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见你。
]桑宁给她买的蛋糕上有个blingbling的皇冠,不大,六寸,但很精致,两个人吃刚刚好。
连蜡烛都是心形的,还送一根仙女棒。
点上蜡烛,关了灯,黎栀抱着猫猫许愿,桑宁给她拍了张照,两个姑娘点燃仙女棒的时候,帅哥吓得从她腿上飞下去,还发出狗一样的叫声。
黎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看它,看它的毛。
桑宁指着帅哥笑倒在她身上,它太好玩了,哈哈哈哈……黎栀转头看向桑宁,桑宁拽着她的胳膊狂笑,笑得她眼睛都有点模糊。
张了张口,很小声地说:谢谢你。
桑宁刚笑得一抽一抽,没听清:你说什么?没什么。
黎栀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我是想说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
桑宁抱抱她,我家宝贝的生日必须要开心,岁岁平安,岁岁开心。
黎栀用力点点头:嗯,你也是。
两个姑娘吃了饭,还把六寸的蛋糕全部吃光了,肚子涨得快翻起来。
黎栀下午躺了太久,想动动,于是主动请缨去倒垃圾。
开门时看到门口柜子上放着的正方形礼盒。
粉色丝带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里面的蛋糕是她前天晚上选的,顶上是新鲜草莓和巧克力,还有各种颜色的马卡龙。
一小时前谢南忱给她发过信息,她没看,想来应该是提醒她拿蛋糕。
可现在也用不上了,天热,才一个小时,蛋糕已经化得不成样子。
黎栀把它拎起来,和垃圾一起带下楼。
*桑宁家只有一张床,今天黎栀不想回去,两个人躺在床上,像大学时候一样望着天花板聊天。
帅哥昏昏欲睡,在枕头边打呼噜。
黎栀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周凌的?那是桑宁在大学时轰轰烈烈喜欢过的男生,那时候她还天真烂漫,用所有的热情去对待喜欢的人,毫无保留地对他好。
大热天帮他买冰水,大雪天替他排队买票,自己没课也早起帮他占座,周凌的每一场篮球赛,无论多远她都不会缺席。
可即便再轰轰烈烈,终究只是一场单恋。
还因此葬送了她自己的前途。
现在,桑宁提起他却能平淡得像一个陌生人:不记得,我早就不喜欢了。
黎栀望着天花板上被月光筛出的窗棂影子,喃喃道:那我要用多久啊?你?我给你施个法。
桑宁把手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头,睡一觉就够了。
黎栀闭上眼睛,把所有的光都驱赶出去。
耳朵里只有桑宁的声音。
其实喜欢作为一个动词,是可以人为控制的,你不想喜欢他,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可是作为一个形容词,喜欢一个人的状态,是会持续很久很久的。
久到有可能一辈子,到死都不会结束。
但是黎小栀,我不希望你那样。
听着枕头边的猫呼噜声,黎栀睡着了。
醒来时家里已经没人,餐桌上有桑宁给她留的汉堡,用牛奶杯压着张纸条——【带帅哥老师去室外直播了。
】帅哥如今是百万粉丝的网红猫,粉丝们都尊称它帅哥老师。
黎栀拿着纸条笑了笑,坐下来吃汉堡,喝牛奶。
在桑宁家宅了一天,倍速看完一部电视剧,吃完晚饭收到快递驿站的短信,买的考研资料送到了,这才打道回九州铭座。
这个点谢南忱应该在天台,黎栀回家后就没往那边去。
画已经不在走廊,料想应该是被他扔掉了。
她直接进了主卧,锁上门。
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把房间里所有谢南忱的衣服和用品都找出来,在门口放了把板凳搁上。
本来想发条信息提醒一下,刚拿起手机又算了。
他自己总会看到的。
桌面上还放着漫画平台的签约合同,需要她打印签字寄过去,可刚收到合同时的喜悦在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她鼠标一划,拉进回收站。
然后摒弃所有杂念,开始学新买的考研资料。
直到九点多,卧室门突然被敲了敲。
思路被打断,黎栀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对外面的人说:你的东西我都放那了。
谢南忱似乎噎了噎,才说:我内裤还在阳台上。
黎栀闭了闭眼,重新握起笔:自己去拿。
谢南忱开门进来,脚步放得很慢,从她身后经过,去了阳台,取完内裤,又走过她身后。
这次他停了下来。
有时间吗?他问,想跟你说几句。
黎栀埋头看资料:没看我在忙。
好。
他索性在后面的床尾凳坐下,你先忙,我等。
黎栀不搭理他,想集中精力学习,可身后坐着个大活人,还直勾勾盯着自己,怎么可能集中得了?她把笔卡在书本中间,坐直身子,没有回头,望着墙上的影子说话。
谢南忱。
黎栀语气很认真,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们还是暂时分开生活比较好。
男人沉默几秒,问:分开多久?不知道。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背上,但你可以不要影响我学习吗?……还有不到半年考试,我真的很忙。
她盯着影子,就好像看见那双眼睛,我知道你也很忙。
