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怨朕]陆棋死命地掐住陆朝颜的脖颈,陆朝颜的脸色由白转紫,快要窒息身亡,她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艰难地从口里挤出几个字,兄长,我给银子,兄长......放开我。
陆棋哪里肯放开,死命地掐住她的脖颈往一侧的墙壁摔过去。
红梅也吓得呆住了,待她反应过来,只见陆朝颜的额角撞击着墙壁,顿时血流如注,鲜血已经沿着额角往下流,鲜血沿着下巴滴落。
红梅一把抱住了陆棋的双腿,哭着恳求道:大公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陆棋见了血,再者陆朝颜已经松口,这才肯放开了陆朝颜。
陆见深也软了软语气,在旁劝道:颜儿,你娘去世得早,府里的几个姨娘,还有我们父子几个都指望你了,你便是陆家唯一的指望了。
他走近陆朝颜,手按在她的肩上,轻拍了拍,颜儿,你适才说没钱,阿耶便教你个挣钱的法子,如今皇上颇为信任你,你需抓住机会生下龙子,母凭子贵,成为皇后,日后咱们陆家才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棋则直接伸手,妹妹,二百两银子。
红梅正在为陆朝颜擦拭脸上的鲜血,陆朝颜痛得眼泪直流,可心却麻木了,去将我攒下的银子都拿给他。
红梅将钱袋交到陆棋的手上,陆棋数了数钱袋的银子,不够啊!妹妹,说好的二百两,可不能赖账啊。
陆朝颜只得将头上的几支发钗都给了陆棋,这下够了吧?陆棋这才满意,将银子交给陆见深。
陆见深也满意一笑道:还是儿子有良心,有了银子还知道交给为父。
红梅心里愤愤不平,大着胆子说道:这些分明是小姐的银子。
陆棋扬起了拳头,红梅缩了缩脖子,吓得缩在角落里。
好了,既然兄长得了银子,那便快请离开吧!好好好,今日是初二,下月的初二,还劳烦妹妹将银子送出宫去,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陆棋见那茶盏是上好的白玉,便一同塞在包袱里,和陆见深一起扬长而去。
陆见深父子走远了,红梅赶紧搀扶陆朝颜起身,小姐,奴婢为您上药吧?老爷和大公子怎的这般狠心,下手这般重,小姐伤在脸上,这么深的伤口,只怕会留疤……陆朝颜冷笑一声,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值钱的物件,他们先是将我献给了梁王,现在又要利用我得到表哥的宠爱,为他们父子挣银子,不过陆棋说的没错,只有得到表哥的宠爱,生下孩子,得到皇后之位,谁也不敢再欺负我……可她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
那小姐去求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小姐被打成这样,定会心疼的?陆朝颜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若是表哥见到她受伤,真的会心疼吗?会为她撑腰吗?她挣扎着起身,让红梅为她戴上了帷帽,遮挡脸上的伤痕,我不能总守在这里等着表哥来,我要主动出宫去找表哥,那盏参汤还煨着吗?我去给表哥送汤。
……季凌洲从御书房出来之时便已经天黑了,如今叛军作乱,新帝登基,季容笙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他。
季容笙也已经答应了御驾亲征,但最终商议的方案是兵分两路,一路由季容笙率五万将士去洛州和定北王的十万洛州守军汇合,迎战戚家军,而季凌洲则带庆元军去凉州,阻挡叛军的夜国援兵。
从夜国探子来报,说是夜国的使臣曾去了戚卫的军营,戚卫和季云亭已在私下里和夜国勾结。
戚家军英勇善战,又与夜国勾结,想攻破长安后,扶持季云亭上位。
季凌洲是摄政王,有责任守护夜国的江山社稷,他亲自带兵迎战,也是为了保住父皇的江山。
沈念已经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了,她想要出宫寻兄长,为了此事特地来求季容笙。
终于等到那些文武大臣们从御书房出来。
季凌洲看了沈念一眼,从她身侧经过,小声道了几句,神色如常,快步离开。
外头一片漆黑,飘来了细密的雨雾,那雨虽然不大,但春雨稠密,打湿了沈念的衣裙,她鬓发微湿,脸上的神色焦急难耐,那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季容笙自从接到战报,便已经一日一夜不眠不休,他让王贵将杯中茶水换成了提神的茶,他又饮了一口浓茶,那股浓郁的苦味萦绕在舌尖久久不散。
他头也不回对王贵道:添茶。
见王贵没有反应,皱着眉头顺着王贵的目光往外望去,见沈念站在殿外,脸上带着薄怒,怎的穿着这样单薄,出门也不知道打伞。
王贵觑着季容笙的脸色,躬身问道:陛下可让沈娘子进殿躲躲雨?叫皇后。
王贵微微一怔,赶紧点头,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进来?季容笙眉头皱得更紧了,让她进来,她总也学不会照顾自己。
虽然帝后大婚被战事中断,但季容笙早已将沈念当成了皇后,于他而言,那繁杂的大婚流程,也不过都是些虚礼。
待沈念进了殿,季容笙扔掉手里的折子,从王贵的手中接过那件黑色的龙纹披风,大步走向沈念,为她披在身后,脸上带着薄怒,皇后有什么事不能等朕回紫宸宫了再说?在雨里站着,也不怕着凉染上风寒。
