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徐若喧我每天每天每天在想想想想着你想要有直升机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银河里这样的甜蜜让我开始相信命运感谢地心引力让我碰到你……近日来的里昂咖啡所播放的歌曲,并不是平常惯放的节奏蓝调,也不是罗曼蒂克的萨克斯风,更不是气质取胜的纯钢琴演奏,亦不是慵懒调调的爵士乐,或是柔美舒服的轻音乐,而是一首由台湾小天王所演唱、半旧不新的国语流行歌曲,带点R &B 曲风,配合着甜蜜不腻的歌词,让人有如沉醉在无边幸福之中……这破了里昂咖啡的例不说,更夸张的是,再怎么听,一整天就是Play这一首,就算客人频频抗议,老板还是一意孤行,宁可冒着失去客人的险,硬把客人的抗议当成耳边风。
这情形看在员工眼里,滋味真是百感交集。
老板最近真是满面春风啊!女服务生小倩偷觑了眼在吧台里头忙碌的老板;有感而发地说。
忍不住,她又开始重复着这阵子以来的同一个动作――不停的眨眼、眨眼、眨眼,死盯着耿聿洋,想要把老板脸上的表情看清楚一点,证明她并没有看错。
没错!平时总是酷酷板着的脸,此刻是一阵春风吹拂过后的柔情万千,老是抿得紧紧的薄唇微微上扬――没错!这阵子以来,老板的确是这副满面春风的样子。
拜托!老板有真希姐这个大美人作伴,当然天天都是笑口常开啦!阿辉又嫉妒又羡慕,说的话也酸不拉叽。
嗯……看来老板真的是陷入爱河喽!啧啧啧!天要下红雨了!小倩真是佩服真希姐,可以把面恶心善的老板调教得表里如一。
唉!店里成天播周杰伦的‘可爱女人’,想必是老板的心声吧?阿辉带着笑意瞥了眼吧台里跟着旋律轻哼、看起来心情好到不行的耿聿洋。
可不是!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是啊是啊!他深爱的小女人,随便一、两句话或动作,总把他逗得脸红……温柔的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是啊是啊!他深爱的小女人可是个温柔的小女人呢!透明的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是啊是啊!他深爱的小女人对于他曾有的过去的包容,总让他感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坏坏的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是啊是啊!他深爱的小女人虽然温柔,可也是有她坏坏却让他疯狂的一面呢!世界这样大而我而我只是只小小小的蚂蚁但我要尽全力全力全力保护你自从决定在一起后,他们过着幸福又甜蜜,简直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每天晚上真希都会来他这里等他下班,然后两人一起到公园去喂狗,最后再一道吃饭。
咖啡馆每月一日的公休日,他们便相偕出外逛街踏青,幸福美满得不像话。
每多相处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对她的依恋更深,深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步。
嗳嗳嗳,真是幸福哟!可爱女人?啧啧啧!又是一道嫉妒得乱七八糟的声音当头劈下。
耿聿洋止住随着旋律的低吟,抬头,看见不知道何时钻进店里来的黎宣扬正坐在吧台前高脚椅上,双手环胸睨视自己,以一副晚娘脸孔说着酸溜溜的话。
近来他心情特好,对于阿黎的话非但没被激怒,还送给阿黎一抹幸福到家的笑,温和的语气根本不像他。
想喝什么?闻言,黎宣扬一双剑眉一皱,怪叫道:耶――阿洋,我听错没有?你居然、居然主动问我要喝什么?他做作的抬眼,一副仰望天空状,喃喃自语道。
怪了!天并没有下红雨啊!平常都要我一再拜托,你才肯弄喝的给我,怎么今天却主动问起?啧!有鬼!耿聿洋冷冽的黑眸一眯,淡淡警告。
阿黎,你不要不识好歹。
好啦好啦!就给我来杯……Latte 好了。
