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越逼越近, 鼻尖儿轻轻蹭在她的鼻尖儿上,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姚静檀用指尖儿抵着他的肩,可是力道太小, 他纹丝不动,反而更靠近了些。
见她似乎没有太过于抵触的情绪,孟砚泓将唇贴了过来,先似蜻蜓点水, 不知是不是错觉, 每次都觉得姚静檀的唇上就像抹了蜜,让他很贪甜食。
星光刻进他的眸子, 唇角勾起, 眸光一闪一动,目珠盯在她身上。
烛火映下的人更添了一份柔和,让人觉得心醉迷离。
蜻蜓点水过后便是大肆进攻。
唇上不饶人, 手臂将人圈的更紧。
桑桑……他咬着姚静檀的唇畔低声呢喃,怎么办?姚静檀没应。
这人仍旧不甘心,贴着她,带着乞求的口吻, 好不好?她仍然没有回应。
他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 慢慢将人放倒在桌案上。
烛火跳跃,原本两个人的身影,现在只剩下孟砚泓的一个。
光洁的后背贴在桌案上,凉的姚静檀倒吸了一口凉气,前面的人动作一顿, 怎么了?这里冷……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孟砚泓笑笑, 随之将人从桌案上捞起来, 抱着她回了内室。
屋里要比外头暖和的多。
将人放好, 他端正坐于榻上,而后伸手轻掐了她的腰,往上上一提,姚静檀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两个人面对面,孟砚泓声音压的极低,桑桑,你坐上来好不好?我现在不是在坐着吗!姚静檀初尝人事,自然不懂他话中所指。
他朗笑出声,手掌按着她的后腰又朝他身前推了推,我指的不是这个。
说话间他的唇贴到了姚静檀的耳畔,与她低语两句,眼见着姚静檀的耳轮比方才还要红。
指尖儿攥着他肩头的衣衫,不觉有些疑惑,你不是说你没碰过别人,怎么你知道这么多!没来由的有些恼怒。
初次自己什么都不懂,他好像也有些生涩,可第二次他便熟练了,进步飞快。
现在又同自己说这些,很难不让人怀疑。
姚静檀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声音不觉提高。
千真万确,真的没有,他忙着解释,你也知道,身边有个伍璋璃,听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说到此处,瞧着姚静檀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彤彤的小脸,他后知后觉,眼前一亮,你以为我碰过别人?生气了?姚静檀目光瞥向别处,视线闪躲,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三皇子你曾经是京城多少姑娘的梦中情郎,身边姑娘必定不少,若是碰过也不稀奇。
话里有点酸意,他听得出,但却很高兴,从前,你可见我和哪家姑娘说过一句好话?过去我是混蛋,常给你委屈受,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可今日这样的心思,我也只为你一个人动过。
他抬手捏了眼前人的下巴,这辈子也只有你一个人。
不等她答,又是一吻,似要将人活活吞了,或是揉碎按入骨髓。
他伸手掐了灯芯,内室顿时昏暗下来。
这是一种异样的感觉。
姚静檀今日也才晓得,原来还可以坐着,而且坐着与躺着的确不同。
两个人离的更近些。
孟砚泓的双眸在她眼前一起一浮。
姚静檀双手掐在他的脖颈。
他指尖或探海虹,或捏樱桃,使得她身子不由朝后仰去,脊背和后脑的弧度活像一副美人图,妖艳又惹人遐想。
他牢牢托住姚静檀的背,一对兔子乘着月光颜色越发雪白,似冬日的雪球,似刚出锅的馒头,他未忍住一口咬了上去。
姚静檀紧闭双目,只听她齿缝中吐出一声:嘶~。
滚烫,她有些承受不住,身子抖了起来。
孟砚泓手上稍一用力,将人托回原处,怎知人近乎瘫软,自倒在他身前,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兔子贴在他的身前,汗水融在一处。
眼前的人香汗淋漓,一只手尚且还能搭在他肩头,可另一只手已经无力垂在身侧。
两个人的面颊贴在一处,孟砚泓头微微侧过唇便能贴在她的脸颊,他带着笑意询问,怎么了?虽然姚静檀趴在他肩头一动不动,可眼前景致仍然在晃动,她虽不动,可他还未停。
就知道她不会回答,他却偏要咬耳朵问:你可快意?姚静檀咬着嘴唇一个字都不肯吐。
但是她有气无力的嘤嘤之语到底还是出卖了她……今天晚上我住在你这里可好?趁着姚静檀娇软如此,他竟然大胆的提了条件。
自是不可。
她终于开口了,不行!即便是这简短的两个字也带了颤音。
怎么不行?他似报复的猛颠一下,上头的人惊叫一声,又生怕外面有人听见,忙伸出细软的小手捂住嘴巴。
