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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2025-03-29 00:41:30

尹忻睡着睡着觉得浑身酸痛不已,她低吟了一声,翻转个身,纤细手臂便往任翔的床位搁去,但却扑了空,没有预料中的温热胸膛。

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心头,尹忻忽然不想睁眼,她不敢面对自己所猜测的,她不自觉地开始微微发颤。

床位是空的、是冰的,连一点点的余温都没有,可见任翔已经起身很久了,他去了哪里?也许,他有事先出门去了;也许,他只是不在房里;也许……她不断地替任翔找着借口,也安慰自己。

尹忻睁眼坐起身,发呆了一、两分钟,甩甩头便进了浴室冲洗。

她看着镜中赤裸的自己,一身的瘀痕,任翔连她的颈上都不放过地留了两上吻痕,看来今天她得躲起来不见人了。

她不知道任翔是打哪儿来的精力,一整晚不断地索取她的热情回应,让她几乎没睡多少时间。

从他几乎没有弄痛她来看,可见技巧有多纯熟?尹忻不得不计较地想。

但是,被他热实的身躯拥抱的感觉真的很棒、很美好,她才不想让别的女人分享他!所以嫁给他似乎是最有效的方法……尹忻因自己的想法笑开,擦拭过洗净的身体后,尹忻穿回昨天被任翔扯得像咸菜干一样绉巴巴的衣服,才步出浴室。

见到伍伯正在整理床铺,尹忻不由得一阵尴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尹小姐醒了?我已经派人替你准备早餐了。

伍伯不敢直视她。

尹忻看着伍伯看来心虚的脸,心里的不安扩大,她紧盯着伍伯,问:伍伯,任翔呢?为什么我没看见他?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她受不住那样的结果……伍伯闷声不吭。

这教他怎么说得出口?唉,翔少爷给了一桩棘手又折腾他的苦差事呀!伍伯,任翔呢?尹忻急了声。

翔……翔少爷回……回纽约去了。

伍伯再小声不过地说。

尹忻有如被雷劈到一样的,脸色霎时灰白得连一丝丝血色也没有,紧咬的唇边泛出了点点血丝。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吗?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抬手捂去冲出口的破碎低泣,哀声问:他只是回去处理一些事就会回来的对不对?伍伯,任翔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伍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说:翔……翔少爷把他带回台湾的东西全都带回去了,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也觉得很突然啊!凌晨三点不到,翔少爷就匆匆离开了。

他还记得翔少爷的表情,是他从没在翔少爷身上见过的迷惑和慌乱,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不回来?他可以就这样轻易地丢下我,是吗?她仰头眼一闭,泪如雨下。

刹那间天旋地转,世界在一秒内崩塌!翔少爷交代我告诉你,请你给他时间。

尹忻缓缓地蹲了下来,抱着头哭着说:我都已经承诺给他时间了,他为什么还要逃开呢?为什么?八年前的椎心之痛又袭上胸口,这次的打击却比当年还要来得深切,好不容易愈合的裂缝又再被撕开,那汩汩流出的已经不知道是血,还是对任翔的爱?她根本不知道啊!多想这一刻就此沉睡,不用面对这再一次的伤痛呵……一年后纽约曼哈顿的中城区,几乎能让人和纽约市产生立即联想的建筑景观和观光热点都在这一区之中,尤其是联合国总部及第五大道上的众多精品名店,还有不少新式的摩天大楼、跨国企业总部、豪华旅馆及知名餐厅都位于此。

纽约市多采多姿的生活和顶级国际都会的流行脉动,在中城都可一次掌握,让人流连忘返。

翱翔国际商业银行的总部亦位在中城,是一幢外观新潮的摩天大楼,银灰色的闪亮外观显得耀眼独特。

毗邻而居的则是翱翔国际观光饭店的分店,外观偏向古老欧式建筑,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感。

夏季午后,任翔穿着随性的牛仔裤,与一般人无异的装扮,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知名跨国商银的领导人。

