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谷在医院养了一个礼拜的伤。
这期间, 弥悦和出版社请了假。
她在征文大赛上参赛的那篇文章得票数很高,加上出版社在后面推波助澜,为她招揽人气, 比赛结束的时候结算成绩的时候, 她几乎是断层第一。
成功登上了文学报刊,带着她的笔名和出版社的名, 响当当的出现在第一页, 主编高兴的当天晚上就请了大家伙一块吃饭。
而弥悦在医院陪伴苏怀谷的这几天, 时不时会复盘自己的上一篇文章,最近她发现, 后台的收益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十几二十块钱,甚至有时候只有个位数, 变成了三位数。
稿费由弥悦和出版社平分。
她把这事儿告诉了主编, 主编当时醉醺醺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果然没看错她,给她争光了。
还劝她,趁着人气还在, 要不要准备开下一本新文, 也好积攒一些读者。
弥悦觉得主编说的也对, 她早就想好了下一篇文章的内容。
她登上了长久不登都快长草的微博,发了篇动态————[下一本写这个哦!-链接-]甩下链接后,她就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苏怀谷今天伤口拆线,医生说他伤口恢复的很不错,就是肯定要留疤了,要想不留疤, 可能还得去接触医美流程。
她问苏怀谷要不要去做医美。
他说不要。
问他为什么, 他说, 怕她忘了,以后要是想离开他,想想他为她受的伤。
这不摆明了道德绑架?不过她很受用了对了。
把她送到了出版社楼下,他就准备去公司了。
弥悦下车前,还有些不舍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看惯了这几天他穿病号服的样儿,突然间换上凌厉规整的西装,她倒有些不习惯。
苏怀谷手里拿着灰色条纹领带,见弥悦一直看着他,他挑了挑眉,将领带递给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帮哥哥系领带?弥悦接过了他手中的领带,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聚精会神的将领带绕到他的衣领下,认真专注的系着。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瘦削利落的下巴。
以及修长的脖颈和锋利的喉结。
弥悦帮他系好领带后,准备从他身下下去,就被他扣住了腰,牢牢的锁在她的大腿上。
她抬眸,蓦然对上了男人含笑的双眸,眼尾挑着,嘴角勾着,一副想干坏事儿的样。
弥悦料到了什么,小声说:哥哥,司机还在。
下一秒,司机降下后面挡板,将空间隔绝,像是在用行动表示请忽略我,把我当空气就行。
弥悦被这行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苏怀谷,搂住他的脖颈,说:哥哥,你该给你的司机加工资了。
嗯,弥弥说的都对。
他搂住弥悦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后车座的空间因为挡板的阻隔变得有些逼仄狭小,弥悦膝盖抵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低着头,回应着男人炙热的吻。
他的手逐渐从她的腰往下滑,流连在她的大腿上,隔着单薄的纱裙,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腿,似乎还有点想往下伸的意思。
弥悦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下意识想避开去喘口气,就被他摁着脑袋去加深,男人掌控着主动权,滚烫的舌尖在她口腔中肆意掠夺,夺走了她稀缺的氧,勾着她的舌尖,细细的研磨与推拉。
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像是浸泡在温泉里,弥悦的手抓着他的衬衫,直到她脸憋的通红,实在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她。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那么强势?都是装的吗?苏怀谷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不断喘着气的女人,他指尖蹭了蹭她湿润的双唇,将她晕开的口红蹭掉。
下班我来接你。
弥悦舔了舔嘴唇,她嘴唇被亲的发麻,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她没好气的看了眼苏怀谷,目光却冷不丁的,瞥到了他的某个部位。
恶魔的小翅膀在心里扑棱,她戏谑的调侃:哥哥,你就想顶着这玩意儿去上班吗?苏怀谷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毫不脸红的问:怎么,弥弥是想帮我解决吗?他支着脑袋,笑看着她:哥哥倒是不介意。
......怎么回事?往常她提到这方面的话题,他不应该都是避开的话。
或者说一些,胡闹,别这样之类的话。
弥悦被他堵的语塞,她总不能真的当着司机的面和他那个那个,她憋屈的下了车:晚上来接我,四点半。
苏怀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缠绵悱恻的眼神瞧她,像是实在舍不得,又无可奈何,他笑着说:遵命。
等弥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写字楼里,他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着司机颔首:去公安局。
