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悦就这么霸道的占着苏怀谷的床, 一寸也不挪开。
偏偏那双眼睛还湿漉漉,无辜的看着他,嘴角耷拉着, 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才是那个入室的登徒子,她是可怜无助的良家妇女。
苏怀谷有些无奈, 他缓缓蹲下来, 膝盖抵着毛茸茸的地毯, 就这么以单膝下跪的姿态在她的面前,他缓缓撩起眼皮, 耐心温和的说:弥悦,我们不能睡在一起, 知道吗?弥悦只觉得委屈:哥哥......因为我们——他随意找了个理由:还没结婚, 这样不好。
见苏怀谷还是无情的将她拒绝,弥悦不满的瘪了瘪嘴,她扯着被子,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床的正中央挪动着, 将自己裹成一团。
弥登徒子发现自己打嘴炮没有, 开始耍无赖了, 她就不信,她非赖在这,苏怀谷还能把她丢出去不成?可没想到,他没有用丢的方式,而是用了一种,较为温和的——抱。
男人弯下腰, 双手搂住她的背部和膝弯, 将她就这么打横, 连着被子一块儿,从床上抱了起来,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他长手长脚,打开了她套间的门,看着套间内干干净净的,完全不如她说的那般狼狈,苏怀谷似笑非笑的看着弥悦,挑眉:漏水?弥悦窘迫的挠了挠脸:刚刚....是在漏水啊......不是说床单和地板都湿了?刚刚,也确实是湿掉了。
弥悦说谎连个草稿都不打,笑呵呵的说:哥哥,你订的这家酒店,服务生来的还挺快的,这才几分钟——对上男人看破一切的神情,她再也没了底气,低下头,缩在他怀里,小声嗫嚅:她们就来修好了。
是吗?真的,千真万确!弥悦对着苏怀谷比了个发誓的手势。
苏怀谷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床单也换掉了?弥悦:对啊。
他又走进了卫生间,看着浴室干干净净,完全不像被人使用过的样子,他脸色淡淡,看向弥悦:花洒坏了?对.....对啊。
弥悦心想,他怎么没完了。
说完,苏怀谷就当着她的面,打开了花洒。
水流声哗啦啦的在浴室响起,腾起了阵阵热雾。
据我所知,这个点,维修工早就下班了。
苏怀谷慢条斯理的关掉花洒,回到床边,他弯下腰,黑眸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嘴角轻扯,吐出了几个音节——嗯?小撒谎精。
弥悦脸刷的一下羞红,谎言直接被拆穿的窘迫让她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她翻了身,用被子罩住脑袋,声音闷闷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晚安!被子里没了声音,苏怀谷盯着那一团皱巴巴的被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他拍了拍被子:好,晚安。
他走到门边,替弥悦关上了灯,走出了她的套间。
-眼见计划失败,弥悦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苏怀谷走后,她掀开了被子,小脸憋的通红,她气呼呼的喘了两口气,动作很重的翻了个身,不悦的抱怨:不睡就不睡,谁稀罕!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刚想闭眼睡觉,就忽地瞧见地板上窗帘浮动的影子,她兀的被吓了一跳,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阳台,阳台上晒着一件可替换的被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些渗人,很像一个人影。
黑暗寂静无边,浴室时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深夜是最容易让人引起各种各样遐想的时间段,弥悦打开手机看了眼,被她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之前在往上看过的某个留言——凌晨两点,是最容易招惹不干不净东西的时间段。
那些恐怖片主人公遇害或出事,也基本上是在这个时间段。
弥悦感觉背后有些阴飕飕的凉,她立即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不远处的衣柜大开着,漆黑一片,像是随时都会从里面爬出来什么东西似的。
她开始脑补各种各样的恐怖画面,立即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她努力闭上眼,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但越是刻意,那些画面就越是层出不穷的出现在她的脑海。
就这么坚持了二十几分钟,弥悦实在坚持不住了,她边摇晃着投降的小白旗,边拨通了苏怀谷的电话。
那头很快被人接通,似乎还没睡,声音有些哑然:怎么还没睡?听到对方的声音,弥悦瞬间倍感安全感,她抽泣了两下,委屈的说:哥哥,我好害怕。
怕什么?怕有鬼。
