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莺膏?赵青惊诧!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药,可是一位神医用来跟我爹换酒喝留下来的偏方,我爹便传了下来,传给了我。
偏方?神医?换酒喝?纪云舒勾唇一下,算是明白莫若他老爹爱喝酒的臭毛病、是被谁给灌出来的了。
更有趣的是,老寨主竟然将那份偏方当作传家宝传了下来!你笑什么?赵青问。
她摇摇头:没什么。
赵青也不多言了,转身便准备离开,突然脚步一顿。
转过身问了纪云舒一句:你相信赵怀吗?恩?你为何这样问?如果你查出瓮中骸骨的真相,他最后又食言了,不肯放过你走呢?纪云舒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往后靠在了草垛上,闭上了眼睛。
赵青看着她小一会,没有得到回应,便走了。
门开了,又被磕上——昏暗潮湿的柴房里,纪云舒在赵青离开后小一会,淡白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赵青啊赵青,你何尝不是相信赵怀呢?不然,你也不会让我查九儿的死因了。
话中的韵味,无人知晓。
没多久,柴房的门再次打开,卫奕是直接被小鱼推进来的。
差点撞在里面的一根大柱子上!纪云舒睁开眼看他,便看他手里抱着几个馒头,满头大汗的窜了进来,等身后的门关上后,他便乖乖仔纪云舒身边坐了下来。
卫奕,你没事吧?她担心道。
卫奕摇头!我没事,舒儿你看,我给你带了馒头来。
那两个馒头白白胖胖的,可上面却有五个手爪印,卫奕将馒头往纪云舒手里一塞。
狂说:舒儿你一定饿了吧,你赶紧吃,还热着呢,快吃快吃。
纪云舒却十分警惕的看了一眼外头,压低声音问:那块布和能链子你送出去了吗?恩,送出去了。
如何送出去的?我放在一个老爷爷的筐底下,然后他就拉着车子出去了,舒儿放心,他们都不知道,我很小心的。
纪云舒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好。
卫奕则乐呵呵的冲着她笑,傲娇的说:舒儿,我是不是很厉害?恩。
那下次我们再玩藏东西的游戏好不好?很好玩。
恩。
真的吗?卫奕乖,先吃东西吧。
卫奕哦一声,刚将馒头放到嘴边,就突然注意到纪云舒手中拿着的一个瓶子。
便指着问:舒儿,这是什么?这是药。
药?卫奕挠了一下脑袋,恍悟:对了,舒儿你后背受了伤,这是治伤的药吗?纪云舒点了下头。
后一刻,卫奕便将手中的馒头往旁边一丢,抓过那瓶药,说:舒儿,我来帮你擦药。
说话的同时,便准备去脱纪云舒的衣裳。
幸好纪云舒眼疾手快,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拉住,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轻轻侧过身子。
将头垂下!卫奕,不可以这样。
断然拒绝。
为什么?他搞不懂。
一张天真无邪的脸,拧着疑惑不解眉头。
纪云舒脑子里转了一圈,喉咙里也组织了下语言,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卫奕解释这件事。
卫奕没听到她回应,便又准备伸手过来扯她的衣裳。
手一伸过来,纪云舒索性屁股一转,抱着手臂,背对着卫奕。
卫奕,男女有别,你明白吗?我明白,娘说过的,在还没有娶舒儿你过门之前,不能看姑娘家的身子,可是舒儿你受伤了,你后背都是血,我担心你,我怕你有事,舒儿,你早晚都要嫁给我不是吗?这话扎在纪云舒的心里,不知道是该暖,还是该纠结。
可是后背再不上药,就算现在止血了,不代表后背就没事了,万一疼起来,真会生生的疼死。
她手心一紧,侧过眸,看着身后的卫奕。
抿了下唇,才说:卫奕……恩?想了想,纪云舒还是没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只说,好,那你帮我上药。
卫奕点头!于是——纪云舒便自己解开了衣裳,幸好是身男装,不至于解下来就脱落到底。
衣裳从细腻的脖颈处一点一点的滑落到白皙后背,只是随着衣裳往下深落,便露出了她后背上那几道裂开的伤痕。
鲜红一片,伤口处结了血块,却因为将衣服脱下时,将血块给扯掉了,鲜血又开始溢了出来。
看在眼里,着实骇人!真想不到,她是如何忍到现在的?换做一个男人,怕是已经疼得晕厥过去了。
卫奕心头一怵,鼻头一酸,眼睛也不由的红了起来,便抬着宽大的衣袖抹了一把眼泪。
瘪了嘴:舒儿一定很疼吧?不疼。
舒儿又这样了,不是说了吗?舒儿心里不开心也好,难过也好,都要说出来,不能藏在心里,舒儿疼就说,我不会笑舒儿的。
傻小子!总是让人心窝子一暖。
担心纪云舒会疼,所以卫奕给她上药的时候,很轻很小心,动作也不敢太快,一点一点的在她伤口上上药。
纪云舒咬着唇,偶尔一疼!蹙着好看的眉。
不得不说,莫若老爹的偏方还真是灵验,那药上上去,在伤口处疼了一下后,便感觉伤口舒服了许多,凉凉的,也不再疼了。
两人一前一后。
在淡散得月光下,两道身影映在后面的草垛上。
一长一短!而外头!小鱼凑到另外一名山匪身旁,用胳膊撞了撞他。
说:你听说过齐天大圣的故事吗?那人一脸懵逼!抓了抓脑袋:什么齐天大圣啊?我只听说过盛世天朝。
屁,什么乱七八糟的,那齐天大圣,是一直猴子,讲的,是这只猴子成精的事,他无父无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会七十二变,可厉害了。
猴子?还会法术?那是仙法。
那山匪听的一愣一愣的!小鱼一脸傲娇起来,开始拿着卫奕上茅房的时候给他讲的这个故事,开始卖弄起来。
将这个故事,一点一点的讲给那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