他一把握住沈念的手,瞧,手怎的这般的凉。
季容笙是习武之人,并不畏寒,常年都是一件轻便的锦袍,他的手也不像是季凌洲的手那般如玉般冰凉的触感,季容笙的手像是冬日里的铜手炉,握久了,还热出了一掌心的汗,掌心带着一股潮意。
她不喜和季容笙那般举止亲密,便将手抽离,福身道谢,陛下,今日沈念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还有沈念并未嫁给陛下,也并非是这大周的皇后。
她扫了一眼那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见翻开的那本折子上写的都是慷慨激昂的痛斥沈兰时临阵脱逃,导致大周十万大军有去无回,要求皇帝治罪沈家的话。
沈念提起裙摆,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放于额前,匍匐叩首,陛下,兄长不会临阵脱逃的,两军对战,兄长中箭,掉进河里,至今生死不明,此事定有隐情,兄长绝不会临阵脱逃,还请陛下明查!这几日上奏治罪的折子像雪花般飞到案头,季容笙被扰得不胜其烦,以强硬的态度将这些要求治罪沈家,沈家女不能入宫为后的折子压了下去。
可那些言官仍然不放过,他们一本接着一本上奏,言辞犀利,字字如刀,季容笙看得心里冒火,将御史张拱骂了一顿,让他回去写一万字的讨贼檄文,写不出就罢他官职,让他提前告老还乡。
朕知道了,朕会彻查此事,还沈兰时清白的。
你也起来吧。
他见沈念哭红的双眼,心疼不已,便软了软语气道:明日就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生辰礼,只管告诉朕,朕定会满足你。
沈念并未起身,而是继续恳求道:那便请陛下准许我随大军出发,去凉州寻找兄长的下落。
胡闹!又想着方才已经说过答应满足沈念的要求,便压着怒气,换一个,只要不是出宫寻沈兰时,朕都答应你。
臣女什么都不要,只想尽快找到兄长。
沈念梗着脖子,并不退缩。
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过生辰,兄长生死不明,还被人诬陷临阵脱逃,她日夜难安,辗转难眠,只恨不能肋生双翼,此刻便飞到凉州去。
你……朕心意已决,你便留在长信宫里,哪里都不许去,朕累了,退下吧!王贵,送皇后回宫。
方才还好好的,陛下又发了火,但又不舍得责怪沈娘子,遭殃的便是他们这些在旁伺候的人。
王贵叹了口气,走到沈念的跟前,劝道:皇后娘娘,天色已晚,夜间凉,陛下是关心娘娘的身体,还请娘娘先回宫休息。
不劳王总管相送。
沈念不再恳求,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既然求不来出宫的旨意,那她便去想旁的主意。
见沈念离去的身影,王贵那幽怨的眼神看向季容笙,试探般的问道:那奴婢再去劝劝沈娘子?季容笙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摆了摆手,罢了,与其让她心里怨着朕,也好过她出宫会遇到危险。
凉州已落于叛军之手,朕是去御驾亲征的,不是出去游玩,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怕朕无法时时护她周全。
王贵眼睛发酸,心里很是感动,原来皇上是关心爱护沈娘子的,希望沈娘子能早日放下对皇上的成见,从心底接受了皇上。
还愣着做什么?朕让你准备的可都办好了?仔细办砸了,朕让你徒弟提前顶了你的位置。
王贵拢着袖子,脸上堆着笑,奴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待明日皇后娘娘见到陛下准备的生辰礼,定然会很高兴,皇后娘娘一高兴心里头的气儿也就全消了。
朕知道她在怪朕,朕也听说溶城的确有内鬼,但沈兰时此次大败是否与沈烨有关,还有待进一步的查明,朕了解沈兰时,他少年英雄,英勇无畏,绝不会临阵脱逃,只是他中箭失踪,说不定已经遇难了……此刻季容笙面上露出沉重的神色,王贵甚至看出那紧皱的眉眼中隐隐透出自责和愧疚,朕希望兰时还活着,朕与皇后误会甚深,若是兰时死了……沈兰时之死只怕会成为横在皇后心里的那根刺,只怕她永远不会再原谅自己。
季容笙笔点朱砂,在那道弹劾沈兰时的折子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将折子扔到一旁,对王贵道:回宫。
他其实早就想好送沈念什么生辰礼了,他想满足她任何的要求,尽量地去弥补她。
还未走出御书房,小桂子便进来回禀,陛下,陆娘子求见。
季容笙听闻陆朝颜前来,脸色骤然一沉,她来做什么?小桂子躬身回禀,陆娘子说有事要求见陛下。
今日沈念落水一事,他命李安暗中调查,那行刺的小太监跳河自尽,虽说并不能证实此事是陆朝颜所为,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又想起前世陆朝颜的所为,更觉得此事与陆朝颜脱不了干系,没想到这一世他终究无法阻止陆朝颜成为他厌恶的那种人,便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对小桂子道:朕政务繁忙,不得空,让她先回去吧!军情紧急,御驾亲征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待调遣军队,再向洛州进发,他不得空处置陆朝颜,正好借出征的这段时日,让陆朝颜在宫里好好反省罢,若是她诚心改过,他也可留给陆朝颜一条活路。
