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安在家里养了两天。
陆求远在这两天已经查出来是谁想要暗害于她,恰是那濒临破产的齐家!估计是生意做不下去了,心中暗恨着陆家,但对于陆柳夫妇却无从下手,只有陆相安落了单,便趁夜绑了人。
齐震已经被关进了骄州大牢,陆求远去看过两次,被打的不像样子。
一开始还会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他不得好死,后来被打怕了,见着陆求远就求饶。
陆求远算是抄了他的家了,齐家某些人隔日就会被送上断头台。
这事儿陆求远都没有请示过简知府,可出乎意料的简知府并未找他的麻烦,问都没派人来问一声,他还奇怪来着。
殊不知简光州看陆求远玩这一出,更加确定了他身后有靠山,此刻正缩在自家被窝里,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哪里有心思管齐家?陆柳夫妇已亲自上门向萧权景道谢,但是这救命之恩,陆相安还是得自己上门才有诚意。
左府。
爷,爷!左甲觉得左乙见了陆家小姐比爷自个儿见着了还激动。
微微摇了摇头,这家伙,何时才能变得同他一样沉稳。
左甲想着,看着陆相安从马车上下来,挤出一张笑来,陆小姐,已经有人去禀报公子了,您这边请。
陆相安淡淡点头,下了马车。
左府的位置较为偏僻,进去才发现里面更为清幽。
陆相安突觉风水轮流转。
还记得上次左季都亲自上门,她让人给回绝了。
哎哟,竟然是陆小姐!幸会幸会!陆相安还没见着萧权景的人,便被一只花孔雀挡住了视线。
说是花孔雀那当真是花,一件衣裳五彩缤纷的,似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一般,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上面全是细小的花儿。
一眼看过去花花绿绿的,陆相安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当日酒楼上那男子。
哦,我叫褚燕,姑娘可以叫我褚公子。
褚燕啪的一声甩开折扇,故作风雅。
折扇上好似还写着字,陆相安一看,恰是天命风流四字。
褚公子。
陆相安微微点头,不知左公子在何处?哦,你急着见他啊?褚燕别有深意的眼眸落在陆相安身上。
陆相安连忙摇头,并非……只是左公子大恩,小女想亲自聊表谢意。
哦~不急嘛,不急好,不急本公子带你随便转转啊!褚燕说着,唰的一声收了折扇,嘿嘿的笑。
陆相安还想拒绝,不曾想褚燕推着她就往后院带。
后院还好,前堂清幽高雅后院儿庸而……俗,落英缤纷花花草草的栽了满院儿。
陆相安陡然有一种前堂是为左季都准备,而后院是为褚燕量身定做的感觉。
怎么样,漂亮吧!褚燕又拿他那扇子显摆。
陆相安刚想说话,不曾想鼻头刺痒,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太香了!陆相安捂着鼻子,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失礼了。
就在这时,陆相安听到一丝细微的喘息声,不似人,而是……那头狼!远远望过去,只见一棵大树下的草甸上安然的睡着一庞然大物。
由于花花草草的太过旺盛,不细看还真看不着。
褚燕显然也瞅见了银风,而且他敢笃定后院儿一进陌生人这家伙就醒了,这会儿搁在这儿假寐呢。
难得的有陌生人来没跳起来吵闹。
褚燕想着。
继而扯着嘴角发虚的对陆相安笑,陆相安,这……咱还是去前面吧。
乖乖滴,到底是谁把这家伙放出来的,吓着小姑娘了怎么办?!到时候萧权景那家伙找他算账他找谁说理去?……它叫什么?褚燕回头却见陆相安两眼放光的看着银风。
这姑娘莫不是以为这是狗?!它叫银风儿。
褚燕苦哈哈的说,还想拉陆相安出去。
不成想陆相安轻笑着朝那树底下走去。
褚燕急的额头上都冒汗了。
他已经想象到萧权景那疯子追着他锤的场景了。
银风。
陆相安轻轻叫了一声,银风掀了掀眼皮起,瞅了她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还挺傲娇。
陆相安笑了,提着裙子上前。
褚燕就眼瞅着陆相安在银风身边蹲下,并且在他惊恐万分的眼神里拿手去摸银风,银风还没反抗。
褚燕:??这家伙不是跟它主子一样不待见女人么?啥时候都转性儿了?银风要是听到褚燕心里在想什么肯定要冲他嚎。
你眼瞎啊?!我那是转性了么?我特么纯属是不敢!不过讲真,被这女的摸起来好舒服哦……褚燕站着面无表情的看少女撸狼,片刻后他缓缓的蹲下来,抬手,轻轻朝着狼耳摸去……嗷呜!银风陡然一扭头,狠狠的咬下去。
褚燕丝毫不怀疑,他的手收的再慢一点就没了!卧槽!这年头,狼也玩起了性别歧视!喜欢么?清润的嗓音传来,陆相安手一顿,继而站起身来,看着蹁跹而来的青衫公子,规规矩矩道,左公子。
喜欢狼?萧权景问。
他那双眼眸太过锐利,即使落在自己身上有所收敛,但陆相安还是不敢与其对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双眸里藏着些别的情愫。
……嗯。
陆相安不知怎么回答,索性应下了。
褚燕震惊了!银风慌了!褚燕震惊是完全没想到萧权景这样的冰块对女子说话竟还有如此温柔的一天!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而银风慌那完全是怕自己给自家主子给卖了!不,送人,一分钱不要那种!萧权景眼眸落在银风满是抗拒的小眼睛上,想了想,道,改日送你两只。
银风差点痛哭流涕:主人对它果然是真爱啊!萧权景:这只是公的,不行,改日送她几只母狼。
陆相安诧异,连忙摇头,道,不必了,我……已经有了。
这些年她驯服了不少兽,不仅有虎,狼也不在少数。
不过她敢保证,眼前这只银狼是她见过所有狼中最矫健帅气的一头。
只怕是头狼王吧。
已经有了?萧权景微讶。
嗯。
陆相安笑笑,没解释太多。
萧权景若有所思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