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总算在一本爹暗中所记的记事簿内,找到可能有关於斐亦天婚约的事,连忙奔去书房。
少爷,我总算找到了。
斐亦天大步走向前,接过他所递来的簿本一看,立即眯起眼,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为什麽爹会肯那婚的。
少爷,那麽你打算要将她们给――此事不急,我们可得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能将她们的借口拆穿。
斐亦天泱定暂时先别打草惊蛇。
那少爷打算前往江南?没错上一件事可得秘密进行,不得告知任何人。
斐亦天沉著脸,定要将此事彻底解泱。
在下明白。
李仁点头。
就算人用少爷吩咐,他也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
那麽白云儿呢?斐亦天眼神随即放柔,这回前去,路途遥远,我怕纤弱的她会承受不住,只得让她待在宅第里。
我明白了,会吩咐底下的人好好照顾她。
李仁随即退离。
斐亦天虽然也舍不得将白云霏独自一人留在府里,可若是她也一道同行,必定会引起易彩的怀疑,再加上最近瞧她身体状况似平欠佳,只得让她留下。
为了日後能与她朝夕相处,这回的江南之行,他不得不去。
★ ★ ★月朗星稀,万里无云。
斐亦天在书房内处理一些事务到深夜时分,快要三更大时,他才搁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往自个儿厢房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却意外瞧见一道纤细身影,伫立在他房门前。
云霏,都这么晚了,你怎麽会在这儿?他立即步向前,抬起她那低垂著的俏脸。
只见她神情裒伤,令他见了十分不舍。
少爷,你要丢下我了吗?她眼眶合著泪。
斐亦天皱紧眉,胡说,我怎麽可能会这麽做!是谁向她胡说的?定要好好责罚那人。
我听其他人说,你明儿个一早就要前往外地做笔买卖,不就是要抛下我了吗?她哀怨地瞅著他。
闻言,斐亦天才明白,原来她指的是这件事,无奈地伸手将她的娇躯拥入怀中傻云霏,我这回有要紧事得办,再加上你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带你一道同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情办妥了,定会速速回来。
我可以撑得住,所以请你带我一道同行。
白云霏向他乞求。
斐亦天见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但他这回所要做的事,可得秘密进行,就连她也必须要隐瞒,以免隔墙有耳,被人听见了,就什麽事也办不成。
云霏闻言,只得无奈地垂下眼。
斐亦天兄状,心里同样十分不舍得离开她,为我笑一个,让我记得你的笑,别老是愁眉不展的,好吗?云霏只得勉强自己朝他展露一抹笑。
好了,夜深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斐亦天伸手轻抚著她的细致脸庞,总觉得她最近脸色是愈来愈差了,明儿个可得吩咐厨娘做些药膳为她好好补身。
白云霏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开口回答。
斐亦天推开门,准备入房歇息时,突然,他的腰身被她紧紧抱著。
爷,今晚请让我服侍你入睡,别拒绝我,好吗?白云霏的脸紧埋在他背上,柔声乞求。
虽然明白他明儿个一早就得起程,但她任性地不要他忘了她,要他牢牢记得她的一切。
今晚,就让他只属於她一人。
斐亦天亢是一愣,随即转过身,将她轻柔地拥入怀中,俯身在她耳畔低语:若你累了,可得同我说一声。
白云霏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竖起脚尖,在他唇瓣上印下一吻。
斐亦天随即单手将她一把抱起,并将房门紧掩,落上锁。
白云霏一进到房内,羞涩的背向斐亦天,缓缓褪去身上衣衫!直到全裸,而她那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分外耀眼。