没一会儿,一杯浓郁香醇的Latte 已摆放至黎宣扬面前。
阿洋,好久没见到你家真希了说。
你去告诉真希小美人,要她不可以忘思负义喔!黎宣扬轻啜了口咖啡,满意地频频颔首。
忘恩负义?你何时有恩于真希,真希又何时负了你?耿聿洋犀利地点出问题,黑眸中有着风雨欲来的小小风暴……黎宣扬忘了该有所防备,坦率地咕哝直言道:亏我还把你的过去、所有发生过的事都一一向她报告了,结果呢?真希终于一偿夙愿和你在一起了,却把我这个大媒人给扔在一旁,你教我怎能不伤心呢?他抓起吧台桌面上的纸巾,擦拭着眼角,一副心碎状。
耿聿洋打心底发凉。
她……她何时找过你?就是你救了真希,还收留她的那一晚啊!我不是去你那里要借宿,可是你把我赶走了吗?就隔几天……待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而捂住闯祸的嘴时,早已经来不及了!耿聿洋一张俊脸阴郁下来,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难怪!难怪当那个宋韬出言贬损他时,真希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一般人听了他的过去,总会露出同情的表情怜悯他,可是真希并没有如此的反应,他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可是,为什么真希要这么做?阿洋,你不会生气吧?黎宣扬小心翼翼地问。
我生什么气?耿聿洋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是什么反应?你很介意让真希知道你完整的过去吗?谁没有过去咧?只是那记忆美不美好而已!也许你介意的是,真希先试探了你的过去,可如果你打算和真希过一辈子,这些都是瞒不了的。
换个角度想想,真希是想多了解你一些……在耿聿洋皱起浓黑的眉瞪着自己的情况下,黎宣扬自认的那一番道理可是越说越小声了。
我何时介意了?耿聿洋皱眉。
见鬼!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真希居然已事先知道他的过去,而他对她,却没有这么深入的了解。
说穿了,他介意的,就是公平!阿黎的这一番话让他赫然想起,这些日子过得虽然如胶似漆,可是,除了常和真希一块来的纪薰和雪沁外,真希并没有让他见过她的家人或朋友。
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
这怎么行?他想要更了解她!那就好!黎宣扬拍拍胸口,吁了口如释重负的长气。
接着,精神一来,又开始闲聊打屁起来……耿幸洋低头做事,心里却有一个念头:他想要更了解真希!可是――这事急不得吧?没关系!他会一点一滴、慢慢地渗透她的生活,认识她的家人、熟悉她的世界……***嗨!一阵熟悉的水果甜香飘向两人鼻端,伴随着一声甜嫩的嗓音,让吧台里、外的男人同时抬头看向出声处。
那一双如新月般美眸的主人还会有谁?当然是柏真希喽!真希小美人,是你啊?好久不见!抱抱――黎宣扬笑开一口白牙,就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住身后的柏真希。
谁知道,一枝叉子毫无预警地朝他丢射过来,若不是他反应神经灵敏及时闪避,从那人丢掷的狠劲看来,恐怕叉子会贯穿他的手臂。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试试!冷冽的威胁出自吧台里的男人。
黎宣扬回头看向好友,露出讨好的笑,道:嗳哟,借我抱一下会怎么样咧?被那冷眼一扫,他撇过头咕哝道。
都做了几年兄弟,这么小心眼,像话吗?真爱吃醋!嗟――终于,在耿聿洋冷到极点的瞪视下,他乖乖地到画报架上拿起当月的《GQ杂志》,坐在一旁看GQ、配咖啡,不敢打扰小俩口,可他一双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想要偷听小俩口谈话――柏真希笑盈盈地望着耿聿洋,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双手托腮,眼神迷蒙地看着她的亲爱的。
