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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3-29 01:32:42

舜天王派遣大军前往一座密林搜查一名女子的消息,立即传遍舜天国各地,无人不知晓。

但人们却怎麽也猜不透,为何王会对一名女子如此执著,就算是要将整座山林翻覆过来,也非要找到她不可?一名青衣男子步入天禄殿,恭敬的屈膝跪下。

玄郸斜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奏章,未看跪在眼前的男子一眼,轻挥衣袖,便要他退离。

男子并未起身,反倒斗胆进立,王,众人皆在猜测,那名女子究竟与你有何关联?玄郸放下奏章,轻笑出声,此事朕明白,但朕的所作所为还要昭告天下,获得全民首肯?护卫罗威随即噤声,不敢多言。

玄郸单手支额,陷入沉思。

那晚她躺在他怀中的触感依稀存在,脑海更在此刻浮现她的倩影,怎麽也挥之不去。

只知道她名叫杳琉,其他一切不详。

艳丽绝伦的她,全身笼罩箸一层神秘面纱,彻底勾起他的兴趣,让他不计一切代价非要将她掳到身旁,就算被人冠上强抢民女的昏君污名,也毫不在乎。

王,尚有一事。

罗威起身,将一封密函呈上。

玄郸伸手接过,看著其中内容。

丞相李滔暗中招募铁匠,搜集铁器,并与太尉董壤私下往来密切,意图谋反。

光凭他们两人就想谋反,实则不易,幕後一定还有个主使者,极有可能是皇族之人,玄郸虽大概猜出是谁,但欠缺确切证据。

势必得先诱敌现身,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举擒获。

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可不会任人在眼皮底下使乱,一挥衣袖,罗威立即退离。

看著置於桌面的方圆四寸玉玺,上镌五龙交纽,篆文八字云:受命於天,既寿永昌……玄郸眼底浮现冷冽杀意。

在这乱世中,人人皆想称王,但又是否真能获得这玉玺,还得凭真本事。

在通往昭阳城的一座城镇,熙来攘往,毂击肩摩,那出进的行人、轿子、马车络绎不绝。

蓦地,下起滂沱大雨,摊贩连忙收起贩卖的物品,行人赶忙躲进一旁店家躲雨,原本门可罗雀的茶馆顿时高朋满座,热闹滚滚。

掌柜忙著招呼客人,店小二忙著送上茶点、倒热茶,供客人祛寒。

一名衣衫褴褛、满头灰发的老妇欲入内躲雨,被眼尖的店小二瞧见,连忙将她赶走,以免影响其他客人饮茶的兴致。

闪边去,这里可不是你这肮脏老妇该来的地方。

店小二将她推出茶馆,才不在乎她是否会被雨淋湿。

老妇全身早已被大雨淋湿,但没有任何一间店铺愿意让她躲雨,她只得在雨中缓缓前进,寻找栖身处所。

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由此可见一斑。

蓦地,雨停了。

老妇抬头一看,只见一把油纸伞为她遮蔽大雨,顺著握著伞柄的大手看去!她讶异得瞪大双眸。

怎麽会是他?玄郸笑眯了眼,将她一把抱起,完全不在乎她身上的脏污是否会弄脏身上的华服,单手撑著伞,为她遮雨,缓缓往前步去。

杳琉不相信自己竟又会遇见他。

难道这一切其是命中注定?往前步去,一辆马车早已在城门处等候,他抱著她坐上马车,马车夫立即驾马往前驶去。

你怎麽会认出我?她不得不问。

玄郸抿唇一笑,并未答腔。

她的身影早己烙印在脑海里,怎麽也挥之不去,就算她易了容、换了张人皮面具、换了套衣衫……他也还是能一眼认出她。

杳琉又见他身上的银月缎衣袍被她脏污的衣衫弄脏,想伸手为他拭去,却反而弄得更脏,身上又没有任何物品可为他擦拭,她又气又恼。

不必费心,我不在乎这点脏污。

玄郸一把握住她的柔荑,自怀中掏出银缎方巾,动作轻柔的为她拭净双手与面具上的脏污。

杳琉凝视著他,他是如此深情与温柔,但她是怎麽也配不上他,收回手,撇开眼,别待我这麽好!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玄郸轻笑出声,这点很快将会改变。