他有如自我放逐般地穿梭在人来人往的拥挤街道上,完全不在乎身旁的人与他互相擦撞碰触,因为他的心思早飞离他的身体了。

他是不是很不应该?想逃避就逃避,不想面对就索性彻底消失,连一通电话都不曾给她,完全没顾虑到她的感受……那天当他醒来,看着近在眼前尹忻那恬静的睡颜,大手还眷恋地游走在她的裸肩,光是抚过她的肌肤,他发现欲望又被挑起,就快将隐忍不住地想再爱她一次的自制力给扯散,但他明白自己的过度索求早将她累瘫,可是焚身的欲火却连一丝丝也把持不住!他被这种情况吓坏了!他不曾这样需要一个女人过,面对她就是有无限的精力,即使她已经熟睡了,还是想把她叫醒……这算爱吗?他不知道!但尹忻真的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被自己的困惑逼得急了、慌了、乱了,就只好无能地以躲避来安抚自己平静的心。

可是都已经过了一年,在这三百多个日子里,天晓得,他根本就没有静下过心,每天一睁眼,浮现的都是尹忻哭泣的脸;一闭上眼,她微笑的脸又映在脑海;甚至在上班时,卷宗上的字体也全成了尹忻……该回去面对了吗?可是却提不起勇气!任翔将恼人的发丝往后拢,这小小动作配上出色的东方脸孔和与生俱来的傲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有男有女。

甚至有男同志上前搭讪一个人吗?宝贝?一只长满毛的大掌在任翔的宽肩上揉抚。

滚开!顺便拿开你肮脏的手。

任翔一脸再阴沉不过地低声警告,像要杀人的眼光定在他肩上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上。

哇!好可爱……毛手的主人是个大胡子美国佬,壮厉的体型再加上有点娘娘腔的举止,让人看了就想吐。

任翔听到他的称赞,脸黑了一半,抬腿便往美国佬一踹,痛得他弯下腰不断诅咒后,冷然走开。

打扰他想尹忻的人全该死!忽然手机的铃声响起,他皱眉接起来听。

谁?不说话装什么神秘?真没礼貌!任祖雍嗤着。

有事快说好不好?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而且我没礼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的口气略带挖苦。

你在办公室里吗?他有份惊喜要送给亲爱的小弟呢!我今天休假,到底有什么事?他的口气极差。

任祖雍低哼了声。

看来你在纽约过得很不错嘛!三天两头不想上班就休假,你大概觉得银行即使没有你也不至于垮掉嘛!你特地打越洋电话来找我吵架的吗?任翔捏紧手中轻薄短小的手机,就快将它捏成碎片。

好,废话我不多说,你回办公室看看就知道了,是一件喜事喔!到底什么事?你要离婚了吗?任翔缺德地说。

他是故意的,因为知道他大哥爱死了今年初才娶进门的娇弱妻子,而他还在任祖雍的婚礼上缺席,就怕见到尹忻。

去你的,任翔!竟敢诅咒他的婚姻?可恶!任祖雍沉了声。

好,我坦白点告诉你,你朋友王凯强要结婚了。

关我屁事?再见!任翔说完就要挂了电话。

等等,你不问我王凯强跟谁结婚吗?任祖雍正经地说,其实内心在暗笑。

任翔开始觉得不对劲,闷声问着:谁那么倒霉?你说呢?任祖雍假装遗憾地说。

大哥的口气让任翔被狠狠地震在原地,他的手在发抖,连声音都是。

不会是跟……跟尹忻吧?她要结婚了?不准!不准!我不准他几乎狂吼出声。

除了他任翔,没有谁配拥有她!一想到她将为别的男人披白纱,他呼吸像被梗塞住般透不了气,胸腔缺氧似地发疼……不管你准不准,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了。

不!大哥,你为什么没替我看好她?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她只能是我的,为什么不看好她?任翔发狂地大吼。

任祖雍冷着声音,道:在你前脚刚踏离台湾,小忻就跟我辞职了,她现任的职务是王凯强投资的饭店专属顾问,你不知道吗?这家伙,自己不敢面对,又不准尹忻另觅良缘,真是自私!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大哥,你太过分了!我一定要阻止他们,一定!任翔喘着气,愤怒的火焰将他烧痛。

你没搞错吧?是你自己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才对,你好好想,你到底爱不爱小忻,等你得到了确实的答案,你才有去阻止婚礼的权力。

任祖雍直接地摊明。

任翔闻言微怔,眼神定在某一点,心里乱糟糟的。

不要再骗自己了,任翔,都已经在乎尹忻到不管她爱的是谁,都要定她、娶定她了,就不要再拖延下去了呀!你爱她吗?我……爱她、我爱她……任翔在心里呐喊,他要让尹忻知道,那心情是那么地迫不及待!他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自他再见尹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彻底臣服,只是一味地抗拒着,固执地将他们的关系定位在兄妹上,其实他种种的失控行为都是为了嫉妒啊!他是个傻瓜!算了!不肯说的话,你就等着懊悔一辈子吧!婚礼举行的时间、地点我已经传真到你办公室里了,不跟你多说,我急着赶去垦丁参加他们的婚礼,你大嫂早在那里等我了。

