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摇摇头, 没有。
很顺利。
商淮舟又耐心地问,那饭局上不开心了,有人为难你了?还是让你喝酒了?他经历过, 也见过这样的场景,女孩在饭局上总会吃亏些, 这也是他主张他的饭局上不许劝酒的原因之一。
姜梨笑了笑,眼眸漫过一丝光泽, 那倒没有, 就闲聊了几句。
就算有人要灌我,我也有理由他们灌不了我的酒。
这点商淮舟不否认,姜梨性格看起来很温顺,实则商淮舟最清楚, 她的鬼点子最多。
况且谁真敢把我逼急了,我身后不还有你和两位爷爷,他们谁敢欺负我。
从小到大基本上没人能把她跟系统里的关系扯在一起, 爷爷当初为了保护她, 花了很多心思, 这层身份她希望一辈子都用不上。
只想安安静静地跳舞, 每一次舞台上的她,都是一位能传播国家文化的舞者。
你明白就好。
商淮舟眼眸一片温柔,那我们去吃晚餐?嗯。
她中午喝了一肚子茶,都没怎么吃,还可以适当吃一点。
姜梨伸手拿商淮舟提在手里的电脑包, 我给你拿电脑包吧。
商淮舟给她一个眼神, 你顾好你自己, 把我的衣服穿好了。
姜梨拒绝:不要, 一会儿出机场就不冷了。
商淮舟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睨着她。
姜梨坏坏笑,娇嗔道,你不让我给你拿包,那你给我拿吧。
姜梨话落把自己的包包塞进商淮舟怀里,她挽着商淮舟的胳膊一起出机场。
商淮舟叹了叹气,他那点脾气都被她磨完了。
两人在姜梨入住的酒店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吃饭。
从餐厅出来已经晚上快十点了。
两人散步似的往酒店走。
商淮舟手里拎着他的电脑包以及姜梨的小包。
姜梨则是退步行走,跟离她一两米的商淮舟面对面。
你当心点,那么高跟还这样走路,腿不想要了?商淮舟嘴上这么说,眼睛随时都在帮她看身后的路,生怕她一不小心真摔倒了。
姜梨俏皮眨了眨眼眸,你不是在帮我看路么,我怎么会摔倒。
......商淮舟。
商淮舟当真负责,一路都绷着他一张冷隽的脸帮她看路。
还好这段路人不是特别多,来来往往的都是情侣,偶有一直单身狗闪电般走过。
她看着商淮舟不忍笑了笑,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严肃,搞得旁边谈恋爱的小情侣都不自在了,像极了抓包的校领导,经过之地都是凉风阵阵。
只是这个校领导,太年轻也太英俊了。
商淮舟腿长跨得步子长,步行却很缓慢。
姜梨暗自感叹,这狗男人的腿型是真好看,在西装裤下笔直又修长,深色的衬衫也是一丝不苟。
姜梨脑袋里跑出四个字:风华卓越。
而他的风衣被她没什么形象的系在腰上,自由自在。
她心情不错弯了弯唇角。
姜梨想起她在商家那三年,他们每天放学后要都穿过三条街去商淮舟的游戏公司,她那时也像现在这样面朝他的方向倒退行走在最前面,沈哲和其他几个玩伴走在中间打打闹闹的。
商淮舟则是走在他们几个最后面,腿最长,步子最缓慢。
那时,她经常隔着沈哲他们几个嬉闹的空隙,看商淮舟和他们的距离,沈哲他们太能疯,她那个距离只能看到逆天长腿。
姜梨走了一段路,摸了摸微胀的小肚子,娇嗔地抱怨,商淮舟你说,你到底是去吃晚饭还是去喂我的啊。
她撑得不行,商淮舟都没怎么吃,狗男人坏得很商淮舟沉思片刻,笑道,嗯,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姜梨大写无语,她在原地停了下来,等到商淮舟走到她跟前,她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处,你吃了还让我吃,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点的都是她喜欢的菜,一半水果一半菜,让她无法拒绝,吃了很多。
商淮舟无力反驳,他真有那么几分故意,她又挑食又不爱吃饭,长期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原本就是低血糖。
他还借口都不找一个,就这样承认了!姜梨狠狠瞪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道德。
看看我都长了好多赘肉,减肥很难的!姜梨隔着白T恤,用力地揪出她肚子上的肉让商淮舟看。
......商淮舟看她揪了好一会儿才揪出来的肉,很无语。
这段路是学校中路,是最好谈恋爱的路段。
情侣很多。
亲亲抱抱不少。
姜梨多看了两眼,商淮舟将她揽入怀里,深眸里尽是强势,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下,你男人在这里还不够你看?还去看那种毛都没长全的小男孩?她——她反驳,我哪有看其他人,我只是看那对情侣,女孩在男孩背上笑得好开心,很青春啊。
商淮舟余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对情侣,羡慕了?哪有羡慕啊。