他可以向她保证。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她不解。

我要你。

玄郸说得肯定,眼底更有前所未见的坚定。

他要她,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项决定。

杳琉紧拧眉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什麽要我?可笑!就凭你知道了我是舜天王,却还执意从我身旁逃开,这一点就足够。

玄郸的笑容更为扩大。

杳琉倒抽一口气。

他知道她那晚装睡?你全身充满警戒,不愿与人太过亲近,才会选择独居山林,在被我强行带走的情况下,是绝不可能轻易入眠。

但那日他也太过大意,竟因为一时疲惫而熟睡,才会让她有机会自身旁逃离。

那晚你是故意在试探我?她难以置信,圆睁双眸。

他这人善於心计,她敌不过他。

玄郸勾勒出一抹笑。

他不要一名只爱他的权势与地位的女人,他要的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奇女子,而她就是他要的女人。

杳琉神情复杂的望著他。

是否该庆幸他喜欢她,而不是她的敌人?要不然她铁定没命。

马车在滂沱大雨中缓缓前行,最後来到一座雕梁画楝、奢华富丽的离宫。

玄郸抱著她跃下马车。

单手抱著她,另一手撑著伞,穿过种满奇花异草的庭院,往厅堂步去。

杳琉这时瞧见他的衣衫几乎湿透,而她身上并未沾上任何雨水。

他……怎麽那麽傻?心弦已被他触动,难以自拔的动了情。

进入宽敞、富丽堂皇的厅堂,玄郸仍旧将她抱在怀中,怎麽也不愿让她落地行走。

我可以自己行走,请放我下来。

她不习惯被人一直抱著,尤其是他,那会令她心跳加快。

玄郸笑著摇头,彻底拒绝,爱煞抱著她的感觉。

为什麽不行?她不禁感到有些气恼。

他这人未免太过霸道!我就怕一放你下来,你将会趁我不注意时逃走。

他什麽都不怕,就怕她又找机会逃跑。

杳琉无奈的叹口气,这里门禁森严,四处又有守卫重重戒备,我如何能逃?他多虑了。

你若能保证不逃,我便放你下来。

他要她的保证。

杳琉望著他的眼,知道她若不点头答允,他一定会一直抱著她,只得点头,我答应你。

在他如此柔情的注视下,她很难不点头答允,彷佛被他下了蛊,芳心正一点一滴地往他身上靠拢。

玄郸这才将她放下,并命令宫女前来为她梳洗打扮。

别叫任何人前来服侍我,我自己沐浴就好。

杳琉眼底有著惊慌、害怕与不安。

玄郸自然也瞧见她眼底的惊慌,虽不明白她在害怕什麽,但也只得颔首答允,要宫女们照她的吩咐去做。

杳琉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寝殿後方的宽阔玉石浴池,见宫女守候在外,并未入内,她这才摘下面具与假发,露出隐藏在底下的绝色容颜。

缓缓抽出固定长发的木簪,任由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直泄而下,褪去身上脏污的褐衣,窈窕娇躯在乌黑长发的衬托下更显白皙动人。

她缓缓步入注满温热泉水的浴池内,洗净身上脏污,如丝缎般的长发在泉水中浮沉,而在她背上隐约可见一道特殊印记。

杳琉双眼紧闭,沉入泉水中,伸手拥著自己赤裸的身躯,轻轻叹口气,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与茫然。

她被他掳来,他摆明了就是要她做他的女人,而她不仅没拒绝,反而还接受,这样可好?蓦地,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自泉水中抱起。

杳琉讶异不已,抬起头,只见玄郸眉头紧皱,神情有些不悦。

怎麽了?她惊慌、不解。

你可是存心想将自己溺毙?玄郸眼底有著怒火。

要是再迟一步入内,搞不好将会瞧见她的尸体。

杳琉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双颊绯红,连忙推开他,伸手护住自己的身子,不希望被他瞧见,但这不过是徒然。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并没有寻死的打算……请你马上离开……天,她的裸体肯定被他彻底瞧见。

