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元华的尖叫声,丹霏与厉耀立即奔出木屋,只见元华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瞪圆双眼直视前方。
蛇……有蛇啊!元华吓得快哭出来。
丹霏凑向前一瞧,惊喜不已,探手一捉,就将那条红蛇给捉住,放于身上把玩,一点都不怕遭蛇咬。
‘啊……你……元华瞪大双眼,好一会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都不怕吗?厉耀向前扶起双腿发软直颤抖的元华,看著丹霏笑逐颜开地把玩著那条毒蛇。
怕,怎么会?我从小玩毒物玩到大,而这种红蛇真是难得一见,我可以带回去当宠物饲养吗?她喜孜孜望向厉耀。
元华听了,抱紧厉耀的手臂,猛摇头。
厉耀瞧著元华那恐惧的神情,你应该明白,这种蛇类只适合生存在山林中,你若是带它回城内,只会害它找不到食物吃,也会吓坏他人。
丹霏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不过也还是将身上的红蛇放到一旁树干上,你说的是。
他所言甚是,她还是照他所说的话去做。
厉耀拍了拍元华的肩,你可以走路吧?嗯。
元华点点头。
只是,他现在更怕喜欢玩毒蛇的丹霏。
她……真是个怪人,竟还想把蛇带回去饲养,多可怕啊!那就好,你们先进屋内,外头我来收拾就好。
若元华再瞧见蛇,恐怕会当场哭出来。
两人才一进到屋内,元华立即不满地瞪向她,哪有女人像你这样不怕毒蛇的!一想到自己吓得腿都软了,她却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就呕。
是他太没用,还是她太异于常人?肯定是后者。
丹霏耸耸肩,反正我就是不怕。
要是告诉他,她娘还喜欢生食虫卵与毒蝎,他搞不好会被吓晕。
厉耀先将外头的火熄灭,以免夜晚会招来动物与毒虫前来取暖,这才进人屋内,将木门拴上。
少了火光照明,四周立即变得漆黑一片,只剩下虫呜与夜鹰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元华身为下人,理所当然就趴在桌上就寝,偌大木床自然是让给厉耀。
丹霏独自一人缩在角落,夜间气温骤降,她冷得直打哆嗦。
怎么办……她怕冷,去找元华挤一挤取暖吗?可是他那么瘦小,搞不好没什么体温分给她。
而且刚才她又当著他的面捉蛇,他搞不好还在怕她,想想……还是算了!这么说来,她就只得去找厉耀取暖了?但她刚才还嘴硬地说不跟他一起睡,现在再去找他,希望他暖和她的身子,脸皮会不会太厚了点?可是……好冷喔!算了,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丹霏踮起脚尖,不发出任何声音,缓缓往他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被人一把抱上床,惊得要大叫出声,嘴却被人准确捂住。
别叫,别吵醒元华。
厉耀低沉的嗓音自她耳畔传来。
丹霏瞪大双眸点点头。
厉耀这才放开她的唇,并将她一把搂人怀中,紧紧抱著。
你吓到我了。
丹霏用力敲著他的胸,可是却疼了自己的手。
要命,他的胸肌怎么如此坚硬,犹如硬石一般。
抱歉。
厉耀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笑嘛!还有,我先声明,我只是觉得冷,所以才会想靠著你睡觉,取暖罢了,没什么特别意思。
随时欢迎。
厉耀大手揽上她的腰,单手就将她抱满怀。
丹霏靠在他怀中,听著他的心跳,感受从他身上所传来的温热,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不知怎么地,很喜欢他在身旁,恋上了这种感觉。
好一会儿后,厉耀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熟睡,只是……她的睡相真的很差。
丹霏小脚跨在他的腰身上,小手紧捉著他的衣襟,俏脸紧贴著他的胸,轻启红唇吐著气……要命,这对他真是种折磨。
