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谢南忱太久没回来了,家里的盆栽都开始长草,天台上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枯了,黎栀试着拯救过,可用遍网上查到的方法也是徒劳,只好任由它们凋敝。
她每周末会打扫一次卫生,但总不如他打扫得干净。
才发现自己即便在家都扎着头发,地上依旧会掉那么多头发,扫地机器人被头发缠住是她最崩溃的时候。
如果不是这家伙时不时会点赞她的朋友圈,她几乎有理由怀疑她老公死在了外面。
快一个月了,谢南忱可真沉得住气。
黎栀坐在天台上晒太阳,喝着外卖送来的奶茶,耳机里播着英文广播,偶尔跟着叽里呱啦地重复几句,大多数时候是瘫在梨花木椅子上发呆。
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在这样的下午很想摆烂。
他的茶具落灰了,她弄了块布给他罩起来,现在罩布上面也落了灰。
天台的玻璃许久没开过,这季节的风吹起来太凉。
谢南忱不在家的第二十八天,黎栀望着天台角落的那片荒芜,长长地叹了一声——最后一片三角梅的叶子也落了。
秋风过境,她上周穿上了针织衫。
谢南忱那个病秧子应该会穿得更厚吧?会不会裴公馆已经开始开暖气?毕竟他是五月份也要开暖气的人,现在十一月,比五月可冷得多。
为什么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那个人?黎栀控制不住天马行空的思绪,觉得有点烦,吸管都被她咬破了。
突然听见门铃在响,黎栀放下奶茶和耳机,下去开门。
来的居然是薛芳若。
时间太久,最近又忙,她都快忘了这人了。
没想到薛芳若突然袭击,黎栀心中无比忐忑,却不得不打开门,笑脸迎上:芳姨,您怎么来了?你跟南忱那么久也不知道回去,我只能过来看看了。
薛芳若进门就四处张望,南忱呢?黎栀蹲下从鞋柜里找拖鞋:他出门了,不在家。
哦,这么不巧?黎栀笑了笑,把拖鞋摆在她面前:是挺不巧的。
薛芳若坐在沙发上,黎栀给她倒了杯水:我打个电话叫他早点回来吧。
不用。
薛芳若盯着她,目光比从前多了些审视和压迫,他不回来也行,正好我有话问你。
黎栀心底咯噔了下,面上淡然:您问。
薛芳若:你知不知道南忱最近在忙什么?忙什么?黎栀笑了一下,面露疑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他能忙什么?每天在家玩着呢,有时候也出去玩玩。
倒是我自己挺忙的,所以很多事也不太清楚。
是吗?薛芳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那我怎么听说,他有阵子没回家了?他去了哪儿?这……黎栀低下头,手指在衣角上揪了一下。
薛芳若紧接着逼问道:他是不是背着谢家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黎栀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装出几分委屈。
我真的不知道啊。
眼眶憋得红红的,她抬手假模假式地擦了擦,阿忱确实很久没回来了,他嫌我忙,我也没外面的女人能让他开心。
您知道的,刚结婚那会儿新鲜劲过了,他得去外面找找更新鲜的,我能怎么办?我只不过听您的,他想去找就让他去找,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他能背着您干什么啊?黎栀说着真把自己说动了情,俨然一个被丈夫厌弃的怨妇模样,眼眶落下两滴金豆子,他就只对外面的女人感兴趣……薛芳若烦躁地喝了口水,起身。
黎栀赶紧跟上去:芳姨,您去哪儿?薛芳若冷着张脸,一直走到谢南忱的书房门前,黎栀手忙脚乱地跑过去拦住:芳姨。
薛芳若瞪着她:让开。
黎栀可怜巴巴地冲她摇头:他书房不让人进的,我要是放您进去,等他回来我完蛋了。
黎栀确实没进过书房,但不是他不让进,是她也没想进。
只不过那段时间他总在书房里工作,保不准里面还留着什么资料,要是让薛芳若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芳姨,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黎栀泫然欲泣地抹了抹眼睛,都是女人,您知道我不容易……你也知道都是女人,进门都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没有,还看不住老公让他出去找小的,你好意思跟我说都是女人?薛芳若冷笑一声,我没你这么没出息,让开。
黎栀堵在门口恳求她:芳姨……不让是吧?薛芳若伸手去拉她。
为了保持身材,薛芳若长年坚持健身,虽然年纪大了,可比黎栀这个忙得连跑步都没时间的社畜力气大得多。
薛芳若铆足了劲,她差点被撞在墙上,却又没撞上。
熟悉的温暖将她包裹起来,走廊里响起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芳姨,您这是做什么?薛芳若回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谢南忱,高大的男人将娇弱的妻子护在怀中,面色冷凝,看上去比往日更具有压迫力。
她莫名紧张了些,态度也没刚刚那么强势,唇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说:芳姨就是来关心一下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是吗?谢南忱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那多谢芳姨关心了。
