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向来是文人雅士所爱好的花卉。
锦乐城内人人前往景阳布庄争相购买印有莲花纹饰、莲花图案的织绣布料,其他景阳商家也一并推出有著莲花图案的陶瓷、饰品。
所有店家更放了块招牌,上头写著:正月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牡丹,五月石榴,六八月莲花,七月鸡冠花,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十一月山茶花,十二月水仙。
每个月份都会推出不同花卉的布料、陶瓷和饰品。
骚人墨客、文人雅士、富绅名流,无不争相购买,甚至有人大手笔订购十二个月的花卉布料、陶瓷、饰品。
玉泉商行的所有仆役只能乾瞪眼,看著大批人潮挤向景阳商行,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辆奢华马车缓缓驶入街市,玉泉布庄的掌柜眼尖瞧见了,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
爷!马车停下,布帘掀起,玉雷格脸上噙著笑,怎麽啦?爷,你没瞧见吗?掌柜连忙伸手指向对面人潮涌挤的景阳布庄。
看见了,那又如何?玉雷格反问。
掌柜直跺脚,爷,这不是那又如何而已,情况危急啊!自从那女老板来了之後,咱们的生意全被抢走,再这样下去,咱们一定会没了生计。
自从玉雷格升任户部尚书,便将玉泉商行各商家的生意交由各掌柜去处理,但他们终究不是他,没有强势的经营手腕,也想不出办法反击,只能眼睁睁看著对手的生意日渐兴隆,自个儿的生意一落千丈。
玉雷格轻笑,对方的生意直肴那麽好?是啊,爷,他们打算每个月都推出不同花卉的各式商品,赚个一整年的生意。
掌柜急得满头大汗。
玉雷格的笑容更为扩大,一年的花卉呀……呵,亏她想得出来。
是啊!掌柜以为他打算想办法反击,笑眯了眼。
那些景阳商行的仆役等著瞧,待爷一出手,他们就等著回家啃馒头了。
然而怎麽也没料到,玉雷格却是笑著将布帘放下,命令叶世驶离。
掌柜愣住,原本喜孜孜的一张脸立即垮了下来。
爷怎麽走啦?该不会是想不出办法吧?这下子糟了,完了!玉雷格坐在马车内,笑容未曾退去。
转眼间,马车已抵达户部尚书宅第。
门外,停了辆马车。
玉雷格才一下马车,总管立即上前禀报,吏部尚书王冉前来,已在宅第内候著。
他随即步入厅堂,只见王冉坐在椅子上,笑眯了眼。
王大人,今儿个怎麽有空前来?玉雷格拱手作揖。
呵,我今儿个前来,可是要向玉大人道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啊,王见你任户部一职,将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管理妥善,打算让你升任丞相一职,辅佐王总理百政。
玉雷格的笑容隐去。
他所担忧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王冉见状,不解的问:玉大人,你怎麽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他怎麽反倒愁眉不展?王大人,我倒觉得这职位由他人担任会比较好。
王冉讶异不已,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多少人处心积虑想担任丞相一职,他却不要?我只是商人,不懂得做官。
玉雷格轻笑出声。
王冉瞪大一双老眼,讶异得合不拢嘴。
情况怎麽会变成这样?他连户部尚书也不想做了?人们总说商场如战场,官场亦是如此。
玉雷格笑道。
看似平静,却险象环生,虽未见刀光剑影、硝烟四起,却有著无情的厮杀,人们看似行为从容,却在暗中较劲。
若是在以前,他绝对可以从容面对官场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但此刻情况已不同。
他有个重要的人得保护,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你确定要这麽做?王冉希望他再多加考虑,毕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可遇不可求啊!玉雷格笑著摇头,这是个人才辈出、後浪推前浪的时代,我不能一直占著这位置,得让其他更有才能的人去辅佐王。
这番话可说是道进了王冉的心里,又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
王大人,今儿个既然特地前来,不如在我这儿用完膳食再离开。
玉雷格比个手势,总管立即派人准备。
也好,我倒有件事想问你。
喔?玉雷格挑眉。
该不会……又是那件事吧?王冉小声的问:你究竟与那名女子是什麽关系?我赌她是你的亲朋好友,但见内务府总监那老家伙笑得可贼了,所以想向你问个明白,到时候再将赌注变更,免得失了大笔银两……玉雷格笑眯了眼,抿唇不语。
嗳,玉大人,你别光笑啊!好歹也说个字,是或不……于香缇笑眯了眼,看著桌上的帐册。
呵,这回她可说是大赚了一笔,所有玉泉商行的商家里头夥计比上门的客人要来得多。
赚钱的滋味真好,赢过那只笑面虎的感觉更是美妙。
