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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守株待兔

2025-03-22 07:59:48

陆府。

陆夕眠抱住谢兰姝的腰不撒手,兰姝,阿姝……她比谢兰姝矮一头,脸贴过去,亲昵地蹭着对方的肩膀。

姝姝……谢兰姝垂眸,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从小到大,最受不了陆夕眠跟她撒娇。

我记得,你哥哥是在刑部任职?刑部是不是经常与御司台合作呀?那你哥哥一定和宣王殿下很熟吧?莹白如玉的小脸上笑意盈盈,澄澈的圆眼中满是期待,万千星辉蕴藉其中,任谁看了都难言拒绝。

谢兰姝:……陈筝张了张嘴,宣、宣王?对呀,所以他有提过宣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吗?陈筝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看上宣王了?这话说的时候险些把自己嘴里的肉给咬破。

陆夕眠惊恐地瞪眼,我怎可能有那般僭越的心思!那是要天打雷劈的!你再把我给吓死!那你无缘无故的,打听他作甚?陈筝也格外激动,你平时见到陌生男子脸比猴子屁股还红,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这么关心一个男子的情况,还说不是看上他了?!难怪刚才提到宣王时笑得那么好看!果然是看上了吧!你脑子里怎么只有情情/爱爱的,肤浅!陆夕眠想了想,避重就轻道,我只是想求他帮点忙,毕竟是求人办事,总要投其所好吧。

我是真的和他不熟,不然也用不上问这些。

陈筝不解,什么事这么重要?我们不能帮你吗?陆夕眠摇摇头。

她也不是没想过向朋友求助。

但目前为止,她还不能那么做。

一是因为谢家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陈家虽然很厉害,算是皇亲国戚,但也无法同皇权抗衡。

二是因为还有两年的时间,陆家的事尚存在许多变数,她并不想在一切都未知的时候,过早地把无辜的两个好友牵扯进来,人家凭什么蹚这滩浑水呢。

但是宣王不同,宣王本就在局中。

她思量过这个事儿。

要么,就是阻止薛元辞成为下一任皇帝,若是这样,就要先想办法把苏皇后扳倒,这……也太难了!要么,就是去走一条捷径。

论实力,论资格,最有能力帮助陆家的,便只有宣王。

拜托他才是最稳妥、最简单、最直接的,毕竟从两年后的结果来看,他才是赢家。

陆夕眠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现在就是我的命。

谢兰姝:……陈筝:……谢兰姝回答不了陆夕眠的问题,因为她对哥哥的事也并不很清楚。

从陆府出来后,她坐上马车,手支着头,蹙眉思索今日的事。

到家时天还亮着。

谢家人口少,谢父在刑部任尚书之职,公务繁忙,每日都要等到天黑才归家。

母亲喜静,无事时便在房中读书消磨时光。

家中无祖辈无叔伯,父亲也未纳妾室,整个谢家就只有他们四个主子,还有为数不多的仆从下人,比大将军府要冷清不少。

谢兰姝回家后照例先去母亲房中问安,同母亲转述了陆夕眠的近况,小坐了会,才从屋里出来。

穿过厅堂,往自己院子走,四处静悄悄的,她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尤为明显。

即便知道是在自己家,不可能有什么歹人,谢兰姝也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她警惕回头,瞧清对方的脸,沉默了。

哥……谢司免一字未发,越过她走了,他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巧遇。

然而擦肩而过时,特意慢了两步,谢兰姝这才确定,他是在等她。

兄妹俩一前一后,她跟着走到了他的院子里。

谢司免引着谢兰姝进了书房,亲自给她倒了杯茶,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没人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两人都不是什么热络的性子,兄妹关系不算亲近,甚至称得上疏离。

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谢兰姝:……明明是盛夏六月,可她总觉得屋里的温度堪比寒冬。

