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好了吧?沈玉鸢睨了眼自己的老娘,让人找着下手的机会了,现在外面都叫咱们赔偿呢,究竟是哪边亏损的大?可是娘明明做了万无一失的防护,每日派人看着那口井,真不知道柳韵那个贱人是怎么把毒下进去的。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再说了,毒人家都下进去了,这个也不重要了。
沈玉鸢说着,从腰间掏出解药来,便是这个解毒剂,如何解决此次事件,有陆家的前车之鉴,咱们照做就是。
沈母一愣,接着说,鸢儿的意思是,赔偿那些买茶之人两倍的银钱?不然呢?没有中毒的也要赔吗?陆家便是这么做的,如果什么不照做,只会激起民愤。
的确,有陆家在前,他们柳氏为解决这件事只能砸出去更多的银子,要不然百姓只怕也要闹到宰相府前。
给陆家茶中下毒,这主意不是沈玉鸢出的,但毒是她制的。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想学毒,一直在寻找神医的踪迹,但是很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这一世的足迹跟前世完全不一样。
沈玉鸢被沈母缠着哭了一整日,外面现在骂的很难听,但是碍于沈母丞相夫人当然也是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没有聚众在相府前闹事,但是市井上的言语跟当初柳氏遭遇的如出一辙。
柳家的铺子亏损了不少,柳家虽然有按照沈玉鸢的话好好照着陆家来做,但是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光是这一点就够叫沈母崩溃了。
当然,更大的还在后面。
一连出现两家茶铺含毒事件,百姓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毒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下的。
沈玉鸢还算冷静,听着外面的风声勾了勾唇,叫来了她培养的暗卫。
然而,就在这时丫鬟大喊着不好跑了进来。
沈玉鸢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暗卫也旋身藏了起来。
沈玉鸢一扶水袖,坐在了椅子上,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不好了小姐,外头的人都在说陆家茶铺的毒是咱们下的……你说什么!沈玉鸢坐不住了,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
丫鬟连忙跪下,小姐,夫人唤您过去呢,您快去看看吧。
沈母现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根本没等到沈玉鸢来,沈玉鸢刚出门就被自家老娘来了个虎抱,鸢儿啊,肯定是柳韵做的,肯定是她放出的风声说她陆家茶铺的毒是咱们下的,都说什么 ,陆家的铺子垮台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咱们家了……其实原著中这个时候柳盈已经病死了,前世沈玉鸢没能把她救回来,这一世沈玉鸢的医术大有长进,且预防了一些致病的因素,所以柳盈才能活到现在。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而且,老爷说,这件事已经引起皇上的注意了,皇上派了金鳞卫来查了!何时的事情?沈玉鸢好看的眉头蹙起,冷声问。
就是方才!让他们查!沈玉鸢冷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来!鸢儿啊……娘!沈玉鸢厉声呵住她,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
你记着,你是安阳侯爷的嫡亲妹妹,你的丈夫是宰相,是当朝首辅!你的女儿是沈玉鸢,是未来的国母!不过是叫人施了小计陷害了便这般慌张,成何体统!现在立马回到你的院子里去,换声干净的衣裳,让人洒扫庭院,弄干净些,做你的当家主母,莫叫旁人看了笑话。
对……对!柳盈听着沈玉鸢的话,定了定心神,拍拍身上的灰尘,对沈玉鸢道,那这件事娘就交给你了,娘回去了。
沈玉鸢目送沈母离开,尔后一甩袖袍,高傲的坐上自己的位子。
从容淡定的煮茶,叫了沈母身旁侍奉的老人崔姑来,皇上叫金鳞卫接管此事,金鳞卫首领邓戟可参与其中?崔姑道,不久前金鳞卫刚刚去查搜了茶铺,为首之人正是邓戟邓统领。
很好,崔姑姑,你辛苦一趟,帮我替邓统领传句话。
—另一边的东跨院。
姐姐,娘亲,我打听到了!沈知画兴奋的跑进院子,神神秘秘的模样叫人侧目。
打听到什么了?沈沅清挑眉。
梅姨娘也看过去。
我辗转了好几处地方,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
你这孩子,打听到什么了 ,别磨磨唧唧的,倒是说啊。
梅姨娘好看的秀眉拧起,坐到两个女儿身旁。
娘,之前毒茶事件那家是姓陆对吧,他们家主母姓柳。
柳?梅姨娘对这个姓氏很敏感。
你是说……沈沅清想到一种可能,眼中带了诧异。
对,那个柳就是安阳候的柳!就是咱们家主母的那个柳!她是鸿胪寺卿陆求远的夫人柳氏,我打听到,这柳氏就是安阳候府当年的三小姐,也就是柳盈她庶出的三妹!沈知画兴奋极了,她瞧见了沈母跌跌撞撞跑进沈玉鸢院子里的情景,当真是解了她的气了,她继续道,让我猜猜,她定然是来寻仇来了!寻什么仇?这个我还在打探呢,但是你看柳盈的茶铺也出来跟陆家茶铺同样的事情,这事肯定有联系,定然是柳盈同那柳氏掐起来了。
沈知画道,娘,您再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就能打探到二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听说鸿胪寺卿陆求远以前就是个县令,安阳候府的庶出小姐,再怎么堕落也不能当了个七品县令妻啊!其中肯定有猫腻。
沈沅清:她妹如果脑子灵活了,那肯定就是遇上八卦了。
梅姨娘也诧异于沈知画打探来的消息,她压了压沈知画的手,道,你一个姑娘家的去打探这事儿不安全,我叫下人去就行了,你就别出面了,好好待着观察局势就是。
沈知画还是很兴奋,一张明媚艳丽的小脸有些红,她双手捧着脸,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能扳倒柳盈和沈玉鸢那个贱人,那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