......那头缄默了两秒,就当弥悦以为他会不会直接给她挂了的时候,苏怀谷的声音才悠悠响起:乖,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不用害怕。
可是我怕黑。
床头柜上有台灯,打开就不黑了。
不行,我还是害怕,我现在一闭上眼,就想到了那些血腥恐怖的画面,我现在都不敢翻身。
弥悦声音低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了,哽咽着语调:哥哥,我真的好害怕。
苏怀谷心脏骤然缩紧,忽得想起,之前来游乐园鬼屋里的弥悦,她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往前,如果不是他跟在后面,她估计会更害怕无助吧。
他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弥悦就听到套间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陌生人,吓得急忙躲了起来,下一刻,就见苏怀谷走了进来——和正准备躲进柜子里的她对视上。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苏怀谷见她准备钻柜子,笑着问:打算在柜子里睡觉了?弥悦从柜子里钻了出来,解释:我以为是别人进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再次见到苏怀谷,她心情极好,看了他一眼,笑着问:哥哥,你怎么来了?来关心关心眼前这位胆小鬼。
他从自己的套间带过来了一条毛毯,苏怀谷躺在沙发上,手臂搁在脑袋下方枕着,她将毛毯盖在自己的身上,看了弥悦一眼:我来陪着你,你就不会害怕了。
......弥悦看了床一眼,欲言又止,又看了眼躺在沙发上,悠哉游哉的苏怀谷,随后又很快的瞥了眼床,她表情有些拧巴:哥哥,睡在沙发上不冷吗?她的眼神缓缓亮起:不如来睡在床上吧?不冷。
他冷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弥悦只得压下心底的所有的坏主意,她慢悠悠的爬上了床,盖上被子,对着苏怀谷的方向,静静的看着他。
男人的睡姿很老实,双手搭在腰间,胸膛平缓的起伏着,窗外的月光丝丝缕缕的落在他的身边,为他身体轮廓镀上了一层银边,显得柔和又清冷。
她喊了他一句:哥哥。
嗯,我在。
过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声。
哥哥。
我在。
哥哥。
我在。
弥悦无声的笑了笑,心间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她觉得此时此刻,是不是和苏怀谷睡在一块儿,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小声说:哥哥,晚安。
晚安。
-给弥悦准备的单人公寓已经置办好了,苏怀谷托人给还在酒店的弥悦送了钥匙,让她去看看满意不满意,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添置。
回来的人说,弥悦很爽快的接过了钥匙,苏怀谷当时觉得有些意外,让她一个人住,她能不闹?过了几天,据给弥悦送钥匙的人说,弥悦这几天都呆在酒店,完全没去过那个公寓,苏怀谷这才明白,她这是在和他无声的抗议。
在这儿等着他呢。
嗯,我知道了。
他对着那人微微颔首。
等到下班,他让司机将他送到了酒店楼下,刚走进酒店大厅,就看到右侧的休息区,弥悦坐在沙发中央,和酒店的几个服务人员打成一片。
欢声笑语不断,甚至让苏怀谷产生了,他是不是不该来打扰的她们。
见苏怀谷来,那几个服务生立即正襟危坐,排成一排站了起来,紧张谨慎的说了句苏总好之后,就一溜烟跑去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刚刚的摸鱼,好似只是一场幻想。
见苏怀谷来,弥悦急忙跑过去,笑着拉过他的手:哥哥,你下班了?嗯。
男人颔首:看来你在酒店混的还不错。
弥悦眨了眨眼,没说话,苏怀谷坐在沙发上,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内里的黑衬衫将他整个精壮的腰身包裹住,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他侧眸看向弥悦:怎么不回公寓住?不想回去。
弥悦实话实说。
为什么不想回去,以后那是你的家,住在家里,总比住在酒店舒坦不是吗?可是家里没有你。
弥悦伸出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她巴巴的看着他,今天她将头发尽数盘了起来,在脑袋上顶了个小丸子,温婉中多了一丝俏皮,她说:哥哥,我想和你住在一起,那套公寓离你的公司好远,我都不能经常来看你。
苏怀谷眸光微顿,他抿了抿唇:想来找我的时候,我会派司机去接你。
为什么不能和我住在一起?小姑娘的模样有些伤心,为什么她的男朋友总是在若有若无的在躲避着她的亲密接触呢?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苏怀谷垂眸,将心底即将涌上来的情愫尽数压了下去。
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因为住在一起,天天都能见面,他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想去占有她,会想利用她的失忆错乱,将她捆绑在身边。