玄郸见她双颊绯红,宛如出水芙蓉,娇艳动人,又见她赤裸的曼妙娇躯,有了想要她的强烈冲动,但又怕吓坏她,只得压抑住,转身离开。

杳琉一见他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庆幸他没有强要她的身子,还是该难过她无法引起他的兴趣?穿妥他派人为她准备的月牙色衣裙,长发随意披散身後,缓缓步入寝殿。

殿堂内所摆设的鲜艳花卉,在她面前顿时失色,就连璀璨珠宝所绽放的光芒,也立即在她面前隐去光彩。

宫女们一见她那绝美若天仙的艳丽容颜,全怔住了。

万万没料到原本肮脏丑陋的老妇竟会变成天仙,她究竟是施了什麽法?玄郸接过宫女所递来的乾净布巾,随即挥手命令她们退离。

杳琉望著他,只见他笑著朝她勾手,她毫不迟疑的走向他,任由他以手中的布巾为她擦乾长发。

他厚实的大手无比轻柔地为她拭乾长发,并以手指为她梳理……这一切仿佛天经地义,本该如此。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她不禁轻问。

他待她越好,她越不知所措,深怕自己会不可自拔的迷恋上他。

玄郸凝视著她那黑白分明、透著灵气的媚眼许久,柔声低语,因为你值得我付出一切。

杳琉抬起眼凝视著他那漆黑如墨、布满柔情的深邃双眸,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他凭什麽这麽说,还说得如此肯定?玄郸抿唇一笑。

原本不信一见锺情的他,直到在山林中遇见她,这才知道爱上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他们之间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她这一生只会是属於他一人。

杳琉对他自信十足的笑容感到有些气恼,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搂入怀中,寸步难移。

你想上哪去?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玄郸挑眉笑问,可不许她忘了自己所许下的约定。

你不怕此事传了出去,成了强押民女的昏君?她皱眉,沉声低问。

玄郸不怒反笑,我就是要你,就算成为一个只要美女而不要江山的昏君,那又何妨?你!杳琉气煞。

令人难以置信,怎麽会有这样的君王?就这麽不顾一切,非要她不可?玄郸搂著她,一同坐在窗台旁,看著窗外皎洁的月亮。

原先的滂沱大雨早已被一弯银月取代,尚未滴尽的雨水,顺著刻有神兽图腾的屋瓦缓缓滴落,落在窗台栏杆上,溅起朵朵晶灿水花。

微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方才沐浴完的杳琉不禁在他怀中瑟缩。

玄郸解下身上的衣袍,披挂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覆,不让寒风侵袭她娇弱的身躯。

属於他身上的独特气息,立即将她整个人包覆住,令杳琉再也不觉得冷,暖意逐渐涌上心头。

他待她的好,她不是不晓得,但她承受不起。

玄郸握著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在耀眼烛火下,清楚瞧见她的手掌布满伤痕,眼底浮现心疼与愧疚。

我派人找你许久。

玄郸俯身在她耳畔呢喃,握著她雪白柔荑的力道更为轻柔。

我知道……她低垂俏脸。

他对她是如此执著啊!所以你离开那里,不被我所派出的军队找到。

天晓得她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而他正是始作俑者。

杳琉不语。

她在山林间见到不少官兵四处搜查,她打扮成老妇掩人耳目,才能逃离那里。

但逃离了山林,来到城镇内,最後还是遇上了他,她彷佛今生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玄郸将她方才取下的面具放在掌间仔细观看。

是谁教你制作如此精致的人皮面具?那日他特地将她的面具取走,就是不给她有机会再假扮成老妇掩入耳目,所以才会派官兵在山林中搜寻一名女子并非老妇,没想到今日再见到她时,她又戴上面具,扮成老妇,受人欺侮。

