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要怎么选?]次日天明,沈念便乘坐马车出宫,昨夜她和摄政王便说好了,今日她想办法出宫,摄政王的人便会在香山接应,救她出去。
沈念先去佛塔祈福上香,再遣开东宫的守卫,去厢房休息,而今日太子宴请夜国的使臣,临时将李安调出城外,迎接夜国的时臣入京,院子里突然传来的一阵响动,院中的十几个东宫守卫被打晕在地,紧接着长歌翻窗而入,小声地道:沈娘子,殿下已经在外等候多时,还请沈娘子随在下前去。
她总觉得今日出来得太过容易,总觉得心中不安,又按捺不住心底的欢喜,但又想着自己虽逃出去了,可太妃还留在宫里,担心季容笙会迁怒太妃。
不知殿下可否将太妃也接出宫去。
长歌拱手道:沈娘子请放心,元启兄弟已经进宫去接出太妃,现下想必已经得手了。
沈念这才稍稍放宽了心,毕竟摄政王的身边都是高手,只要能接出太妃,摄政王府日后再不会受制于人了。
沈念紧随着长歌出了慈悲寺,见到了季凌洲,季凌洲拢袖立在马车前,见到沈念,本王来接念念回家。
沈念鼻头一酸,红了眼眶,点了点头。
待上了马车,季凌洲看出了她的紧张和担心,温声道:念念别担心,待接出母妃,我便让人送你们出城。
只要出了长安,脱离了太子的掌控,从此天高海阔,又有庆元军在手中,太子也奈何不得。
如此他便可心无旁骛地对付太子了。
季凌洲递过来一盏茶,念念别担心,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沈念点了点头。
因昨晚没睡好,此刻沈念倒是有些犯困了,山路有些颠簸,沈念更觉昏昏欲睡,季凌洲见沈念困倦,便悄悄靠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马车一晃,沈念的唇便吻在了季凌洲的脸侧,一阵温润的触感袭来,季凌洲顿觉一呆,将沈念拥进怀里,避免因路上颠簸,她的头磕在马车壁上。
他笑看着怀里像只小鹌鹑点头的沈念,唇角勾起宠溺的笑,而沈念这时也醒了,她见季凌洲的脸侧留下的那道浅浅的口脂印子,她的脸忽而就红了,赶紧弹开,身子往一旁挪去。
季凌洲更觉忍俊不禁,昨晚念念没睡好,现下定是困了,还是睡一会吧!到了本王再叫你。
沈念红着脸点了点头,虽说她和摄政王昨晚什么都发生了,但当她面对摄政王时仍会觉得囧迫,马车途径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沈念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季凌洲担心他会摔倒受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沈念直接跌坐在季凌洲的怀里。
季凌洲环住了她的纤腰,春日的衣衫已经不比冬日,隔着衣衫,那指尖的凉意,她身子一颤,又想起了昨晚的香艳画面,顿觉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殿下,方才是我不小心,那个……殿下能放开念念吗?摄政王一手扣于她的肩膀,她紧张得四肢僵硬,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而她话音未落,季凌洲的唇便覆了上来,念念,本王想你了。
啊?不是昨夜才见了面吗?季凌洲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垂落在额前的那一缕调皮的发丝别至耳后,落吻在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本王又想你了。
马车驶过这段山路,便进入了狭窄的山谷,马车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便突然停了下来,季凌洲赶紧以手护在沈念的脑后,避免因马车突然停下,沈念会受伤。
想到她肌肤实在娇嫩,昨晚他并未有多用力,却见她的腰侧红了大片。
长歌走近马车,季凌洲掀开帘子查看前面的地形,发现前面是一道葫芦形的山谷,方才有碎石从两面的山顶上滑落,马儿受了惊吓,这才突然停下。
季凌洲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对长歌小声地道:只怕会有埋伏,待会进入山谷,你便负责保护念念的安危。
此番救出沈念,他已在暗中做了万全的准备,随行护送的二十个暗卫都是高手,若遇紧急情况,山脚下的那些庆元军也会随机应变。
此处是下山出城的必经之路,走这条路可绕过城中主路,从长安城的南面出城。
而只要出了长安城,摄政王手里的庆元军便能于城外接应。
待送走沈念和太妃,他便可专心对付太子。
马车缓缓而行,进入山谷,沈念也觉得心里紧张,季凌洲握住她的肩膀,冲她淡淡一笑,示意她放心。
只听一阵马蹄声响,太子策马疾驰而来,行到马车前,他猛地拉紧缰绳,马儿高声嘶鸣。
皇叔这是打算带孤的皇后逃往何处?沈念心头一惊,季凌洲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又叮嘱道:本王去应对便好,念念别出来。
他推开车门,走下马车,太子错了,念念是本王的王妃,难道太子忘了,是太子不顾念念的意愿,将她强行扣留在宫里,本王是来接念念回家的。
季容笙策马再走进些,冷冷地看向马车,皇后也是如此想吗?沈念紧攥着裙摆,总觉得隔着那道木门,太子那阴冷的眼神能穿门而入,令她心中骤生寒意。
太子没等到回答,心中更为不悦,皇后实在不乖,总也学不会听话,孤说过的,若是皇后逃走会有怎样的后果。
还有,皇叔当真以为你们真的能逃出去吗?昨晚皇叔堂而皇之入宫,从长信宫带走孤的人,此番又闯入宫中,劫走太妃,皇叔未免太不将孤放在眼里。
季凌洲拔出匕首,指腹从匕首锋利的刀尖滑过,指腹划出了一道伤口,血珠子从伤口处渗出,他放于嘴边,轻吮指尖的血迹。
微风轻卷车帘,沈念从车帘的缝隙中瞥见太子手中的刀刃,那刀刃上刺目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与季容笙的目光对视,让她更是吓出了身冷汗。
她见到季容笙唇上的血迹,那眼底与鲜血如出一辙的鲜红,更是吓得她不小心拂落了手里的茶盏。
季容笙听到车里的动静,暗自勾起了唇角。
季容笙还想再走进,却被长歌拔剑阻拦,而李安也拔出腰间的佩剑,只等太子一声令下,便准备迎战。