司机得令,掉了个头,通体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的还在高架上。
对于苏怀谷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司机倒是有些不太适应,他看着后座抽着烟的男人,恭敬的问:少爷,您之前要的资料,我已经让管家去查了,那舒夫人那边——我这个姨母,她应该是日子过的太清闲了,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去查吧。
好的。
-车停在了公安局附近的停车场。
苏怀谷从车上走了下来,掐灭了烟,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他单手插着兜,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警察局。
警局的副队在这儿等了很久了,见他来,笑着走上去:上次眼拙不识,这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姓刑,叫刑严。
严队好。
苏怀谷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
那个叫周清音的女的,在我们这儿呆了一个礼拜的,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那几个混混确实是她指使的,在你说的,她背后还有人指使,我们目前,还没有从她嘴里撬出东西来。
苏怀谷淡声问:我可以见她?当然可以。
周清音在警察局拘留了也有一个礼拜了。
这一个礼拜,她是一点也不消停,每天都在闹,说什么,是死是活给个准话,别在这儿吊着人玩,总之,整个警局被她闹的不安生。
见苏怀谷来,她还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就恢复了神色,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坐在审讯室的桌子上,笑着问:苏少爷,伤好了?苏怀谷缄默,没接她的茬。
周清音继续阴阳怪气的说:你说,弥悦这人本事还挺强的,傅靳和她在一起,原本只是为了报复我,没想到,最后让傅靳念念不忘的,居然也是她,而她现在,还成为了你的妻子,她好大的本事啊。
似乎觉得这是在警察局,苏怀谷奈何不了她,她这些天所受的憋屈和耻辱,都往外发泄:我建议你也别继续对她好了,她这样的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苏怀谷脸色未变,似乎全然把她的话当个屁放了。
他漫不经心的从随行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了周清音的面前:周小姐,不如看看?周清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在玩什么把戏?她接过文件,翻了翻,看到里面的内容,她脸色骤变,脸上的血色顷刻间尽失,她惊恐的看着苏怀谷:你哪来的?文件上面是几十张打过码,做过处理的裸-照,上面的主人公就是她。
她刚去国外的时候,因为贪财,曾经去赌场做过一段时间,赌场的那些老头子,个个都是游离于灰色地带的社会败类,从他们那儿拿到钱,只需要简单的出卖色相就可以。
那段日子她钱来的特别快,几万几万的到手里,她日子过的很潇洒,但没过多久,那家赌场就被查了,她托了关系,才没有被抓。
她以为回了国,这段历史就不会会翻开,没想到,还是被人查到了。
周小姐,我不想和你废话,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你要是不想这些照天满天飞,就建议你实话实说,给我们一个证据。
苏怀谷的语调平淡,给人一种,他是在好商好量的感觉,但这不过只是谈判的技巧罢了,他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
周清音愣愣的看着文件上的图片,如果这些图片真的被公之于众,她别说模特圈了,国内都混不下去了。
她死死咬着牙,这些天的坚持就在这一刻瓦解:是舒婷,是她约我见面,是她说,只有扳倒弥悦,傅靳才会继续和我在一起。
我也没想弄死她,我只是想找人——接下来几个字,周清音不敢说出口。
苏怀谷摁下录音笔,和审讯室外面的刑部严对视了一眼。
-另一边。
舒婷得知周清音被抓到了公安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周清音不过只是她的一个利用工具罢了,但她没想到她居然那么蠢,直接买凶去对付弥悦,这种蠢到家,只要一失败,就能把她连根拔起的手段。
不过,至少她在周清音那儿的形象树立的很好,哪怕她被警察局的人盘问,想必也不会把她牵扯出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周清音那事儿还没有什么结果,她这儿却出了事。
她这些年利用苏家的人脉不断扩展舒家,背地里偷偷做着外贸生意。
但仅此是不够的,苏怀谷这个人,平日里虽然能和她有说有笑,仿佛真的把她当作亲人一样,但她其实很清楚,他就是个没感情的商人。
他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更不会再培养一个对手,毕竟苏家那些有血缘关系的旁支都恨不得弄死他,更何况是关系更浅薄的舒家?所以她只能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但那些生意根本不赚钱,所以,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既然都是见不得光,那她不如去干票大的?她选择了走-私。
反正她都是以苏家的名义,到时候出了事儿,也是苏家揽责任。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苏怀谷早就对她有了防备,即使任由她在背后搞小动作,他那儿却做好了万足的准备。