她有这么帅气多金的男人,羡慕别人做什么。
她就多看了两眼而已,女孩子在男孩背上笑的天真又开心,很美好。
不用羡慕,别人谈恋爱有的咱也要有。
商淮舟说着把手里的电脑包和她的包一起递她。
你干嘛?姜梨接过他递来的包。
我背你一段。
商淮舟说话时,动作利落地解开他的衬衫袖子上的纽扣,卷了卷衬衫袖,高大的身躯在她身前蹲下,正好她穿的高跟鞋,这段路又不是很好,他看着都替她腿痛。
姜梨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男人,每次这个男人说话都是拽拽的,做的事总是能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动容。
好一会儿,姜梨还没反应,商淮舟扭头看她,怎么嫌弃我呀?小男孩都能背女朋友,我一个成熟男士还不能背自己老婆了?......她哪里嫌弃他了,分明很感动好么。
上来,乖。
商淮舟又温声细语说。
姜梨没在犹豫,就趴在了商淮舟背上,反正这边灯光暗,都是情侣,没那么多人介意。
商淮舟的背很宽阔,姜梨在他的背上即踏实又很有安全感。
姜梨脸颊很依赖地贴着商淮舟的脸颊,商淮舟,商淮舟:嗯。
姜梨闷闷的说: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消失很多年的故人。
商淮舟背着没什么重量的她,慢悠悠滴迈着步子,静静听她讲话。
姜梨抿了抿唇,其实也不算吧,我很早就知道她的。
至于什么时候知道的,大概是高中二那年,她整理了一批父亲仅有的普通遗物。
他的衣服内衬的口袋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不足一岁的小女孩是她。
她被一个陌生女人抱在怀里,背景是红红的一面墙,是京市的地标图。
姜梨搜过她的个人资料,那个陌生人就是毕卫虹。
商淮舟深邃的眼眸收了收,泛着心疼,所以,那位故人影响到你情绪了?所以今天才那么难过么,所以才傻乎乎地坐在出风口。
姜梨摇了摇头,不算吧,就是有点感慨,挺陌生的,没什么影不影响一说,正好她也不认识我了。
商淮舟不知道姜梨是经过了多少次的难过,多少次的像今天这种情况,才能这样波澜不惊地说出‘正好他也不认识我了’,但深深戳痛他的心脏,他眸色很沉,嗓音却淡而温和,既然她都能不认识你,只能说明她从没有真正用心过。
那就把那位故人当做陌生人,这么多年,没那位故人你不也很好。
你还有两位爷爷奶奶,还有很多爱你的人。
商淮舟握着姜梨腿弯的手微微一紧,宝贝,你还有我,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宝宝,将来还有更多爱你的人,一位故人而已,算不得什么。
没错。
一位故人而已,什么也算不得。
她还有很多爱她的人。
她还有商淮舟,有他们的小家。
以后还有会宝宝。
姜梨心里的小纠结,在这一刻,彻底放下,她眸色瞬而清明一片,满血复活,你说得对,本来就是最陌生的陌生人。
姜梨眉开眼笑,她偏了偏头,她的脸颊贴了贴商淮舟的脸颊,老公我发现你越来越好了。
商淮舟哼声:我从来就没有不好过。
姜梨扬了扬唇角,是么,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还总是欺负她,那好了。
商淮舟轻捏了一把她的腿弯,你眼神不好。
......狗男人竟敢捏她,她必须还他一下,姜梨启齿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下,与其说咬还不如说是撩拨,舌头还故意在他耳朵轮廓上舔了下。
商淮舟冷吸了一口气,身形一怔,步伐一顿。
姜梨轻笑了下,故意道,哎呀,老公是我太重了么,你都背不动了,可怎么办呀,老公体力不好了,要练一练哦。
......商淮舟沉着嗓音说,我体力好不好我不清楚,能让你哭一晚上就行。
......姜梨想到床上的商淮舟,想到这个记仇的商淮舟,再也不敢乱撩拨了。
商淮舟又捏了一下她的腿弯,再这么乱来,重不重的不是问题,但我不保证你会不会从我背上掉下来。
姜梨那点重量,在商淮舟完全算不了什么。
姜梨赶紧乖乖地不再乱来,一会儿,她又说,老公,我们去我学校的北街撸串吧。
你还能吃啊?刚刚还跟他嚷嚷要撑坏了。
还行吧,不吃闻闻味不是不可以。
姜梨说完又反悔了,不行,我学校好几位老师晚上特喜欢撸串,尤其是我班主任。
万一碰上不好。
商淮舟沉声道,我这么见不得人?姜梨又贴了贴他的脸颊,软声说,不是的,就因为你太能拿出手了,才要藏起来。
商淮舟被她这些小动作牢牢拿捏住,他低笑一声,所以,商太太你打算跟我隐婚那种地下情?姜梨淡淡笑道,不能吧,隐婚是指除双方当事人以外,没有第三方知晓,我们家里人和朋友都知道还能算吗?她身边没什么特别贴心的朋友,闻姐算一个,是她的伯乐,也是好友,她都知道她跟商淮舟的关系。
......商淮舟还能不懂姜梨那点小心思,年轻又漂亮的女孩所有的成功,总能引起别人的遐想。
