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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2025-03-22 08:06:43

的这个小屋还有个名字叫湖居, 季声凝下意识的用地图搜了搜,果然没有。

北青市如今是个狭小路径的地方都能搜到,足以证明是被刻意抹了印记的。

董老板热情, 酒喝到最后,直接把钥匙拍在了桌子上, 人嚷着不行了,就回了房间休息。

季声凝一身酒气,只想上楼洗个澡。

湖居的房间在二楼,一北一南各一个,北边那个大些, 但正如董老板说的, 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地面, 木地板翘起,非常不适合居住, 连被子和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南边的许是阳光好,干爽整洁, 虽然房间不大,但胜在舒服精致。

床品和洗漱用品都是奢侈品牌,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配货拿了过来还是董老板自己的喜好,橙黄黄的, 倒是跟木屋的色调匹配。

床不大, 2米的普通制式木床,两个人睡刚刚好, 一点亲密一点距离。

屋里面东西不多,一个长沙发, 一个边几, 还有一张大书桌, 正对门的地方是露天的室外木质阳台。

不过季声凝没打算住宿,她原本就想要夜钓,难得的好机会,趁着北青的九月还未冷到深秋的刺骨,能痛快一天是一天。

就是酒喝的有点多,脸红扑扑的,站在镜子前洗漱的时候,还有些不稳,手撑着水池边缘,长长了舒了一口气,生怕一会儿洗澡的时候会直接摔进浴缸里。

了呈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镜子前,脸上还滴着水珠没有擦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巴向外呼呼的吹着气,像是在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

可爱的很像一个古早的游戏。

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

了呈言有一段时间打过这个游戏,国际航班飞的多了就会头痛,这种没有营养的无限制游戏,最适合打发时间。

于是长腿一迈,走进了卫生间里,拿了一旁的毛巾,就顺势温柔的给她擦了擦脸。

轻沾着,不会擦伤皮肤。

他的酒量好,刚刚在下面时还有几分迷离,现在已经醒了七八分,不像季声凝,若是这样的状态出去夜钓,怕没有他守着,一定会掉进湖里喂鱼的。

季声凝酒喝多了,人就有些呆,脸被擦干净这才缓过神来,有些木的说了说,谢谢了爷。

了呈言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棉麻长裤长衫,指了指外面的大床,今晚你睡大床,我在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不长,也就一米八左右的长度,不及了呈言的身高,季声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用。

太小了,你睡着不舒服。

了呈言轻笑了一下,起了逗她的心,那我跟你一起睡床?啊,不不,季声凝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清醒,你睡床,我一会儿出去夜钓,有帐篷。

董珂已经锁门收灯了,人估计早就睡着了,你打算打扰别人?季声凝闻言颇为为难的咬着下唇。

人靠在洗手间的大理石台面上,宽宽大大的卫衣下面只穿了一条半长的短裤,想来是屋里太热,季声凝把长裤换了去,当下短裤隐在卫衣下面,若隐若现的。

脸还是红扑扑的,唇也是。

了呈言下意识的就向前挪了步,低眸看着她,两个人离得近了,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季声凝直觉这个距离不太对,食指抵住他的胸膛,抬眸就看向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挠人的小猫,有点近,热。

这话带着几分娇嗔,皱着眉,噘着嘴,小鼻子皱起,白嫩嫩的,诱得了呈言低声问了句,开心了吗?季声凝不疑有他,很认真的点了头,开心,谢……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了呈言一口吻去,敛着唇畔的温度,欺身向上,季声凝被逼次的无处可退,刚想要踮起脚尖,就直接被了呈言握着腰的提起,放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腿部冰凉触感抵不过被亲吻的潮热。

冰火两重天似的让季声凝毫无抵抗力的软在了了呈言的怀里,意识沦陷的最后一秒,她还在想着,完了,回回都这么缴械投降,可太没出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放大了感官,季声凝第一次感受到灵魂纷飞的感觉。