斐亦天迈步向前,轻轻的将她的娇躯扳正。
上回与她拣好时,他们都是首次尝到那种翻云覆雨的快感,如今她已从少女蜕变,全身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白云霏缓缓伸出纤纤小手,为他宽衣解带,褪去身上的衣衫,直到与她一般赤裸。
她羞红的脸一直低垂著!斐亦天审视著她那白曾无瑕、宛若珍珠般的细滑肌肤,饱满柔软的酥胸上头有著宛如桃花艳红的蓓蕾,不禁伸手轻抚,最後俯下身,伸出舌尖拨弄著那艳红的蓓蕾。
他以音尖绕著那早已因为兴奋而挺立的蓓蕾,慢慢地刺激著白云霏的所有感官,时而从旁轻舔而过,时而用力吸吮。
白云霏排红双颊,娇呼一声。
斐亦天将她一把抱起,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并将脸贴在那平坦的腹部上,以下巴新生出的胡碴轻轻摩著。
白云霏忍不住发出满足的低吟声,双手不停的抚揉著斐亦天的後脑。
斐亦天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双腿分开,露出一对粉红色的花瓣,蜜洞内的光景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轻揉著那娇嫩粉色花瓣上头凸起的花蕊,让那粉嫩小穴缓缓流出爱液蜜汁,阵阵幽香让他不禁俯身轻舔。
白云霏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啊……少爷……因为一时紧张,双腿微微夹紧他的头颅。
斐亦天情不自禁,把舌头伸进蜜洞口,彻底品尝她所涌出的甜美蜜汁。
啊……少爷……不……不……啊……她紧闭著双眼,艮睫毛在抖动著。
弓起背,轻吟着,腰部更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让斐亦天的舌尖不停的在她体里搅动著。
他伸手轻敞开她那夹紧的白皙腿,缓缓往上吻去,埋首於白云霏的酥胸间,含著她那挺立的蓓蕾,胸膛紧贴著她的蜜洞磨动著。
啊……当斐亦天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酥胸,白云霏难以自拔地将自己柔软的酥胸迎向他,好让他更能轻易品尝她的滋味。
她的娇喘声迥荡房内,斐亦天满意一笑,再以厚实大掌紧贴著她的花瓣,指尖更往蜜洞内捺去。
她全身震了一下,娇喘呻吟著,啊……少爷……斐亦天的手指在那湿润的蜜洞里,时而长驱直入、时而往後退去,灵巧地旋转抽送著。
她被他的手指刺激得今身燥热不已,湿滑的蜜叫不断自她体内分泌出,彻底沾湿了他那宽厚的手掌。
啊……少爷……白云霏难以自己地扭动著纤腰,开始迎合他的手指动作。
斐亦天吻上她那娇喘不已的樱唇,以指尖探入她的口中,轻柔地缠绕著她那细滑的丁香小舌。
白云霏那双修长的双腿向外分开,微开著。
他就置身於她的腿间,握著自己的坚挺,柢在那湿润、沾满蜜汁的蜜洞前,稍微一挺腰,便慢慢一寸寸进到那紧密湿滑的花穴中。
啊……她挺起纤腰,彻底迎合他的进入。
一阵快感蔓延了全身,斐亦天低喘著气,开始缓缓地在她体内抽送。
云霏……你好温暖……阵阵袭来的快感让白云霏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去想,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著,双手更不自觉地紧抓著身下的丝被,娇喘、呻吟声不断。
斐亦天感觉她的蜜洞变得更加湿滑,结实腰身的抽送动作也就更快了。
听著她那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凭著几分残余的理智,勉力一看,只见她那秀丽粉嫩的俏脸布满一片醉人的红,艳红的樱唇半放著。
见状,他难以自拔地在她体内律动,动作愈来愈用力,也愈来愈快。
因为他的动作,白云霏的蛲首猛地往後仰起,身子更整个弓起。
啊啊……少爷……我……我快不行了……她的娇喘声更加急促。
你不是说今晚要好好服侍我吗?怎麽这麽快就不行了?斐亦天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敞开修长双腿,跨坐於他身上。
