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枞是隐藏身份出宫的,跟姜郁交代了该做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离开前,骆枞再一次戴上了头巾。
酆璞坐在正对着门的圆桌前,看着骆枞偷偷摸摸下楼去的背影,半晌,嗤了一声。
为君者做成这样,也是南陵的悲哀。
尽管内心郁闷的不行,酆璞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了姜郁。
去姜郁的房间没找着人,问了人才知道去了随行侍卫住的房间。
酆璞走过去的时候,抬脚进门便看到姜郁满手血从里间走了出来。
里间的哀嚎声让人脑仁儿一阵刺疼。
外间的侍卫一个个噤若寒蝉,面色发白的挤在一处,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酆璞嘴角抽了抽,当即便明白了多半和姜郁有关。
再看姜郁,酆璞一眼便注意到了她微微泛着红的眸子。
酆璞顿时了然,看来是血蛊发作了。
姜郁的确是血蛊发作了,这么些天也就今天发作了,疼得姜郁抓心挠肺的。
然后一个没留神,差点把里头那两个活着的黑衣杀手给玩死了。
姜郁接过侍卫递上来的湿巾帕,擦了擦手,然后又在铜盆里净了手,才走向酆璞,有事?姜郁让几个侍卫出去,那几个忙不迭出去了,脚下生风。
你不是知道是骆枞干的了?不发病的酆璞还是很正常的,除非做的太过分才会动手杀人。
姜郁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没忍住。
酆璞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姜郁先前跟他说了可以除掉血蛊,但前提是等换回身体,方才骆枞来找朕了。
姜郁有些意外,这时候他不应该被那些尸体吓得尿裤子,然后躲在寝殿里不敢出来吗?姜郁在来南陵之前就跟手下的暗卫首领说了,只要在南陵遭遇到刺杀,尸体全部扔到骆枞睡觉的地方。
他说什么了?让我杀了你?姜郁能猜到不奇怪,酆璞颔首,他让你......朕。
那两个字实在上不得台面,酆璞顿了下,边略过了。
骆枞什么尿性,接收了原主记忆的姜郁是一清二楚的。
胆小怕事,半点君王该有的威严睿智有没有,净想着一些下三路的招数。
跟大白一比,简直被大白踩到了地底下。
你答应了?姜郁倒是想看大白是怎么勾引她的。
唔,答应了,不过你不是说了明天让朕和熊广回去?所以酆璞觉得没必要。
姜郁:我不介意。
酆璞:......朕介意。
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何为害羞,何为矜持?但是也不怪她,毕竟那些三岁就开始读女戒的女子基本上都长歪了,每次宫宴那些官员家的贵女进宫,吃个糕点也要遮着下半张脸,吃完了还要擦一下嘴。
吃一口擦一下。
直看得他眼疼。
还是姜郁更顺眼些呢。
被姜郁这么一打岔,原先因为骆枞的郁闷消散了不少,多的是恼怒。
酆璞也没再继续呆在这儿,血腥味太浓了,他得回去洗个澡,临走前还特地建议姜郁,朕觉得你还是先回去沐浴更衣一番,你身上好臭。
姜郁:......这是哪家的熊孩子,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