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她恢复之后,肯定会不高兴。
他缓缓睁开眸,认真的看着弥悦,说:你知道的,哥哥思想古板,没结婚之前,不能和你同居。
有了先前在酒店不愿意和她同睡一张床的前提,弥悦很快就被哄好,她一瞬间高兴了起来,拉着男人的手腕,晃着:原来是这样,哥哥,你还挺负责的。
嗯,我不喜欢婚前占女孩子的便宜。
既然这样——弥悦趁胜追击: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苏怀谷端着杯子的手一顿,他薄唇轻启:不着急。
怎么能不急?弥悦道:哥哥,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再过几年,你就三十岁了,俗话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已经步入老年期了,你再不结婚,马上要变成老年人了。
这东西就是弥悦冲浪的时候瞎看到的,根本没有科学依据性,按道理,苏怀谷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被忽悠到的。
可他听见这话,却好像有点在意。
你觉得哥哥很老吗?他问。
弥悦以为他生气了,急忙凑了过去,两双纤长白嫩的腿挨着他的膝盖,哄道:哥哥,我开玩笑的,男人就是年纪越大越有魅力,你懂吧,成熟的男人才是最吸引人的。
......-这天是颜念的生日,她在附近的酒吧订了卡座,打算找几个好朋友去庆祝一下,她首先邀请了弥悦。
弥悦这段时间在找工作,她在公寓里呆的都快发霉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日子过得糜烂的很,她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决定还是得找份工作,给自己赚点小钱花花。
她擅长写作,辗转了几个出版社,都没适合自己的风格,一次去图书馆翻阅书籍,突然看到有几个年轻人在看网络小说,想到现在网络小说很热门,她在某绿色平台上注册了一个作者号,最近在存稿,准备试试水。
颜念去医院看望弥悦的时候已经听盛林妄说了一下她和苏怀谷之前的情况,说是弥悦现在记忆错乱,把她的老板认成了她的男朋友。
她当时还问盛林妄,为什么她老板不仅没拒绝,反倒还配合演习。
盛林妄只是耸了耸肩,云里雾里的说了句也许他乐在其中呢就没了下话。
她在邀请弥悦之前特地问了盛林妄,弥悦能不能喝酒,盛林妄说可以,她才放心的把弥悦喊了出来。
弥悦一上车就拿起手机啪嗒啪嗒的敲着键盘,在撰写她的稿子,没想到失忆了,她居然还这么工作狂,出来玩的时候,她都要争分夺秒的写稿子。
她记得弥悦大学刚进那家出版社实习的时候,那段日子她过的有多难熬。
每天不停的改稿子,重写,一个稿子改个二三十遍,她又要兼顾学业,两边跑,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憔悴的很。
但现ЅℰℕᏇᎯℕ在,弥悦整个人都焕发光彩,和以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却又让颜念觉得格外熟悉和怀念。
她凑到弥悦跟前,看着她时速3000+的写着稿子,她问:弥弥,这次的稿子主题是什么?弥悦一边打着字,一边道:爹系男友。
女的年龄大还是男的?当然是男的。
差几岁啊?两岁。
颜念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弥弥,那男主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弥悦放下手机,歪着脑袋沉吟了片刻后,给了个具体的答案:温柔沉稳,成熟稳重。
那女主呢?甜心小嗲精!.......怪不得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她这怕不是在以她和苏怀谷为原型写文吧?弥悦来之前和苏怀谷说了一下,今天得去参加颜念的生日宴,本来今天晚上她是打算去公司陪他的。
她点开两人的聊天框,发了个酒吧的定位给他。
酒吧街喧闹至极,大街小巷人来人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耀眼又迷离,穿着摇曳暴露的舞女在舞池上跳着钢管舞,DJ站在高处,跟随着音乐,带着下方的人群摇摆着身体。
舞池中,男人与女人的身体交缠在一块儿,暧昧又奔放。
酒吧里的DJ重金属音乐震的弥悦的耳朵产生了短暂的耳鸣,颜念想着她们都不喜欢蹦迪,就订了个位置比较偏的卡座,也安静一些。
服务生将酒端了上来,又给了几人两幅筛子用来拼酒。
弥悦没玩过这个,有些好奇:这个怎么玩啊?颜念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女生,那女生叫苏鸣,是颜念的大学舍友,弥悦没见过,她人很好相处,拿着骰盅开始教她:这种筛子一般都是两个人玩,也可以几个人一块儿,首先将骰子放到骰盅里,各自摇筛,然后落定掩护住自己的骰盅,轻轻掀起自己这边看一下有几个几,比如说有1个1,2个3,2个4 ,然后就开始猜点数了,假设对家说3个2,意思就是所有人的骰子里加起来总共有3个2,如果这时候轮到你,你可以猜一猜,你自己没有2,但是别人可能有,如果你觉得有3个2或者更多的2,那就不要开他。