薛芳若指着书房:我能进去看看吗?感觉到怀中娇躯骤然紧绷,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淡定道:请便。
薛芳若扫了眼两人,转身走进书房。
谢南忱搂着黎栀紧随其后。
看她在书房里四处打量,把桌上所有文件都翻了个遍,黎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南忱目光微凉地盯着:芳姨,找到了吗?说了就是关心你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
薛芳若笑着,把桌上的文件夹合上,走过去像个长辈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们俩才结婚多久?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怎么能把妻子一个人抛在家,自己出去逍遥快活呢?谢南忱勾了勾唇:是。
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图你有钱,只有家里这个,是真心对你好的。
薛芳若若有所思地扫了扫相拥的两人,你看看,人家多护着你,说什么都不让我进。
老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谢南忱故作严厉地看向黎栀,芳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拦着她做什么?……黎栀忍着没狠狠瞪他。
就差没从这话里听出他洋洋洒洒三千字的得意。
好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夫妻俩慢慢聊。
薛芳若抬手摸了摸头发,挎起她的限量版鳄鱼皮包,一步三扭地走了出去。
谢南忱俯身,将手撑在桌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的姑娘,所有注意力和视线都落在黎栀身上,头也没回地对薛芳若说:那就不送您了。
嗓音沁凉,漫不经心,可他看着她的目光无比认真。
直到外面传来关门声,黎栀才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愤愤道:装。
谢南忱被捶得身子颤了颤,却还是将她困在桌前,似乎心情甚好地闷笑出声:没你会装。
我可没装。
黎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嘟哝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去找了。
谢南忱眸子幽深地望着她,勾了勾唇:吃醋?没有。
黎栀撇开眼。
男人微凉的指尖捏住她下巴,缓缓转了回来,逼迫她与他对视,另一只手握住她撑在桌沿的手,牢牢包裹住,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护着我。
什么护着你啊。
脸一阵燥热,黎栀硬着头皮道,我是怕你的计划出岔子,到时候我跟你离不……男人眼里一阵冷光飘过来,她立刻抿住嘴唇,收了声。
谢南忱低头看着女孩,眼角还挂着虚假的泪痕,但依旧惹人怜爱。
轻抿的唇晶莹粉嫩,像是含苞欲放待人采撷的桃花。
积攒了近一个月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上头顶,击溃了理智。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将她的脸抬高起来,任凭本能驱使,毫不犹豫地吻住她唇。
久违的力道侵袭上来,黎栀脑袋晕了晕,一瞬间仿佛回到最初日日温存的那段时光。
他的亲吻让她整个人变得轻盈,几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齿之间,大脑是一片长久的空白,只能感受到他的恣意侵略和温柔缠绵。
她甚至忍不住去回应,到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一个月自己有多想他。
哪怕对自己嘴硬,对面前这个男人嘴硬,可心脏是软的,藏不住任何棱角分明的情绪。
她找了那么多办法去给盆栽锄草,去拯救天台上那些植物,虽然很崩溃但还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因为心底总有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地说,要照顾好这个属于他们的家。
两人纠缠得气喘吁吁,谁也不放过谁,到最后快要收不住,谢南忱终于放开她,结束这个吻。
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脸颊,无比温柔和珍惜的力道,缓缓摩挲,直到他微凉的手指都被她滚烫的脸颊熨热,又一个吻,轻柔而认真地落在她额头上。
黎栀。
他叫她名字,气音低沉,性感得令人灵魂震颤。
黎栀心口在发烫,发抖,声音也不稳:嗯……他的吻缓缓往下,落在她眼睛,鼻尖,最后停在女孩早已被亲得嫣红充血的唇瓣上,一边蜻蜓点水地辗转着,一边轻喃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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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呜呜快和好吧撒花我怀疑栀子在内涵那个三儿的后妈撒花撒花要甜起来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