说完他马上断线。

等等!大哥,等待他反应过来,彼端已没了回应,任翔锁紧了浓眉,片刻也不耽搁地往办公室的方向拔腿狂奔而去。

是呀!会后悔一辈子!搭了快速电梯至顶楼专属他的办公室,任翔脸上的焦急让伫立一旁的特别助理也跟着慌张起来,跟在任翔身边团团转。

总裁,发生什么事了吗?好像是大事!总裁没这样过哪!任翔横眉竖眼,一把推开碍事的特助,扯起传真机上的纸张,眼神急速地浏览过一遍。

时间:八月十日上午十点地点:垦丁海景度假饭店任翔的脑筋迅速地转动着,随即大声骂道:该死!以时差来算,日期是后天,但他等不及那需要麻烦手续的班机,现下的紧急程度,只能求助一个人了举世闻名的航空界钜子,段汐。

他与任翔是念柏克莱时的同学兼死党,现在只能向他调一架专机应急了!密月圣地夏威夷两对恩爱夫妻面对着海边美丽的夕阳。

任家大哥,结果怎样?艾藜挽着夫婿,有丝急躁地问。

任祖雍拥着娇弱的妻子,笑道:有你出的鬼主意,哪有不成功的道理?现在他恐怕已经在前往台湾的路上了吧!瞧小翔急成那样。

不会吧?他会飞不成?这么神?劭歆隽挑眉道。

他本来是不赞同这个计划的,但是艾藜却以离婚来逼着他答应,为了他一生的幸福,也只能跟同样被设计的小忻说抱歉了!小翔该庆幸的是,他认识段汐,要专机抵台不是难事。

他与怀中的娇妻相视而笑。

不过苦了我家小弟。

哼!什么叫苦了任翔?是他把我家小忻吃了,嘴巴一抹就走人的耶!那时候小忻的痛苦是任翔再怎样也比不上的。

劭歆隽哼道。

太好了,纵使任翔知道自己被耍了,也找不到我们,哇、哈哈哈哈终于整到他了,真痛快!艾藜得意不已。

都一年了,任翔那家伙还是像胆小鬼一样的不敢回台湾。

每次他们去看尹忻,她那种强颜欢笑的模样让他们心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因此艾藜便在这一、两个月策划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让任祖雍故意误导任翔,使尹玫以为尹忻就要和王凯强结婚,让任翔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尹忻的爱,那么,他们就成功了!而为了怕任翔发现这是个计谋,于是他们就先跑来夏威夷躲起来,就算他要找人算帐,也得等上一段时间他们才会出现了。

艾藜诡谲的笑意让劭歆隽也为之胆战心惊。

看来,她是志在必得,那他们就等着看好戏和等好消息喽!再十分钟,飞机就要降落在高雄小港国际机场。

喂!你开快点行不行?我没那么多的耐性让你调查蘑菇!双手环胸的任翔对外国籍机长不客气地说。

任先生,就快到了,请稍等片刻。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他已经被任翔的威胁、利诱加恐吓,折磨得比打过一场战役还要疲惫,但碍于他是皇亲国戚,只能忍气吞声。

任翔掩不去满心的烦躁,不断地看着表。

台湾时间已是八月十日的早上八点三十分了,等会儿飞机降落高雄后,再转搭直升机直达最南端的度假胜地垦丁。

任翔揉揉纠结的眉,心里一再地想着:谁也别想娶走尹忻!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一想到她就要投入王凯强的怀抱,他就恨不得将王凯强灭口;只要是妄想得到尹忻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尹忻这辈子只能够嫁给他任翔!垦丁海景大饭店这是一场别致的豪华婚礼,在那蓝天白云好风景的南湾沙滩上举行,这一片白沙蓝海属于海景大饭店。

在风中飘扬的五彩气球和满地的粉红玫瑰,再搭配红色地毯和白色的餐桌椅,华丽浪漫又典雅,大数女孩的梦幻婚礼大抵也是这般吧!四处都是来与会的宾客,或坐或站,开心地攀变着,气氛十分融洽。

