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痴傻几乎是官员们众知的事。
所以今年所谓的秀女大多出自贫寒家族或是民间。
例外的只有惜晚,代表着赫赫殷氏,还是嫡脉。
四月底选秀结束,太后封了惜晚为晚妃。
惜晚跪在慈安宫的大殿上,听阿监高声诵读太后懿旨。
冰凉的地板冷了惜晚的腿,也窒息了那一颗等待的心。
这一个月来,惜晚一直在做一个美梦、存一个幻想。
梦见殷谦来带自己走,说不会让自己受这份羞辱,梦见兰芷朝她招手,说:惜晚,我是兰芷,是你姐姐呀!长长地颂词读完了,惜晚的梦也醒了。
像是木偶般的接过圣旨,旁边的阿监看到这副模样都吓着了。
那还是人的眼神吗?分明像是闪着寒光的刀子。
唉,那个女子落到这种地步会不气不恼不悲痛欲绝呢?五月初五,惜晚记得这个日子。
三年前的这一天,刘煜成亲。
第三天自己就被赶出了刘府,连一个做妾的资格都失去了。
而今又是自己,在五月初五,成为大晋尊贵的晚妃,可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耻辱。
难道这就是青楼女子的命运吗?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得到的只会是无尽的羞辱和苦难。
五月初五的夜,静悄悄。
惜晚独自一人坐在满室大红的床沿边。
皇帝被身边的阿监扶哄着来到了新房。
皇上,来,进来,来看新娘子啦。
朕要茹妃,茹妃。
皇上,你说过要听茹妃娘娘话的,茹妃娘娘怎么说的,娘娘说皇上您要乖乖的看新娘,不然娘娘就要伤心啦!朕不要娘娘伤心,朕去。
皇上吉祥!一屋子的内监宫女齐声问安。
惜晚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都平身吧。
是那个阿监的声音。
皇上,来该揭盖头了。
旁边的喜娘已经听出几分门道了,这会儿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皇帝。
皇帝并不理会喜娘,而是调皮的用手掀开了盖头,还嘿嘿直笑。
惜晚的芙蓉面、秋水瞳就这样落入了痴傻皇帝的视野,有一瞬间的怔忪。
惜晚虽低着头可还是感觉到了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瞬间惊艳。
惜晚忽然想到如果皇帝的病是假的,或是能够治好,那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皇上,该喝交杯酒了。
不要喝酒酒。
皇帝很强烈的反对着。
皇上,您不喝,茹妃娘娘会不高兴的,皇上乖啊,来喝了这杯酒吧。
说着阿监就将那酒往皇帝嘴里灌。
惜晚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要喝,不要喝,全都打翻掉。
那样或许我就能逃过今夜。
可是明晚呢,后天呢,这难逃不掉,这劫躲不过。
皇帝最终还是被强灌下那杯酒。
惜晚留着两行清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喜娘与阿监们快速的退出去了。
惜晚沉默的坐着,身体渐渐发热,小腹下一阵暖流不安分的乱窜。
既然已是无可挽回的事,那就接受好了。
惜晚开始脱衣服,脱得很慢。
脸上是毅然决然的赴难表情,带着绝望与滔天的恨意。
皇帝坐在那里莫名的就感觉到热,顺应着本能。
皇帝一边稚气的叫着热,好热!一边脱衣服。
看着惜晚也在脱衣服不禁有些奇怪,停下来看,可没一会又叫嚣着热,浑身脱得精光。
惜晚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偏瘦的裸体,像是在看一个孩子。
他也的确只是个孩子,尽管他已经二十二了。
看他至少不看花楼那些恶心的男人女人们要强百倍。
只是,今晚要与他这个孩子做那夫妻之事。
要怎么做?他什么都不懂吧?难道真的要自己去主动引导?皇帝已经热的不行,凭着本能一步步走向惜晚,一把抱住了只着亵衣和底裤的惜晚。
炽热的身体贴上了微凉的肌肤。
皇帝忍不住的舒服的呻吟了一下,继续抱紧了惜晚。
皇帝的到来让惜晚炽热麻痒的身子得到一点释放。
再也顾不上矜持,惜晚任皇帝上下其手。
反正都是要给的。
男性的本能让皇帝将惜晚压在身下,又是啃噬又是抚摸,可就是不知该如何纾解自己的欲望?惜晚被皇帝笨拙的撩拨加上春药的作用已到了脆弱的不行的地步。
可皇帝还是不会进入。
惜晚流着泪将皇帝的*****置于自己的*****,闭着眼睛迎接那破处的疼痛。
皇帝正被春药折磨的浑身炙热,下身胀痛,无法排解。
这时惜晚的指引皇帝似乎是明白了,用力朝那里一刺,就感觉像是穿过了一层阻碍,终于到达了彼岸。
身上的不适得到了大半的纾解。
本能驱使着皇帝继续推进,朝更深处探秘。
身下的惜晚紧咬着嘴唇,可到了那一刻,钻心的疼痛还是轻易地就摧毁了惜晚的防备。
惜晚疼的泪如泉涌,嘴唇在那一刻被生生咬出了血。
之后便是野兽般的毫无理智技巧可言的撞击。
惜晚希望自己早早晕过去,可理智还在。
惜晚甚至不明白一向娇弱的自己经历了这样的残暴,怎还会清醒着?真的是命贱吗?看着在自己身上忙碌的疯狂的皇帝,惜晚心里升起的不是愤怒与恨意,而是讥讽,怜悯。
自己该恨得不是这个痴傻的被逼无奈的皇帝,而是那群虚伪卑鄙的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堂堂皇帝落到一个青楼女可怜的地步,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可事实如此,惜晚的确是在可怜这个白痴无能的帝王!皇帝身上的热渐渐消退,也就慢慢离了惜晚的身子,倒在柔软的床榻上睡了。
惜晚支撑着疼痛的身子,朝里面移动了几下,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惜晚醒来时。
宫女已经侯在门口。
看着凌乱的床铺,还有床单上那几点斑斑血迹,惜晚苦笑,一切都真实的发生了。
晚妃娘娘,奴婢春燕前来伺候您起身。
进来吧娘娘,要备水沐浴吗?嗯,去吧惜晚坐在温热的浴桶里,闭目想着今后该怎样度日?昨晚的事想必是引起轰动了吧?惜晚擦干了身体,挑了一件蓝色绣白花边的宫装,选了个式样简单一些的银歩摇。
娘娘,这么装扮,会不会太素了,今日可是去拜见太后娘娘呢?就这样吧是,奴婢多嘴了。
果然,惜晚还没到慈安宫。
一路上就听见不少宫女们在传:哎,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皇上临幸了新来的那个妃子。
这怎么可能,皇帝根本就不懂那回事。
你别不信,这可是真的,我听***说昨晚可有阿监在门外守着呢,那声音都传的老远,还有啊,姑姑亲眼看见元帕上有血迹呢。
这么说,是真的,这个妃子可真有本事,其他的妃子听说可都没有过这回事呢?嘻嘻,谁说不是呢?春燕正要上前去教训二人,却被惜晚拦住。
走吧惜晚一脸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