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知道?罗达见梁旻月表情吃惊, 立即不悦地问她。
……知……知道。
这个时候梁旻月只好硬着头皮说自己知道了,不然肯定被罗达数落的又说不出话来。
罗达低头看了看梁旻月,见她两手空空, 不禁问道:生辰礼物可带了?好在梁旻月机智,立即捂住什么都没有的衣袖, 严正拒绝的态度:不…不能给你看。
罗达:……梁旻月笑眯眯地跟罗达商量, 还是先带我去见阿余惹, 我当面送给他。
等了一会,罗达才松口答应:你跟我来。
梁旻月暗自窃喜总算是混过去了。
跟着罗达进到祭祀宫最大的那座殿宇,梁旻月见到殿外的空地上有不少侍女忙碌的身影, 其中还有一些穿着白袍的年长信众。
梁旻月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在忙阿余惹生辰的事,可为什么只在祭祀宫内悄悄举行,没让宫外的人知晓。
正在疑惑之际,罗达叫来了一名祭祀宫的侍女,让她带着梁旻月先去更衣。
见阿余惹什么时候这么麻烦了?梁旻月小声嘀咕着,可身体还是诚实地跟着侍女去了。
请问…大祭司在哪啊?梁旻月跟在侍女身后, 忍不住问她。
侍女回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什么也没说的又转了过去。
没办法梁旻月只能先跟着她去。
结果这一去就折腾到了天黑,梁旻月怀疑这是罗达故意整她的。
不然换好衣服的她怎么还要去后厨干活,而且给她换上的衣服还和祭祀宫的侍女没什么两样。
忙的有些饿了的梁旻月干脆在后厨自己吃了起来,反正守着做饭的地方她也不吃亏。
这些应该不是给大祭司的吧?阿余惹除了果子以外从不沾其他的食物, 对此梁旻月还是很肯定的。
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的梁旻月看着手里的食物出神,既然阿余惹不吃, 为什么祭祀宫还要做呢?快些干活, 别磨蹭了, 前殿还等着呢。
梁旻月听见可以去前殿, 立马放下吃的自告奋勇地要去帮忙。
主事的见梁旻月这个新来的做事积极, 也就让她一起跟着去了。
跟着一群人往前殿走去,刚一拐角梁旻月就见到了殿外空地上齐刷刷站着的一行人。
梁旻月刚一走近,就见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俯跪在地,然后伸出双手举过头顶,像是在等着接受恩赐。
前面为首的侍女停下了脚步,带着身后的一群侍女都躬身退到了一旁。
梁旻月也跟着贴到了一旁站立,只是她压根没有像别人那样低头反而伸长脖子不停的张望。
不远处阿余惹的那抹身影恰好印入眼帘,梁旻月欣喜若狂,心道总算是见到他了。
只是他们这距离稍微远了一点。
阿余惹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到了殿外的空地上,有些走神的他像是被定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在场的好像没个喘气的人,气氛随着阿余惹的沉默而格外沉重。
梁旻月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她实在是忍不住鼻子发痒而打了个喷嚏。
众人的目光顷刻间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梁旻月尴尬的头皮发麻,感觉自己要被这些人在身上盯出无数个窟窿眼了,……什么人?有人正要上前将梁旻月带出来。
还好羊毛卷及时出现为她解围,不过对于梁旻月来说更像是故意挖坑给她的,启禀大祭司,是我疏漏,此女是武阳侯府的人。
武阳侯府的人?羊毛卷是在说自己吗?梁旻月一阵无语,可又不能当众辩驳,只能冲阿余惹盈盈一笑,算是承认了罗达的话。
阿余惹总算是从静止的状态中回转出来,却也还是一言不发的从殿外转身走了回去。
梁旻月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还好身旁的人在罗达的眼神下没有拦着她。
大祭司累了,今日就先到这吧。
罗达对着殿外空地等候的人说道,随后又命人将祭祀宫备好的食物都赐给了他们。
罗达让人将前殿的门关上,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来此。
是/是……侍女们鱼贯而出,很快全都消失在了殿外。
梁旻月跟着阿余惹进到了殿内,可阿余惹就像滑溜的鱼,一转眼就不见了。
人去哪了?梁旻月四处寻找,像是玩起了躲猫猫,阿余惹……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
她说着骗人的话,想要将人给哄出来。
就在梁旻月探头探脑的找人时,身后忽然蹿出来一个身影,将她抵在了殿内的红柱之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梁旻月笑眯眯道:生辰快乐,阿余惹。
这一声祝福必须要说给他听到。
阿余惹有些怔愣,他缓缓松开攥紧梁旻月的手,往后退去了一步,和她保持着一小步的距离。
梁旻月却上前一步和他靠近,小声询问他,送你个生辰礼,要不要?阿余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梁旻月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只是沉默了片刻,听到他问自己,……什么礼?梁旻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耳畔,语气暧昧道:我啊。
阿余惹任由梁旻月抱着自己,想了一会儿,认真道:是你送?还是武阳侯送?哈哈,这有什么区别吗?梁旻月是不太理解阿余惹这时的脑回路,不过他好像一向都是这样,就还挺可爱的。
