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手熟练的划过乾坤袋,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小网,嘴唇微动。
地上倒着的包括董澈、从萱在内的元婴,纷纷自行缩小,被小网兜住了。
华荣看也不看他们,将小网收进乾坤袋,这才开口。
黑魔,这下你要不要喊爸爸?黑魔坐在地上不断哆嗦,他现在都还晕乎乎的。
这阴阳魂阵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这还是那个自称元婴无解的阵法吗?虽然冷仙老祖当初破解了这个阵法,但是他想,一定没有面前华荣破阵快。
这机会就是眨眼间,就被破了呀!难道说,华荣的资质比冷仙老祖好多了?一想到这里,黑魔就后悔不已,自己为何要惹这样一个人。
他怨毒的看了一眼吕恕,然后毫不在意脸面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华荣磕头:爸爸!爸爸!华荣爸爸!你饶了我吧,我根本没有想过和爸爸你为敌呀!都是这个小子,如果不是他怂恿,我怎么也不会和爸爸作对呀!华荣面无表情,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她好像还真不适应这种。
她没有管黑魔,目光落在了吕恕和迟摇光身上,话是对吕恕说的:吕恕是吧?吕恕听到华荣的话,心头升起了怒气与一种羞耻感。
这就好像他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上,对方却不知道他是谁。
他阴鸷一笑,声音喑哑难听:桀桀桀,如何?自然是……打你。
吕恕,和我一战。
华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段隆给打断了。
既然如此,就来吧。
吕恕看到段隆,见他也不过元婴初期修为,而且看起来刚突破不久。
与段隆一战,总比和华荣这个法宝无数,修为元婴后期的人打。
然后在华荣淡定的注视下,两人从陆地打到空中,眼看着就要往华谷方向去。
华荣幽幽说了一句:毁我华谷一花一草,我就让你们变成花肥。
话音一落,天上的战斗有一瞬间的停止。
紧接着,往华谷远处而去,直至再也看不到。
华荣仙子,我……可以离开了吗?黑魔睁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
哥!你够了!你已经元婴中期了,何不和这个贱人堂堂正正一战,你这样像什么话?!迟摇光手上拿着鞭子,红裙招摇,看起来整个人如火一般。
当然,如果她的眼睛看人不那么讨厌就好。
你们走吧。
华荣说了一句后,转身就走。
啪——她回过头,握住迟摇光甩来的鞭子,眼神微冷: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当今魔主是刹魔老儿的嫡系后辈,所以她才一再饶他们的命。
不过这迟摇光和黑魔不同,只是一个419的产物,想来应该不算子孙。
既然如此,她不必留情。
啊!我的眼睛!在鞭子被握住那一瞬,迟摇光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睛就突然一疼。
眼神太讨厌了,既然如此,眼睛不要也罢!原本想要留着这迟摇光,让吕恕能够一直在双修这条邪路上越走越远。
不过看到不远处越来越近的段隆,她收回了这个想法。
天运之子已经成长起来,相对的吕恕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这一次,吕恕再也没有机会,走到她本尊的面前。
华荣仙子!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和我无关呀!黑魔险些被吓尿,那PS过度的脸险些蹦出几条皱纹。
华荣冷哼一声,手一拂,除了从萱和董澈,黑魔带来的其他人都已经出现在地上。
带着你的人滚出秘境。
说到这里,她又诡异的一笑,二十年后我会准时出这里,到时候你可以找我报复。
不敢!不敢!黑魔踢醒地上的手下,让人背着迟摇光,自己连滚带爬的走了。
华荣有些好笑,在黑魔身上,她倒是看到了刹魔的影子。
这性格看来是隔代遗传。
为何放了他们?到时候你出秘境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天明抱剑走过来,声音清冷的道。
华荣看了他一眼,那种怪异感更浓了。
她眯了眯眼:少年人,好奇心不能太浓。
少年人?!沈天明这样性格的人,都被这两个字给雷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华荣让黑魔叫的爸爸两个字,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让他给跑了。
段隆来到他们身边,皱眉道,这一次我原本已经压制住他,可是他和上次一样,再次向谁求救。
然后那血红的光一闪,他就没了踪影。
华荣眼神微闪,当先往华谷而去:不用去想了,先让他再活一段时间吧。
段隆闻言,眉头也舒展开来:嗯。
他能够打败他第一次,那么自然能够打败他第二次。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内视身体,就发现丹田之内有一尊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裸着的莹白小人。
这就是他的元婴,从此以后,他也算一方强者了。
不过,他知道,这远远不是结束。
或者说,这条修路,没有尽头……回到华谷,华荣将董澈和从萱交给了段隆,还好心的和他交换了一下法宝,将那能够囚元婴的黑色小网换给了她。
大师兄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董柔问这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董澈一眼。
从他选择背叛那一刻,就已经和她毫无关系了。
也不算,他们之间还是仇人关系。
段隆将他们收进乾坤袋内之前,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我会将他们交给刑堂处决。
待看到他们露出恐惧之时,才将小网收起。
刑堂。
那是整个太一门弟子闻之变色的地方。
沈天明和董柔都没有异议。
——华荣猜测黑魔以及那些在她手上吃了亏的人,至少会提前半年在秘境入口等待。
所以她选择在秘境结束之前的三年,用隐身帕隐身,提前离开了秘境。
此时她修为已经是元婴大圆满,而守着秘境的两位长老不过化神初期,根本发现不了她。
至于后来黑魔带了魔门的一伙人,其中甚至还有数个化神修为的老魔,提前两年守在秘境出口,却一无所获的事,她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