如果出了事,责任全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几天无数个人给她打电话,问她怎么办。
走-私这种触及到社会和国家底线的事情,政府自然不会容忍。
任由她怎么找关系开脱,都抵不过甩下来的一张张证据。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待着灼灼烈火将她吞噬。
舒婷知道,这一切都是苏怀谷的手笔。
她那个好侄子,为了那个女人,终于对她下手了。
上次和周清音见面,是在咖啡厅,两个人信誓旦旦,自信满满的合作,这次两人在警察局见面,各自都落魄。
但周清音只不过是教唆他人犯罪,但她犯的是违法乱纪,影响国家秩序的大事。
负责审讯的警官被她的所作所为气到,把桌子上的所有证据都甩到了舒婷的脸上,拳头哐当一下落在了桌子上,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舒婷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让我见我侄子。
警官无话可说,捏着太阳穴,满身怒气的走出了审讯室。
证据确凿,根本不给舒婷翻身的余地,她只能任由周围的人训斥,对她展露白眼。
苏怀谷做事确实绝,要么不做,要做,就把她摁死在地上起不来。
她没想到苏怀谷还愿意见她。
男人坐在凳子上,和她隔着一扇玻璃,舒婷穿着囚服,看着外面,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人,忽地笑了笑:小谷,你现在这样,真是和你父亲越来越像了。
苏怀谷冷冷的看着她,眸光不带一丝温度,这是两个人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峙:还没有释怀吗?已经十一年了。
释怀什么?舒婷冷下脸,死死的盯着他:释怀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还是释怀你们苏家把我姐姐逼到了绝路?到了这个关头,她也不想在装什么好人,索性什么都说出来:如果我姐姐没有嫁到你们苏家,她现在还好好的,不会想着自杀,何况你凭什么说我?你这么多年,没有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他死的时候,你也没去看他一眼,你不是也没释怀吗?那你凭什么让我释怀!她吼着吼着,语气逐渐哽咽:苏怀谷,你们苏家都是败类,是你父亲毁了我姐姐,你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好!所以你才想伤害弥悦,就是为了不让我好过。
是啊,你父亲那么对我姐姐,你作为他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我也想让你尝尝心爱的人离开你的下场。
舒婷红着眼,一字一句,咬着牙:可惜,你没你父亲那么愚蠢,也没你父亲那么变态。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突然没了力气,沉默了一会儿后,她问:小谷,你早就发现,我在背后做这些行当了吗?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来调查你那芝麻大小的企业。
苏怀谷静静的看着她,那双漆黑的双眸,像是能看穿她的内心。
哼,所以自始至终,都看不上我这个姨母是么?除了苏箐之外,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母亲去世前,还在担心你,她去世之前,还说让我一定要好好对你。
舒婷嗤笑了一声:你不用和我说一些,感情牌对我来说没用。
她看向苏怀谷,看着他的脸,与她心中所恨的那个人有五分像,她冷声质问:苏怀谷,这么多年,你心里有愧疚吗?你母亲死在你面前,你没有保护好她,心里难过吗?你心里有多难过,我心里就有多恨,但我不后悔啊,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后悔,这是你们欠我的,倒是你,你应该很自责吧?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母亲走向绝路,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舒婷用最平静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你活该一辈子自责,你就应该去为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赎罪,你活该,一辈子陷入你母亲的阴影里。
因为你就是个废物,连你母亲都保护不好的废物——你闭嘴!弥悦突然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话。
她拦在了苏怀谷面前,盯着舒婷,一字一句的质问:你凭什么把上一辈的恩怨怪在他头上?苏怀谷有些发怔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弥悦。
她身躯娇小,拦在他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一副誓要将他保护到底的姿态。
舒婷看着弥悦,她摆出流氓做派,问:关你屁事,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你算什么?你算个人渣!弥悦把毕生的脏话都用在此刻:你真是九年义务教育白学了,懂不懂什么叫三观,你这是爱你姐姐吗?你这是在害你姐姐,你姐姐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她的儿子,她估计能翻开棺材板把你打一顿!弥悦的出现让这儿的氛围突然活了起来。
