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霏在前,裴松之在后,连山月和那个汉子走在中间。
这座城池看起来除了破败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不知道他们和自己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在她后面的汉子喃喃自语:不,不是这样的……谢清霏立刻停下来问他:不是什么样的?我走的时候,这里不是这样的。
那汉子咽了一口唾沫,指着一旁的街上的房子,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倒下了,里面也没有住人的。
大概是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点街上没有什么人,两旁的房子门扉紧闭,窗户上隐约透露出微弱的光。
再走两步还能闻到一些烟火气息,街道旁的杏树下面没几颗杏子,上面的却还都在,这里虽称不上多么富庶,但看起来也算殷实。
比起他们所见,这汉子口中的描述更符合破败城墙里面的景象。
连山月小声问:该不会这里已经什么妖魔鬼怪占据了吧?妖怪晚上也会休息吗?裴松之小声回答:不会,这里并没有什么非人的气息。
谢清霏无奈地看向他们,不要吓人啊。
说完拍拍给他们带路的汉子以示安慰。
裴松之一派坦然地点了一下连山月:你小时候问地奇怪问题可比她多多了。
所以说这里并没有什么需要我们解决的问题对吧?连山月看向那汉子,大叔你在寻我们开心?我怎么敢!那汉子焦急地回答,我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仙长你们要信我,我怎么会大家的命说谎!他说着就在街上大喊,离的近的人已经骂了出来,谢清霏赶紧拉住他:好了好了,我们相信你,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家看看,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
汉子被安抚下来,带着他们回家里。
开门的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妇人,看见是他立刻扑上来捶打,死鬼!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他们三个自觉退后,一致抬头看月亮,不打扰人家夫妻团聚。
两人互诉衷肠有一会儿,夫人止住了哭泣,将散下来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略微不好意思地笑笑,让三位仙长见笑了。
爹娘和孩子们刚睡下,今井,你快去收拾收拾,仙长还没有用晚饭吧,我这就给三位仙长侍奉晚饭。
谢清霏赶紧推辞:嫂子客气了,我们不用,既然这里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便不打扰了。
那怎么行,仙长是被我们家地请来,让您白跑一趟已经不好意思,若是现在就走那也太不懂事了!听他这么说那汉子赶紧挽留:仙长留步,我们这里真的有问题!妇人嗔笑道:那是你离开之前,现在我们这里已经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你不知道,就在你走的第二天,庙祝的孙女受到了雨神的旨意,让我们诚心祈福,之后雨神庙显灵,下了一场大雨,之后庄稼都好了,人也没事了。
这汉子明显有些不相信,却不敢和老婆犟嘴,他老婆也知道他的性子,指着院子里的杏树:你看,你走的时候快死的树都好了。
谢清霏看起来已经信了:看起来是真的没事了,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行告辞了。
是呢。
妇人说,即便有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现在天色已晚三位仙长不如先在这里歇下,好让我们尽一些地主之谊。
那汉子也再三挽留,裴松之见盛情难却便说:既然如此,清霏你就在这里歇下,我与山月随便找一家客栈,明日找你回合。
谢清霏知道师兄的意思,无奈答应,好。
妇人插话:我们这里歇得下的。
裴松之的表情神秘莫测:夫人客气了,我们有些事情还是远离人多的地方更合适些。
这对夫妇敬畏地点点头,没用再多说什么了。
连山月回头看了谢清霏一眼,跟着裴松之走了。
走了有一会儿连山月才问:师兄,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走啊?你想逃避练剑?连山月噎住,虽然这时候让她和谢清霏培养感情更方便些,但是比起别人家她还是觉得住客栈更好点,既然他没有意识到,又何必提醒他呢?裴松之从农户家里出来就往一个方向走,不像是谢清霏说的随便找一家客栈,他似乎是有什么目的的。
连山月问:师兄,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地吧?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裴松之嫌弃道:客栈来来往往不知道住过多少人了你还要去住?迫不得已还是要住的嘛,你怎么这么龟毛。
连山月抬头一看,这不还是一家客栈,吗?裴松之没有说话,带着她往里面走,立刻有人迎了上来,带着他们去了后院。
进了门别有天地,这里清雅华贵和外面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连山月在这里的窗棂上发现了裴松之的杀手组织的标图案,看来这里又是他的产业,这人到底赚了多少黑心钱?算了,只要不是她付钱,怎么挑剔随他的。
第二天清晨,连山月终于不用和路上一样吃辟谷丹,好好吃了一顿正经早餐。
虽然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还是有所怀疑的,今天恐怕还是要再看看的。
等到了中午谢清霏还没有来找他们,连山月有点担心。
师兄,你传的讯息应该没问题吧,他不会找不到我们吧?裴松之看起来早有预料,只有连山月在他都懒得装好师兄,没有对师弟的担忧,只有纯粹的好奇。
虽然他现在确实还很没用,但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看来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那我们赶紧去那位大叔家找他。
不急,你现在去了恐怕也找不到人了。
裴松之慢悠悠叫住她,走,我们去看看那位受到雨神旨意的使者吧。
连山月信服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这里的事情和那个使者有关,她那里应该会有谢师兄的消息,是吧师兄?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你去找她做什么?好奇。
好奇!?就为了你的好奇心吗?那谢师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