见状孟砚泓坏笑一声,又是一颠簸,怀里的人肩膀耸了起来。
他轻咬一下肩头,又以威胁的口吻问道:行不行?你住在这里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她喘着不连贯粗气低吼一句。
不会看到的,天不亮我就回去,说话间他将人重搂一下,你今夜还能睡觉不成?最后她含糊的说了句什么孟砚泓没有听清楚,反正他觉着,应当不是什么好话,听不清也罢。
一场未罢,玉宝做了些宵夜跑来。
远远自那头瞧着姚静檀房里的灯灭了,她心里还想着,方才还嚷嚷着要吃桂花糕,怎的这么早便睡下了?行至近前,便听见房里似乎有动静。
院中此时无人,安静的落叶砸地的声响都听得见。
隔着门板只听孟砚泓的声音响起,你又咬我!吓的门口的玉宝一惊,连连后退了两步。
再一瞧看,房里黑灯瞎火的,可三皇子仍在里头,可见一直没离开,玉宝心再大见此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捂着嘴偷笑两声,悄悄搂着桂花糕离开了,就当没来过。
里头的人已经被放倒回榻上,孟砚泓捂着自己火辣的脖颈,指尖儿轻触,又是一圈牙印。
榻上的人难得笑了,随后冷不防撑着胳膊起身,而后自榻沿上随意扯了件散落的衣裳披在身上,鞋都来不及趿上,光着脚踩在地上,行至妆台前,从最下面的小抽屉里掏出一只小匣子。
你找什么呢?借着月光,孟砚泓瞧见她光着的脚,怕她才出了一身的汗生凉,忙起身跟过去,衣裳却来不及披。
行至近前,眼见着她从小匣子里掏出了什么塞进嘴里,随后就了茶汤服下。
你吃的什么?他忍不住问。
实则心里有了答案。
姚静檀并不隐瞒,她也觉着此事根本没什么可瞒的,避子药。
孟砚泓略一思忖后又问:你家大姐给你的?这你都知道?姚静檀眉目一抬。
这并不难猜,今日偷听墙根时候便已经了解姚唯舒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的事,语气中还带着对他的不满。
而且两个人发生这些本来就是没有预兆之事,姚静檀不可能未卜先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根本不会备这种药,而这两天她唯一见过的亲近之人就是姚唯舒。
除了姚唯舒,还能有谁。
眼见着姚静檀又将那匣子收回抽屉,孟砚泓一把扯住她的腕子,往后别吃了。
屋里昏暗,唯有月亮的光照在姚静檀的脸上,而他背着光,看不清神色,亦不知他情绪。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才不要给你生儿育女。
嗯,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他也不急,只是这东西伤身,吃的太多,只怕对你身子不好。
他想也没想接着道:往后都我吃便是。
宫里有很多这样的药。
你吃?很快,姚静檀便反应过来,往后都他吃,往后……听他的语气,好像往后这样的事要发生无数回?别做梦了你!甩开他的手,姚静檀重回榻上。
见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孟砚泓笑意浓重,很是促狭,似做了坏事得逞的表情。
就差眉飞色舞。
说真的,这种药据我所知用的都是极其阴寒的药材,吃多了伤身,往后你别吃了。
说够了没有,姚静檀从地上拾起他的衣袍塞推给他,时候不早了,快走吧!卸磨就杀驴?怀里的衣裳也不接,任凭它们随意散落在脚边,他大步迈过去,干脆坐在姚静檀身边。
是又怎样?她轻拢了自己早就已经散乱不成样的长发。
我不走,今晚就睡在这儿。
一副要耍无赖的样子。
姚静檀也懒得理这个厚脸皮,重新裹了衣裳便要出去,谁知被他一把扯住腕子,你干嘛去?我要去叫人备水沐浴,出了满身的汗,你呆在这不要出声,免得被人听见!姚静檀警告道。
不多时,几个备水的侍女拎了水桶又搬来沐桶放去侧室,桶中温热的水装满,一片氤氲。
多备些热水,一会儿怕是还要用。
料是在场除了姚静檀之外所有人都不知孟砚泓竟然在这里。
他突然出声,将几个小侍女吓的面面相觑,而后才见他穿着松垮的寝衣从内室的屏风中潇洒走出来。
只见姚静檀脸都绿了。
小侍女们顿时明了,偷笑着退了出去。
姚静檀气的就差跺脚,我不是不让你出来,你就是故意的!怕什么?他笑着行至近前,身子稍弯,这样使得二人视线得以平齐,这府里的人,就没一个敢多嘴的,除非他们命不想要了。
快洗吧,一会儿水凉了。
作者有话说:这几天这几章写的可要了我的老命了,用时是平时的两倍///感谢在2022-07-28 21:05:16~2022-07-30 00:15: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基因雨、Qwer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