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朱岚茵独自一人在家。
她猜不透为什么任轲霆不让她知道他和罗婕的关系,也不容许她过问,似乎是害怕她知道些什么?两天前,那部朝她横冲直撞的车子,会跟他有关系吗?她左思右想,却理不清头绪,任轲霆口风极紧根本套不出话,也不知道罗婕的去处,真是气死人了!可恶的男人!她都已是他的妻子,他竟还神秘兮兮的不告诉她?还是他跟罗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怕她知道。
对,也许她该改变态度,威胁逼诱他说出来。
正当地开始构思计谋时,门铃突地响起。
朱岚茵起身开门,一见门外那风姿绰约的女人时,她惊讶的呼出。
罗婕!我可以进来吗?罗婕态度从容的问她。
朱岚茵迟疑了一晌,当然,请进。
何必怕她进来,这么一来,也许反而可以解除她心中悬宕已久的疑惑。
谢谢。
罗婕一进门,开始东瞄西探的察看着,轲霆在吗?他到医院去了。
请坐。
朱岚茵为她倒了一杯果汁。
谢谢,你们的房子真漂亮,真令人羡慕。
罗婕找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子坐了下来,打量四周后,她的眼神充满着欣羡。
哪里,您过奖了。
朱岚茵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岚茵小姐,不瞒您说,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跟妳谈谈的。
罗婕极坦白的直接告诉她来的目的。
我也正想找妳。
朱岚茵直率的说出。
找我?为什么?罗婕睁着美丽的星眸好奇的问道。
呃、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轲霆和……妳的关系。
彷佛做错事的人是她,朱岚茵难以启齿的问着。
罗婕狐疑的看她一眼,岚茵小姐,轲霆从来没跟妳提我跟他的过去吗?还是妳想向我求证什么?我……只是基于老婆的立场,想知道的更透彻一点。
她怎么能让罗婕知道,任轲霆不愿对她倾吐一句有关他和罗婕之间的事。
妳的反应是正常的,就如同我一样,女人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
罗婕意有所指的说着:那天,因为打扰了你们的新婚之夜,轲霆也没兴致跟我谈过去,更遑论是认我肚里的这个小孩,我想是我过去伤他太深了。
她低头抚摸着肚子,悲伤的说着。
伤他太深?这是什么意思?朱岚茵好奇的追问。
罗婕的眼神敛聚诡光,又朝她哭诉:几年前,我还在加拿大修硕士学分时,因为课业和工作压力的关系,而得到妄想症。
认识轲霆后,我不但渐渐被他医治好,也跟他坠入情网。
罗婕看了看她,又继续认真的说:那是我一生最美丽最快乐的时光!他是个好男人,他曾经带给我快乐,而我……们因为误会,所以他离开我了。
什么误会?朱岚茵直觉这才是重点!因为我的前任男友不断来骚扰我,所以引起了轲霆的误会。
罗婕吐出一口气,试着掩饰心中的不安。
这样啊!可是轲霆难道没有试着跟妳沟通,就这样离开妳了吗?朱岚茵好奇的想探究原因。
也许他实在太爱我了,所以,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决定离开加拿大;也或许他根本不爱我,只是基于同情我、怜悯我,所以才跟我发生恋情。
我消沉了一阵子,当我四处打探他的消息以后,却得知他已经要和妳结婚了。
罗婕讲到这里眼眶已经湿红,声音在喉间打颤,脸上释出绝望的凄容,朱岚茵看了实在不忍。
他会这样对待女人吗?朱岚茵不免怀疑着她话中的可能性。
对不起,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无意叨扰他,也无意来破坏你们,如果你们彼此相爱,我也诚心祝福你们,可我已经怀有身孕,实在无法不为小孩子想,所以就来台湾找他了。
罗婕斜睨着她,眉眼之间暗含虚假的感伤,泪水潸潸落下,竭尽所能的博取朱岚茵的同情。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朱岚茵听着罗婕含泪的哭诉,觉得罗婕一个女人家独自承受怀孕和遭遗弃这么大的打击,也不免要站在罗婕这边。
虽然,她跟她同样都需要轲霆,但,此刻她觉得罗婕所受的伤害和痛苦,远比她大上百倍。
如果孩子真是任轲霆的,那么罗婕当然有权利来台湾找他了。
难怪轲霆不愿跟她谈过去!面对这突来的打击,她茫然无头绪,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僵局。
怀孕几周了?朱岚茵抑下心中的不安递面纸给她,看着她挺着大肚子,朱岚茵心里非常不忍。
但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她必需忘记一切的私怨和妒忌,把她当做丈夫的朋友那样对待才行。
二十八周了。
罗婕擦拭着泪水。