少爷……我……她的双手紧紧的抱著斐亦天不放,双腿紧缠著他的腰,让他们两人的下半身紧紧密合,在他耳畔低语:啊……少爷……请你好好疼惜我……好吗?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两人身上。
斐亦天伸手轻抚著她因为香汗而湿透的长发,傻云霏。
我不疼你,还去疼谁昵?缓缓挺腰,让自己更深入她体内深处。
只见她双颊酌红、娇喘不止,啊……少爷……她彷佛置身云端,而这一切全都是他所带给她的快感。
斐亦天俯身一口含住她娇喘不已的红唇,大手绕过她的细腰,紧捧著那白皙粉嫩的俏臀。
白云霏缓缓闭上双眸,抱紧他同样因为激情而布满热汗的精壮身躯,感受著他在她体内不停律动,随著不断袭来的快感,让她陷入高潮的晕眩中。
斐亦天抱紧她的娇躯,让自己炽热的精液彻底在她体内一口气宣泄而出。
白云霏早已全身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昏厥过去。
他爱怜地轻抚箸她的细致脸庞,轻吻著她绯红的香腮。
在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人……他在她耳畔不断低语,诉说著自己对她永恒不变的爱。
★ ★ ★一早,斐亦天搂著白云霏的纤腰,缓缓往外头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步去。
我这次出门,会尽快赶回来,这段期间内,宅第内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他早已向所有人下令,斐宅的一切都交给她。
李总管也要一同前去?白云霏怎麽也不明白,以往他出门并不会带人同行,怎麽这李仁也要一道去?嗯!这回他得跟著去才行。
斐亦天点头笑了笑,却没有将原因对她说明。
李仁非得跟著前去,要不然他们可能就没办法尽快赶回来。
白云霏十分不舍他的离开,垂下眼,我明白了,请少爷快去,快。
她那哀伤的模样,看在斐亦天眼里,也同样不舍,别这样,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为我笑一个,我保证这次会尽快回来,并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她抬起头来直瞅向他那带笑的眼。
会是怎样的惊喜?好想马上知道。
没错,所以我的女神!快为我笑一个吧!斐亦天以修长的手指在她那细嫩的脸颊上来回轻抚。
闻言,白云霏立即绽出绝美的笑容,少爷……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等你回来。
嗯。
斐亦天朝她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的笑,坐上马车,由李仁驾著马车,疾驶离去。
白云霏一直站在大门前日法著马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为上。
好一会儿之後,她才转身进入宅第内。
只是当她步入自己的厢房时,却瞧见有人正坐在她的炕床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彩。
易彩朝她微微一笑,我头一次看到有下人竟然能身穿锦衣、头戴金钗,我身为斐家夫人,可全被比了下去。
白云霏皱紧蛾眉,易小姐,这里是我的厢房,请你不要随意进来。
斐亦天前脚才一离开,她马上就前来向她下马威了吗?哟,听听你说这什麽话?易彩皱紧眉,神情十分不悦,好像你才是这宅第里的主子,我是那名供人差遣使唤的下人?少爷已经吩咐过,将宅第里的一切交由我处理。
白云霏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彩恶狠狠地打断。
就算交给你处理又如何?你不也只是名下人,哪比得上我这斐家夫人?易彩站起身,往她的方向缓缓走去。
白云霏挺直了身躯,没有任何退缩,眼底更是毫无畏惧。
见状,更让易彩气不过,一巴掌就往她那细致的脸庞挥去。
啪一声,白云霏被打偏了头,嘴角更渗出血来,原本娇嫩的脸庞!头立即浮现鲜红的五指印。
