里还剩的稀饭喝完。
大安吃完早饭,拿着娘给红糖往外走。
周爱真打开门,走到门口,见大安快走到冯燕子家门口,大声的喊着冯婶婶。
没几秒就见冯燕走了出来。
这是娘给婶婶的糖,说是谢谢婶婶送的花生。
大安说完将手里的红糖塞到她手里,转身跑回屋。
一边的张菊听见屋外的对话,伸头往外看,就见冯燕暗着个脸手里拿着个油纸包。
张菊见到冯燕吃瘪,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又看了几眼冯燕才收回头。
等桂花回来,她要把这事说给她听。
大安一回来,周爱真伸手揉了揉大安的头,夸道:做的很好。
大安听见娘夸他,别扭的扭头躲开娘的手,不让她摸。
周爱真见他红着脸别扭的模样,笑了笑没再接着揉他,转身去厨房,刷三人吃早饭的碗。
九点,周爱真带着两人出门。
走廊上的王桂花和张菊见周爱真出来,正在说着的话立马听了下来。
王桂花笑着问道:这是要出去吗?周爱真见王桂花一脸热情的看着他们三人,丝毫不见尴尬,也跟着笑了笑嗯了声。
王桂花接着问道:中午回来吗?周爱真:回来。
张菊在一边接着话开口道:中午我和桂花打算去挑水,要不要一起。
昨天她见周爱真只拎了半桶水,应该是快用完了。
周爱开口拒绝:家里还有水,暂时不用去挑。
早上她舀水洗脸,一打开缸盖就见水缸里装满了水,昨晚几人洗完澡,水缸里的水已经见底,应该是早上陆泽去挑的水。
王桂花见她拒绝,看了一眼身边的张菊。
张菊见桂花看着她,朝着她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周爱真见面前的两人一会摇头,一会挤眼,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要是没事,我就带着孩子先走了。
王桂花和张菊一听,连忙侧身让开:路上慢点。
周爱真朝两人笑着应了声,拉着伶伶和大安下楼。
张菊和王桂花两人看着走远的背影对视了一眼,这个陆团长的爱人,不像外表看其起来那么的好说话。
周爱真带着孩子们出院子走了一会,就见昨天遇见的那群孩子正围在一唧唧喳喳的说话话。
大安一见,拉着伶伶跑上前加入那些孩子们中间一起玩了起来。
周爱真看着不远处笑成一团的孩子们,看了会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走到一边的树下等着两人。
郭红走到周爱真面前,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想什么呢?我刚喊你几声你都没听见。
周爱真回过神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郭红,开口道:没想什么,你这是要去哪?她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放空,这样能没有那么累。
队里明晚组织演出,我去队里登记名字。
郭红说完想到周爱真刚来应该还不知道这事,又开口解释道。
队里怕家属在基地无聊,每隔半年都会组织演出让大伙去看,你刚好赶上,要不我们一起去报个名。
基地里的家属每年都盼着这两场演出,但是每次去看演出都要提前去队里登记名字。
周爱真一听有演出,开口道:我问问孩子们。
她现在带着孩子,要问问大安和伶伶的意见,他们要是不愿去,她也就不去了。
周爱真朝大安和伶伶招了招手。
伶伶看见娘正在朝他们招手,转身去拉哥哥:哥哥,娘在喊我们。
大安望着小伙伴们手里的风车,不舍的看了两眼,拉着妹妹朝娘身边走。
周爱真等两人走进问着两人愿不愿去看演出。
两人一听,点头要去。
周爱真见两人一致点头,笑了小,带着孩子跟在郭红身边,几人朝着登记点走去。
郭红看着两个乖乖走在周爱真身边的孩子,忍不住夸道:你家孩子可真乖。
哪像她家的那两个,在路上没有半点老实劲,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尿尿,看见地上有虫子也要去扒拉两下。
周爱真听见郭红夸两个孩子,笑道:你家的孩子也很乖。
昨天郭红带着的那个小女孩,她编头发事,不小心扯到,那孩子也不哭不闹,十分的安静。
那你是没见我家老大。
郭红说完,叹了口气,说起了儿子平时做的那些调皮事。
周爱真安静的听着。
几人到达登记点,登记点已经排起了长队,等了一才轮到几人。
自己和爱人的名字。
登记的人头也不抬的问着面前人。
周爱真将她和陆泽的名字报了出来。
登记的人听见陆团长的名字,写字的手一顿,一抬头就见眼前站了个十分好看的妇人,拉着两个孩子。
这人是陆团长的爱人。
一边的郭红听见周爱真报出陆团长的名字,不由有些吃惊。
她听说人陆团长的爱人嫌基地条件差,不来随军。
郭红怕自己弄错,开口问道:你是陆团长的爱人?周爱真嗯了声,见一边的人登记好,拉着大安和伶伶让出位置让后面的人登记。
郭红见她真的是陆团长的媳妇后,也没再追问,怕引人反感。
那明晚六点我们一起来看演出。
好。
周爱真没有拒绝。
两人又约了还是那颗树下等对方,又说了会话,才分开。
周爱真看了眼天色,时间应该不早了,拉着大安快步往供销社走。
同志,痰盂在哪个柜台?周爱真一进供销社看了一圈都没找到,问着身边的柜员。
柜员伸手指着卖痰盂的柜台:前面倒数那个,你来晚了,最后一个痰盂早上被人买走了。
周爱真一听卖完了,追问道:那新的什么时候到。
要等到月中。
每个月的月中他们统一去采购。
周爱真一听要月中,想到还要去半个月的公共的厕所,头皮发麻。
她朝着柜员说了声谢谢,带着大安和伶伶往外走。
大安见娘苦着一张脸,犹豫了一会小声道:家里有桶。
周爱真听见大安说桶,一时间哭笑不得,大安说的桶,是家里用来装垃圾的。
她伸手揉了揉大安的头:吃饭去。
说完带着两人去二号家属区的食堂吃饭。
晚上陆泽没回来,几人早早的睡下。
第二天晚上六点,她拿着板凳带着孩子和郭红来到部队的大礼堂。
礼堂很大,至少能坐下一两千人。
礼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正热闹的说着话。
爱真,我们坐第二排,后面太远看不见。
郭红说完带着周爱真走到第二排的位置,将板凳放下。
周爱真让大安和伶伶坐在板凳中间,她坐在一边,四处打量着。
爱真,快看,那是今晚要跳舞的领舞,祝美玉。
郭红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让爱真看台上的女人。
她来了基地两年,每年都是祝美玉带着其它人在台上跳舞,跳的十分的好看,每年的最佳节目都是她。
祝美玉,周爱真一听这名觉得有些熟悉,她又念了遍,忽然想起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站在舞台正中央的纤细身影。
祝美玉,这本书里的女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