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 ✐

2025-03-21 15:17:53

[被逼翻墙]季容笙的脸上不见一丝笑容,那宛若白玉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像是有些醉了。

他凑近在沈念的耳边,将头靠在她的颈侧,念念怎知孤喜欢这些点心,还有这玉叶长春是以晨露入茶的,对吗?不过是听王总管说的。

他还以为沈念也是知晓前世的,心中有些期待,至少前世的沈念是爱着他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硬如铁。

但他也觉得庆幸,她根本就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会知晓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若是她记起前世,只怕不会原谅他。

他身子前倾,想要亲吻沈念,沈念却以帕子轻掩住唇轻轻避开。

沈念又为季容笙斟上一杯酒,将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哄他喝下。

季容笙醉眼朦胧,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念,爽快将杯中美酒喝下,盯着她的眼眸,念念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反正念念也无法逃出去,既然念念注定要嫁入东宫,那既来之则安之。

再说念念若只知一味和殿下闹,因此惹怒了殿下,对念念又有什么好处呢?念念也知道殿下心里只有陆娘子,殿下与陆娘子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念念自知是比不上的。

沈念脸上带着薄嗔,红了眼圈,挤出几滴泪来,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这世间没有女子愿意和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心里却惦记着旁的女子。

沈念的话半真半假,这种心酸苦涩的滋味她前世尝过,便也能演出三分真来,再加上那双朦胧泪眼,便能演出七八分。

她用帕子包着一块糕点,喂季容笙吃下。

或许是真的有些醉了,又或许是季容笙的执念太深的缘故,他好像有些懂前世的沈念为何会离他而去了。

这世间没有女子愿意和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愿意自己的夫君心里有了旁人。

沈念故作生了气,借机从季容笙的腿上站起身。

坐在他的腿上,已让她感觉浑身不适了,如坐针毡。

她只想将季容笙灌醉之后,赶紧逃走。

季容笙连灌了几杯闷酒,却觉心中异常烦闷。

季容笙虽喝得醉眼朦胧,他也早知沈念的用意,不过是想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他红着脸,将已经喝空的酒壶打翻在地,薄唇勾着笑,那笑却带着森冷的寒意,沈念,凭你这点小伎俩就能瞒得过孤吗?你以为摄政王又是什么好人?他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沈念笑他开始胡言乱语,那酸溜溜的话让她心中不悦,皱了皱眉头,虽并未反驳季容笙,但心里却想摄政王至少不会强迫她做不愿做的事,单单只是这一点便比季容笙强上千倍万倍。

季容笙见沈念那不屑的眼神,他像是猜到了沈念的心思,突然来了气,起身将沈念逼退至桌案前,你这是不信孤的话?他突然大笑一声,沈念吓了一跳,紧张得冷汗淋漓。

他将双手撑于沈念的身侧,离她极近,俯身道:嘉芙公主最听的便是她那位皇兄的话,她与宋君羡赐婚的圣旨便是摄政王亲自向父皇讨要的。

沈念听闻脸色一白,气红了眼眶,好像不愿相信季容笙的话,但她知道季容笙没有骗她。

若是没有这道赐婚的圣旨,她早就嫁给了宋君羡,便没了后来的那些事,没有谢府梁王对她下药,更没有季容笙的设计诱她入局。

没想到她果然是被人算计了。

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他了,温柔体贴是他,心思深沉,精于算计还是他。

他那温和的笑里到底掩饰着怎样的心思和目的,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了她的主意,他说的哪些话到底才是可信的?但此事太子却知晓得一清二楚,想必赐婚这件事与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沈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轻嗤了一声,那殿下又做了什么呢?为何殿下知晓得一清二楚?那满是质疑的眼神,刺痛了季容笙的双眼,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令他无法说谎,况且沈念这般聪慧,她也已经猜到了。

对,是孤所为!宋君羡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他敢抢孤的人,简直不知死活。

嘉芙寻不到一门合适的亲事,孤便想办法将他们凑成一对。

宋家根本就不敢违抗圣命,宋君羡也只能尚公主。

宋君羡竟然觊觎沈念,简直是不知死活,上元夜他便想掐死他,最后让他娶了公主,算是便宜他了。

又见沈念生气,浑身发抖的模样,他更生气,宋家卑微若蝼蚁,能娶到公主,便是他祖上积德!宋君羡能尚公主,待日后前程似锦,青云直上,名利双收之时,他就该感谢孤!沈念气得红了眼,你这种人自私凉薄,只想着自己,从不在乎他人的死活,你知宋君羡听到赐婚的消息,心里到底有多绝望?他还因此一病不起,足足病了大半个月。

而宋家则惶惶不安……宋伯伯早已远离朝堂,却想要为了她和宋君羡去违抗圣意,赌上宋家这些年拥有的一切和族中子女的前程。

那赐婚的圣旨像一座大山压过来,宋家连反抗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沈念眼神中带着悲愤,心绪难平,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你这种人活该孤独一辈子!她已经顾不得这句话会惹怒了季容笙,更会迎来他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

她没想到季容笙竟然如此卑劣,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他一把嵌住沈念的手腕,冷笑道:好了,也闹够了吧,闹够了就乖乖回凝祥院。

季容笙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强压着满腔怒火,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还有不要以为你这点小伎俩便妄想能瞒过孤,这点酒还不足以将我灌醉。