整个人仿佛放飞了一般,沉浸在了欢愉中。

以至于彻底结束时,她已经瘫软的无法起身,还是了呈言打横抱着她,去卫生间做了清洗。

那一刻已经顾不得什么羞与不羞,她甚至想就这样吧,若是了呈言能替她换上睡衣再好不过,反正他也替她换过了。

==季声凝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睡衣。

屋内的衣柜不大,敞开来,却都是熟悉的衣服。

不管是睡衣,就连日常的四季常服也有。

并非家里的拿了过来,而是一模一样的品牌花样,这里也备了一份。

她突然就想起董老板说的,了呈言在这里包了半年,只等带她来。

她那时候以为不过是朋友间的客套,没想到却是真的。

她不由的偏头去看向那个男人,了呈言在烧着热水,把玻璃杯清洗干净。

他手指纤长,笔挺而立,人最是衿贵,去做这样的事情,倒是没有违和。

不被他爱都可以做到如此极致,那若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会多么的幸福啊。

有些事情做完,人也就清醒了几分。

季声凝裹了睡衣,推开了房间自带的阳台。

是露天的木质阳台,放了两把摇椅,中间一个小桌上,是喝茶的套具。

她随意挑了一个坐下,靠在椅背上,就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

是在市区内鲜少能看到的景象,而且月圆且满,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当真是阴历的十六。

圆月繁星,漂亮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了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拿了无线的电吹风,站在了她身后。

不吹头发出来吹风,明天一早的感冒。

热乎乎的暖风吹拂着发顶,还有大手轻揉着发丝,季声凝仰头看着星空,轻声感叹了一句,了呈言,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要怎么嫁人啊。

了呈言被她这句话逗了笑,最后吹了吹发尾,把吹风机收起,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跟她一起仰头看着天空。

凌晨2点的夜晚,两个人安静的坐在湖边,看着星空,感受着夜风,倒是难得的浪漫。

你想嫁给谁?不知道,可总要嫁人的,若是朝季一直无虞,不婚不育一定祝我延寿百年,可朝季现在这个样子,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呵,了呈言的轻笑声突兀,如果嫁人也改变不了朝季呐,什么时候季巍澜自己的决策失误需要你一个小辈来承担了。

季声凝还带着几分酒意,听到他这么说,也突然笑了起来,很有病是不是,陈煜时也这样骂过我,这叫什么,自己给自己强行加戏。

可我有的时候觉得我们这个圈子的女孩子非常像金丝雀,漂亮金贵,却仰人鼻息,父母们从小培养我们的,就是变得精致漂亮,学识渊博,最后去做设计去做展去做那些漂亮的有些虚无的东西,为的是增加几分嫁人的筹码。

等我意识到这些想要去争去抢去改变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我什么都不会,我甚至可以被旁人别有用心的示好所蒙蔽双眼,我哪有什么资格去掌控企业,做出所谓的事业。

了呈言垂眸,取了旁边的热水壶,把水注入玻璃杯中,热气渺渺而起,他递了一杯给季声凝。

握在手里,从上到下都暖了起来。

谁告诉你只有所谓的创业赚钱才是事业成功的。

吟哑不是很成功吗?季声凝猛的睁大眼,热水还没喝进嘴里,偏头就看向了呈言,你怎么知道?她以为她的这个笔名藏得很深,你在译文有人?了呈言跟她对视了眼眸,嘴角扯了一抹笑,摇了摇头,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不以为意的开口道:译文这几年主推的编译,只有吟哑没有任何资料,你跟陈煜时走得近,大半夜一摞稿子一摞稿子的工作,满书桌的字典和文献,不是你还有谁。

可是见不得光啊。

季声凝仰头,若是被人知道吟哑就是季声凝,又会有人说,不过是季家的光芒罢了,资本家连社科文都要掌控。

季声凝。

了呈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恩?你的脑袋里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以前可不担心别人说你是资本家的女儿。

季声凝愣了一下,不太理解了呈言所说的以前是什么,除了她十六岁那年为期一年的在校暗恋,或许那时候他都没有注意过自己外,两个人并无别的交集。

以前?高中。

季声凝眨了眨眼睛,高中时候你记得我?怎么不记得,了呈言突然笑得好看,眼眸浸润着笑意,是难得情绪外放的时刻,季家小天鹅那么漂亮,谁会不认识。

他没有说的下一句是,季家小天鹅高傲漂亮,谁又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