但如果你觉得相反,就可以开他,开之后如果所有的骰子里有多于3个的2,那你就输了,如果你没有开你的前一个人,那么你现在要喊的话,前面的数字一定要比前一个人大,比如你只能喊4个2,或者4个3,前面的数字一定要大于前一个人喊得3个2的3,假设你喊了4个3,你的对家也会猜测,总共有多少个3,如果他觉得没有4个,就会开你,和前面一样,如果3多于或等于4个,你就赢了,如果没有,你的对家就赢了,如果不开,你的对家就会继续喊。
大概规则就是这样。
苏鸣说完了。
弥悦听的云里雾里,这玩意儿得看别人玩几局才懂,她自己在心里消化了几遍后,颜念便开始了。
起初每个人都很克制,喊了几个最保守的数字,弥悦不会玩,基本就跟上家的点数,每次都惊险躲过,这次是她首发,她颇有自信的喊道:额,十二个六!噗嗤!坐在她对面的一个男生笑了起来:妹子,你喊十二个六,我们不开你开谁啊,开!在场的几个人打开骰盅数了数,加起来一共只要十个六。
颜念哭笑不得的看着弥悦,替她端起酒杯:弥弥,你输了!下把可得长点心,哪有一上来就叫那么大的?弥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对着众人:继续来,下把我一定要赢你们!四个三!六个二!七个三!........几人玩到了深夜,弥悦总算是学会了怎么玩这个游戏,但等到她学会,她已经喝的烂醉了。
她的酒量特别差,以前大学团建的时候,她就是两杯倒,这会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趴在颜念的身上,却还在替她指挥着骰盅:念念!开他!颜念也喝的有点多,胃里胀的不行,她勉强又喝了一杯,随后就开始认输:哥哥姐姐们,我认输了,今天我生日,我等会还得回家和我爸妈过呢,我可不想喝的烂醉,到时候我爸妈肯定不放过我。
苏鸣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酒吧的夜狂欢才刚刚开始,舞池里挤满了人,弥悦抱着颜念,嘴里嘀咕着什么她也听不清,她回头问弥悦:弥弥,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们打车先把你送回去。
弥悦看了她一眼,傻乎乎的笑了一声:我住在——天上!我是太白金星!......颜念哑然,她拿起弥悦的手机,摁了她的指纹解锁,点开弥悦的联系人,发现居然就寥寥几个,她这才想起来弥悦的手机被摔坏了,这个应该是新买的。
看着最上方置顶的亲亲老公,她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畏惧的点开。
-傅靳从包厢里出来,被外面的DJ声震的差点没缓过来,他略过拥挤的人群,想去卫生间,路过角落处的一个卡座,他觉得卡座上的人有些眼熟。
刚好一束霓虹灯打过来,他清晰的看到了弥悦的脸,脚步猛地刹住。
终于找到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弥悦,怎么都打听不到。
弥弥。
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上前,颜念见他过来,立刻起了警惕心,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弥悦拉到身后,瞪着他:你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
傅靳自动忽略了她这些话,看弥悦白皙的脸通红,眼神迷离,他皱眉:她喝醉了?不关你事,我已经喊人过来接她了。
我刚刚准备走了,你把她给我吧,我带她走。
说完,他就准备俯下身,将弥悦抱起来,却被颜念拦住:我说了,我已经喊人来接她了。
那又怎么样?颜念,我才是他正牌男友。
你还有脸说,你订婚宴上丢下弥弥的事情在你们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她现在还在被人笑话,你不许带她走。
傅靳见她不让,动作粗暴的直接将她扯开,握住弥悦的手腕,准备将摇摇欲坠的她抱起来,手还没碰到她的腰,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就从后方伸了出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弥悦搂了过去。
苏怀谷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弥悦,她眼神溃散迷蒙,小脸通红,见他来,她眉眼弯起,像是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她搂住他的腰,蹭了蹭:老公,你总算来了。
想你。
苏怀谷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清冷的桃花眼环视着四周,他嗓音低沉,明明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有一种上位者,不可抗拒的威严。
抱歉,来晚了。
作者有话说:其实葱某也不会玩骰子,看了几十遍教程才摸透了规律,这章有关于骰子的教程全部来自于百度~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