亲爱的,你怎么了?怎么板着一张脸呢?这么帅的一张脸却老是板着,那多可惜啊!细细嫩嫩的嗓音说起甜蜜蜜的话语,足以迷惑任何男人。
不、不要叫我亲爱的!耿聿洋不自在到了极点。
他知道一个大男人别别扭扭的很难看,可是……可是他就是害羞啊!为什么?你本来就是我亲爱的啊!柏真希抬高身子,伸出柔嫩小手,带着甜笑轻抚耿幸洋火红的脸颊。
喔、喔。
耿聿洋呐呐地说。
他很喜欢她嫩如豆腐般的手抚摸自己。
噗――一道咖啡喷泉来自一旁窃听的黎宣扬口中。
咳吱吱、咳咳咳……黎宣扬持续咳嗽,咳到俊脸都红了。
妈呀!真是太恶心啦!黎宣扬,你咖啡喝完了,可以走人了吧?耿聿洋咬牙切齿地低喊。
他也很尴尬啊!可是、可是也觉得很甜蜜……柏真希不语,仅是笑看着他胀红的俊脸……赶我?呜呜……阿洋你要赶我走?黎宣扬一脸无辜,像个弃妇般委屈兮兮的。
对,我赶你。
耿聿洋双手环胸,重申道。
呜呜,真希,你看你那口子啦!黎宣扬扔下杂志,想扑进柏真希的怀抱,却被耿聿洋冒火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阿黎,看来我得好好地补偿你才行。
柏真希笑道。
她指着不远处靠窗的一桌,说:那两位小姐是我的朋友,你可以过去打声招呼,大家做个朋友,阿黎你觉得如何?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亲爱的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只是碍于阿黎在场,不方便说。
所以喽,只得支开阿黎。
她知道阿黎对于美女没有免疫能力,这两位好友恰好派上用场。
当然好喽!如她所愿,黎宣扬扬起一抹俊帅潇洒的绝俊笑容,迫不及待地朝纪薰和白雪沁走了过去。
待黎宣扬一走,柏真希马上凑向耿聿洋,低声问道:亲爱的,你有话要跟我说吗?她怎么知道?!瞪着黎宣扬背影的耿聿洋赫然回神,一双有神的黑眸微愣地凝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柏真希侧着脸蛋,仍是满脸笑意。
现在不方便说吗?还是,我等你一起下班?可是、可是晚班吧台请假,我要到凌晨两点才下班。
她的笑容总是这么甜美,这样甜美的笑容真会一直属于自己吗?他望她望得出神。
那我去你那里等你,好吗?她趴在吧台上望着他。
嗯。
耿聿洋点了点头。
***不是说两点吗?怎么都快三点了,还不见耿聿洋的人影呢?柏真希坐在耿聿洋家门前的楼梯间,一会儿望望腕表,一会儿以指点点阶梯,耐心地等待着。
她亲爱的究竟要跟她说什么?感觉上很严肃哩!阿黎是说,他不小心透露出他和她私下见过面的事,猜想耿聿洋可能是要问她这件事。
阿黎要她别紧张,只要强调是因为想多了解阿洋,这样阿洋就不会想太多了……柏真希耸耸纤肩,一点紧张的感觉也没有。
耿聿洋是个老实人,她自信有足够能力摆平……呃,更正,是有能力解释自己的动机,反正又不是不良动机,没啥不能提的。
真希?柏真希闻声抬眼,看见对面人家将门打开,一名男人走了出来。
那名男子见到她的同时,也愣了下,才微讶地叫出她的名字。
嗨!衍哥。
柏真希笑着打招呼。
她早知道阿洋对门住的邻居是如自家大哥的单衍,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单衍走到她身旁,一双斜飞有型的眉往上扬起,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在等人。
她伸出纤指指向耿聿洋家门。
衍哥呢?这么晚要去哪里?柏真希仰头看着单衍,再次发现他眉宇间的忧郁。
他似乎总是隐藏着那抹忧愁,可惜逃得过她傻瓜姐姐的眼,却逃不过她的眼。
单衍微微苦笑,并没有回答。
又是我姐?柏真希也不禁微微蹙起秀眉。
单衍沉默,一双在黑暗中闪着光芒的眼眸闪了闪,又回复黯然。
她又闯祸了?还是又和男朋友吵架,被扔在路旁,要你去接她?拍真希没好气的在心里轻哼。
自家姐姐是什么个性、脾气,她还会不清楚吗?单衍凝住眼眸,仍然没有开口。
