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李夫人,玉音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玉音开口道,纪先生,我们知道你要走,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不知所谓何事?李夫人语气虚弱道,我夫君当年做错了事,这些年来,他时常都会做噩梦,现如今真相大白,他心里也坦然了许多,我方才去牢中看他了,他让我与你道声谢,若不是你,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李夫人言重。
虽说,当年流帮派的人,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但总算将当年一事查清楚了,而且说到底,也是我李家欠了文家的,所以会有这样的结局,不怨任何人。
李夫人虽然心中万分难过,可她也看开了。
自己种的因,的确是还的。
纪云舒看向两人,不知二位今后如何打算?玉音挽着李夫人的手,说,我们打算离开渝州城,回北方去,今后,便在那边落脚了,那里毕竟是我们的家。
两个女人,如今相依为命。
纪云舒说,那你们路上小心。
李夫人和玉音双双点头,先生也是,此次去御府县,一路顺风。
三人并没有多聊,纪云舒叮嘱了几句后,便上了马车。
马车行了起来。
很快就离开了渝州城。
马车内!卫奕挤在正中间,脑袋懒洋洋的靠在纪云舒的肩膀上。
看得景容那是咬牙切齿。
不是说公平竞争吗?小子,等夜深人静时,本王非扭下你的脑袋不可。
突然——卫奕支起脑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朝景容伸出手。
还给我。
景容困惑,什么?我的银子!你的银子?他皱眉,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敢问本王伸手讨银子?卫奕身子一跺,我没问你要,是你抢了我的银子。
哎哟,小家伙!你学会讹人了?景容说。
卫奕鼓着嘴,看向纪云舒,一手气愤的指着景容,舒儿,他拿了我的银子,上回我的银子掉到了地上,是他捡了去。
纪云舒一头黑线。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她也不知道银子的事啊。
景容似乎想起来了,却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说,原来,是那包没主的银子啊,那银子掉到了地上,便是公家的,谁捡着了就是谁的,再说了,本王有的是钱,无须贪你那点银子。
那你倒是还给我啊。
琅泊拿去了,你找他要。
噗——好死不死的是,马车外,正在骑马的琅泊听到了这一句。
面部一黑!我的王爷啊,你老要点脸不。
果不其然,卫奕的脑袋立马从里头探了出来,恶狠狠地揪看着他。
手一伸,我的银子。
卫公子,我……我的钱。
你的钱,我……我的钱。
是是是,是你的钱,可我没……拿字都还没说出来,透着车窗,他正好对上了景容那道犀利且带着寒光的眼神,愣是让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将话往肚子咽了进去。
只好说,卫公子,你放心,你的银子我放在前面的箱子里,等到了驿站,我就拿给你。
卫奕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吧,那你一定要给我。
说完,脑袋又伸了回去。
琅泊一脸发愁!哎,又亏了五十多两。
王爷,这锅我不想背。
马车里,纪云舒问卫奕,你丢了多少银子?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五十三两。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我娘给我的啊。
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你娘?哥,你娘已经死了好伐。
纪云舒和景容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
追问,你娘何时给你的?卫奕回答,不记得了,好久以前了,娘给了我好多张银票,我一直带着,娘说可以用来换银子,上次我不小心打翻了那个姐姐的粥,她让我赔她银子,所以我就去换银子了,没想到我用一张银票就换了好多锭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板傻。
你一张银票是多少钱?上面好多的字我都不认识,不过有几个我认识,以前家里的账房先生教过我,好像写着……一千吧,恩,就是一千。
还不忘夸赞自己一句,舒儿,我会认字了。
纪云舒和景容的脸拉得很长。
无言以对!景容则冷不丁的爆出一句讥讽的话,就像给了瞎子一张纸,上面有字没字,傻傻分不清。
毫不掩饰的笑了一下!卫奕听不懂,反而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自己认识哪些字,哪些字会写,又是谁教的等等……坐了一下午的马车,大家最后在一处小溪边稍作休息。
莫若生了一堆火,硬拉着卫奕过去给他暖酒,说是习惯了他给自己暖酒的手法,别人的暖的,都喝不出味来。
而纪云舒和景容坐在溪流边上,旁边依着一座光秃秃的石头,一边看着细水长流,一边看着美景如画的天。
远处天际像被刮了一层透透的痧,映得十分通红。
真是别有一番美景!真真是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状态。
喝点水。
景容将水袋递给她。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遥望了一眼远处的赵怀等人。
他们也在溪水边上坐着,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吃干饼。
但赵怀却眼巴巴的看着溪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说,他为何还跟着我们?纪云舒问。
景容勾着薄冷的唇道,可能真是要去御府县吧。
我觉得不像,如果真的要去,为何也在渝州城停留了五天?担心他会寻仇吗?纪云舒摇头,掏出一块玉,问他,你看看,这块玉有何不同之处?看着递送到自己面前的那块血红色的玉,景容先是愣了一下,这不是卫奕他爹送给你的那块玉吗?好吧!她说,这块玉,似乎并不简单,之前赵怀就与我说过,玉在人在,玉亡人亡,他像是冲着这块玉,而不是冲着我们,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而且这玉,是卫伯父留给卫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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