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的洋洋得意,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
南希眯起眼:你该知道,凡是碰了不碰的东西,你离死期就不远了。
审判使,您何须着急呢。
女人冷笑了一声。
我在南境,那可是什么也没碰,什么也不知道啊。
还装?南希冷漠的嗓音。
女人蹙起眉,故作无辜的表情,嗓音含笑道:审判使,您看您这不是冤枉我了么,我得知您重伤,特意从南境跑来,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除掉你,这样,您的身份,我就可以取代,而整个X禁区,到时候就能为我所用。
是么。
南希冷眸,嗓音莫名透着几许晦暗的味道,她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还以为有了南境底下东西的帮忙,就能来杀她了?审判使,您站在万人之上,不就是仗着您有异能么。
女人漆黑的眸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而这个世上,有异能者,屈指可数,南境底下的那位,恐怕跟您是旧相识吧?说来也巧,我当初逃命至南境,躲过追兵,恰好在地牢底下……够了!南希冷声呵斥,极为冰冷的一双眸,静静落在女人那副看不清面容被黑色斗篷遮掩的脸上,蹙起眉。
不该觊觎的东西,就算你千方百计得来,也不是你的。
哈哈哈……审判使,您这是说的哪门子道理?女人狂笑了几声,眼底闪过一抹黑暗的杀气。
还有,我没拿什么东西啊。
她依旧在笑,笑得肆意极了。
您怕不是记错了吧。
南希抿唇,清冷的一双琉璃眼眸,银发在黑夜里散发着明亮的光泽,周身仿佛镀上皎洁月光,美极了。
嗷,就算我拿了。
女人触及南希冰冷的视线,又笑了笑,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您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恐怕也杀不掉我吧。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X禁区的审判使,露出来这样一面。
明眸,银发,就连周身的寒气,都足以让整条街温度降低。
而这些,都还得归功于她在南境做的事。
要不是这样,恐怕她还永远不知道这名身份神秘,掌握着禁区内所有人生死大权的人。
竟然会受到南境底下那东西的束缚,眼下这不就是反应很明显么。
重伤未愈,伤势加剧,她看她怎么还能够快速治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忽然,南希看着她轻蔑一笑,清冷的声线,仿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什么?女人皱起眉,有些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一句话的意思。
就看到南希缓缓勾唇,一双琉璃眼眸,眸色动人:偷吃了主人的糖果,还妄想骑到主人头上。
你骂我?女人脸色当即就黑了。
南希:我记得,我当初把你留在禁区,是因为你身世可怜,免你受难,却没想到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样的情形,倒真是像南晚把阿荀从阴暗街头带回南家,而阿荀却对南家的一切包括南晚这个南家大小姐的身份,动了歪念。
只可惜,她不是十年前的南晚,也不会被人夺走她的东西。
不该有?女人怒瞪着南希,凭什么你就能万人之上,而我只配在你身前侍奉,永远都是抬不起头来的奴婢!华药。
南希勾唇,冷冷笑着,笑意未达眼底。
看来你没忘记。
忘?我当时不过就是不小心误闯那扇门,可你呢,你把我丢到13区,你让我在里面饱受生不如死的折磨和疼痛,审判使,您不会觉得这些我能忘吧。
她就是死,在里面那半年折辱,无数个惊恐害怕的黑夜,永远都会刻在心头。
这也是她想尽办法从13区逃出来,逃了半年,等着报仇的机会。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让她发现了南境底下的秘密!究竟是误闯,还是好奇心使然,想窥探其中……南希平静的神色,嗓音淡淡,仿佛在看一名早就失去生命的人。
我想你心里有数。
而那扇门,是她早就严令禁止,不允许任何人入内。
而华药身为禁区的人,明知故犯,就为了那该死的好奇心,理应受罚。
把她关到13区,也是惩戒。
那是禁区内任何犯了错的人,都该受的惩罚,即使华药是她身边人也不例外。
说她无情也好,冷漠也罢,禁区的法则,胜过一切。
呵,如今您都身受重伤了还敢指责我,审判使,您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华药阴毒的眼神,笑着看她,还是您以为,到现在,我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会,只配在您跟前侍奉的可怜虫啊。
南希眸色闪烁了一瞬,想到当初是她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着她把她带回去。
华药说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而她救了她,只要她肯把她带回去,她就是给她当牛做马也无所谓。
也还记得,那一晚,华药跪在面前,拽着她的裙摆不撒手,苦苦哀求,求着她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她弯下腰,葱白的指尖,挑起了华药的下颌,冷笑:当真做牛做马,即使跟了我以后失去自由也无所谓?华药哭着说:是,只要您带我走,我能留在您身边,就是给您做牛做马,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好,可别忘记你今天说的话。
南希不是善人,把她带回去,就在没有自由可言了。
一旦入禁区,她的指令,就是最高法则。
想到这些,南希挑起眉梢,眸色冰冷说道:自己选择的路,就不要怨天尤人。
更何况她把她华药回去,并没有让她当牛做马,侍奉她,也是华药自愿的。
原本想要侍奉她的人,就不计其数,华药还没那个资格。
能够留在她身边,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禁区里有很多身份可怜的人,可那些人,全都是凭着本事,一步一个血印,从黑暗13区里爬出来的。
活下来的人,才能够留在禁区。
其余人,13区就是他们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