几个警官站在外面,见弥悦劈里啪啦的对着舒婷一顿骂,笑得停不下来,有人问:这人谁啊。
刑严说:她啊,是苏少爷的妻子。
哦哟,苏少的妻子是个小辣椒啊,牛。
一旁的小警察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
舒婷被弥悦一番话刺激到,站了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少来掺和这些,你没有经历这些,根本体会不到我的心情。
我怎么体会不到,我也父母双亡,我也恨,但我知道,生死无常,仇恨没法决绝问题。
弥悦固执的说:苏怀谷这么些年,他都贯彻了她母亲临终前的嘱咐,他对你不好吗?你想想你这么多年过的好日子,是靠的什么,你把你的仇恨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必须要求别人怎么怎样,你换位思考过吗?你姐姐是你姐姐,她同样也是苏怀谷的母亲,谁不爱自己的母亲?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到底有多过分!弥悦说完,就拉住了苏怀谷的手,纤细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掌心:哥哥,你别理她,我们走。
-走出警局,外面天已经黑了。
路灯一排排依次亮起,不远处支着小摊,开始卖炸串和煎饼,灼烤味飘香千里。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圆。
被云遮盖住,隐隐露出一个小角,只露出些许青光,有一辆飞机划破云层,汇聚成一个闪光点,融入星流之中。
从警局出来,苏怀谷就沉默着,一直没吭声说话。
两人的身影一高一矮,被路灯拉的很长,弥悦看着身旁的男人,他低垂着眼睫,侧颜矜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总觉得,有些孤寂。
父母去世,姨母也不喜欢自己,即使他身居高位,坐拥几千亿财产的商业帝国,但是身边没有人爱自己,也是一件很令人难过的事情。
弥悦那么想着。
她停下脚步,抬眸,问:哥哥,你还在难过吗?苏怀谷闻言笑了声,桃花眼弯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暖色的光晕为他漆黑硬挺的西服镀上一层金边,他喉结滚了滚,说:没有,我在想,弥弥今天这么勇敢。
那肯定啊,她在欺负你诶,我怎么允许她欺负哥哥?男人伸出手,宽厚的掌心在弥悦的脑袋上揉了揉,感受着掌心下柔软的触感:谢谢弥弥,愿意保护哥哥。
这有什么的,之前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保护我,我保护你一次,也是应该的。
她笑着说。
组织了一下措辞,弥悦又继续开口,庄重又虔诚:哥哥,我都知道了,你母亲的那些事,我觉得你也没必要自责。
从苏怀谷的角度俯瞰,弥悦眼神坚韧,暖光跳跃在她的眼睫上,她睫毛扑闪,眼里像是有光亮起,她认真的说:过去的时候,就过去了,别再去难过和纠结了,好吗?弥弥,会觉得哥哥没用吗?他突然问了那么一句。
哥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厉害的人,哪怕是天上的超人,他们也是有感情的,强大只是他们用来保护自己的工具,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弥悦继续说:而且,哥哥你也不用为了舒婷难过,你还有我呢,我会爱你的,我会比你母亲更爱你的,我——弥悦话音未落,就被身旁的男人强势的搂过腰。
她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推到了墙边,男人的长腿卡在他的双腿之间,凌冽的气息强而有力的将她包裹住,苏怀谷托着她的后脑,阴影覆盖了下来,他附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缱绻,这次他的力道很大,舌尖在她嘴里一通搅和,大开大合的吞咽与掠夺,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弥悦的两只手腕被他扣住抵在墙上,身后的墙壁冰凉,眼前的躯体硬挺火热,让她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
男人深沉隐忍的欲-望像是要将弥悦吞噬。
她仰着脑袋,被动的承受着迷乱的吻。
苏怀谷的吻技很好,亲的弥悦全然忘了刚刚要说的话,沉溺在他带给她的糖衣炮弹里。
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她们两个人隐匿在树底下,但还是让弥悦产生了一种,像是被人偷窥的不安感。
她慌乱的动了动腰,却被眼前的男人缠的更紧。
弥悦咬了咬他的舌尖,却被他揪住,继而加深了这个吻。
深夜寂静的道路上,时不时响起了暧昧至极的水声。
弥悦腰部明显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她脸红透了,搂着苏怀谷的肩膀,小声说:哥哥,你硌到我了。
苏怀谷从喉间发出了沉沉的笑,像是刻意在蛊惑,他喷出的热气落在了弥悦的锁骨上,酥酥麻麻。
桃花眼里酝酿着一场翻天覆地,他撩起眉梢,薄唇微启:去车里?作者有话说: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软肋,苏某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一是弥弥,二就是他的母亲了,所幸弥弥会陪在他身边感谢在2022-12-11 20:10:43~2022-12-12 20:5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uyu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