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瘦的身影正伫立在窗前,依稀露出来模糊的一张脸。
那双清透的眼眸,陡然一暗!随即在南境士兵退散,慢慢撤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她的手离开了窗帘。
霍斯越命令手底下的人清扫花园内的鲜血和尸体,在寂静的深夜里风雪的声音渐渐大了。
身后城堡内灯光璀璨,仿佛与外界隔断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彼时,城堡内没有灯光的地方,光线晦暗,那只白皙纤长的手推开了那扇门。
夜非白走上楼,刚经过长廊拐角,手里端着深夜从厨房拿来的水饺,看到前方的一幕,脸色微变!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整个人站在原地。
就在他的不远处,江婉从一个空置的房间里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披着呢绒大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侧,露出精致的锁骨,清秀动人。
然而,就在她那紧张关上门的葱白的手,夜非白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她攥紧的手心里有血迹。
非白弟弟?江婉面色微变,她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孩,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紧接着勾起唇角,白皙眼尾露出微笑的弧度。
时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她声音轻轻的,却还是能察觉到一丝的急促气息。
尽管她很努力把那股颤音压制下来,但是作为从小见多了世面的夜非白来说。
他并不是别人眼里的小白兔,善良,无辜,他的身份和年纪都不允许他不懂事。
也许是他被夜听寒保护的很好,即使是在那样压抑的环境里长大。
还是要比其他人单纯些。
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傻白甜,什么都不懂。
察觉到他凝重的表情,看着她没说话,以及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时候的那股惊讶。
江婉心底拿捏不好主意,只是微笑着看他,走上前询问道:非白弟弟,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温柔,看着夜非白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放低了语气。
夜非白皱起眉,看着她秀美的脸:江姐姐,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他很聪明,自动忽略了她手里的鲜血,江婉也很快将自己的手掩藏好,手背交叠,淑女的姿态。
江婉解释道:啊我就是没吃东西,突然饿了,然后想下楼找点吃的,没想到走错了地方。
可是厨房在楼下。
夜非白看着她微笑的表情,薄唇微动,清冽的声音说道。
江婉惊讶的神色:是吗?她轻笑着说道:那还真是怪我,是我记错了,你看我这记性,这座城堡太大了,容易迷路……江婉随便拿迷路当借口,其实她也不知道夜非白刚才看到了多少。
她从房间里出来,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夜非白,漆黑的眼眸就落在她脸上。
夜非白看了她很久,也听到她的解释,可就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江姐姐很奇怪。
具体说不上来,就是跟他最开始在南境被那群人挟持的时候遇到的江姐姐不一样。
那时候的江婉,就好像是见义勇为的女英雄,独立自主又聪慧,还心地善良。
是她将他从那群人手里救出来,救了他的命,与他萍水相逢还对他百般照顾。
想到这些,夜非白强压下心头的疑云,眉梢舒展,对着江婉说道:我来给你送水饺。
因为怕她饿着,所以大半夜的分明自己不喜欢动,却还是下楼到厨房里给她弄来了吃的。
听到他这么说,江婉暂时还不能确定他看到了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夜非白手里那碗冒着热气的东西:你特意去楼下给我拿来的?嗯。
眉目白皙的少年在她面前点点头,很低的嗓音,就这么看着她。
江婉浅笑道:我先谢过非白弟弟的宵夜,不过现在外面下着大雪,先到我房里吧。
说着她便走上前,接过少年手里端着的婉,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少年。
他的手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夜非白眸色微变,想了想。