美人在怀,他又还能保持住冷静与理智到什么时候?晤……好好吃喔……丹靠不晓得作了什么美梦,竟抬起头,对著厉耀的脖子又舔又啃又咬。
厉耀倒抽口气,试著把她拉开,反而被她抱得更紧。
别跑……我的馒头……继续啃著。
闻言,厉耀又好气又好笑,她竟把他当成馒头,只得任她在睡梦中继续啃著他的脖子。
大手轻抚上她的俏脸,缓缓往下移,在她的细颈来回轻抚。
最后他俯下身,在她的颈间烙印下一记属于他的吻。
被她当成馒头又啃又咬,当然也得向她小小报复一下。
嗯……馒头……怎么会咬人啊……我不吃了……丹霏嘀咕了声,往他的怀中靠去,寻求温暖。
厉耀重叹口气……今夜将不成眠了。
隔日一早,丹霏睁开双眼,却发现只有她一人待在木床上,屋内没有其他人在。
咦?他们上哪儿去了?步下床,往外头走去,正好瞧见厉耀和元华提著水回来的身影。
你可总算醒啦!元华望著她猛摇头。
是啊,我昨儿个夜里睡得可好了。
丹霏故意这么回答。
元华突然瞧见她颈上有抹红痕,咦?你的脖子怎么啦?啊?丹霞伸手摸了摸,没事啊!没事才怪呢,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红?元华才不信她所说的话。
该不会昨儿个夜里被什么虫子给咬了吧!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痒。
丹霏纳闷不已。
突然瞧见厉耀脖子上也多了好几个咬痕,又红又肿。
你的脖子又是怎么啦?奔到他面前仔细瞧个清楚,真是咬痕啊!谁那么大胆,敢咬他来著?厉耀直瞅向她,你想知道?嗯。
她点头。
一旁的元华也来凑一脚,少爷,我也想知道。
厉耀轻叹口气,昨儿个夜里,有人把我当成馒头,又啃又咬。
丹霏瞪大双阵,脸上浮现羞赧的红晕。
天啊,她……昨几个夜里确实梦见馒头,她……真的把他误以为是馒头又咬又啃吗?再次在他面前丢脸,羞死人啦!啊?不会吧!元华立即转过头瞪向丹霏,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把少爷当成馒头来啃,你究竟作了什么梦啊?还好,他没跟她一起睡,要不然他可能会被她当成鸡骨头啃。
就……馒头的梦啊!丹霏羞得垂下脸,不敢看他们。
唉唉唉,她为什么老是会在他面前出糗?老天爷都不肯帮帮她吗?哼,你还敢说呢!元华真是服了她。
而他以后绝对不会跟她太过靠近,以确保安全。
好了,你先来洗把脸,吃点干粮,等会儿咱们还得继续采药。
厉耀比了个手势,要她过来。
没多想,丹霏立即来到他面前,掬起水轻拍脸颊。
你睡相真差。
他低语。
我……丹霏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敢跟他一起睡了!但我不介意。
厉耀笑著指向她脖子上的那抹鲜红吻痕,因为我也向你讨回了一个公道。
什么?她先是一愣,随即大叫:原来昨晚那个会咬人的馒头就是你!啊,什么会咬人的馒头?原本在屋内整理的元华一门口探出头,不解地望向他们。
她在讲什么啊?这世上会有咬人的馒头吗?厉耀笑了笑,没事,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是,少爷。
元华点点头。
那就好,今儿个我们再到另一座山头找些药草,若是顺利的话,傍晚就能回去洛阳。
丹霏瞪著厉耀,以后我绝不会再跟你一起睡。
话可别说得太满。
厉耀唇瓣边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眯眼瞪向他。
没什么意思。
厉耀不打算把话讲明,走吧!将一块于粮递给她,将就点吃吧,回城再买馒头给你啃。
你――丹霏气煞,羞红俏脸。
以后,她再也不吃馒头了!三人一间搭乘马车,前往另一座山头采药,一路颠簸,所幸都有厉耀抱著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她才不觉得难受。
好一会儿后,少爷,咱们到了。
元华在外头高喊。
嗯。
厉耀仍旧抱著她下马车。
别把我当成孩子,我自个儿会下马车。
丹霏朝他抗议。
我没把你当孩子,而我就是喜欢抱著你。
厉耀耸肩回道。
你……她拿他没辙。
元华站在一旁,看著他们两人,这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吗?丹霏红了脸,我才没有跟他打情骂俏。
