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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因为你

2025-03-22 07:56:49

另一边,纪云舒一直在屋子里等着,想听听景容从宫里带来的消息。

一整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大概是想得太过出神的原因,两个小丫头端了饭菜进来,放到她面前。

说,纪先生,你一上午都没有进食了,多少还是吃一点吧,不然身子会熬不住的。

不用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哪里还吃得下饭啊。

一方面是案件的事情,一方面,是苏子洛的事情。

叹了一声气。

先生这怎么了?一早上就这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摇头!先生心情不好?摇头!丫头抓了抓脑袋,也就不问了,瞧着纪云舒也没有心情与她搭话,便耸了耸肩,可是又问了一句,对了纪先生,卫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出去好几天了。

提起卫奕,纪云舒倒是眉眼动了动,回了一句,还要一段时间。

哦!卫公子不在,这里都冷清多了。

没有回应,丫头也没有再打扰她,便折身出去了。

只是脚刚刚出到门槛上。

等等!纪云舒突然喊了一声。

那丫头吓了一大跳,抬在半空中的脚也不敢收回,就这样微微颤颤的抬着。

一脸震惊,先生怎怎么了?纪云舒急忙走了过去,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脚,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让她觉得震惊的想法来。

当下,就将自己画好的那张画拿了出来。

嘴上轻声的念着,如果是脚印,那么这是一个女人的脚印。

呃!吓到她了。

因为驿站都会打扫,每个角落都会仔仔细细的清理,尉迟林又不准人进去他的房间,所以,这个脚印,绝对不会是尉迟林住进去之前留下的。

而唯一进过他房间的人,就是苏子洛和纪黎,可是他们的脚,明显不会这么小啊!也就是说进去房间里的人,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女人!小丫头的脚还不敢放下,身子都摇摇欲坠了。

先生,我可以将脚放下了吗?这话才说完,纪云舒就已经冲出了房间,再一次去了驿站。

急匆匆的上了尉迟林的房间!尸体还摆放在床上,只是有些腐烂发臭了。

她拧了拧鼻走了过去,一把将白色的布掀开。

尸体的恶臭味更加刺鼻,尉迟林的脸也呈现着一种僵硬状态,仿佛一夜暴瘦似的,都露出了凸起的颧骨。

肤色也青柠发黑!有些凄惨!纪云舒则二话不说,将头颅再次抱起来,仔细的查看起切口。

因为过了几天,切口处的皮肉有些收紧,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发现了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现的一点。

心中的答案,已经落定了。

只是怎么会是她呢?语气明显惊讶。

而这个时候,背后则传来了苏子洛的声音。

先生何时过来的?闻声,她抱着那颗头颅转身看去,就看到苏子洛出现在了门口。

他刚刚从桃花源回来!纪云舒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又带着不可置信。

苏子洛是个聪明的人,心中已经猜到了。

于是滚着轮椅进到房间里来,身后的列儿并没有跟进去,而是乖巧的将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纪云舒。

纪云舒将手中的头颅抱了过来,冷冷的朝苏子洛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纪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用跟我狡辩了,从头到尾,整个事件,你都清清楚楚。

苏子洛一如既往的冷静,先生想说什么?纪云舒直接将头颅的切口对向他,笃定的说,尉迟将军的头,其实受过两次伤。

哦?在被一剑砍下之前,脖子上,就受过伤,是被一把小小的弯刀所伤,因为在造成这个伤口后的一炷香时间里,被剑在同样的地方砍下,所以,很难看得出来,但是等十二个时辰一过,两把不同凶器所造成的伤口,就会因为空气氧化的缘故,皮肉处的伤口,在血液凝结,亦或是结痂的方式,会在表面上分开成两道褶皱,简单的活,也就是因为伤口深浅的原因,导致两道伤口在紧缩后分开。

说完,她就指着手中尉迟林头颅的切口处。

的确,就在接近喉结处的位置,皮肉紧缩,两道伤痕,已经显示出来了。

苏子洛静静的听着,并不打算打断她的话,反而一脸兴致。

随即,纪云舒就将自己画的那幅画拿了出来,手中的血站在白色的纸面上,五指印,血丝连着。

她又说,这个印迹,我一直以为是驿站里面的人的,但是我错了,因为这个脚印,是一个女人的。

听到这里,苏子洛勾了勾眉,淡淡的问,那么,先生认为是谁?孔虞!纪云舒十分笃定!听到这两个字,苏子洛笑笑,为何?设宴当天,我见到她穿过的那双鞋,一开始,这个纹案我一直想不到是什么,但是当我想到这是一个女人的脚印时,我才想起来,也更加坚定,这就是孔虞留下的,那天晚上,她来过。

难道先生忘了吗?驿站里的士兵不是说了,那晚,除了纪黎,没有人进来过。

那是因为苏先生你,早就交代过了,没人敢说。

哦?可我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要我全数说得明明白白吗?纪云舒激动起来,眼泛泪光。

将头颅放下后,她朝着苏子洛走近了几步,吸了吸鼻子。

郑重道,既然你还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替你说,那晚,孔虞从宫里出来,到了这里,当时,纪黎已经喝得伶仃大醉,她与尉迟将军说自己根本不愿嫁去曲姜,希望他能奏明皇上,另选他人,这样就不会连累到景容,她也能全身而退,当然,她一定是做了必死的决心才来的,可尉迟将军不应,她着急之下,便用自己带来的弯刀割伤了他的脖子,尉迟将军大怒,将她逼至门后,恰好她袖中的帕子落到地上,脚踩了上去,一半落在帕子上,一半,就落在了门后的灰尘上。

听完,苏子洛问了一句,那当时,她是怎么离开的?那块帕子,又去了哪儿?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