他对着江婉说道:夜里风凉,江姐姐先回房间吧。
嗯,好。
江婉微笑道。
跟在江婉的身边,朝她的房间走,夜非白看着就像是个大半夜给自家姐姐送宵夜的。
可是这位江姐姐的身影,落在他漆黑的眼眸里,心头那股疑云消散不去……夜很快过去,转瞬到了天明,大雪纷纷扬扬。
给出了太阳天气放晴没几天的南境穿上了银白色的外衣。
高处看去,城堡外银装素裹,分外冻人。
卧房内,厚重的纱幔遮挡了外面的白雪冷光,只剩下灰暗静谧的一片。
大床上,女人闭着双眸,眉眼疲惫,墨发凌乱,几缕发丝拢在布满了青紫红痕的脖颈上,白皙锁骨,胸前,全是染血的痕迹。
男人的大手还落在南希白皙的细腰上,他将她揽在怀里紧紧贴着身体。
南希睡的很沉,许是汤里的东西发挥了作用,她根本没力气去与他抗衡,加上又被男人折磨了一晚,她现在浑身酸涩疼痛,就像是被重物狠狠碾压了一般。
她眼睛上被男人缠上了白纱,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粗粝的掌心禁锢着她的后腰。
她眉心微蹙,身体很难受,刚有起身的动作,就被男人擒住手腕拽了回来。
他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她带回到怀里,鼻尖呼出的热气就落在她的耳边。
再睡会儿?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股沙哑磁性,充满了禁欲诱惑的气息。
昨晚确实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害她受伤了,此刻看着她如此动人的模样,心里莫名生出怜惜感。
不像是上次因为她被K手底下那群人注射了针剂,夜听寒更多的是想帮她,怕她出事。
这一次,他是真正占据了主导权。
夜听寒漆黑的眼眸落在怀里的女人,她眼睛缠着白纱,露出一张莹白如玉的脸。
他知道她长得很好看,可是经过这一晚,她苍白的脸色染上了娇艳的红晕。
就连他之前抓着她的手,她手心的冰冷,现在逐渐在他怀里都变得温和起来了。
苏景言叮嘱过他,要他小心些,注意她的身体,她现在经不起他折腾,可是昨晚他气急了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确实该怪他。
南希忽然问道:为什么。
她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破碎的嘶哑感。
嗯?夜听寒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偏是我,一个随时会对你造成威胁,来历不明的人。
南希嘶哑的嗓音,很冷静的问道。
夜听寒眸色一暗,他落在她后腰上的大手收紧:希儿,我说过,你是我的人。
只能是他的人。
从半个月前她在南境温泉酒店里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她就不能再属于别人。
所以,我早跟你说过,别想着逃离我身边,学会乖一点。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触摸她白皙的下巴,沉冷的嗓音里透着股莫名怜惜的味道。
夜听寒你不觉得这样没意思么?南希眼睛上被男人缠上了厚重的白纱,陷入黑暗的环境。
此刻她微扬着下颌,面对他,她嘶哑的嗓音好似在提醒着夜听寒昨晚把她折磨的有多狠:你把我当禁脔一样锁在房间里,欺负我……夜听寒漆黑的眸注视着她的脸,阿希,若是你早听话不会受这些苦。
他温凉略带粗粝的指腹落在她的下颌,细细摩挲了一下。
你说,你把把城堡内的地形图送出去,是为了什么。
黑暗里,夜听寒将她揽在怀里,紧紧相贴,此刻他眼底噙着抹晦暗不明的深意。
南希蹙起眉:你在说什么。
地形图?看来希儿还在跟我玩游戏……夜听寒勾唇轻笑道。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倏然划过冰冷的气息。
夜听寒:昨晚你派出去的人,我已经抓到了,并且现在就关在暗牢里,经过严刑拷打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南希总觉得他是在试探她。
不然以他的城府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怀疑到她身上。
这不合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地形图,我一直被你锁在房间里,我如何做这些?夜听寒忽的停顿了一下。
他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就这样端详着她的表情变化。
那你怎么解释,昨夜那些秘密潜入南境的杀手,你敢说你没有指使他们。
南希蹙着眉,寻思着他又在谋划什么。
男人忽然咬上她的耳,伴随着他呼出的气息,在她耳边落下沙哑磁性的嗓音:怎么,希儿,你是计划着想逃,还是想让他们杀了我。
这都不应该啊,你若真想杀我,那一刀,当初就不该偏移我心脏半寸。