听他在那边胡说八道。
厉耀笑而不答,这自拿起装药草的竹篓,另一只装著毒草的竹篓递给她。
你要抓什么毒草都行,若是看到药草,告知我一声。
知道了。
丹霏转过头瞪向元华,你不跟著来吗?元华笑著朝她挥挥手,不了,我待在这儿顾马车就好,你们两人上山采药小心啊!他才不跟著去呢!第一,他不想让自己气喘如牛;第二,他可没不长眼去坏了主子的好事。
任谁都看得出来,少爷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对她又搂又抱的。
一早当他瞧见少爷深情款款地看著躺在他怀里熟睡的丹霏,就知道少爷日后绝不可能再让她离开身边了。
只是,丹霏似乎还不知道此事。
也罢,反正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他管不著,也不必多说什么。
丹霏见元华真的很懒,不由得摇头叹气,这才提起脚步尾随在厉耀身后上山。
主仆俩一个样。
你说什么?厉耀停下脚步,转过身,眯眼瞪向她。
没什么,少爷请小心脚步。
她笑著摇头摆手。
厉耀睨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继续往上走去。
这里的山路较为难行,泥地湿滑,你得小心。
伸手至她面前。
丹霏看著他所递来的手,没多想,立即握住,任由他握著她的手缓缓往山上走去。
他的手又大又暖,握起来好舒服……突然想起,昨儿个夜里躺在他怀里睡,也很舒服呢!又看著他那宽阔的背,以及脖子上又红又肿的咬痕……忍不住又羞红了脸。
她恐怕只敢在梦中对他做这种事吧!厉耀突然停下脚步,将眼前一株药草连根拔起。
咦?你采了什么?她凑上前一瞧,这不正是天麻!没错,天麻是常用的名贵药草,更是人们争相购买的紧缺药物,药用部分为地下块茎,鲜品状似土豆。
厉耀又弯下身,取了一些香附与元胡。
丹霏也弯身为他摘取一些药草,丢人竹篓内,没一会儿,他肩上的那只竹篓装满了药草。
咱们采的这些药草已经够多了,回去吧!厉耀抬起头看著天色,若现在回去,傍晚就可以抵达洛阳。
嗯。
她点点头。
回去时,厉耀依旧握著她的手,两人就这么慢慢走下山,来到马车前,只见无华倚靠著车厢,晒著太阳熟睡。
丹霏走向前,在他耳畔大吼:喂!元华惊得跳起来,一瞧见眼前满脸笑意的丹霏,气得直跳脚。
你回来就回来,干嘛吓我啊?哼,谁教你老爱偷懒。
丹霏笑眯了眼,爱煞这种捉弄人的感觉。
我……我哪有!元华说得心虚。
好了,你们俩别再斗嘴了。
厉耀将肩上的竹篓放人马车内,再转过身抱著她,连同她手上的竹篓,一同抱入马车。
元华,咱们起程回去了。
是,少爷。
元华立即鞭策马匹往前奔去。
丹霏坐在马车内,将竹篓内搜集来的毒草拿出―一观看。
当然,依旧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些毒草其实也可以治病。
当真?正当丹霏怀疑地转过头时,厉耀正好俯下身,两人的唇瓣就这么紧密贴合著,不分彼此。
丹霏瞪大双眸,正想退开,却被厉耀给一把搂住,加深这一吻。
厉耀先以舌尖轻舔她柔软的唇瓣,诱导她开口。
她因为他的挑逗双眼迷离,难以自拔地轻启红唇,就这么接受他的舌窜入口中,与自己的舌轻柔缠绕在一起。
厉耀单手捧著她的俏脸,舌尖轻柔地卷起她的舌,时而进、时而退,彻底享受她口中的芬芳。
大手开始在她的身子四处游移,来回轻抚,偌大手掌轻柔地罩住她的酥胸,恣意爱抚。
嗯……丹霏忍不住低吟出声。
在外头的元华不解地朝后头的车厢扬声,丹霏姐,你怎么了,撞到头了吗?厉耀这才停下所有动作,暂时抽身离开,她没事。
他竟然会沉醉其中,忘了天与地,忘了他们此刻还待在马车内,差点就要在这里要了她。
要不是有元华在,他恐怕早就失去理性。
没事就好。
元华继续驾著车往前驶去。
丹霏双眼迷离望向厉耀,你究竞对我做了什么?我头好昏啊!心跳加快、全身燥热。
厉耀低笑了声,你只需记得,这事只有我能对你做。
丹霏枕在他怀里,轻喘著气,点了点头。
他身上的气味好迷人,他的吻也让她沉醉其中……怎么办?好像愈来愈离不开他了。
回到厉府时,早已入夜,丹霏在吃过膳食后,准备回房休憩,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