他家姜姜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让她辛辛苦苦得来的成绩,冠上他的标签。
姜梨又贴贴他,软声软气道,老公你别生气哦,我只是说在沪市这几天不公开而已。
在京市商淮舟圈子里的人,沈哲、苏听阑还有他们几个发小知道,等于大多都知道了,他们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一说。
商淮舟非常吃她贴贴地这套,他淡色的眸子里夹一丝淡笑,做什么生气,真把我当成那么小气的人?我很大度的好么。
呵呵商淮舟大度,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实则小气得要命。
姜梨心里默默吐槽,表面非常配合他的说法,当然不小气,我老公是全天下最大气的人。
才怪。
口是心非的家伙。
别以为他不知道,心里肯定在骂他。
商淮舟薄唇稍微扬起,轻笑道,所以最终商太太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这几天都要把我藏在房间里好好享受。
!!!狗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污!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容易被他带偏,我们还是可以去撸串的。
她有点怀念那几家大排档的味道。
商淮舟眉宇轻挑,哦,我又可以被带出门了?不藏屋里了?......姜梨生气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下,你不讲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这次姜梨下口又准又狠,商淮舟疼得倒吸一口气。
撸串回酒店接近凌晨。
姜梨洗完澡出来,商淮舟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电脑在办公,他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防辐射的平光眼镜。
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商淮舟抬了抬头。
床头柜上的东西吃四片。
什么东西?姜梨一边涂抹手上余留的护肤品,一边往床边走去。
她走近一看,竟然是健胃消食片...商淮舟已经帮她掰了四片,只是还放在锡箔纸里没取出来。
她还没讲话,商淮舟淡淡的声音落下,你今晚是真超量了。
他让她吃完饭都是在网上搜索过的,晚上让厨房给她做的吃的都是低脂肪搭配水果,健康又养胃,烧烤串太不利于健康。
姜梨鼓了鼓腮,看向忙碌的男人,你怕我长胖?商淮舟,你在嫌弃我?商淮舟骨骼修长的手有节奏地敲着电脑,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回她,我是怕你一会儿不舒服,又该哼哼唧唧了。
她哪有哼哼唧唧的,瞎说。
姜梨视线在商淮舟的身上没挪开,他藏青色的睡袍,头发有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镜框,原本漫画脸般的线条在镜框下又欲又清贵。
从什么样的角度看都没死角,五官的线条硬冷又流畅。
总之,这男人太迷人了,受不了!姜梨走了过去,从沙发背后搂住商淮舟的脖子,老公,你还工作呀,大晚上——商淮舟扭头在她脸上亲了下,低声说,姜姜,撩人会出事的,懂么?说完,他继续低头工作。
姜梨勾人的眉尾挑了挑,不怕死地撩拨,哦,这样呀?那商总,您电脑上的东西有我好看?慢慢的,她一双手搂住脖子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他睡袍里钻,一点点试探性地往下。
商淮舟身形一紧,深深呼吸了一下,一把扣住她继续往下的手,眸色一凝,一会别哭。
说完,他合上电脑,丢在沙发上,起身绕过沙发,弯身将姜梨抱了起来,目的地是那张大床。
半个小时后——姜梨断断续续的声音漂浮着,额头和鼻尖爬出了很多细细的汗,她咬了咬软嫩的红唇,没什么力气的手指推了推他,商淮舟你轻点,别太闹了,明天我是要工作的唔——商淮舟从下方抬头,含了含她的唇,眼尾泛着别样的色泽,嗓音低哑,刚刚不知道是谁开始撩的,这会儿又不愿意了?是她没错,那也没像他这样折磨她呀。
他是在要她的命。
又一个半小时后——你个龟毛男人,要么赶紧给个痛快,要么从我身上滚下去。
总是让她挠心挠肺又不来实际的,花样这么多做什么。
嗯,没办法体力好,慢慢来。
商淮舟低沉的嗓音嘬着些许淡笑。
......她——狗男人,不是人,欺负人。
姜梨被商淮舟欺负的无力招架时,商淮舟的吻温柔细腻起来,从下往上,一寸一寸地亲吻着她嫩白的肌肤,微凉的薄唇,每触碰到一寸肌肤,姜梨身体都紧一下,嫩藕芽儿似的脚趾不由得痉挛了下。
商淮舟太会了。
