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云舒说要晚上捉鬼,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所以。
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听到没有,纪先生说要抓鬼。
听到了。
昨天不是还说这世上没有鬼魂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口说有鬼,还说要抓鬼?反正我整个人都毛毛的,咱们府上近日来奇奇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在,就算先不说这些天发生的怪事,就说躺在屋子里的那十几个人吧,他们整天都在屋子里喊疼,可府上来来回回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就是查不出他们究竟得了什么病,要我看,就是鬼做的,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那人皱了皱嘴巴,一副觉得自己说对了的模样。
旁边的人点头,认同他的话!却又提醒道,你可小声点说,别让人听到了。
便闭嘴了。
屋子里,康侯爷将纪云舒刚刚说的话再细细想了一下,犯愁道,纪先生,你既然说我的宝贝没丢,就在府上,那不如我派人在府上找找,若是从谁的屋子里找出来,岂不就能捉鬼了?是个好办法!但在纪云舒看来,却有些蠢。
她z笑笑,侯爷,既然东西还在府上,你也不用急于一时,再说了,那些盗走你宝贝的人可不会那么傻,岂会将盗走的东西藏在自己的屋子里,然后等侯爷你去抓现行呢?侯爷想想看,你这里这么多的珍宝,样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一夜之间就全都被换成了赝品,可想而知,那贼人是早早就预谋好的,这般计划,定是打量了长久,那么,当东西全部都被换走后,自然也不会随便藏在一处屋子里,必定,也是计划好的,所以宝贝必定是藏在一个很严密的地方,侯爷去找,是找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宝贝藏在府内,却搜查不出来?没错。
那……在下说了,等到了晚上,咱们不仅能将贼人找出来,就连府上作怪的鬼魂也一并找出,所以侯爷暂且等一等吧,等天一黑,自会真相大白。
纪云舒语气平淡,多了几分坚定。
既然如此,康侯爷也只好打消了自己刚刚的想法,静等晚上捉鬼,可转身瞧见满屋子的赝品,心里又十分窝火。
要盗走你就盗走呗,偏还要留下这些赝品来以假乱真,真当他康侯爷是傻子吗?是想狠狠打他几巴掌吗?真是气死人!来人。
康侯爷怒火中烧,立刻下令,赶紧将这些东西全部扔出去砸了,一样也不得留。
呃!在旁边的管家思量片刻,上前询问,侯爷,真的就这样烧了?烧了烧了,全部都烧了,留在这里都觉得碍眼。
康侯爷宽大的袖子一挥,走了。
而那管家则叹了一声气,一脸可惜的看着那些东西,虽然说是赝品,可若是不懂行的人瞧了,也辨别不出真假来,这要是放到外头去卖,说不定还能卖到个价钱,就这样砸了,真是可惜又浪费。
心想着,要不偷偷拿出去卖了?可这小算盘还没打出来,就被景容一下给拨回了原位。
侯爷已经交代你们将东西全部毁了,还杵着做什么?不准备动手吗?是是是,现在就砸。
管家便赶紧召集小厮丫头将东西搬出去,在院子外头开始一个劲的噼里啪啦的砸,有些东西砸不坏就索性全部堆放在一块,一把火给烧了。
熊熊大火烧得十分旺盛。
旁边还有人在感叹,真是可惜啊,多好的东西。
可不是吗?就算是赝品,拿出去也能卖几个钱啊。
想来,还真不是只有管家一个人这样想。
但也有人说,这等东西不干不净,可别给自己招来什么祸害,烧了也好。
说白了,究竟是人干的?还是鬼干的?真说不清。
景容和纪云舒眼看东西一一烧完后也走了。
回院子的路上,景容心有怀疑,开口问她,你确定知道是谁?她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嗯。
你这女人真是敢夸下海口,到了晚上你若捉不出‘鬼’来,康侯爷怕是会将你当成鬼了。
噗嗤。
惹得纪云舒忍不住一笑,她偏头看他,有你在,我不怕。
这话对景容来说真是受用的很。
当即心头乐开了花,下颌轻轻一抬,那是自然,本王在,无人敢动你,但……随即,眸色又一沉,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夸下海口,不知道便说不知道就行,何故去诓他康侯爷,这不就等于给了他一块糖,又扭头甩他一巴掌是同样的道理吗?可我没说不帮他找宝贝了。
无辜脸。
那你方才说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是谁盗走的,但可能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嗯?这是个什么道理?纪云舒步子加紧的朝院子里去,似乎是不想说的太明白,景容寻思不到她的心思,索性也就不猜了,总而言之,那女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相信便是。
另一边,康侯爷气呼呼的回到了屋子里,胖乎乎的身子往梨花椅上一坐,椅子咔嚓一声,似乎坏了。
他豁然起身,一脚踹了上去。
咔嚓!椅子被踹得彻底散了架,像堆烂泥躺在地上。
连你也欺负我。
气炸了。
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两个小厮立马冲进来,看到地上被踢坏的椅子时,两人面面相觑。
侯爷,你这是?出去!呵斥一声。
z都知道康侯爷现在在气头上,谁要是上前多言,那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两个小厮就只好双双退了出去。
可那两人才走,一个男人就进来了。
那人年纪和康侯爷也差不多,只是看上去要更加精神些,眼神虽然严肃,面容上却透着几分温和。
这人,就是之前受命去林子里将纪云舒接来的那个人。
脱去了一身的盔甲,倒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周文?康侯爷看着他。
周文俯首,王爷。
有事?刚刚听说有贼人将王爷珍藏的宝贝给换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