尹忻站在岸边,一身白色裙装将她衬得纤弱无比,迎面吹着她的强劲海风,好似快将她吹走了一样。

这一年她消瘦不少,轻拢的细眉间总是有着淡淡化不开的哀愁,如此明显。

她没有怨过任翔,只是一心等着他,给他所要的时间,相信总有一天,任翔会明白他对她的感觉,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离开翱翔是她的冲动,那时有如被背叛了般的伤痛,让她毫不考虑的就告别了翱翔,来到这遥远的乡镇疗伤。

那时满心全是旧伤口被残忍撕开的痛,甚至是不想谈到有关任家的事,完全地封闭自己。

可对于她痴爱的任翔,是连一丝丝的恨都没有过!直到艾藜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在任翔看见你的第一眼,是你那么憔悴的样子吧?她才知道,她把自己弄得多不堪!重新起步,她答应了王凯强聘请她的邀约,让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里,让自己活得有意义。

于是,漫长的一年,倒也这样过了,她从伤痛中站了起来,现在可是活得安闲自在。

她甘心等待。

尹小姐,王总要你去替他看看王夫人准备好了没?婚礼就要开始了。

有位服务人员微躬身说。

尹忻回眸,看见正与人交谈而分不开身的王凯强给了她一道歉疚的眼神,她轻轻一笑,往新娘休息室去了。

来到了一间充当休息室的面海景套房,尹忻看着那身着白纱的美艳新娘。

雪儿,你丈夫已经等不及要娶你进门,还催促我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看来对你用情甚深喔!尹忻一笑,替她理理头纱。

雪儿是来饭店度假时,巧遇每星期固定来看尹忻的王凯强,两人看对了眼,爱火一发不可收拾,交往了近半年,在今天就要步上红毯了。

他呀!就是没耐性。

雪儿的抱怨里有着浓浓的爱意,幸福洋溢的脸庞有被爱滋润的光彩。

尹忻但笑不语,看着镜子里雪儿的甜蜜一览无遗,好像看见了一年前听闻任翔要娶自己时的表情……他过得应该很好吧?他一向是懂得调适自我的人,她不用替他担心了吧!正在冥想之中,外头却传来十分喧闹的嘈杂声响,似乎有人想硬闯婚礼,而饭店的保全人员发生口角。

怎么了?雪儿忍不住忧心地问。

尹忻安抚着道:别急,我去看看。

尹忻闻声来到婚宴现场,却意外地看见那个与保全人员发生冲突的,正是那她朝思暮想的挺拔身影她呆住了!她……眼没花,那的的确确是他!先生,你没有邀请函就是不能进入,失礼了。

砰开口的人应声倒地不起,将人揍晕的闯入者狂妄地叫嚣。

王凯强,把尹忻交出来,否则你这家饭店会在三天内恶性倒闭!这骇人的威胁使在场的人全倒抽一口冷气。

他是任翔,‘翱翔商银’的总裁……有人认出了他。

任翔来势汹汹地走近王凯强,怒火狂炽地一把扯住他。

我叫你把她交出来,你听见了没有?见王凯强闭紧嘴不说话,任翔气极了,举起拳就要挥下一双握住他有力手臂的白嫩小手,让怒气冲冲的任翔马上压下火气,惊喜地叫:小忻?!他丢开王凯强,把她用力搂进他坚实的怀抱中,他几近痛苦地低吼。

我绝对不准你嫁给那笨蛋!说完他将尹忻打横抱起,不理会众人暧昧揣测的眼光,上了车离开了海景饭店。

任翔开着车,前往一处人烟罕见的沙滩,之后,他从车内抱着全身软瘫的尹忻,双双坐在白沙上。

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尹忻不知何时满溢的泪水沾湿他的上衣,她抬眼深深看他,哽咽地问着。

任翔向来勾人的黑眸闪过无数复杂的神色,他拭去她扰他心神的热泪,焦急地低吼。

你哭什么?她把他整颗心都哭乱了!你不是要我给你时间吗?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在我好不容易调适好了你不在我身边的生活,你却又突然出现的将我扰乱……一年前也是这样,我真的不懂,你究竟想怎样?尹忻双手遮起脸,哭着说。

