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大哥不告诉她,那个女人是谁。
那她就亲自去会会她。
看看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敢勾引听寒哥哥。
别墅二楼,夜听寒临时被齐羽叫去别墅书房了,说是还有南境那边霍斯越派人送来的情报消息,需要他处理。
我忙完就下来陪你吃饭嗯?夜听寒漆黑的眼眸注视着身前的女人,嗓音低沉充满磁性,周身散发着禁欲迷人的气息。
嗯。
淡淡的女音,瞧不出南希到底是什么表情,她早就换下浴巾穿上了之前那件黑色的长裙,呢绒黑色大衣披在身上,墨发慵懒垂落,撩而不自知,知性优雅,妥妥的冷贵之气。
南希懒得上楼,也就不跟他上去了,但是偏巧夜听寒在临走前,大掌禁锢揽着女人的细腰,将她拥在怀里,俯首,温凉细腻的唇瓣在她侧脸细细落,被房间外刚上楼的顾晚安看到了。
她气得直咬牙,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比起之前看到这名女人勾引听寒哥哥主动献上的吻,此刻看到听寒哥哥吻这个女人,她眼底倏然划过冷意。
她身穿着的鹅黄色长裙有些显眼,白嫩的手指垂放在身侧,指节用力,恨不得杀了房间里的那个女人。
倏然不知南希冷眸,清冷的视线掠过房间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墙壁边身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孩。
那样充满怨毒的目光,南希唇角微勾,倒是觉得有意思,看来这苏景言这里也未必就真的清净啊。
南希看了眼被她脱下来,放在床头的银色戒指,随即拢了拢披散着的黑发,朝着房间外走去。
她现在就想下楼去倒杯水,唇齿间弥漫着专属于那名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她口干舌燥的。
谁知就被突然横出来的女孩挡住了去路,身穿着鹅黄色的长裙,五官俏丽,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痕像是刚刚哭过。
顾晚安蹙着眉,明显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谁?她的手就横档在南希的身前,拦住了南希,就是想问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敢不知死活的勾引听寒哥哥。
结果在女人朝她看过来,对上这名女人清冷眸光的一瞬,顾晚安触及了南希眼底那晦暗不明仿佛涌动着的冰冷气息。
女人一袭黑色的长裙,墨发慵懒披散着,那张白皙绝美的脸,让顾晚安近距离看清以后的瞳孔狠狠一震。
怎么会?她心头震惊,看着眼前这名女人的容貌,就是说人间绝色也不为过,之前她只是躲在远处瞧见了房间里的女人。
没想到竟然生得如此美丽。
就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头震撼,轻易挪不开眼的美,美得令人心悸,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妖娆之色。
南希清冷的眸光,眼尾下压,冷声道:让开。
她的眼神冷极了。
这小姑娘莫不是不怕死?不看看她是谁,也敢出来挡道。
南希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拦她的路。
从前她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遇到那种拦路的杀手,多数是黑吃黑的现象,互相残杀。
但是那种拦她路的人,如今坟头草都应该有丈吧高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跟我听寒哥哥在一起。
她的语气很不善,就仿佛在对待那种下人。
顾晚安只要想到她是那种使用肮脏手段勾引夜听寒的人,就觉得这名女人顶着这样一张狐媚子的脸让她恶心。
同时心里误以为南希是那种女人,自然把自己的气质端得很足,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如今顾晚安拦路,不过是她前来教训一名丝毫不知死活,胆敢肆意纠缠听寒哥哥的女人。
有必要告诉你?南希冷眸睨了她一眼,看着横档在自己身前的这只手,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把它折断。
就连带着肉和骨头一起,狠狠的折断……你!顾晚安没想到她这种女人还挺狂妄的,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可是顾家的大小姐,而你只是会耍些狐媚功夫接近听寒哥哥的女人,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听寒哥哥远一点!顾晚安眼神不善,连带着语气也仿佛怨怼:他不是你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可以随意高攀的!闻言,南希冷笑看着她:高攀?……顾晚安咽了咽口水,突然吓得后退看一小步。
这女人怎么跟她看到过的那种出来卖的女人都不一样,她身上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气场。
可输人不能输阵,容貌她被比下去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脸上动了刀子,那还是她纯天然的好看。
于是她理直气壮的挺直腰杆,顺势把另一只手插在腰上,傲气的眼神:对!你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也妄想攀附豪门,京城夜家又岂是你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可以足踏的?这世上有多少人想嫁入豪门,而京城名贵的夜色酒吧里又有多少人整天缠在那些花花公子少爷身边,就为了能够得到阔少爷们的垂青,实现嫁入豪门的梦。
这样的女人,顾晚安见得多了,可以说是趋之若鹜,上赶着被人要,但是听寒哥哥是什么人,也是这个女人可以巴结的么。
顾晚安说得十分讽刺,就好像在看一个跌落沦陷在尘埃里的人,而她高高在在骄傲的眼神。
这样的身份悬殊,让她很有优越感!更何况,是她先认识的听寒哥哥在先,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她如今就是拿出几分主人家的姿态来管管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怎么了?南希气笑了,这又是哪来的奇葩,怎么苏景言这里还有这种人。