为什么今儿个厉耀叫她不必替他准备膳食?打从回府后,就没瞧见他的身影,他上哪儿去了?心里有著无限疑惑,随即转了个方向,往他的厢房走去,正好瞧见他从厢房步出的身影。
立即躲起,不让他发现,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头,打算一探究竟。
他要上哪儿去?手上好像还拿著几本书……突然灵光一闪,他手中所拿的,该不会就是药草经书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定要跟上前,瞧他究竟把书藏在哪。
厉耀拿著手上的书,并扛起采集来的药草竹篓,往后门走去,一个跃身就翻过高耸的围墙。
啊!丹霏瞪大眼。
他身手极佳,看得出来具有武学底子,神采奕奕,脸上完全找不到一丝倦怠,这么说来……平日那副懒散、只会倒头大睡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好家伙,看她怎么拆穿他的假面具!丹霏连忙爬上平放在地的一只大瓮,踮起脚尖攀上围墙,定要追上他,瞧他究竟上哪儿去。
翻过围墙时,她却一时重心不稳,跌落地面,摔疼了俏臀。
哎哟……伸手抚了抚隐隐作疼的臀,皱紧眉。
不对,现在不是她在这儿叫疼的时候,丹霏立即站起身,继续尾随在厉耀身后。
只是,这路愈走愈熟悉……咦?这不是到长生药铺的方向吗?果然,瞧见厉耀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进到药铺内,并且点上蜡烛,屋内灯火通明。
丹霏悄悄走近,凑在窗旁,透过窗棂往屋内瞧去。
只见厉耀将竹篓内的药草―一取出,放在柜台上,以笔沾墨,开始在书上描绘,并写下一些字,与另一本书籍相对照。
丹霏愈瞧愈觉得奇怪.索性明著问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一脚踢开门扉,步入药铺内,直指向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厉耀先是一愣,随即皱紧眉,这话理应是我问你才对,你在这里做什么?放下手中的笔,一个箭步向前,就要将她钳住,带回厉府。
丹霏这回可不打算让他得逞.弯下身,以灵敏的动作避开他所伸来的长臂,乘机往柜台的方向奔去。
定要瞧个仔细,方才他究竟在写什么?凑上一瞧,她瞪大双眸.这……这是你自个儿写的?往前翻了翻几页,每一页均出自他的手笔。
除了记载药草名称外,还清楚写出其疗效和用法,并描绘出仿若实物的插图。
再看看另一本书籍《神农本草经》,翻了翻几页,她就丢在一旁舍弃不看,转头继续翻阅厉耀所写的药草经书。
《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
《丹溪心法》……这些书册她小时候就瞧过上百遍,早就看腻了。
如今只有手上这本药草经书才能引起她的兴趣。
黄连治痢、常山抗走、麻黄平喘、当归调经。
乌头镇痛、人参补虚……就连一些毒草,他也―一记载,并详述其毒性,若是与哪些药材一同使用,又会达到什么治疗功效。
这些……全是你写的?好一会儿后,丹霏才抬起头,用讶异不信的神情紧瞅著他。
详述了数百种药草与药物的性能、有无毒性、服用方式,以及丸、散、膏、酒等多种药型。
各地方言、一些药草同名异物或异名同物,他也仔细详述,如虎仗亦称阴阳蓬、九龙根、花班竹厘有人称活血丹。
厉耀也回视她,没错,这就是你要的药草经书。
如今她知道了又打算如何?把这本他所撰写的药草经书夺走?丹霏笑逐颜开,原来如此,难怪当初你会告诉我,没人知道这本药草经书的事,因为你仍在撰写。
怎么不早说嘛!厉耀挑眉望向她,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此事?当初是否打算前来窃取?丹霏被他如此直接询问,心虚不已,我当初的确是想过要窃取,所以才会混人厉府内……她愈说愈小声。
然后呢?厉耀眯起眼,迈步逼近。
也没什么然后啦,因为这本经书既然是你所撰写,那我当然不能夺走,毕竟这是你的心血,而且尚未完成,不是吗?她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偷走它。