衍哥,不必这么宠她,你会把她给宠坏……唉,其实也已经宠坏了。
柏真希忍不住叹气。
周遭的人都明白单衍对柏真臻的感情,唯有柏真臻一直处在状况外,她只把单衍当成是她的好朋友、好哥儿们。
单衍在十八岁那一年被柏真臻捡回家,从那以后,单衍渐渐恋上有点任性、有点霸气、有点骄纵的柏真臻。
慢慢地、日积月累地,他终于被她深深吸引,直到爱上而无法自拔。
可是柏真臻始终不明白他的心,她总将单衍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有快乐、有悲伤都一定要与他分享、有事没事就往单衍这里钻,甚至和单衍睡同一张床。
她的唇,只肯吻单衍;她的身躯,也只有单衍能拥抱。
她认为让单衍之外的男人亲吻、拥抱都是恶心至极的。
所以,她向来不肯让其他男人碰到自己除了手以外的地方。
她像一只花蝴蝶,飞舞在花花世界;追求者众的她,三两天就换个男友。
可她却不许单衍与任何女性有所往来,霸道地不被单衍拥有,却独占他。
她是爱单衍的,但她始终不自觉,即使旁人刻意点醒,她也是挥挥手说不可能!这样的情况,受委屈的,就是单衍。
我不能对真臻置之不理……单衍敛下眼眸,淡淡微笑。
衍哥真傻!自己想要的,当然要极力夺取。
机会不可能自动掉落到你面前,那必须要靠你自己去争取啊!要不是尊重如兄长的单衍,柏真希真会一脚踹过去,看看能否将他踹醒?我……开不了口。
单衍的嗓音转为嘎哑。
柏真希看着单衍英俊但忧郁的脸庞好一会儿,红唇绽放出诡魅笑意。
衍哥,我助你一臂之力吧!她语带深意地说。
一臂之力?单衍微微蹙眉,不解。
柏真希招来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没一会儿,单衍挑起一道眉,迟疑地问:这……这时恰好他口袋中的手机响起,他迅速的接起,靠在耳边,喂字都还没出口,电话那端已传来声响――阿衍!阿衍,你到底来不来啦?呜呜……这里好可怕,死王八蛋,居然把我丢在这狗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还害我被狗追,呜呜……阿衍,人家好怕!这一阵僻哩啪啦的委屈哭嗓,透过话筒传来。
你乖,待在比较亮的地方,我不挂断电话,我会一直跟你说话,直到我找到你为止,好吗?单衍边听、边柔声安抚、边朝柏真希示意自己要先离开、边迈开步伐走下楼梯,动作一气呵成。
柏真希没辙的摇头,突然看见跟在单衍身后走出来的小东西――是一只名叫礼拜五的小狗,品种是米格鲁,约莫两个月大小,是当初她姐姐任性脾气一来,硬要衍哥买下来的。
养了几天后,嫌腻,便丢还给衍哥,真是个任性得一塌糊涂的家伙!她指指米格鲁,以唇形说她先收留了,单衍点点头后快步离去。
小五。
她轻笑着抱起米格鲁,凑在眼前仔细端详。
等会儿阿洋看见小五铁定很开心。
咦?对了!阿洋这么喜欢小狗,为什么不自己养一只呢?她得好好问问他。
如果他喜欢,她买一只小狗送他。
***噢!该死!该死!好不容易将车停好,耿聿洋三步并两步的朝家里的方向疾奔而去。
当他一鼓作气冲上三楼时,早已气喘吁吁。
楼梯上,有一道纤细身影坐在那儿,他停下脚步,见她没有发现他,径自与不知打哪儿来的小狗在嬉戏;偶尔还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回荡在楼梯间。
他望着她脸上那抹柔柔笑意,莫名的感到安心,嘴角甚至高高扬起。
这就是有人等待的感觉吗?挺、挺不错的嘛!亲爱的,你回来了?发现他的存在,柏真希站起身,笑容可掬地迎接他上楼的高大身影。
耿聿洋略红了俊脸,呐呐地应道:嗯。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有一桌客人坐了好久,收完已经超过两点半了。
我又忘了拿钥匙给你,害你在外面等这么久,对不起!不要道歉,又不是什么大事。
柏真希从随身包包里头拿出面纸,踮高脚尖,替他擦拭额间的汗水。
怎么了?跑得这么喘?我怕你等太久。
他体贴她,微弯下高大的身子,乖乖任她擦去汗水,暖流在胸臆间泛开……好了。
她甜甜一笑,脚边传来毛茸茸的磨蹭感,她这才记起米格鲁的存在,连忙弯身抱起它,放在耿聿洋面前展示着,道:亲爱的,你看,米格鲁,它的名字叫‘礼拜五’。