她清冷幽暗的眸光,红唇轻抿,注视着眼前的花哨黄橙子说道:顾小姐脑子不好使,眼睛也瞎了么?你什么意思!顾晚安气得脸色一白,这女人说的什么话!南希冷笑道:我想请问顾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攀了?第140章 南希不是情人,亦不是她可以轻易挑衅的人我刚刚明明看到你跟听寒哥哥他……顾晚安暗暗攥紧了手指,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眼睛里迸射出嫉妒的冷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她已经把架子端得十足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并不怕她。
南希挑起眉梢笑了笑:如果我投怀送抱就算高攀他的话,那我和他,同床共枕算什么呢?南希略带戏谑的语气,却把她和夜听寒的关系挑明了,顾晚安气得眼睛冒烟,她是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
把自己使用狐媚手段,骗得听寒哥哥的欢心,能够留在听寒哥哥身边这件事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难道现在这些妄想嫁入豪门的女人都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宣誓主权了么?还是说恬不知耻到了一定的程度。
顾晚安越想越气愤:你不要脸!听到不要脸三个字,南希蹙眉,红唇抿下来,倏然冷眸,睨着横档在身前找她麻烦的女孩。
顾小姐最好还是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趁我现在耐心没有完全用尽,从我面前,圆润,麻溜的滚,否则……她可不能保证,她接下来会不会做出什么血腥暴力的事情。
从来还没有哪个人,敢不要命的挡在她面前,骂她不要脸,从前有拦她路的人都死得彻彻底底了。
顾晚安怎么会怕她,想到她勾引听寒哥哥,气就不打一处来。
现在眼看着身前的这名女人竟然不知好歹到了这个地步,还敢让她滚?顾晚安高傲的扬起下巴,水灵灵的杏眸瞪着南希,单手插腰说道: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不就是随便出来卖的女人,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还算漂亮,又恰好得到了听寒哥哥他的欢心,才被听寒哥哥当作金丝雀一样养在苏大哥这座私人别墅里,永远都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凭什么跟自己叫嚣,嚣张狂妄到这个地方,叫她滚,她可是从小跟在听寒哥哥身边长大的人,是顾家的千金大小姐。
想到这些,顾晚安就觉得底气十足,仿佛拿出了夜家少夫人的架子,在替自己的老公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她把南希的身份想得太轻贱了,似乎只要她稍微动一下手指,就足以能够让这个女人在京城消失。
但是顾晚安想错了。
南希不是情人,亦不是她可以轻易挑衅的人。
果然,就在她肆意高傲的大小姐做派,目中无人,拿看低贱生物般歧视的目光看着南希时。
就见身前身穿着一袭黑裙的冷贵女人,唇角上扬,那双清冷幽暗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极致的暗芒。
南希倏然向前,冷眸对视,一只手擒住了顾晚安横挡在面前的手,周身无形间散发出来一种冰寒气息。
你……顾晚安惊了惊,被她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冷气给震撼到了。
皱着眉,满脸防备,害怕的神色的同时,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我能对你怎么样?低冷的语气。
南希步步紧逼,顾晚安再往后退就是楼梯口,吓得她回头惊慌看了一眼,手猛地抓在了扶手上。
顾晚安脸色青白,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让她节节败退心理防线有些崩了。
南希却依旧抓着顾晚安的那只手,瞥了眼楼下悬空的挑高客厅,透明纯净的落地窗就在不远处。
而她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刚好对着那面落地窗,底下,就是宽敞奢贵的客厅:你说,人如果从这里摔下去的话。
南希故意冷笑着看她:是先头着地还是你的身子先摔个骨折粉碎,又或者,内脏破裂出血,连带着脑浆子都蹦出来嗯?话音刚落,南希清冷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杀气,陡然擒着顾晚安的手把她的身体借力往前面一推搡,顾晚安脸色大变。
如果从这里摔下去,重则像这个女人刚才说的那样内脏可能破裂出血,轻则落下个残废。
就在顾晚安脸色煞白,整个人蜷缩着努力想收回自己半悬空的身体,南希红唇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她白皙纤长的手钳制着顾晚安的胳膊:怕了?她的嗓音低冷性感,又带着几分与众不同的魅意。
你!顾晚安被吓唬到了,她的手被南希死死擒着,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力道钳制住了她的挣扎。
而她只要想到这个女人刚才说的那些画面,顾晚安就觉得头皮发麻,心脏加速的跳动了起来。
她满脸惊慌的神色看着南希,手抓在楼梯扶手上面,似乎怕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跟南希就相隔极近的距离,南希冷眸注视着顾晚安这张俏丽哭花过的脸颊,语气轻蔑极了。
怎么,现在哑巴了。
南希冷笑,感情她这还没动手呢就整个吓得脸色发白焉了吧唧的。
我……顾晚安难看的脸色,她用手紧紧抓住扶梯,随即瞪着眼前的女人。
像是在给自己找回最后的尊严,本来想给这个女人下马威杀杀她的傲气结果这个女人这么可怕。
顾晚安发颤的嗓音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顾家的大小姐,顾老将军的亲孙女,也是听寒哥哥他未来的夫人!你要是敢对我不敬的话,听寒哥哥他一定会狠狠惩罚你,到时候你可就连个卑微的禁脔也当不了了。
在她眼里,南希就是夜听寒用来暖床的工具。
说得好听点是情人,见不得光,说的难听些可不就是禁脔么?靠着出卖自己的肉身来换取听寒哥哥他对她那可怜的垂爱,竟然还不要脸的妄想能够嫁入夜家么。
这个女人刚才还肆意嚣张的说跟听寒哥哥已经在一起同床共枕,实际不过是供给听寒哥哥发泄欲火的工具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南希听到她的这些话,难得没有生气,反而是轻蔑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有高度妄想症的人。
她冷笑的声音:那我倒是看你很想当,可惜你跟在你听寒哥哥身边这么多年你连我这个卑微的禁脔都当不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