他一把扯下她的手,双眼对上她的,有点愤怒地说:你还记得你要给我时间啊?看不出来你还在等我嘛!他心里都酸了。

你在说些什么?要怎样才叫看得出来我在等你?你想看到我一副不成人形的样子才叫‘看得出来’吗?尹忻哀怨地说。

任翔撇开俊脸,薄唇抿紧,他站起身背对她,不让她看穿他的痛。

如果今天不是我来阻止,你就要嫁给那笨蛋了,不是吗?你已经忘了我曾经说过,你只能是我的,是吗?他不禁苦笑。

尹忻傻愣地听着他说那些让她进入不了状况的话。

真是可笑的我!一接到你要结婚的消息,我像个疯狂的傻子,一心就想来抢回你……他回身,一把抓起她,强硬又笃定地说。

听好,我绝不会让你嫁给他的!尹忻大概知道他搞错状况了,她深情地望着那张久违的脸庞,轻声问:如果我硬要嫁呢?他慌张的模样让她的心温暖了起来……她要等他们老的时候,才告诉他,他被耍了……任翔危险地眯起眼、豁出去地说:我会把那笨蛋给做了!他的心绞痛了起来,就因为她说要嫁王凯强。

杀人是要坐牢的。

尹忻抬起手,白净的指爱忪地抚过他脸上那道因她而留下的伤疤。

任翔自负地冷嗤一声。

哼!你想我在乎吗?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紧握手中。

他不自在地垂下眼,抖着声音,忽然低头在她耳边道:我想清楚了,我们结婚吧!尹忻眨眨泪湿的眼,哽声问:你想清楚了?你想清楚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再是‘妹妹’了?我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当妹妹呵!任翔将她抱紧,紧得无一丝缝隙。

那么……是什么?尹忻不敢回抱他,双手垂落,她的声音里饱含期待,多希望他吐出爱她的话语。

是我的妻子啊!他理直气壮地说。

要他说些爱或不爱的,想起来就怪别扭的!自出生以来,他还没对谁说过爱呢!尹忻满足地一笑,但还是忍不住又叹道:唉!说一句爱我,真的有这么难吗?任翔因她那惋惜的语气心生不忍,将脸靠在她肩上,他用着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爱你,小忻。

这辈子我只说一次,那你呢?他扳正她感动掉泪的脸,强迫她也要说。

尹忻忍着不再让泪决堤,转身离开他,跑向一征蔚蓝大海,只丢下一句:你不是早知道了。

任翔随即追上开心大笑的她,一把将她紧紧拥住。

哇啊!原本四分五裂的心脏,她感觉它又完好如初了,随着她的开心与喘息而狂跳着,而任翔那专注迷人的眼神,也只追随着她专属于她……尾声数年以后垦丁的海岸还是一样的蓝天碧海,一对男女和一个约四岁大的小男孩,一家三口面对着初阳,满脸写着相同的爱恋,浓得化不开。

喂!任翔,我们什么时候去纽约?任翔抱着儿子嘟着嘴,扳过尹忻不安分地看着别的帅哥的脸,想发火又不敢。

自从和尹忻互表爱意到婚后,他就没回过纽约,反而把总部移回南台湾的垦丁,因为尹忻爱上这里的环境了,于是他们在垦丁定居了下来。

你说过你不习惯紧凑的大都会。

尹忻掩嘴轻笑,告诉他:那是我故意跟你唱反调的。

她真的很感动!当年和任翔结婚后,他就把银行的事务全移回台湾,就因为她说过她不习惯那种大都市,所以他宁可舍弃那让他爱极了的纽约,专心一意地待在垦丁,陪她一起厮守到老。

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吗?可是……任翔皱着浓眉,有点别扭。

尹忻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可是我怕你不想去呀!那如果只有我去,我怕我一回来,你又会不见……现在的他是无法离开她一步,因为他没办法过着那种一天见不到她的日子。

他对她的爱随着时光流逝,也一点一滴地加深。

尹忻替他理着那一头半长的发,眼里含着隐隐泪光,低斥:傻瓜!我是不会再离开你的,还不明白吗?任翔将唇凑近她,两人深吻了起来……被任翔抱在手里的小男孩完全是任翔的翻版,小小年纪就承袭除了爸爸的个性任性、霸气又爱装大人。

此刻小男孩双手抱着胸,倨傲的眉眼瞪着他爸爸妈妈,不耐地说:你们还要亲多久?任翔和尹忻稍稍分开,相视而笑,浓浓爱意在眼中流窜。

这个纠缠,似乎早就注定了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