沈念,你以为孤会不知你心里的盘算?今日夜国使臣入京,孤临时将李安调走,便是给你机会,让你和皇叔以为自己能逃出去。
沈念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终于推门而出,太子早知我的计划,又命人暗中监视,将我当成猴一样的戏耍,太子是觉得很好玩吗?季容笙冷哼了一声,是你辜负了孤,是你将孤的信任随意践踏,是你不识时务,放着孤的皇后不当,非要与他勾结,是孤纵你太过,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季容笙话锋一转,扯了扯嘴角,却并不见几分笑意,不过孤还应当感谢你,若不是因为你,孤还寻不到这般好的诱杀摄政王的机会。
然后缓抬手,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两侧山顶上埋伏着身披战甲,手执弓箭的金吾卫。
季凌洲此前一言不发,他将双手拢于袖中,冷笑了一声,太子不会以为本王真的只带了这几个人,便天真地以为本王今日真的毫无准备吧!既然今日这一战难以避免,庆元军已经许久未上过战场,今日他便试试庆元军的战力到底如何。
也可检验庆元军这些年的训练成果。
季凌洲对长歌小声吩咐了几句,只见白日里,一支焰火直冲云霄,马蹄阵阵,地动山摇,身穿黑色战甲的庆元军策马疾驰而来,从后方入了这座山谷。
太子见到这支军队,脸色一变,见到庆元军那标志性的藤甲,这是庆元军。
没想到先帝竟然将镇守云南边境的庆元军留给了摄政王。
不过季容笙也并非毫无准备,他缓缓抬手,来人,带上来!两名金吾卫押着珍太妃出现在山上,而元氏兄弟也被五花大绑,绑得结实,跪在地上。
殿下,属下无能,唯有以死谢罪!元启正要咬舌自尽,却被身边的金吾卫一拳打落了一颗牙齿,塞了块破布在嘴里。
元氏兄弟被堵住了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季容笙轻嗤了一声,莫让他们死了,孤要让皇叔和皇叔身边的人看看,到底是那些跟着皇叔出身入死的兄弟重要,还是这个女人重要。
季容笙撩袍下马,走到季凌洲的面前,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念,唇角含着笑,可那笑却让人心生惧意,毛骨悚然。
孤想知晓皇叔会怎么选,是选自己的母妃和那些衷心耿耿的手下。
季容笙稍作停顿,指向沈念,还是选她!选了心上人便会寒了手底下那些为了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的心,季凌洲所谓的贤德的名声也会因此受损。
念念,别怕,我今日绝不会再丢下你的。
季凌洲紧握着沈念的手不放。
沈念摇了摇头,殿下,太妃娘娘还在太子的手里,殿下不可为了念念,弃太妃娘娘和那些兄弟们于不顾。
太子是不会放手的,逃了这么多次,我也觉得累了,经历了这么多,我才知道我与殿下当真是没有缘份,我愿意随太子回宫。
就像前世一样,她终究无法摆脱命令,注定要和季容笙纠缠不清。
沈念说完这番话,眼睛都红了。
可季凌洲却并未松开她的手。
季容笙见季凌洲不放手,冷着脸,走到沈念的身侧,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昨夜你与皇叔在冷宫苟且,不要以为孤不知,若你再执迷不悟,逼我和皇叔兵刃相见,那这些人全都会因你而死。
而正在这时,元氏兄弟向对方使个眼色,用身体猛地撞向对方,元启将面前的那个金吾卫撞落山谷,自己也从山顶坠落身亡。
掉下来的两人摔得血肉模糊,惨不忍赌。
季凌洲一把蒙住沈念的眼睛,抱着她转过身去,念念,别看。
那忧伤的语调,沈念知晓摄政王心痛难忍,她知晓元氏兄弟一直跟在摄政王身边,他们主仆情深,不是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
那一刻,金吾卫都震惊不已,趁着金吾卫有所松懈,落在太子手里的那些人却以飞蛾扑火的姿势,冲向金吾卫,那些人中有不少人被金吾卫手中的长剑刺死,还有不少人用自己的脖子去抹了剑刃,决绝赴死。
元氏兄弟和摄政王的那些手下虽被堵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可这种无声决绝赴死却更令人震撼,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忠于摄政王,绝不愿拖累自己主子的决心。
元氏兄弟死的惨烈,长歌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兄弟们心痛不已,直直地跪在地上,纷纷对那些死去的兄弟一齐向死去的弟兄们行了军人的礼。
就连那些金吾卫也震惊不已,没想到摄政王的那些手下宁愿死的这般惨烈,也不愿拖累摄政王。
为弟兄们报仇!长歌红了眼,眼睁睁地看着十几个兄弟死在眼前,他和那二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暗卫只想杀出一条血路,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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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皇帝带后宫嫔妃于后花园游玩取乐,发现牡丹花丛中,皇后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而那整衣远去的男子背影像是权倾朝野的陆相。
皇帝只当是醉酒眼花,没看真切。
再后来,他撞见温泉池边,崔莺华服半退,陆廷筠在崔莺落满红痕的漂亮蝴蝶骨上落笔作画。
他才知皇后温柔大度是因为从不在乎,温和宽容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
娇软小白花皇后X清冷骄矜权臣使用说明:女非男c,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臣夺君妻,断绝信另有隐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