耿聿洋一见到小狗,双眼发亮,连忙接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哪里来的小狗?你们邻居出门时没注意到它,它偷溜出来,我就好心收留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先进去吧!她自他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两人一同进入。
她笑看他抱着米格鲁坐在沙发上,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亲爱的,你真的很喜欢狗喔?那……我买一只狗狗送你好不好?‘他整个人忽然一僵。
怎么啦?柏真希慧黠眼眸一闪,不动声色,坐在他身边倚偎着,柔声轻问。
我……我只喜欢玩狗、喂狗,不喜欢养狗。
耿幸洋闷闷地说。
柏真希挑高一道秀眉,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说词。
但她没有戳破,只是喃喃自语地道:是这样啊?我看你天天到公园去喂狗,还以为你铁定很喜欢小狗呢!因为自己说了谎,耿聿洋心虚地将头垂得更低。
他们俩沉默了好一会儿,由柏真希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亲爱的……你是不是在说谎?她问得轻柔,完全没有一般人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气势。
耿聿洋慌乱抬眼,支支吾吾地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谎……在她带着柔笑的眼眸注视下,他不由自主的说出心底话。
其实,我……我很喜欢狗,也想养狗,可是……黑眸一黯,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怕,拥有以后会失去,就像……就像我爸妈、也像……汶汶。
这下柏真希明白了。
他们在公园里,决定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在热吻过后,他急切地问她是否不会离开他,原来都是源自于他心底的不安。
这也是他孤单了这么久的原因吗?就怕拥有以后又要失去……她整颗心都酸了。
亲爱的……她温柔地唤他。
怎、怎么样?他被她这一叫,整个人都酥掉了。
我啊!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她忽然立下承诺。
耿聿洋激动地放下米格鲁,紧握住她软嫩的小手,急切地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柏真希一字一字地说。
耿聿洋霎时被一股热切的甜蜜给冲击到晕眩。
她说她永远不离开他!他深爱的小女人说她永远不会离开他!这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动听的承诺了!从没有人……从没有人这样对他承诺过,他激动不已!亲爱的,还有喔,之前我曾经跟阿黎打听过你的事,你不可以生气喔!恶女顺势提出要求。
好。
耿聿洋答应得迷迷糊糊。
实在是因为他早被心里的喜悦冲昏了头。
呵呵,亲爱的,那就好。
柏真希满意地笑了。
一把抱起米格鲁,放在腿上,让米格鲁倚偎着睡去。
他是不是胡乱答应了什么?耿聿洋自喜悦中回神后赫然惊觉。
真希你……嗯?柏真希眨着一双慧黠无邪的美眸,让他无力招架。
没事。
耿聿洋抓抓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柏真希微微一笑,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低嚷道:喔。
我有点困了,亲爱的……耿聿洋抬起手臂,温柔但坚定地拥抱住她,低语:睡吧!我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