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孩。
那应该是个小美女啰!别伤心了,孕妇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免得影响胎儿,朱岚芮尴尬一笑,突然想到她只身来台,又怀有身孕,现在应该急需亲人照顾,罗小姐,妳在台湾有亲戚朋友吗?除了轲霆外,我在台湾没有任何亲友。
罗婕黯然的说着:不过,他一直避不见面。
是这样吗?那这几天妳都住哪儿?朱岚茵不由得也跟苦难过起来。
我住在饭店,但我的旅费已经无法维持我住在饭店的费用……那妳就留下来,住这吧!朱岚茵自作主张的下了决定。
虽然她的内心充满矛盾,但,如果她怀有轲霆的孩子,那么她也有责任代轲霆收留她。
如果不是轲霆的孩子,基于朋友的立场,理当帮忙她到分娩后再做打算。
她实在不忍心看一个怀孕的女人,在台湾孤苦无助。
我……可以吗?这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事,罗婕不敢相信事情竟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然。
可是轲霆未必会同意……她心中暗喜,但还是不得个顾虑到立场坚定的任轲霆了。
再怎么说,你们曾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没有理由让妳在台湾受苦。
虽然罗婕的身分未明,但她不想连累无辜的胎儿。
岚茵小姐,真的很感谢妳的收留,原本我来是想为新婚那夜的打扰跟妳道歉,没想到,妳会如此善良的收留我……罗婕口是心非的感激着。
因为爱,所以朱岚茵作了这样的决定。
她爱任轲霆,所以愿意以爱屋及乌的心态,帮助孤苦无依的她们,度过这段遭受冷落的怀孕末期,她希望她们母女能平平安安的,得到妥善的照顾,这样的决定,令她心中备觉踏实。
罗婕!妳怎么会在这里?任轲霆一回家看到罗婕,表情惊诧的问。
轲霆,我是经过岚茵小姐同意才住进来的。
罗婕无辜的回应他。
住进来!?他有没有听错,岚茵,这个笨女人!竟会让情敌住进来,尤其还是罗婕这颗不定时炸弹。
我要妳马上离开这里!他想都不想的就对她严厉的低吼。
朱岚茵看见任轲霆面带厉色的为难罗婕,立刻挺身说道:轲霆,是我让罗婕小姐住进来的。
任轲霆眉心拢聚,黑眸瞇紧的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正引狼入室吗!?妳为什么作决定时,不跟我商量?任轲霆态度汇持的说:不行,我要她立刻离开我家!突然间,室内空气凝窒,令人难以喘息。
好吧!如果我那么不受欢迎,我马上离开。
罗婕说完就要往房间走去。
不,罗小姐,妳留下来,让我来说服他。
朱岚茵也摆明立场,跟任轲霆卯上了。
轲霆,再怎么说,罗小姐也曾经是你的朋友,她现在怀有身孕,没道理让她流落街头……何况那是你的孩子……朱岚茵想带罗婕解决困难,可话未说完,就让任轲霆给抓了进房。
干什么抓我,放开我…朱岚茵吼叫着。
砰的一声,任轲霆甩上了门,同时也表达出他的愤怒。
任轲霆让她卧在大床上,他皱起眉头,俯身按住她,黑暗中带着严厉的责备。
妳别被她要得团团转,到时候妳被她卖了,还高兴的帮她数钱!真搞不懂,她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把我要得团团转的是你吧!说不定你打算暗中将罗婕金屋藏娇!你别以为我笨所以好欺负。
朱岚茵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这是妳留下她的原因吗?任轲霆挑起眉,质疑的问着身下的她。
是又如何?朱岚茵挑衅的说着。
这是她一时气愤顺着他的话瞎掰的,没想到他竟认真起来。
任轲霆眼中满含兴味,他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辞。
他定定地看了她、会,接着头一低,狂妄的咬住她的乳蕾,大掌恣意的往她大腿内侧探去,强烈的表达出他的惩罚和压抑已久的欲望。
啊!面对他突来的放肆举动,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所有衣物未卸,他直接分开她的双腿,拨开底裤,他的长指惩罚性的直捣她的隐密处。
他来来回回的抽送和推进推出的搓揉,折磨出一种混合着疼痛和畅快的激潮,两种矛盾的感触,却令她达升欢愉至极的境界。
哦‥…痛……那如上云霄的快感和紧窒的痛感相互交替着,令她无助的频频逸出娇喘。
不想痛,就告诉我实话!任轲霆在她耳际诱哄着。
抽动的指尖,令她意志迷乱,不由得吐出实话:人家……只是看她怀有你……的小孩……才帮你留住……她的,要不然……我才懒得……理咧!他从来没有这样粗暴的对待她,到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男人一旦启动情欲装置,会难抑的失去理智。