见沈念面白如雪,他又道:孤说过的,你乖乖地留在凝祥院中,等着嫁给孤,成为孤的人,不要再妄想逃出去。

可话音未落,季容笙便往前倒了下去,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

沈念一把推开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倒在桌案上昏睡不醒的季容笙,嘴角勾着笑,这点酒是不足以醉人,可再加上这些点心,便足以让太子昏睡几个时辰。

自萧暮云病重,饱受着病痛的折磨,又常常觉得睡不安稳,她便随身带着有助安眠的药,随身戴的荷包中放着安神香。

在谢府时,是梁王教会了她,她便以安神香,再辅助安眠的药,加上一壶酒,便足以让季容笙昏睡一时半刻。

而这一时半刻,便足以让她逃出去。

她在季容笙的书案下的屉子内翻出了那块进出东宫的令牌。

她取下灯罩,吹灭屋内的烛火,摸黑出了东宫的书房。

前世她曾在东宫住了大半年,知晓东宫书房和寝殿的防卫是最严的,好在方才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并未碰到一个守卫。

她从西面的昭华苑出去,途径后花园,这条路偏僻,从这里出去,便能一路畅通无阻。

沈念步子极轻,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让她吓出一身的冷汗,她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心跳加速。

西侧门的守卫最薄弱,现下已是亥时末刻,守卫困倦,她手中握着东宫的令牌,说不定守卫也不会仔细盘问。

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她刚出西侧门,却被人叫出了,站住!这么晚了,到底是何人出宫?沈念吓了一跳,双手都在发抖,但听那声音很是熟悉,回头见是王贵,这才稍稍放宽了心。

她对王贵蹲身行礼,笑着上前,退下手腕上的玉镯,交给王贵,笑道:王总管,我奉太子之命出宫去大理寺监牢探望兄长,这是殿下的令牌,还请王总管行个方便。

王贵将镯子放于袖中,又见沈念态度诚恳,言语谦逊恭敬,他觉得心里很是受用,他知太子极看中沈念,更不敢为难于她,他脸上堆着笑,问道:沈娘子与沈少将军当真是兄妹情深,老奴也着实羡慕,殿下可为沈娘子准备了出宫的马车?沈念不知该如何开口,王贵却殷勤地道:这样,我亲自送沈娘子一程!沈念有些心虚,便仍是强装镇定,不敢劳烦王总管,只是大理寺监牢那种地方,关过不少十恶不赦的犯人,实在不适合王总管这样身份的人前去,以免沾染了晦气,冲撞了您。

王贵想了想,觉得沈念说的话在理,便招手让小夏子过来,对小夏子叮嘱道:你驾车送沈娘子去大理寺监牢,记住要慢慢的行,路上小心些,仔细出了差错,咱家扒了你的皮!小的谨记师傅的吩咐。

沈娘子,请随小的来。

沈念正愁不知该去哪里寻马车,担心季容笙醒来追了上来,王贵却主动送上门来,当真是连上天都在助她,至于小夏子,性情耿直,应该不难应付。

沈念坐上马车,便去往大理寺的路上,其实她真正想去的是摄政王府,她很清楚,太子已经近乎疯魔了,随时都可能发现她已经逃走。

她庆幸自己方才遇见的是王贵而不是李安,若是李安,只怕并不容易糊弄。

她想回家,但想着定会再被太子抓回来,如今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摄政王府,太子唯一忌惮的便是摄政王。

大理寺和摄政王府都位于朱雀街,正好顺路。

她掀开车帘,细数路口,终于见到了朱门红墙的摄政王府。

她对正在赶车的小夏子道:小夏子,我就在这里下马车,兄长在大理寺监牢中关着,那牢里的饭菜定难以下咽,我便去这面摊给兄长带一碗阳春面。

好勒!小夏子见师傅对沈念如此恭敬,便爽快地答应了。

沈念下了马车,选了一个人多的面摊,她往里挤进了人群中,便从另外一条路离开。

此处离摄政王府很近,她方才在马车上,便仔细观察了摄政王府周围的地形,见到了院子旁的那棵大树,摄政王府的院墙虽然很高,但这棵树枝叶繁茂,树枝已伸入院墙内,沿着这棵树爬上去,便能翻墙入府。

若她记得没错,这里应是摄政王府的芬芳院,院子里有不少白海棠树,她可借那些树枝,进入院内。

沈念将那长长的裙摆打了个结,便攀上了那棵大树,终于爬到了那伸入院墙内的树枝上,准备攀上院内的白海棠花树。

可这里哪里有海棠树的影子,她往下一看,却见到一方露天的温泉池,池中水雾缭绕,男子阂眼靠在温泉池边,赤着上身,虽看上去有些偏瘦,但双臂紧实有力,肌肉紧实。

沈念赶紧捂住眼睛,臊得一脸通红,她想背过身去,却弄出了一身响动,只听长歌大喝道:是谁在哪里!沈念吓下了一跳,脚下踩了空,人便掉了下去。

只听扑通一声,她掉进了温泉池中。

沈念扑腾了几下,想要抓住什么,挣扎着起身,她胡乱在水里摸着,摸到了什么柔软之物,待她浮出水面,便对上了那双温柔的眼眸。

殿……殿下?他们离的如此近,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她捧着红得发烫的脸颊,紧张得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长歌带着一队守卫前来,季凌洲一把将沈念拉入怀中,抱着转过身去,避免她被人看见。

长歌并未走近,只是远远地站着躬身行礼,殿下,方才可有人闯入您的寝院?季凌洲笑道:不是外人,退下吧!◎最新评论:你不更文,我怎么买文,我不买文,怎么会有营养液,你说咋办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