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完了, 得意忘形,把那事忘了!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那回之后她回味了好久,又后悔了好久。
她先前反复告诫自己, 等有下次的时候, 一定要使劲亲他一口, 亲得时间久一些,好好感受一下。
结果今日又没顾上,情绪上来冲昏了头脑,便什么都记不得, 哪里还能记得要好好品味一番啊。
陆夕眠支支吾吾,把人往外推, 哎呀,没什么, 我说错啦。
小姑娘心思一向单纯, 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直言直语, 说的一定都是心里的想法。
所以这个又到底是何时发生的呢?薛执的心眼多, 他都不必追问,他们相识以来, 每一次会面都牢牢印刻在脑子里,稍稍一想便能明白,究竟是哪一回,她偷偷做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须臾间,便在记忆深处搜寻到了相关回忆。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
陆夕眠脸蓦地涨得通红, 莫要笑了!笑得这般不正经, 是当她真的不知羞吗啊啊讨厌死了!薛执凑近, 不怀好意道:是我发烧那回啊?虽是问句,但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那次。
难怪那天他醒来时,小姑娘脸上的表情那般不自在。
还以为她突然的害羞是因为长大了,原来是小姑娘偷偷对他做了坏事。
啊啊啊!!陆夕眠的手抵在他胸口,把滚烫的脑袋偏得远远的。
薛执愉悦地笑着,他抬手,又如初见时那般,轻佻地捏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轻声道:那你下回再好好感受。
陆夕眠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咬着唇不说话。
下回定不叫姑娘失望。
他得寸进尺调侃道。
陆夕眠突然抬眸。
眼睛都羞得有些红,离得近了,甚至还能感受到她脸颊的热意。
她忍着羞涩,顶撞道:为何非要下回?就现在,不行吗?薛执长久地愣住。
喉咙里像是塞了团东西,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陆夕眠得意道:哼,你说呀,就现在,不可以吗?原本只是想堵他的嘴,谁叫他这么坏就知道欺负她。
可话才脱口而出,陆夕眠就心动了。
她此刻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等下回?干脆趁热打铁好了。
说干就干!陆夕眠在桌子上坐得直了些,努力缩短和男人高度上的差距。
又扯住他的领子,红着脸,重复道:不行吗?薛执张了张嘴,嗓子发干,他咽了咽喉咙。
不是,没有不行……那来吧!薛执:……男人深吸一口气,睫毛颤了颤,看着这样一双懵懂又热切的眼睛,他怎么都无法低下头。
那双鹿瞳太清澈干净,瞪着他时,像只明明慌张地颤抖,却仍怀着一腔勇敢,直往人怀里撞的小兔子。
你先把眼睛闭上。
他说。
陆夕眠不满地撅唇,为什么?我之前两回都睁着了!也许就是因为你看着,所以感受不到。
是这样吗?女孩迟疑道。
嗯。
那……陆夕眠犹豫着,把眼睛闭上,那好吧。
她颤抖着,羞怯又勇敢地,慢慢地,慢慢地贴了上去。
他不动,只垂眸看着她靠近。
一寸一寸地朝他靠近,眸色越来越深。
双唇相贴的那一刻,两人似乎都听到了烟花绽放的声音。
这个吻,似乎彻底激发了薛执的本能。
他逐渐开始失控。
强大的气息笼了过来,陆夕眠的神志晃了晃。
她无措地牵住男人的衣裳,回应她的,是愈发急切的亲吻。
陆夕眠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人扣着,下巴也被人用力掐住。
堵着她双唇的那个人在抢夺她的呼吸,深深地碾压吮吻,吝啬地不给她留一点余地。
有什么东西长/驱/直/入,搅乱了她的思绪,她的心神,也搅散了她引以为傲的勇敢。
在这样强烈的进犯面前,她的主动像个笑话。
心口杂乱的跳动声一下接一下,一时间分不清你我。
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后,她被人用力带进怀里,向他的方向压着,吻铺天盖地落下,更加凶狠霸道。
她节节后退,身子愈发无力酸软。
最终竟是将后背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身.下是小桌,背后是墙壁,面前有最凶狠的猎人。
在狭小的空间里,陆夕眠仰着头承受,她感受着心底越来越强烈的悸动。