易彩高昂著头,你终究不过是名下人,这卑贱的身分,最好清楚记得。
此时,张娥手捧著易彩的物品进到厢房内。
白云霏皴紧眉,你们想做什麽?做什么?哼!这间华丽的厢房,当然得让我家小姐住,哪轮得到你啊!张娥毫不客气地呻了她?白云霏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她们竟然这般跋扈霸道,你们不能这麽做!这间厢房内的所有物品,全是斐亦天亲自买给她的啊!为什么不能?易彩笑眯了眼,当著她的面打开衣橱,哟,想不到这里竟然会有件上等白狐皮所制的裘衣,缝制的手工也极好,虽尺寸对我而言大了点,不过……她直接穿一身。
我在江南可从没有机会穿,这次来到天冷的北方,可总算能实到。
一旁的张娥频频点头,这裘衣穿在小姐身上,可真是好看,不不不,老奴就错话了,真该打,是斐夫人才对。
白云霏看她们两人往那儿一搭一唱,心里怎么也气不过,就要冲向前,将那件她亲手缝制、原本要送给斐亦天的白狐裘衣给拿回。
张娥见状,立即将她推倒在地。
干什麽啊你?你这双卑贱的手,可不许随便触摸大人,还不快滚边去!白云霏被用力一推,就这麽倒在地上,一只雕著梅的白玉簪就这麽从她发间滑落。
张娥一看,立即向前,弯身拾起,夫人,你快瞧瞧,这只簪花可真美啊!易彩笑弯了眼,可不是?这只簪花若给一些卑贱的人配戴,可是怎麽也无法表现出它的美,快为我插上。
张蛾笑著将那只原本插在白云霏发间的梅花簪直接插在易彩的爰上。
还是只有夫人配戴,才能显示出这簪花的美。
白云霏咬著下历看著她们,却怎麽也没法反驳。
她跟她的身分,就如同人与地般,遥不可及。
她再怎么样,终究是她们口中所说的下人。
易彩冷眼睨著仍倒在地上的白云霏,张娥,你还不快把那贱人给带走,别让她一直待在这儿,弄脏了我厢房的地板。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张娥往白云霏的方向走去,用力将她一把拉起。
快站起来啊,滚离这里,别碍著咱们的眼。
白云霏向来纤弱的手臂被张娥这麽使力一握,也疼得额间都泌出冷汗来了。
但她仍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在她们面前喊出一声疼。
突然,易彩瞧见白云霏那双脚,等等。
张娥立即转过头,怎麽了?易彩朝白云霏扯出一抹阴狠的微笑,现在都什麽朝代了,你竟然没缠金莲?白云霏、看到她眼中所露出的阴狠,立即明白她想对她做什麽。
我不过是名下人,每天都得做许多粗活,哪比得上易小姐的千金小姐尊贵身分,自然不必缠足。
易彩微微一笑,你这麽说也对,不过……现在的女人若是没缠足,怕是会没人娶,就算是下人也一样,终究还是得嫁人的。
而我也见过不少下人,还不都有缠著小脚在做粗活。
嬷嬷,你说是吧?一旁的张娥连忙点头,是啊,夫人说得极是。
白云霏的心悸了下,不要,我不要缠足!由不得你,我这麽做可是为了你好,别不知足啊!易彩阴笑一声,快把她带到後头的柴房内。
张娥立即拉著白云霏往後头的柴房走去。
在途中,李玉瞧见了她们正拉著白云霏要往後方柴房走去。
你们要把云霏姊带到哪里?她阻挡在她们面前,不让她们通过。
少爷前脚才刚一离开,她们马上就要对云霏姊不利了吗?张娥见了,十分恼火,怎么这里的下人个个都没大没小、不知分寸,我家小姐可是未来的斐家夫人,要上哪儿,哪还轮得到你来问!我……李玉一听,退缩了。
大家虽然都对易彩是否真是未来夫人的事感到存疑,可是……俗话说得好,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
她不过是名下人,当然就得听主于所说的话。
若易彩日後当真成了夫人,那她今日所做的事可是大为不敬,天晓得她以後会有什麽苦头吃。
最後李玉只得很无奈地乖乖退下,不敢再张口多话。
白云霏见状,也不怨李玉,她心里所想的事,她自个儿也是再明白不过上顶……就是身为下人的无奈与悲哀。
张蛾见状,这才高扬著声音,快闪开,别碍著我办事。
李玉往一旁退去,当白云霏被张娥拉著经过她面前时,她立即垂下了眼,不敢看著白云霏。
心里满是无奈与愧疚。
白云霏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被易彩与张娥带往柴房。
才一进到简陋肮脏的柴房内,易彩立即下令,快把她绑起来。
眼底净是阴狠笑意。
