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和卫奕有的一拼!突然——那笑声戛然而止!景容以最快的速度将纪云舒手中的竹条拿了回来,以一种完全瞧不见动作的快速,将竹条架在了唐思的脖子上。
那一瞬,唐思愣住了。
却又立刻反应过来,手往自己腰间上一摸,手腕正用力要将那鞭子取出来,可动作却慢了景容一步。
那根长长细细的竹条啪的一声打在了唐思的手背上。
力道虽然不大!却还是让她吃痛的啊了一声。
不得不将那鞭子松开。
你……她气怒的不得了。
景容勾着冷而得意的唇,小丫头,听好了,本王今天就给你上一堂课,不是所有锋利的东西都适合做武器,而是在于握武器的那个人,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根小竹条,若是惹到它不开心了,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这堂课,也太贵了。
唐思被羞辱一番换来的教训。
真是不值!她顾着嘴,满眼不甘,抬着下颌,狠狠道,有本事你让我将鞭子抽出来,我们再来比试比试。
没那个功夫。
景容冷冷甩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竹条挑开。
唐思借状,立刻将自己的鞭子抽了出来。
可——景容手中的鞭子这回则是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得她抬起来的手臂不得不放下。
你……你欺负人。
唐思指着他。
本王是在给你上课才对。
这理由,也只有你才说得出口啊!唐思捂着自己被打的手,立刻就缩到了纪云舒身边,开始告状,阿纪,你看他,分明就是欺负我,你帮我教训他。
我?纪云舒伸出手指头指着自己,我打不过他。
万一他一怒之下,将自己丢到床上去,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使不得!所以必要的时候认认输也没有什么不对。
唐思脸色通红,显然是被气的,胸口像有一团岩浆似的,就等着迸发出来。
纪云舒笑笑,安慰她,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他也被你笑了一番,就当是扯平了。
这tm也可以?唐思哼了一声,自己又打不过那家伙,所以能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
一屁股便坐了下来,开始揉自己被打得生疼的手背和手臂。
对了,你不是在莫若身边吗?怎么跑来这?哎呀!她蹭的一下起了身,眼珠子瞪大,自己伸手在脑门上重重一拍,我差点就忘了正事,莫若说,那个人已经醒了,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人醒了?嗯,还能开口说话了,一醒来就喊着水水水,跟前辈子没有喝过水一样,你们都没看到,他那双眼睛啊,黑不溜秋的,看着真恐怖,还有……她似乎打算继续说下去,可景容和纪云舒已经越过她,朝着莫若的院子去了。
哎哎哎,你们等等我啊!她在背后大喊,也赶紧跟了过去,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瞬之间就被她抛诸脑后了。
这样的女子,虽然出生在侯辽,性子比常人都要野了几分,甚至动不动就容易上火,但却是个真性情的人,直言直语,不与人玩心机和花样,若不是嘴皮子滑溜和冲动了一些,这样的女子,绝对是世间少有!莫若的院子里!他刚刚从床边的离开,手里拿着一块帕子在擦手。
景容和纪云舒匆匆赶来时,在屋子里看到的情形是这样的,莫若像是刚刚给谁做了一场大手术,正在擦拭着手中鲜血淋漓的血液,还满头大汗,背后的打床上,血液沾染一片,那本是淡灰色的被褥被血染得格外刺眼。
有几分瘆人!床上躺着的黑衣人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头顶上的帷帐。
一动不动!莫若见他二人进来,便慢悠悠、随意的甩了一句,不听话,一醒来就喊着要喝水,刚给他喝完了水之后,就硬是要寻死腻活的,跟个娘们似的,怎么都劝不住,只好点了穴,让他自己乖乖呆着。
说完,他又埋怨道,我就说了,这种人就算是救活了,也是一定会寻死的,看吧,我说对了吧?现在好了,将我屋子里弄得全是血腥味不说,我那床亲自上街买回来的被褥也都毁了,你让我晚上睡哪儿?真是的。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不高兴。
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像平时喝酒似的,一口一杯的干!对于他的抱怨,却得不到回应!景容神情严峻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言语认真朝他问,情况怎么样?都说死不了了,紧张什么?能问出什么吗?能是能,不过……莫若提醒道,若是给他解了穴,他可能会咬舌自尽也说不定,你可能连问题都没有问完,他就已经死了,你说这种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我可是辛苦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将他的命给救了回来,他不领情也就算了,却还要去死,根本就是在践踏我的劳动成果。
你说是不是?景容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走到床边,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虽然动弹不得、脸色苍白,可是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却带着必死的决心。
突然——纪云舒说,让我跟他单独谈一谈吧。
是的,她用的不是审一审,而是谈一谈。
景容和莫若皆有些惊讶!单独?嗯。
她点了头,走了过去。
当她垂下目光看向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正好迎上了她的视线,道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那人的眼神突然温沉下来,眼神中流淌着激动和难受。
没错,就是那样的感觉!那样的眼神都被一旁的景容捕捉了全部,他原本还有些顾虑,担心纪云舒单独与这人相处的话,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此刻,那样的念头全部从他的顾虑中打消了。
他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然后朝着床上那人的胸口上戳了一下。
解了穴!随后,他与纪云舒说,本王就在门外。
她点头,于是,景容便拉着屋子里的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