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之前买的东西都已经放置到了新的马车上,不然照宋知岁刚才的话,早就露陷了。
无奈的看着自己主子:姑娘,银子……余光撇到目不转睛正盯着他们的红衣女,话锋一转:姑娘,咱们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这个镯子看看就好,还是让给这位陈姑娘吧。
宋知岁:……???她们家什么时候揭不开锅了?阿元使劲眨了眨眼。
宋知岁福至心灵,想起了进店门前,她好像听到了一句话,银子用完了。
啊这……天要亡她。
阿元瞧着自家主子蓦然沉默了下来,恨铁不成钢,刚才不是演的挺开心的,现在怎么不演了?恨不得凑到她耳边提醒她。
像是信号突然接上了。
宋知岁失落的垂下脑袋,连声音都轻了下去:既然这样,那还是算了。
重新面向红衣女:姐姐,这个镯子妹妹就不同姐姐争了。
话中隐隐带着哭腔,但迟迟没有动脚准备走。
阿元心里长吁一口气。
红衣女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瞧着主仆两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小姐心态显现,慷慨道本姑娘给你付钱。
那多不好意思。
宋知岁意思着推脱了一下。
拿着吧,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将镯子硬塞到了她的手上。
红衣女身后的丫鬟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叹了口,认命的付钱。
这两人一看着装就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没钱,无非就是宰她家姑娘这个冤大头。
但她一丫鬟要真在众目睽睽下说出来,只会让主子觉得丢了脸面,讨骂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宋知岁看着手上的镯子,晃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很轻,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唇角弯起,露出两个小梨涡,颇有狐狸的味道:姐姐真好,谢谢姐姐。
陈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全程守在一旁看完了整个戏的店家,笑意从始至终都没下来过。
这话对红衣女非常受用。
虽然被当了冤大头,但她十分开心。
宋知岁手镯到手,自然也不再多待,出声告辞后,带着阿元就出了店铺,白嫩纤细的手腕上银手镯轻微晃着,铃铛声细碎动听。
免费的东西就是香,她最喜欢这种人傻钱多的。
出了店,往上走,迎面就撞上了不知在那等了多久的温延。
掀开一侧的纱巾,忍不住抱怨:你走路真慢,不爱陪我逛就直说,也没必半路消失吧。
她带着阿元逛着逛着头一转,嚯,这男人就不见了。
走路并不慢,探查了一圈城内的情况,并且从头看到尾的温延,视线定在她腕间的手镯上面。
墨色眸子中带着一抹趣意,刚才可真是好大一出戏,小姑娘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实际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挑了挑眉,也没戳穿她。
转而说:我去寻了个酒楼,逛了这么久,你不饿?宋知岁眼睛一亮:走走走,带路,刚好我饿了。
虽说回门宴她没吃着,但酒楼的也不差。
饭点已过,一楼的大堂内人已不多,宋知岁跟着温延一直走到了二楼雅间。
点完菜后,她才将头上的帷帽摘了,环顾了一圈房内的环境,雅间靠着街边,窗外是热闹非凡的小摊与人流。
双手撑着下巴,圆滚的杏眼看着男人正在用一块干净的帕子,仔细的将桌上的碗筷擦拭。
疑惑道:你确定不要回温家一趟?温延瞥了她一眼,声音很淡:城主不是怕我丢人?宋知岁:……这茬能不能过去了。
叹了口气:我说认真的,你真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