白云霏心里虽然畏惧,不过却没有逃开,因为她已经和斐亦天约定好,要待在这宅第里,等候他回来。
易彩见她不逃也不怕的模样,心里立即涌上一股怒气,弯下身与她四目相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像你这麽漂亮又倔强的女人,你若是肯乖乖离开这里,也不必受这些皮肉之伤。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只要你说一声要离开,我马上就放过你。
怎样?你决定如何?白云霏以坚定的眼神看著易彩,我跟少爷的好了,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她绝不离开。
易彩气得往她脸上用力挥去,那巴掌声是又响又亮,不知好歹的东西,等一下你就有苦头吃了!张娥拿起麻绳,将白云霏双手绑在柱子上,又将她的双脚以麻绳牢牢固定住,并褪去她的鞋袜,取来一条白绫从中撕开。
先将白云霏右脚的五个细小指头紧紧靠在一起,再将脚面用力弯成弓状,然後再用白绫紧紧缠绕,缠了两层,再拿针线密密缝合,就这样一边紧缠,一边密缝。
白云霏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绑住,丝毫动弹不得,等到张娥缠完了她的双足,只觉得脚如火在烧一般,痛彻心扉。
但她自始至终全紧咬著牙关,不许自己叫喊出声。
易忽冷眼睨著白云霏惨自俏脸、额间不断沁著冷汗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嬷嬷,你怎麽这般没用,光用白绫哪能缠紧呢?张娥不解,要不然昵?得用这个。
易彩弯下身,拿起麻绳,直接套在她的脚上,用力缠紧。
脚上的痛就像万箭赛心,白云霏顿时冷汗自流、痛不欲生、眼前一暗,险些快要晕厥过去。
但她以坚强的意志力支撑自己,绝不许自己当著她们的面晕过去。
哼!我看你还能撑多久,我们走!易彩朝她脸上吐了口口水,直接扭著腰转身离开。
白云霏待她们离开後,这才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那股椎心之痛从脚尖逐渐向四肢百骸扩散。
好疼!而这就是以前斐亦天之所以不让她像一般女人缠足的原因……只因为怕她疼。
柴房的门扉再度被人由外打开,走进来的人正是一脸担忧的李玉还有厨娘。
她们两人是等到易彩她们离开後,才敢进来的。
却怎么也没料到会见到被人如此折磨,奄奄一息的白云霏。
李玉难过得哭了出来,‘呜……云霏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才害得你变成这样……缠足之痛,她以前也听一些人提起过,却怎麽也不能体会;没想到……今儿个亲眼瞧见何谓缠足。
白云霏双脚硬被折成两半,虽然外头有自绫紧紧缠绕著,但鲜血还是不断自自表底下流出,白绫就这麽成了红绫。
如此残酷折磨,她怎麽能承受得了?年岁己大、见识颇多的厨娘,也同样是泪眼汪汪,斥责著一旁的李玉,蠢丫头,没瞧见她被人给绑著,还不快替她松绑?是……李玉一面哭一面替她解开脚上所缠绕的麻绳。
而厨娘则解开她被绑在柱子上的双手。
白云霏一被解开,全身无力地倒卧在肮脏的地面上,痛苦地喘著气,你们别管我……快离开这里……免得被她们瞧见……到时候责罚你们……厨娘难过得直落泪,都什麽时候了,你竟然还替咱们著想……你怎麽……这么傻啊……李玉更早已哭红双眼,云霏姊……她们除了住进你的房里……把少爷给你的所有东西全占了去……更叫咱们所有人都得听她们的命令行事……要咱们日後不许帮你的忙……也不得给你饭吃……没想到……她们还在你身上做了这麽残忍的事……存心就是要害死你啊……够了,你别在这时候净簪一些话,快把眼泪擦乾,到药房偷取些药来替她擦了。
厨娘频频拭泪。
少爷前脚才一离开屋里马上就变了天,易彩俨然成了这栋宅第的主人,所有人虽然心里都不服气,却也没办法,只得乖乖听令,谁教他们全是服人家管的下人啊!李玉立即站起身,拭著泪,转身离开柴房,偷偷前往药房取药来为她涂抹。
白云霏抬起眼,原本还想向厨娘说些什麽的,世脚上所传来的痛楚,让她再也忍受不了,就这麽晕厥过去。
她!会一直待在这里……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