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接个吻?]黎栀猛提了口气,心脏仿佛堵在嗓子眼,瞬间跳到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频率。
那口气被她牢牢地憋住,瞳孔收缩,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绷得很紧。
衬衫扣子剩一颗没扣,他的手落在上一颗还是下一颗,是截然不同的讯号。
手串上的沉香味飘入鼻间,此刻也不能令她平静半分,反而像一种侵袭,令她浑身汗毛都警惕地竖起来。
手掌还在她肩后,将她困在一个危险的距离,谢南忱手背不小心碰到她刚沐浴过光滑还带着潮意的脖颈,停住。
漆黑的眸盯着她,嗓音比平时要低醇许多:关于这件事,我尊重你的想法。
黎栀脑袋里嗡了嗡,嗓音在发抖:什么事?他的手掌似乎变得更烫:当然是,夫妻之间的事。
黎栀浑身都抖了一下。
可,可以等等吗?她紧紧攥着身侧的衬衫布料,……我还没准备好。
即便领了证,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度依旧是连拥抱都嫌多的进度,她实在不能马上接受那样的亲密关系。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想要慢慢来。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谢南忱一定想要,她没有理由拒绝。
黎栀吸了口气,她看见他手指屈起,落在她脖子下面的胸口,指尖捻住衬衫扣子。
是散开的第一颗,被他小心地扣了起来。
开了空调,小心着凉。
他用指尖捏了捏对她来说有点松的领口,深邃眸底划过一瞬惊涛骇浪,但很快归于平静,视线也不动声色地从她笔直莹白的双腿挪开,我去次卧睡。
直到房门被关上,黎栀才恍然回神。
她看了眼空旷的卧室,坐在陌生的大床边上。
新换的四件套飘着淡淡的草木香,绸缎面料触感微凉,乳胶床垫的柔软度也刚刚好,谢南忱是个挺会享受的人。
第一次在不熟的老公家过夜,本来担心会认床失眠,可居然睡得无比安稳,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窗帘自动拉开,阳光泻了满屋,她脑子清醒得很快,却赖在床垫里不想起来。
人民币果然不会骗人,他的床垫舒服得让人想死在上面。
直到电话铃响起来,是谢南忱。
起床了吗?他问。
房子大的坏处就是,一家人对话有时候还得靠手机,这点她在舅舅家就深有感触。
想当初和妈妈住在60多平的小房子里,通讯全靠吼。
黎栀嗯了一声,带着初醒的鼻音。
谢南忱:那出来吃早餐吧。
好。
黎栀洗漱完,对着镜子把头发绑成个坨。
她不喜欢在别人家披头发,女孩子头发爱掉,掉在别人家总是让人烦。
早餐很丰盛,三明治,意面,水果和牛奶,食物用白色餐盘装着,牛奶杯就是普通的圆柱玻璃杯。
他的餐具没有任何花样,倒跟他这个人气质挺相符。
黎栀坐下来惊喜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不是。
男人回答得坦荡荡,徐诚送来的。
啊?哦……她讪讪地笑了两声,看起来不错。
我觉得味道不错,最近每天都吃这家。
谢南忱淡淡地说,你尝尝,不喜欢可以换。
好的。
黎栀吃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她觉得不用换,顺口问道:那你每次吃饭都是徐诚送吗?嗯。
谢南忱用叉子优雅地卷着意面,这是他的工作。
哦。
黎栀点点头,恍然大悟,你的助理就是保姆。
谢南忱微愕,旋即望着她勾起唇:这么说也没错。
而实际上,徐诚拿着比保姆高几倍的工资,工作内容也绝不止他的私人生活助理。
吃完饭,两人带了点礼品去黎锐锋家。
黎栀发现谢南忱这个人虽不工作,但还挺社会,每次去拜访都要带礼品,还都是照着那夫妇俩的喜好挑的。
这次给黎锐锋的是一套棋具,给梁木兰的是丝巾。
黎锐锋亲自下厨,留他们吃了顿午饭,过后黎栀回房间收拾东西。
在这里住了许多年,零零碎碎的东西很多,他家有的那些,床单被罩,沐浴露之类她都不打算带,留着舅妈还能用,只带了自己的衣服和护肤品,电脑和数位板,画具和画稿,一些书籍,以及喜欢的小说动漫周边。
谢南忱帮黎锐锋收拾好厨房才上来,掩上房门:东西有多少?能装下吗?用不用我找人帮忙?不用了,我先拿夏天的衣服,都不占地方,一个箱子能塞下。
黎栀指了指她放画具和画稿的纸箱,一会儿你帮我搬一下那个,谢谢。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咽下去了,嗯一声,坐在她的床尾凳上。
弓下腰,饶有兴致地翻看她装在小箱子里的各种周边。
