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找事是吧?贺川知道宋翊的劣根性,也没被他这话给道德绑架,直言不讳地表示道:那只能说明我记性好。
宋翊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不仅是她,每一个前女友的交往时长我都能给你说出来。
贺川抬起下巴,居高临下,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仅仅就是记得而已。
宋翊轻轻点头,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红酒。
只见他喉结微微滑动,唇边还沾了一星艳丽的红,眼神无比潋滟,说的话却没什么水平。
他说:怎么记莫名其妙的这么厉害?贺川:……贺川:关你屁事。
贺总也是有脾气的人,对方既然要惹他,他也就尽数回敬,不存在什么相敬如宾,提裤子走人这事儿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宋翊知道这人暂时不会惯着自己,于是立马摆正自己的位置,转而问起了正事:那现在,人已经找上门来了,你打算怎么做?贺川想到此就拿手猛揉额头。
这位Monica女士,或许我应该尊称她一声学姐。
宋翊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冷,好像挺生猛,做事有点风风火火,脾气也不太好。
贺川动作一滞,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宋翊撩了撩薄薄的眼皮:我以前见过她追你的样子。
你见过?贺川一副牙疼的样儿,俨然不信,她追我那会儿我都大四了,你才是一个大一的小鬼吧?宋翊:那又如何。
大一新生不该全心全意开拓大学新生活吗?贺川评判道,哪有闲心管这种细枝末节的八卦?宋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说哪来的闲心?贺川:……他好像在一瞬间得出了答案。
贺川觉得自己岁数越大反而愈发纯情,面对这些问题,他只想绕道而行,就像现在,他老脸红归红,却依然牙关紧咬。
行了。
宋翊看他半天蹦不出一个屁,只得把话题往回带,问你呢,打算怎么办,这位女士可不是省油的灯。
贺川长叹一口气:我都懵了,都分手多少年了,当时分得挺利索啊,就因为性格不合就散伙了,哪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说到这,他突然看向宋翊,眼底蹿出一丝光亮: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是单纯想进我们公司。
宋翊冷笑。
贺川:……如果她只是单纯想进你们公司,留在你父亲那边不该发展前景更好?宋翊说,何必大费周章辗转回来。
贺川无言以对。
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点。
宋翊毫不留情地点出来,你说过了,你记性不好是吗?她昨晚突然加你好友,这事你忘了?贺川还在垂死挣扎:万一只是出于礼貌加新上司呢?宋翊:这话你自己信吗?贺川不想挣扎了,整个人往床上一瘫,双眼放空。
自己造的孽。
宋翊忽然笑骂一声。
贺川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只得偏过头,一脸麻木: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总这样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
他罢工三天,公司还暂时能正常运转,那要是时间再长点……贺氏怕是要就地嗝屁。
我有个最猛的办法。
宋翊说。
贺川突然来了精神,蓦地垂死惊坐起,用胳膊支棱着身体的重量:什么方法!宋翊:公开我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