她终于讲完一句完整的话了,任轲霆见她加此顽固又坚持,他渐然放慢侵略的速度,心里则赞赏着她的敦厚善良。
她抛下女人的自私、妒嫉和埋怨的一面,和善的收留怀孕的罗婕,比起自己凛冽冷沉的处理手法,要来得温和许多。
这世上,这般女子恐怕也不多了!妳难道不怕,她取代了妳的位置?他压迫性的沉重气势,依然令人难以呼吸。
被他这么一说,她反倒噤声了,不怕才怪!她怕死了。
谁教你口风那么紧,提都不提自己之前和她的一段情!可只要她住进来,我一方面可以帮你照顾小孩,另一方而,还可以趁此机会观察你们的‘动态’。
她噘着嘴不满的说着。
说她不嫉妒、不生气是骗人的,但,他的保密功夫到家,让她更好奇的想采知他们之间的秘密。
想套我的话?想都别想!任轲霆俯身亲吻她的唇,如果妳真爱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孩子,现在我给妳一个。
他浮起一抹笑容,眼眸现出一道诡光。
她是他的最爱,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就算他现在要她的身子,也属合情合理。
啊!不要……被他突地一揉捏,她神经一紧绷,整个人又不安的扭动起来。
为什么?自新婚到现在,已拖延了两个礼拜还未真正圆房,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忍受那么久。
之前有各种理由和阻力抵挡他们交欢的进行,现在,佳人就在眼前,他已经燥热难耐的不能自己了。
现在是用餐时间,更何况罗婕还在客厅等我们吃饭。
朱岚茵羞答答的说着,她知道罗婕就在外面,如果他们不小心发出太大的声响,那她要怎么出去见人!任轲霆毫不理会任何人的存在,当然也包括罗婕在内。
听着,岚茵,我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只要人物和地点对了,关上门就可以做我们爱做的事了,还有……我真的饿了,而妳,就是我的高级餐点,至于罗婕,她爱怎么听,甚至爱怎么看,都随她去好了,最好忍受不了就此一走了之。
叫朱岚茵却不愿在这种时候相他交欢,她不能,也不行!他刚提到孩子就让她想到罗婕,她身怀六甲,不也证明他们曾经有过亲密接触。
她无法催眠自己,再陷入他的浓情爱欲里面,更不愿让罗婕又受到伤害,当时罗婕闯入洞房那一夜,那种焦虑的神情和无助的心态,她现在已渐渐可以体悟。
同是女人,她并不希望自己会被那样始乱终弃。
万一,他所隐藏的事实真相并非她所想;万一,她陷入他的情欲世界内而不可自拔,那是否也代表着她将有遭到遗弃的一天……想到这里,她用尽全身力量推拒着他,我不想在这种混沌下明的情况下,跟你做这档事……我们还是暂时先分房睡,直到事情明朗为止。
他瞇着眼看她一脸认真样,低咒一声:这算什么?我们是新婚夫妻!妳不能否认我们的关系,更不能不理会我的生理反应和心理情绪!她理一理衣服,不安又坚定的说道:不管如何,罗婕现在一口咬定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如果事情真相真是如此,你若碰了我,那对我而言,将会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
同是女人,在混沌不明的情况下,我希望得到公平的对待,直到罗捷生产后,证实孩子不是你的,她自然要退出,但,如果孩子真是你的,至少我还保有清白的身子。
任轲霆了解她的感观和想法,她要的是一个公平的待遇,和一个清楚的交代。
可进入婚姻生活,她竟还残忍的要他禁欲、禁情,这是多么伤身痛苦的事!他极度不愿合作,但,他又不愿伤害朱岚茵,为了保护眼前的佳人,他只好压抑着一次又一次萌生的欲念。
该死的,好吧!妳既然要留下她等到她生产,又坚持不和我同房,我可以看在朋友的立场和妳的面子上,留她到产下孩子为止,不过妳得小心,她所说的话,都不足以采信。
任轲霆警告的说。
那要不要我相她保持五公尺的安全距离?她觉得他矫杆过正了,罗婕不过是个身怀六甲的娇美女子罢了。
那是最好了。
任轲霆不假思索的回答她。
话一说完,他打开房门,看着刻意守在客厅的罗婕,对着她低吼:我不知道妳用什么方法说服岚茵留妳下来,但,我警告妳,不准伤害她!看着他离去背影,耳边响着他的威吓罗婕的心彻底的给拧碎了。
她刻意在他新婚那夜找他谈判,他竟理都不想搭理她的走了,她甚至都还没对他开出条件,他就绝情寡义的留下她一人独自离开。
她一想到这样的羞辱,就恨不得先下手为强的威胁他所爱女人的性命。
若不是朱岚茵命不该绝,她早就命丧轮下了。
但,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达不到目的。
未来,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跟他们玩游戏,而她可以肯定,朱岚茵这个单纯的女人,不会是她的对手!罗婕娇媚的笑意刻在唇畔上,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