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撒谎?甘踌良收起了那抹阴森的眼神。
你说什么?伴随他狠声问道的同时,手掌也渐渐用力,捏得纪云舒手腕生疼。
可纪云舒也不挣扎,更是毫不畏惧的对上甘踌良那双染血的目光。
质问他。
你到底,有没有杀人?纪云舒那双睿智的眼眸,就像一束极光,能穿透人心,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甘踌良的手,点点从她的手臂上移开。
一边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了我,杀人的,就是我,你们应该立刻杀了我,将我五马分尸。
是啊,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在此之前,纪云舒也认定的了他可能就是凶手。
怎么这个时候,又说他撒谎呢?纪云舒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放心,如果人真的是你杀的,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再多言,她立刻折身,离开了甘踌良的牢房。
而身后,则响着甘踌良斥吼的咆哮声。
我就是凶手,你们杀了我,赶紧杀了我伴随着一阵阵撞击木桩的声音纪云舒在牢房内、狱卒休息的地方停了下来,二话不说,快速拿起放在桌上的笔墨,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墨迹一干,便折了起来。
赶紧朝着京兆尹递了过去。
赶紧交代道:京兆尹,请你命人立刻赶去宫门,倘若容王能顺利拦下亦王,这封信件就不必交给他了,倘若不能,就把信给他,让他与亦王,一同进宫面圣。
这事情紧迫,再晚就来不及了。
看纪云舒如此着急,京兆尹也不再过问了,接过信,立刻唤自己的人进来,吩咐下去。
只是,京兆尹此刻还蒙着,朝纪云舒问去:纪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要如此紧急的送去给容王?纪云舒朝甘踌良的牢房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微沉,再看京兆尹。
问:你可注意到,甘踌良的喉结?喉结?京兆尹一想:有何异常?他的喉结明显与常人不同,正常男子的喉结,是呈夹角的角度,夹角的角度越喉结则会越大,可甘踌良的喉结却不一样,他喉结的夹角接近于钝角,近似与女性的喉结大小。
这又说明什么?说明景容快马加鞭,与琅泊赶到了南门外。
正好,亦王从马车上下来,准备进宫。
才迈两步,就被景容拦了下来。
见景容脸色匆忙,景亦一笑,端着一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去呈报这桩失踪案?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容质问。
景亦也不藏着掩着,直接说:为什么?景容,这桩案子,现在是我查出来的,当然由我呈报给父皇。
臭不要脸!这桩案子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可是,你我心里却更加清楚,太子如今是景华,父皇也已年迈,你我,还能等多少年啊?而我们王爷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你查失踪案,无非也是为了临京案,但是说到底,最后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位!所以,这就是你三番四次阻拦我的原因?所谓,貂巢不同穴,貔渴不同饮。
景亦语气带着深意。
当然,景容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景亦,我只是想查出临京案,别无其他想法,只要你答应不插手这桩案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与你争夺,你也不用再处处谋算而防备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景亦挑眉。
如果我要与你争,那死士身上佩戴的玉佩,回京当天,我就早早呈给父皇了。
呃!景亦心里一顿,又无谓的说:景容,你知道我不怕,单单凭一块玉佩,是证明不了什么的。
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吗?我并非要与你为敌,只是人要往高处走,就要斩断后面的路,以防他人再爬上来。
说着,伸手在景容的肩膀上拍了拍,冷笑一声:下次,可不要再让我捷足先登了!语落,进了南门!看着那道身影渐远,景容的脸,沉下。
琅泊走了过来,小声过问:王爷,如果亦王真的呈报上去,那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背上的人一跃下马,单膝跪在景容面前,将信件递送过来。
王爷,这是纪先生送来的。
嗯?纪先生说,如果容王无法拦住亦王,看完这封信后,便与亦王一同进宫面圣!景容将信件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惊!立刻将信件收好,快步进了南门。
身后的琅泊,一脸困惑。
阜阳殿内。
景亦已经将手中的罪状书,呈报给了祁桢帝。
祁桢大喜,将罪状书合上:这两个月来,京城内外因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他京兆尹左查右查也没探出个究竟,没想到,这桩案子,竟然被你给破了,好,很好。
景亦低着头,微微躬着腰,嘴角上,带着不动声色的笑意。
朕向来赏罚分明,如今你破了案,朕不能不赏,说说看,你想要什么?皇位!你给吗?景亦拱手:儿臣只希望,大临国泰民安就心满意足,何况此事关系到百姓的安康福祉,也正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求父皇赏赐。
这回答!搁在现代,就是标准答案啊!显然,祁桢帝也很满意景亦的回答,点点头,道:无论如何,你终究是立了功,朕便赏你容王到!景容恰好时宜进来,面无表情,拱手俯身:儿臣参加父皇。
祁桢帝问:你怎么进宫来了?儿臣知道亦王进宫呈报失踪案,所以,便一同过来了,关于失踪案一事,儿臣还有祁桢帝打断了他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前朕承诺那位纪先生,只要她破了失踪案,朕便答应御国公府开棺,但现在,这桩案件,乃是景亦破的,朕承诺开棺一事,自然也就作罢。
一旁的景亦,嘴角勾着笑意。
但景容依旧脸上沉着,往前一步,道:儿臣只是想说,亦王呈报的失踪案,有误。
有误?凶手,并不是甘踌良。
祁桢帝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震惊的景亦,再转而问景容:为什么?景容只道。
因为,他是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