姜梨感觉自己此时此刻身处在一个超大棉花糖中,身体在无尽地往下沉,轻飘飘得似乎快要没了边界又被他唤醒。
姜梨在他背上的深深陷入他硬朗的肌肉里,她脖颈微微上扬,溢出点点细微的声音。
商淮舟随而仰头,将她不着调的音量吞没,时隔一会儿,他一大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深沉又欲得眸子紧锁她,开口是隐忍极致的声音,宝宝,你有我就够了。
姜梨思绪还没回笼。
商淮舟沙哑又沉稳的嗓音再次在她耳畔落下,我会一直爱你。
清晰又有力度。
这次,姜梨飘离的思绪一点点找回,她直勾勾地和他四目交缠。
他在表白么?不是好感,也不是喜欢——他说的是爱——姜梨点缀着一丝丝微润的美眸,此时此刻一点点明亮,在晕黄的气氛灯下绚丽多彩。
她张了张软嫩的唇,想要说些什么,她想说她也是。
姜梨现在很确定自己的心意。
她对商淮舟,比喜欢更多一些了。
——那就是爱。
和他一样的爱。
只是还不等她说出口,商淮舟高大的身躯沉了下来,他的他,彻底埋入。
姜梨洁白的手臂缓缓地从他背上往上挪去,环住他的脖子,和他温柔缠绵。
*沪市某处别墅区,平静地湖面映照着整栋别墅。
近十点,别墅里还亮着灯光。
毕卫虹身穿棉质的睡衣,身上披着一件针织衫坐在书桌前,她手里拿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发呆,以至于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庄辉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支在桌面上微微弯腰,和她一起看照片。
毕卫虹眼眸含着一丝伤感,庄辉,当时我走得是狠心了点,可很快我就后悔了。
后来安顿好后,我是真想要把她接来身边。
当她五年后,安顿好回国,姜老爷子沉声说,前不久生病,离开了。
还让她不要再跟他们联系。
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记得姜老爷子说的话,既然你过上了你想要的生活,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
毕卫虹靠在丈夫怀里。
庄辉轻声安抚妻子一会,问她,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感叹?好几年没有在为这事难过了。
毕卫虹叹叹气 ,今天我在沪今舞蹈学院遇见了一个女孩,看到的第一眼感觉很亲切。
会不会就是她?庄辉说道。
毕卫虹摇头,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我刚刚回家的路上特意找人调了她的资料,那女孩的的确确是滇南人,家境一般,父母前些年癌症去世,户籍上就她一人。
资料准吗?庄辉有些怀疑,会不会是你前夫怕你夺走她,故意说她已经不在了。
毕卫虹很坚定道,不会的,他没有理由不让我见孩子。
况且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我还是了解他的为人。
虽说他们婚姻只短暂维持了一年半,没什么稳固的感情基础,那段婚姻并不像她幻想中的那么美好,可以说是失败,那段婚姻让她失去了自我价值,生了囡囡后的那几个月浑浑噩噩的。
但她前夫是军人,热血、正直,不会做这种事。
她当初不是没这方面的考虑,特意找比较可靠的朋友查过,她的囡囡确实生了一场大病,没了,还有死亡证明。
毕卫虹又叹了叹气,那个女孩的年龄还大了囡囡一岁半。
庄辉笑了笑,要不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姜老爷子?毕卫虹并没表态,她想姜老爷子应该不想见到她,而她暂时也没想过以怎么样的心态见他们。
庄辉见妻子情绪不佳,没再提,他轻轻地给妻子揉着肩,你刚把事业全部转回国内,先别想这些事,别让自己太累。
毕卫虹没接话,只是感叹,要是她还在——她的话刚说一小半,庄明珠在门口探头探脑地说,谁还在呀?她哼哼地走了过来,从后搂住毕卫虹的脖子,在她脸颊亲了亲,妈妈,你和爸爸又背着我说悄悄话,果然爸妈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
瞎说,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小心肝儿。
毕卫虹被她逗笑,她揉了揉庄明珠的脑袋,抬头和庄辉温柔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一家三口甜蜜幸福。
那张泛黄的照片在庄明珠扑到毕卫虹怀里那刻,被毕卫虹随手放在一边。
照片上,毕卫虹怀里的女孩半岁的年纪,他们身后的背景是红色的宫闱墙砖,是象征京市的建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