哥?谢兰姝试探道。

谢司免思忖片刻,道:陆大将军的女儿性情如何,有何爱好?他记得妹妹同陆夕眠关系也很好,既然遇上了,那么就问她好了。

谢兰姝:?谢兰姝犹豫道:兄长打算作甚?谢司免并未隐瞒,宣王殿下问。

谢兰姝:……还好不是你移情别恋了。

怎么又是宣王?谢兰姝头有点大。

陆夕眠刚刚才跟她打听宣王的事,此刻兄长又受命于宣王,来探听夕眠的事。

那两人之间没什么?她是不信的。

谢兰姝张了张口,谢司免抬手制止,他走到书案后,铺纸研磨,将笔填饱黑磨,才抬头看了一眼谢兰姝,示意她可以说了。

谢兰姝沉默了下,一一讲来。

她说得口干舌燥,谢司免也记完了两张纸。

将纸就放在桌上,用镇纸压好,等待墨迹干涸。

他从旁边的匣子里翻翻找找,取出了些女孩家的小玩意,揣在袖中,打算出门。

谢兰姝哎了声,哥,我也有事找你。

谢司免淡淡回眸,听完对方的诉求,也沉默了。

还挺巧。

能借下你这的纸笔吗?谢兰姝问。

谢司免没回答,他折返回书案,从角落一沓废弃的卷宗里翻了好一会,抽出一个纸张有些泛黄的小册子,递了过去。

谢兰姝接过,瞧清楚封皮的几个大字。

官笺注疏之御司台。

谢兰姝:……官笺书是一套书,总结了各地官员的一些从政经验、为政之道,由各个司衙的长官编撰,供底下的人和后人参考。

这里头也会记载六部及其他各个机关的职能,被官场人奉为入职必读手册。

谢司免将书放到妹妹手上,手指点了点。

大概是想说,他知道的内容都在这本典记中了。

再问旁的,一概不知。

谢兰姝叹了口气。

好吧。

谢司免再度出门,谢兰姝追了出去。

哥,你是要去找筝筝吗?谢司免沉默地看着她。

她今晚宿在陆府,陪夕眠。

话音落,谢司免的神情有一瞬落寞,再瞧,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的手摸向袖口,那里还放着要送给陈筝的东西。

兄妹二人在房门口沉默对视了片刻,谢兰姝先带着册子,转身离开。

谢司免拢了拢袖袍,折返回屋。

--谢兰姝对着那本官笺书研究了两日,什么名堂都没看出来,索性带着册子又去了趟陆府。

她是陆夕眠的挚友,对于宣王暗地里这些小动作,她不可能视若无睹。

朋友之间向来坦诚,原本如实告诉陆夕眠是为了让她有所警惕,万没想到,陆夕眠听说宣王也在打听她后,乐开了花。

和谢兰姝所担心的不同,陆夕眠倒不认为宣王是居心叵测,她生出了个荒谬的念头。

该不会是被她先前那些真挚的马屁打动了吧?她克制着上扬的嘴角,未果,索性任由唇角上翘。

谢兰姝带来的书她没来得及看,郑重地放在枕头边上后,一刻都等不及。

揣上令牌,叫了马车,从将军府后门出去,直奔御司台。

陆夕眠怀揣希望,兴冲冲而来时,薛执刚把谢司免送走。

那两页关于陆夕眠喜好的信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书案的角落,它被男人随手一放,连拆都没拆。

卫惩犹疑片刻,不解道:殿下,您不看吗?薛执一手执笔,一手捻着卷宗书页,心不在焉道:不看。

那您为何……放着吧,男人随口敷衍,晚些时候再看。

他原本也不是真的想打探小姑娘的性情与喜好,那些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他想知道的,其实是陆夕眠知晓此事后,会如何反应。

养伤无聊,整日只能待在这方寸之地,不给自己寻点乐子,日子怕是要难熬死了。

一旦无聊闲下来了,他又会克制不住地想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总得忍一忍,等到皇兄故去再胡作非为吧。

想到一些往事,薛执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悬起的笔久久不落。

卫惩知道,此时他最好不要开口。

正出神着,有兵差来找卫惩。

大人,外头来个姑娘找你。

卫惩:?薛执回神,挑眉看向卫惩。

什么姑娘!别乱说!我不认识什么女子!是真的,您去看看吧。

卫惩不信,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嘀咕着说:若是假的,就随我去操练一番。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卫惩就看到了衙门口那道扒着门框、鬼鬼祟祟往里瞧的倩影。

卫惩快步走近,陆姑娘?怎么到这来了?卫大人!我来找——陆夕眠顿了下,压抑了自己激动的声音,靠近几分,说悄悄话似的,找殿下啊!一边说,一边宝贝似的把令牌揣进怀中。

旁边有守卫将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目光渐渐暧昧不明。

卫惩:……妙龄少女找上了门。

拿着他的令牌。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过近,卫惩蓦地弹开身子。

隐隐听到四周有偷笑的声音。

卫惩一阵头疼。

他大概要被传闲话了。

虽然知道陆夕眠找的是谁,但他不能说,不能辩解,只能任由旁人误会……卫大人,你怎么了呀?耳朵好像红了呢。

白色的幕篱下,依稀可见少女澄澈好看的眼睛。

卫惩挣扎片刻,认命道:没事……姑娘里面请。

陆夕眠探头探脑地往里走,卫惩趁她没注意,利落抬腿,给了看门兵差两脚。

把人都踹倒在地,压低声音警告:不许乱说,不然——卫大人?怎么走呀?……来了。

二人的身形渐远,衙门口寂静片刻,蓦地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大人脸红了。

那姑娘是大人的相好吗?瞧着是个美人,好羡慕。

几人笑作一团,一墙之隔的临巷,有人满脸震惊。

翊昙兄,怎么了?苏翊昙攥紧了拳。

惊诧之下,满是愤怒。

他日日去陆府,皆被拒之门外。

没想到在这儿看到她。

她不是在养伤吗?为何又生龙活虎地来找别人?是不是都是借口。

是不是压根不想见他。

作者有话说:现在——薛狗:兔子真可爱(笑)眠眠:我是不是抱上大腿了?!(*∩_∩*)~以后——薛狗:我是傻x眠眠:卫大人也不是不行(思考.jpg)(开个玩笑)——感谢在2022-06-08 15:28:55~2022-06-09 17:4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地雷:【糖果罐】 1个;营养液:【霖 】10瓶;【糖果猎手 】2瓶;【湿嘉丽 】1瓶;感谢姐妹们!挨个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