杳琉抿紧唇,不愿回答。

她知道他在套她的话,只要她说出一个字,他便能从中查出她的来历。

而她的过去,是绝不能告知任何人的秘密。

就这麽怕我套你的话?玄郸笑眯了眼,早已从她的眼神看穿一切。

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杳琉垂下眼,连视线也不敢与他有交集。

他太过精明,她并不是他的对手,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若不想说,那也无妨。

玄郸笑看著手中的面具,心生一计,可否也为我制作一个面具?杳琉不解的瞅著他,可以,但你想做什麽?怎麽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玄郸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随即转身步出寝殿,并无留下的打算。

杳琉看著他离开的背影,轻唤出声,你……欲言又止。

怎麽了?玄郸停下脚步,转头瞅著她。

杳琉轻咬朱唇,摇头,不……没事。

但玄郸依旧是看穿了她的心事,轻笑出声,放心,我虽然将你掳来,但绝不会做出强迫你的事。

他向来极有耐性,可以慢慢等,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到来,再与她燕好。

好不容易再找到她,他绝不会让她离开。

杳琉知道他不会强占她的身子,也不打算与她同床共枕,虽有些讶异,但也感激他的尊重。

若你主动,我倒不介意。

玄郸笑著朝她眨眨眼,随即迳自迈步离去。

杳琉双颊腓红,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一股说不上来的情愫不断涌上心头。

下一瞬,想起自己是独自待在寝殿内,环顾四周华丽至极的装饰摆设,过去的一切浮现脑海,令她忍不住弯下身,抱著头,害怕得全身发颤。

翌日,杳琉将制作面具的材料告知,玄郸立即派人取来,交由她制作。

待面具与假发制作完成,他立即戴上,十分满意的看著铜镜中老迈的扮相,就连双手也刻意做出皱纹,彻底掩人耳目,更换上一袭蓝灰色的半旧衣袍,弯著腰。

你看我这模样像不像个老翁?玄郸故意压低嗓音说道。

杳琉瞪大双眸。

他的扮相比她还像个老人。

咱们出去逛逛。

玄郸将她的面具、假发与一袭半旧的衣裙递给她。

杳琉伸手接过,皱起蛾眉,不解的瞅著他。

他是一国之君,却做出这种事,总觉得有些诡异。

我这麽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玄郸朝她眨眨眼,随即转身步出寝殿,让她更衣。

杳琉也只得戴上面具,换上衣衫,再次假扮成老妇,步出寝殿,与他一同搭乘马车离开离宫。

马车缓缓前行,来到舜天国最热闹的锦市,玄郸握著她的手,扶著她步下马车,进入一间茶馆。

他们存旁人的眼里看来,就像是一对老夫妇。

店小二立即为他们备妥座位,你们要点些什麽?麻烦你,给咱们一壶热茶、几道清淡小菜。

玄郸低哑著声音说。

马上来。

半州,店小二送上茶水与小菜。

玄郸乘机问道:小二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事,不知是否方便?店小二见此刻客人不多,遂坐了下来。

有什麽事,问我就对了。

他在茶馆内工作,听到的小道消息可多著呢。

我听说最近有人招募铁匠,每日薪酬高达五至十两银。

玄郸压低了声音询问。

店小二先是一愣,随即压低嗓音回答:老人家,你还真有本事,竟也听说了此事。

实不相瞒,我也足名铁匠,就是听说此事,特地带老妻一同前来,希望能挣点钱回乡,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事你问我就对了,昨儿个我才听到几名客官谈论此事,只要到昭阳城西南方丞相府旁的民宅内,便有人接应。

啊,小二哥,真是谢谢你了,日後我若挣了钱,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好心帮忙。

店小二见有其他客人上门,立刻起身。

别客气,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转告你们罢了。

说完,挥了挥手,前去招呼客人。

玄郸这才为她倒茶、夹菜。

杳琉却是满头雾水,小声轻问:你怎麽知道此事?身为一国之君,若每日只待在朝廷处理国政,倒不如微服私行,得知的事可比那些文武百官要来得多。

杳琉讶异,听闻舜天王性情和善,喜爱隐姓埋名、周游列国、欣赏各地姣好山光水色……其实是在暗中搜罗情报。

有人暗中招募铁匠,其中必定有隐情,搞不好有意谋反,你可得小心注意。

她好意劝说。

玄郸轻挑眉峰。

你倒是对这种事情甚为了解。

见她举止娴雅,又熟知宫廷之事,心里大概有个底,但也不打算说破。

杳琉抿唇不语,举筷进食。

两人不再交谈,默默用完膳食後,玄郸将银两交给掌柜,随即握著她的手,往西南方的丞相府步去。

杳琉看著他那布满皱纹的厚实大手紧握著她的手,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暖暖的、甜甜的。