阿余惹刚想说对他而言区别很大,就被梁旻月用力拉过他的脖子,没有预兆的拥吻住了他,俩人唇舌碰触的一瞬,很快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和那夜一样,让阿余惹至今想起还记忆犹新。
唔……两人好不容易分开来,让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梁旻月得以重新呼吸,刚刚她差点要被憋死了。
摸着自己润湿的唇瓣,梁旻月在阿余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笑道:原来昨晚在武阳侯府偷亲我的人是你。
被揭穿的阿余惹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好奇道:你不是喝醉了吗?都醉的胡乱咬人了,怎么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是醉了,可我又不傻。
梁旻月将头埋进阿余惹的胸前,双手紧紧环抱着他,你听你的心,跳的多快,太紧张了可不好。
他们之前不是都那样亲密了,为什么阿余惹还能如此害羞,梁旻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余惹耳尖微微发红,他低头看向怀里的梁旻月,承认道:见到你我一向如此。
那要多见见,才会好的。
梁旻月在怀里使劲蹭了他几下,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快要跳出喉咙了。
……半月后,梁旻月提出在祭祀宫举行一场茶话会,想要牵头山的百姓和祭祀宫的信众们一起参加。
神台向来都是用以举行祭祀活动的,怎么能让梁旻月乱来,罗达当即就不同意如此。
可大祭司已经答应了梁旻月,让罗达也不得不遵从。
看着罗达憋屈不满的脸色,梁旻月高兴的胃口大开,当天还吃了两大碗饭。
从来没有听说祭祀宫举行过什么茶话会,牵头山的百姓都好奇的赶来参加。
梁旻月让祭祀宫的人照着她的吩咐准备了瓜果点心,还有她自制的果茶。
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才是最高兴的事。
被聚集在一起的人都没见过这样的仪式,地上放着软垫,每个软垫旁都是长几,上面摆放着颜色各异的只有拳头大小的矮杯。
还有一些零碎的不曾见过的精致点心。
梁旻月让侍女招呼大家坐下,还有一些击鼓传花的小游戏,阿余惹的信众不乏一些年轻人,他们很快就跟着放开手脚,一起玩乐了起来。
罗达本以为会是无人问津的一场茶话会,却成为了祭祀宫有史以来最热闹欢腾的聚会。
梁旻月正坐在软垫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玩闹,忽然所有人都安静的退到一边,原来是阿余惹来了。
梁旻月立即起身想要缓和阿余惹出现的尴尬气氛,只见她笑吟吟道:男女表达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在我们那里最含蓄的方式就是邀请喜欢的人共舞。
说完梁旻月踮起脚尖,旋转一圈后,微微曲膝向阿余惹伸手,不知祭司大人,可否与我一舞。
阿余惹凝视着梁旻月的脸,毫无征兆地松开手中那象征权力地位的黄金手杖,将自己的手缓缓地覆在了她的掌心……众人汗颜:完了….完了...祭司大人中招了。
还没等众人将眼前的场景消化,他们就看到了更震惊的一幕。
只见阿余惹一把揽过梁旻月的腰,当着所有人主动吻住了她的唇,我们成亲吧,梁旻月。
?梁旻月没想到阿余惹居然当着祭祀宫所有人的面向自己求婚,她凑近阿余惹低声说道:……你早就计划好的吧。
所以才一口答应自己办这个茶话会。
阿余惹没有否认,他们迟早都要知道。
梁旻月:……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霸道了。
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我什么时候……梁旻月想起那夜阿余惹说起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比神台那次还早。
阿余惹笑了,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柔情,你想起来了吗?带着梁旻月回到了曾经住过的神殿,阿余惹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交给了她。
梁旻月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是她小时候带过的发圈,那是一根坠着粉色小熊娃娃的发圈,绝对不会是禹甸该有的东西。
那不是我做的一场梦吗?梁旻月回想起自己七岁时从树上摔下来,在医院昏迷了两天,那次她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她对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小哥哥说过,长大了自己会去找他,让他等着自己,最后还把最喜欢的那根发圈送给了人家。
这……不会吧?天选穿越人原来就是自己。
梁旻月难以置信的看向阿余惹,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嗯,一直都在等你。
等到梁旻月来了又走,阿余惹始终都没有放弃过,答应我,用你的一切发誓,你永远也不会再离开我了。
梁旻月抱住了阿余惹,感受着他深情不变的爱意,低低呢喃:还有呢?她想要给阿余惹更多,只要是他想要的。
主动吻我……阿余惹羞赧地笑道。
梁旻月拉过他的手,让他抚过自己的脸颊,语带双关,我们来日方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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