你去知会陆娘子一声,这段时日就不必出娇鸾宫了,朕御驾亲征的这段时日让她好好想想,待朕回宫后,会亲自安排她与人相看的。
小桂子垂头丧气地从御书房出来,看着陆朝颜那期盼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低声将季容笙的口谕告知陆朝颜。
陆朝颜呆呆地在雨里站了许久,她一把扯下帷帽扔在地上,红梅赶紧跑过去拾起帷帽,劝道:小姐,咱们回去罢。
陛下这是要将陆朝颜禁足的意思。
突然陆朝颜低吼一声,表哥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雨雾变成了雨滴,越下越大,她的发髻散乱,被雨淋湿的头发贴在脸颊的两侧,她手中的本就不甚明亮的宫灯忽明忽暗,跑出去时又被石头绊住了脚,跌倒在地上,膝盖和手肘磨破了皮,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不能认命,不能认输,陆家她回不去了,陆家父子会将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她根本无处可去,她只有入宫这一条出路,若是等到表哥出征归来,再随便将她许了人家。
她早已失了清白,即便有人愿意要她,但也是迫于君威,她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没有人会真心愿意娶她,她不愿嫁给自己不爱之人,守着一个讨厌的人过日子,这辈子才是真的没了指望了。
红梅赶紧追在陆朝颜的身后,见她满手的血,不觉红了眼圈,小姐,奴婢扶小姐起身,咱们回宫吧,奴婢给您擦药。
陆朝颜一把抓住红梅的手,那无神的眼睛像是燃起了一丝希望,我身边只有你了,只有你对我忠心耿耿,不会背叛我的,对吗?红梅,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不想被困死在这里,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红梅觉得陆朝颜说话颠三倒四的,又被陆朝颜摇得头晕,怯生生地道:奴婢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助小姐。
红梅,你知道我除了太子表哥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太子表哥也不要我了,我便只能去死……可她已经死过一次,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在将死的那一刻,她更迫切地想要活下去,哪怕是苟延馋喘地活着,她不想死,她想活。
她不能留在宫里,被动的等待。
她招手让红梅过来,在她的耳边道了几句。
红梅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跪在陆朝颜的面前,小姐,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奴婢实在不敢。
陆朝颜很快变了脸,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最新评论:下一本开《掌中卿卿》,请喜欢的宝子们点个收藏呀!1.崔莺是河东崔氏的嫡女,生得雪肤花貌,艳若牡丹,与陆家长子陆廷筠定下婚约,只待崔莺及笄,陆廷筠便上门求娶。
崔莺上头还有个出挑受宠的嫡长姐,被嫡长姐处处抢了风头也就罢了,那年昭元皇后薨逝,选中崔家长女入宫为后嫡长姐被连夜送出城养病,将崔莺推了出来,替姐出嫁。
陆尚书一朝获罪入狱,陆家道中落,陆廷筠拿着婚书上门求娶崔莺,却被崔氏家主一顿羞辱崔家撕毁婚书,丢给他崔莺亲笔所书的断绝信,并将其赶出崔府。
2.元和十六年,崔莺入主中宫,皇帝魏颐发现皇后换人,雷霆震怒,变着花样羞辱,丢给她一件西域舞姬的露腰胡服,让皇后当众跳艳.舞取乐。
又命当朝新贵陆廷筠于高台之下执笔画下这一幕。
皇帝醉酒惊梦,摔了杯盏,当众羞辱:美则美矣,僵硬似木头,实在无趣。
陆廷筠看崔莺眼中的盈盈泪光,他的眼神虽冷漠疏离,像是淬了冰,却仍是退下衣袍扔给崔莺,遮住了她满身的狼狈。
3.叛军攻城,皇后献上退敌大计,助魏颐剿灭赵王叛军,又将年幼丧母的十皇子养在身边,视若亲子,皇帝才渐渐地发现小皇后温婉大度,温和宽容,对于他的冷漠对待也无悲无喜欣然接受他便想着往后的日子待皇后好些。
一日,皇帝带后宫嫔妃于后花园游玩取乐,发现牡丹花丛中,皇后衣衫不整,面色潮红,而那整衣远去的男子背影像是权倾朝野的陆相。
皇帝只当是醉酒眼花,没看真切。
再后来,他撞见温泉池边,崔莺华服半退,陆廷筠在崔莺落满红痕的漂亮蝴蝶骨上落笔作画。
他才知皇后温柔大度是因为从不在乎,温和宽容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
娇软小白花皇后X清冷骄矜权臣使用说明:女非男c,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臣夺君妻,断绝信另有隐情。
男女主都戏份好少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