若他们老了,他也会这样握著她的手,一同行走在街上……天,她在想什麽?连忙将这要不得的想法抛离脑海,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

玄郸以眼角馀光将她轻轻摇头的模样看在眼底,忍箸笑意,握著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他有十足把握,她最後一定会爱上他。

抵达丞相府,只见早已有其他人也站在门前,接受一名男子的盘问,玄郸与杳琉一同等候。

男子一一盘问前来的人,待见到玄郸他们时,不禁讪笑出声。

老家伙,你都这麽老了,哪还有办法做得了事?大爷……我……我可以做得了事……你大可放心……玄郸故作紧张害怕而结巴回答。

男子皱眉,将他们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从乡间来的乡巴佬,老头!你是铁匠?是啊,我在村庄内帮邻居打造农耕的用具。

老伴,你说是吧?玄郸转头笑看著身旁的杳琉。

杳琉没料到他竟会转头问她,只得连忙点头。

哼,老子要的是会造刀剑的铁匠,你滚吧!男子一挥手,便要他们离开。

大爷,请你行行好,通融一下,我的手很巧,刀剑也会造。

玄郸连忙伸出手给对方看个仔细。

男子只见他那布满皱纹的双手正不停的颤抖,搞不好连拿个东西也不成,懒得多看他一眼,便将他推开。

滚滚滚,别赖在这里耽误老子的时间。

男子的态度高傲得很。

此时,一名身著华服的男子走过来,那名男子立即变了张脸,笑著上前,恭敬迎接。

已找到多少铁匠了?回禀大人,约莫百人。

这样就已足够,给这些前来的人一些碎银,打发他们离开。

身著华服的男子将一袋碎银交给那名男子,随即转身离开。

男子却将那袋碎银收入怀中,据为己有,转头怒瞪所有前来的人,滚滚滚,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随即当众将门掩上。

众人也只得摸摸鼻子转身离开。

玄郸眯眼看著那名身著华服的男子,泛起一抹冷笑。

李滔这家伙也未免太过大胆,竟敢当众做出此事,要不是他今日易了容!怕是也无法亲眼目睹一切。

今日他的目的已达成,遂握著杳琉的手,转身离开,来到锦市,乘坐马车,命令马车夫往凌波宫方向驶去。

杳琉惊异,你要带我回宫?玄郸褪下面具及假发,笑眯了眼。

杳琉从他的笑容看出他的决定,不……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说著,就要掀起布帘跃下马车。

玄郸眼明手快,一把将她紧拥入怀中,不让她跳车离开,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杳琉怒目瞪著他。

你究竟想怎样?立你为妃。

顿时,她脸色煞白,难以置信,久久才回过神,你在说笑?我这人从不说笑,别忘了,君无戏言。

玄郸虽然挂著笑容,但他的神情却是无比认真。

你明知有人正暗中招募会打造刀剑的铁匠,却还要在此时立我为妃,你不怕有人乘机谋反?她紧拧眉头。

就是要在此时立妃,这样才可提前见到好戏。

玄郸笑著朝她眨了眨眼,话中有话。

杳琉见他眼神放肆,轻笑显得狂妄,温柔的嗓音撩拨她的心,而她怎麽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玄郸扯下她脸上所覆的面具,俯身吻上她红艳的樱唇,今生今世,我要的女人就只有你。

他这人可是很死心眼的,一旦看上了,就非要弄到手不可。

杳琉不再反抗,柔顺的枕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心情逐渐平静,缓缓闭上了眼。

为什麽会遇见他?她的未来又会变得如何?她不敢去想,只知道自己己逐渐陷入一张永远也逃脱不开的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