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倒跟她形象挺搭,都很可爱。
一些自封袋装起来的明信片和照片,里面有签名,有动漫人物,还有她跟别的小姑娘的合照。
一些花花绿绿的徽章,有的还带闪光,都被小袋子装得好好的,倒是没见她用过。
还有一些都不知道是谁的照片,还被放在相框里,有的是男孩和女孩,还有的是两个男孩。
就好像窥见一个小姑娘的内心世界,见她忙着收东西,也没阻止,他便兴致盎然地往下翻。
黎栀把所有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封好口装进袋子里,塞进衣服中间,刚想伸个懒腰说大功告成,突然想起来什么。
看着正在翻她箱子的谢南忱,她想起高中时被同桌拉着入坑的那些bl小说和腐剧周边,甚至还有些十分香艳的画面,虽然现在都不感兴趣了,可放在里面一直没扔。
而此刻被他拿在手里的就是其中一张,照片在她这面,另一面是她亲手抄的诗。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张抄的是徐志摩的《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谢南忱正在看那首《偶然》。
等他看完诗句要翻过来的那刻,她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猛地蹦起来,扑过去。
原是想抢他手里的照片,却不慎被箱子绊了一下,没站稳,本能驱使她拽住谢南忱肩上的衣服。
好在被他捞了一下,并没有狼狈倒地。
然而此刻的她由于惯性跌落而坐在谢南忱腿上,他修长的手臂箍着她的腰,看似慵懒随意,却恰恰令她无法动弹。
攥住他肩膀的手不自觉改为推拒的姿势,可到底纤瘦柔软,与他的阳刚之气有天壤之别。
仿佛男人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轻易击溃她脆弱的防线。
谢南忱一只手搂着她腰,眸底是淡淡的兴味。
看她耳垂染上粉红色,而后就像漫山遍野的桃花次第绽开,爬满她娇嫩的脸颊,再侵占她莹白如玉的脖颈,仿佛他看到哪儿,就蔓延到哪儿,一切都由他掌握。
他紧了紧手臂,让她更贴向自己,磁沉的嗓音伴着温热的吐息袭向她: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他念她照片背面的诗,黑眸一瞬不动地盯着她,微勾的手指轻轻抬起她下巴:六年前写的?照片背面有日期,他也看到了,黎栀梗着脖子点点头:嗯。
早恋?男人目光深沉,辨不出情绪。
黎栀放在他肩头的手攥得更紧些:没有。
男人眼底的幽黑消散了些,却依旧没减轻力道,甚至加重了禁锢。
黎栀能感觉到他皮带上的金属扣,还有别的,她不敢想,脸已经红得像血。
他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她下巴,女孩脸颊太热,显得他手指有些凉,便越发贪恋那片温度。
她似乎也觉得舒服,没有避开。
那件事不行,别的可以吗?谢南忱低低地问。
黎栀大脑当机:……什么?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嘴唇上。
女孩的唇没他那么薄,是恰到好处的饱满,像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可口,诱人品尝。
他鼻尖蹭上她的,呢喃低语:老婆,接个吻?那一刻仿佛心脏跳停,黎栀吸了口气,都忘了呼出来。
她青涩的目光陷入男人近在咫尺的眸,连那颗深色瞳仁里每一束光的明暗交错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这么快进入状态,在她还为两人骤变的关系而感到不自在和扭捏时,轻易拉着她沉陷。
他的目光和声音带着蛊惑,像一道咒语,将她心底最原始的情绪和感受召唤出来,而摒弃了名为理智的所有东西。
恨不得跟他一起沉陷。
睫毛像蜻蜓翅膀般扇动着,她眸子里划过害怕和担忧,焦虑和紧张,却唯独没有退却,像被人提着线亦步亦趋的木偶。
但不像木偶,她是有温度的,烫得可怕,好像一碰就能烧起来。
而谢南忱是那个点火的人,他眼里只有看着火苗簇簇升起时的成就感,和豺狼面对猎物时的兴奋。
他轻轻抬起她下巴,去侵占那片柔软的领地。
◎作者有话说:呵,男人。
吃不到肉,也妄想喝点汤。
本来准备零点发的,写完就先更啦~算今天的第三更!明天见!◎最新评论:【一个置顶】◆日更21:00,保底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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