像一只无处可逃的小白兔,只能任由人欺负,任由人一点一点,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她终于记住了这种感觉。
男人的吻很深,像是吻进了她的灵魂,在那上面落下属于他的烙印。
那代表着占有,和永不放手的决心。
等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桎梏,陆夕眠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薛执的手还握着她的后颈,将自己的额头抵靠着她的。
疾风骤雨后,急促的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陆夕眠慢慢睁眼。
看到的是一双不同以往的,深邃的,漂亮的眼睛。
你说的对,闭上眼睛,的确可以感受得很深刻。
感觉很美妙。
她说。
女孩目光含着水雾,脸颊通红,却依旧直白大胆,就算再羞赧,她也不会吝啬诉说自己的喜欢。
黑暗中会将所有感知都放大,当眼睛闭上,她能感受到的,是他从未开口表达过的爱意。
他也喜欢她。
小姑娘抿着被咬肿的红唇,笑弯了眼睛。
薛执静静看着,指尖温柔地划过她滚烫的面颊,又落在了右耳上。
轻轻捏住了耳垂上的那颗红痣,嗓音低沉:我一定会想法子把你治好。
哎呀……陆夕眠红着脸叫了声,那个回头再说,你,你……我?她不好意思地抬手,在他唇上用力抹了下,你看,都蹭到了。
她出门前特意涂的红红的口脂,现在都到了他的嘴上。
你还真的会吃人啊。
薛执低声笑着,他也抿了下唇,没说话。
其实我本来找了借口来的,现在借口自然也用不上了。
薛执嗯了声,低头整理自己被拽得乱七八糟的领口,是替你哥哥来道谢?陆夕眠惊道:你怎么知道?!猜的。
他说,其实你哥哥已经来过了。
陆夕眠瞪圆了眼睛。
好啊!这个臭哥哥竟然不听她的!那他来谢过,我就不能来了吗?薛执手中动作一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能来。
哼。
薛执理好自己的衣裳,又伸手去搂陆夕眠的腰,把人从桌上抱了下来。
女孩站稳,忙不迭后退了两步,她揪着自己的衣角,扭捏道:我又不是不能自己下来。
薛执又笑,不是说没力气?真是烦死了这个人,总要揭穿她!她也整理着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裳。
突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袖子里掉了出来。
薛执偏头看去,视线微凝。
哎呀,是卫大人的令牌呀。
薛执先她一步,从地上捡了起来。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卫字,随身携带?那可不,不仅随身带着,还日日枕着睡呢。
薛执:……前半句是真,因为她发现用卫惩的令牌轻易就能混进御司台和王府,简直太好用了。
后半句是假,毕竟那也是别的男人的东西,不是他的。
薛执看出来这是她在故意气自己,也不计较,就要揣起来。
你还给我呀!陆夕眠这下是真着急了,没有令牌,那她怎么再找机会见他啊。
没收。
为什么!从前是你不要的,我几次三番想还回去,你就是不要,现在怎么又想要了?凭什么现在你想要我就得还给你啊?我不!薛执将手举高,陆夕眠怎么蹦都够不到。
两人身高上的差距在此刻显露无疑。
陆夕眠要气死了,恨不得一口咬在他手上,才亲完我,你就这么欺负我?!你好坏!!薛执无奈轻笑,把人又抱进怀里。
他贴着她的左耳轻声道:要怎样才肯还给我?陆夕眠恶狠狠地:除非你拿自己的来换!好,等我。
他答应得毫不犹豫,松开人就往外走。
等陆夕眠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出去了。
房门关闭,薛执带着笑意转身,猝不及防地对上四只大眼。
卫惩和管家并肩站在院中,忐忑地望着这扇门。
薛执:……他眼睁睁看着卫惩望他的眼神由庆幸到呆滞,逐渐变为震惊。
他知道卫惩在看他的嘴唇。
薛执转头就走。
不多时,他又回来了。
卫惩和管家还站在原处,皆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薛执平静地从廊下走过,目不斜视地经过那二人。
到门口时,左手蓦地向外一甩。
啪地一声!卫惩下意识抓住男人扔来的东西。
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他失而复得的令牌。
作者有话说:薛小醋:嗯,终于把野男人的东西处理掉了。
(那不还是你亲手给出去的,小声bb)野男人:我草!我看到了什么!!那嘴!那嘴!!(瞳孔地震卫大人,令牌终~于回来啦,开心不?(拍肩膀.jpg二更来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