看见他身影微晃,黎栀轻扯起唇角:既然大家都那么忙,就不要互相打扰了。
谢南忱站了起来,略迟疑,出去前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早点休息,别太累。
黎栀没应声,直到门被关上,才后知后觉地嗯了一下。
*离婚是不可能的,黎谢两家的姻亲关系让两家生意上也有了一些往来,但凡牵扯到利益,事情就变得很复杂。
最起码要让舅舅有所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
以目前周期最短的合作项目来说,也得准备半年到一年。
原本抱有期待的婚姻彻底变成了商业联姻,黎栀想起刚结婚时大学同学跟她说过的,也稍作思虑,拟了一份婚内协议。
人和人之间一旦谈不上感情,就只能谈利益和规则。
*周一到公司,铺天盖地的工作压下来,黎栀忙了一上午,总算能伸个懒腰。
今天食堂的饭好难吃啊,又是韭菜鸡蛋和萝卜汤,哎你们要不要点外卖?施蕊问。
宋青青:行啊,随便点点啥都比这强。
施蕊问:栀宝,你吃啥?我不点了。
黎栀没什么兴趣地说,我去食堂吃就好。
不正常呀你,每次说点外卖你不是最积极?施蕊惊讶道,你今天怎么了?黎栀:可能姨妈快来了吧,没什么胃口。
算日子就是今明两天,整个人有点蔫了吧唧。
往兜里塞了包纸巾,正准备起身去食堂,桌上座机响起来。
是温婉打来的内线。
黎栀愣了下,温婉一般不会这个点给她安排工作,迟疑地把话筒拿起来:喂?婉姐。
黎栀,你手上的活干完没?温婉问。
黎栀:干完了,还有什么工作安排吗?不是工作。
温婉笑了笑,你现在没事的话去趟66楼。
66楼?大老板所在的那个66楼?黎栀瞪大了眼睛。
传闻奢华得像私人会所的办公区,带有健身房,私人影院,台球室,花园观景台,甚至还有私人餐厅。
所有的一切都只归那一人享用,顶级安全指数的虹膜识别专用电梯,除了大老板本人,只有苏秘书和几位董事高管拥有B级权限,也只被允许偶尔上去汇报工作和开会。
听说那人就连开高管会议都不曾露脸,总是坐在一扇梨花木屏风后听下属述职。
思绪飘远,她一下子忘了回答,直到温婉叫她一声:黎栀?你在听吗?我在。
黎栀恍然回神,激动得手有些发抖,不自觉咽了咽嗓,婉姐,叫我去66楼干嘛?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温婉道,苏秘书只说,老板要见你。
……好。
黎栀放下听筒,手里的纸巾都被汗浸湿了。
可是大老板传唤,她不敢耽搁,连忙去找66楼的专梯。
系统似乎已经提前给了权限,她试探着刷了下工卡,电梯门就开了。
黎栀进去的时候腿都在发软,直到站在里面看着电梯门缓慢合上,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连上行超重的感觉都那么不真实。
电梯顶上的数字不断地变大,变得更接近66,一开始她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后来似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走出电梯的时候,整个人连同心脏都是飘的。
66楼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只是视野的确很好,入目是一片几乎和整个广告部工区一样面积的大厅,大厅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些项目展柜,项目宣传和纪念海报。
没有健身房,私人影院,台球室,花园观景台,甚至私人餐厅,这就是一个工作的地方。
大厅左侧一扇玻璃门,门口牌子上写着董事长办公室。
右侧是一扇双开木门,写着高层会议室。
黎栀缓缓地走向左侧,站在门口,鼓起全身的勇气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道低沉嗓音:进来。
声音钻入耳膜的时候,一个念头从脑海里晃过,她不敢相信,只能归结于声音太像,竟让人产生如此荒谬的错觉。
然而当她推开门,望向站着人的落地窗边的那一刻,抬起的呼吸蓦然停滞。
那道身影挺拔清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正午的阳光恣肆泼在他脸上,将整张脸照得分外白皙,却只在鼻尖凝成最亮的光点。
腕上乌黑发亮的手串,曾千万次将她枕边染上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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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要我说,他俩就是得吵一架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瓶行不行?行!好气哦离不了婚!栀子不是要继续学习吗!那去外地读书啊,让裴六后悔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看追妻火葬场哦豁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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