他轻笑,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她的下颌,嗓音里又透出莫名的冷意。
南希忽然笑了。
呵……她的笑,不似被软禁的慌乱,胆颤,而是风情万种的魅意。
她猛地翻身,摁住了男人的肩膀,将他按压在身下,蒙着白纱的眼睛,此刻听声辨人。
夜听寒,我不管你在试探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
她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落在男人白皙的喉结处,她的手撑着他的双肩,而男人的手还搂着她的细腰,这样南希在上他在下的姿势。
恍如半个月前那一晚,她的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皆都融进了他的骨血里,再也抹不去……希儿。
夜听寒看着她,就这样忽然一个翻身被她压得深陷在柔软大床里。
他这个角度,恰好看能到她白皙的肌肤,墨发披散着暴露在空气中。
他命人特别打造的银色锁链,就戴在她纤细的脚踝上,锁链泛开冰冷的光芒。
南希低垂着眉眼,她眼睛上覆着白纱,她看不见男人此刻脸上的情绪,却还是对着他:喜欢我,却不敢说。
她勾起红唇道:夜听寒,你真是胆小鬼!这男人还挺聪明,知道她身手好,锁着她还不够,竟然还在她喝的汤里下了东西。
说什么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结果昨晚又突如其来的变成了野兽,恨不得把她吃拆入腹。
在那样极度虚弱,失去了力气的时候,南希就变成了待宰羔羊任他为非作歹,将她折磨得浑浑噩噩,简直欲死。
南希凭着感觉,挑起他的下巴问道:怎么,你就这么害怕我逃跑,离开你的世界么?希儿,你果然……夜听寒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划过复杂的冷光,忽然抿唇,他邪魅的嗓音说,所以我才会害怕你逃跑,只想把你锁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锁着我,你会开心?南希忽然问他。
这语气,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之前捅了他一刀正逗小朋友开心呢。
夜听寒看着她:嗯,想一直锁着你,把你囚禁在我身边,直到哭鼻子。
即使在昨晚那样恶狠狠的折磨下,南希仍然只是带了些哭腔的嘶哑嗓音,用手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他,被他摁在大床上折磨了一整晚。
在他眼里,其实昨晚听到她略带嘶哑的哭腔,更加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变着法儿的折磨她。
到现在她身上都还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从白皙的下颌,锁骨,到她的胸前……夜听寒眸色倏然暗了暗。
他躺在大床上,就这样抬眸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仿佛蕴藏着汹涌的光芒。
南希撑在他身上,红唇微勾,嘶哑的嗓音低笑道:没想到清冷禁欲,从不轻易触碰女人的寒爷,也会有沦陷得无法自拔的一天呢。
她是该欣慰,还是该难过?此来南境,她以身为饵,其实从最开始就是她的计划。
现在反被他锁在了城堡里,任他欺负,真是人啊有时候越活越回去了。
现在她钓的大鱼已经上钩,不能再被他继续关在房间里拿锁链锁着哪都去不了。
想着,南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与昨晚被男人摁在大床上那个虚弱的人判若两样。
她撑在男人肩上的手,忽然落下,沿着他滚动的喉结,慢慢滑落到了他结实的腹部。
凭着手感,男人的身材真的很好,完美到无可挑剔,就是他那温热的胸膛,她葱白的指尖轻轻划过,夜听寒漆黑的眼眸里好似染上一层欲色。
既然这样,那你不妨在沦陷得更深一点。
南希嗓音含笑说道。
厚重的纱幔遮挡了光线,黑暗的房间里,女人蒙着白纱的眼睛微压低,好像在看身下的男人。
她墨发披散在身上,伴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几缕长发落在男人的颈侧,传来微微的痒。
而她白皙脚踝上的锁链,微微牵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是警铃般。
夜听寒眼眸极具一暗,看着在他面前肆意惹火的人,落在她细腰上的大手猛地收紧,他将她拉进了怀里,南希猝不及防跌落下来……夜听寒翻身而起,忽的将她压在了柔软大床上,他微凉粗粝的指腹摁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风雨欲来般,裹挟着好似让她承受不住的晦暗情绪!这下,可就是哭鼻子也没用了。
夜听寒看着她,低沉嘶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