厉耀笑了开,伸手轻抚上她的脸,你这直率、明事理的个性一点都没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很久以前你就认识我了吗?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怪了!厉耀收起笑容,你当真忘了?我又该记得什么?丹霏反问。
厉耀凝视眼前的她许久,这才摇了摇头,你果然忘了。
罢了,这事不打紧,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她心头一震,他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严肃?好吓人啊!你是我的。
厉耀宣示,随即俯下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大手紧搂著她的纤腰不放。
炽热又缠绵的一吻,令丹霏招架不住,只能全身酥软无力地任由他抱著。
厉耀伸出厚实大手,探人她的衣襟内,轻抚著她挺立的蓓蕾,恣意揉捏。
嗯……她伸出小手,攀上他的后颈,加深这一吻。
厉耀对她的主动感到满意,低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抱起,置于柜台上,修长手指就要解开她的衣衫……丹霏羞红双颊,等等。
这一切来得大突然,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等会儿他打算对她做什么,她是怎么也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心里是期待、紧张又害怕……各种矛盾的情感在瞬间全涌上心头。
没得等。
他否决。
可是……丹霏突然瞧见外头有道人影,而那人竟是……顿时,她又羞又惊,连忙想推开他。
没有什么可是!厉耀抬起头,就要吻上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手更准备往她的裙内探去……咳咳!一道咳嗽声打断厉耀正准备进行的好事。
一听见身后所传来的咳嗽声,厉耀立即转过身,神情讶异,爹?这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厉堂又咳了声,撇开眼,咳,儿啊,你的手……厉耀立即将手自丹霏的裙内抽离,并抱她下柜台护在身后。
丹霏见厉堂前来,又被他瞧见方才的情景,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爹,你有事找我?厉耀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羞赧。
你才采药回来就不见踪影,所以我猜想你可能到药铺来,而这儿有封信,是苏家小姐派人捎来给你的。
厉堂将一封信递给他。
厉耀伸手接过,直接放入袖内,夜深了,爹,您先回去歇著吧!厉堂笑了笑,你也是,别在这儿忙太久,早点回去歇息。
话中有话。
厉耀尴尬一笑,我知道了。
丹霏等厉堂离开后,立即询问:苏家小姐是谁?眯眼瞪向他。
想不到竟然会有女人捎信给他!那人是谁?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好奇?厉耀挑眉。
嗯。
她点头。
他的事,她就是好奇,不成吗?她只是我的一位朋友罢了,偶尔会请我到她府上作客、话家常。
厉耀轻描淡写带过。
是吗?她怎么总觉得,他好像故意不打算把话讲明,刻意隐瞒了一些事。
好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厉耀将东西收拾干净,再将门锁上,搂著她的腰一同走回去。
丹霏在一路上闪不吭声。
心里一直想著,那苏家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她一定会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