此时,一道身影自她身後缓缓靠近,一双大手捂住她的眼。
于香缇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怎麽来了?会这麽做的人,就只有他。
玉雷格将手放下,不能来看你吗?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眼角馀光瞧见帐册上的大笔数字。
她也该玩够了。
当然可以。
于香缇笑说,拉著他的手往一旁的圆桌走去,一同坐下。
最近生意不错嘛!他说。
说过的话,绝不食言。
她笑眯了眼。
未到三个月,她就将他底下的商家生意全抢了过来。
现在他可对她刮目相看了吧!那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玉雷格笑著把玩她挂在腰间做为装饰品的镶金古玉。
约定?她装傻。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赚钱,而且还赢过他,这样的滋味太过美好,她不愿这麽快就让它结束。
成亲……过些日子再说吧!玉雷格邪魅一笑,伸出修长手指轻抚著她小巧的耳垂,轻柔的嗓音带著几分挑逗,今晚不留我过夜?说著,手指轻柔地移到她的唇瓣上,来回轻画著。
于香缇在他手指的逗弄下,双颊绯红,心神荡漾,难以抗拒。
他……真的很会调情啊!只是,为什麽她总觉得他的笑……有些诡异,带著阴谋?在她还来不及问出口时,他的吻已落在她的唇上,取代了他的手指,在她的身子各处留下属於他的印记。
等等……她终於找到空隙喘气说话。
没得等。
玉雷格霸道的将她抱起,往一旁的床铺走去,再度攫夺她的吻。
于香缇打算挣扎,却因为他的吻而晕头转向,四肢无力,忘了反抗,他的双手在她身子各处游走轻抚,更令她忘了天与地。
不管他有什麽诡计,她都认了。
玉雷格抱著娇喘不已的于香缇,一同倒卧在床铺上。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没了反抗的意念,娇嫩的肉体早已投降,正等著他的爱抚。
玉雷格动作轻柔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衫、罗裙,并解开了肚兜绳结。
于香缇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突地,眼前一暗,玉雷格竟将她的肚兜覆在她眼上,让她看不见他。
为什麽?于香缇呻吟。
我要你用身体来感受我。
王雷格俯下身,一口合住她胸前的粉色蓓蕾,更不时以牙齿轻咬或以舌尖来回轻舔。
嗯……啊……于香缇忍不住在他身下低吟出声。
她被逗弄得俏颜泛红,呼吸渐渐急促,玉乳上的粉色蓓蕾更为通红。
玉雷格的手沿著她乌黑亮丽的秀发,顺著白皙柔滑的背脊往下抚去,最後来到她修长双腿及柔嫩的俏臀间不停游移、轻抚。
修长手指霸道地滑入她粉嫩双腿间的私密处,恣意抚摸著柔嫩的花瓣。
当王雷格的手指在于香缇的私处、蓓蕾来回搓揉,她忽然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兴奋快感,自四肢蔓延至全身,雪白肌肤更因为激情变得瑰丽粉红。
玉雷格唇角微扬,手指缓缓往她的粉嫩蜜穴内探入,来回轻拍。
于香缇又惊又羞,不知所措,但另一股充实、饱满的感觉更是清晰地由全身传到了脑中。
于香缇终於忍不住拿开肚兜,伸出双手,轻搂著玉雷格的头颅,在他耳畔发出娇喘低吟声。
双腿间的粉嫩蜜洞被他以手指不停轻抽,她也无意识的扭动臀部,双颊酡红。
玉雷格厚实的大手捧著她的粉嫩俏臀,昂然的坚挺渐渐接近,抵靠在她那早已湿润的粉嫩蜜洞前。
于香缇感觉到双腿被分开,俏臀更被他以双手轻轻托起,他的灼热坚挺就抵在腿间,令她心跳加快。
玉雷格一个挺腰,就将自己的坚挺缓缓插进她的细窄蜜穴中。
啊……于香缇忍不住低吟一声。
玉雷格的一双大手爱抚著她柔软的酥胸,缓缓往上移去,抚上她绝美的容颜,以指尖轻抚著她瑰红的柔软唇瓣,诱导她启口。
于香缇难以自拔的吻著他的指尖。
玉雷格低吼一声,俯身与她细滑的丁香小舌紧紧缠著,轻柔吸吮。
于香缇热情的回应他的吻,白皙小手更主动攀上他的後颈。
玉雷格开始猛力地在她的粉嫩蜜穴来回抽动。
酥麻的快感,心跳加快,身子燥热不已,令于香缇忍不住发出阵阵哼声。
啊……她娇喘、呻吟著,纤腰更随著他的律动而扭动,绝色容颜浮上了一层红晕,娇艳诱人。
玉雷格在她体内律动的节奏,变得更为猛烈。
见她四肢发软、媚眼如丝,连婉转承欢的甜美声音都越来越娇弱,深怕她会承受不住,遂在她那细窄嫩穴来回抽动数回後,将一道道灼热精液射入她体内。
东方天幕,旭日升起。
于香缇全身无力的枕靠在玉雷格怀里,气喘吁吁。
你……可是要害我下不了床?也不想想她初经人事!就对她这麽狠,连续来个数回,可是要她一把骨头都散了?玉雷格抿唇一笑,并未答腔。
无论如何,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但还得靠几分运气才行。
于香缇抬头看著他,气呼呼的说:你倒是说话啊!说什麽?玉雷格挑眉反问。
呵,她因为发怒而涨红俏颜的模样真可爱,令他百看不厌,迷恋不已。
你……一时间,于香缇也不晓得该叫他说什麽好,只能与他四目交接,乾瞪眼。
今儿个你要去店里?玉雷格笑问。
是啊!他不提醒,她倒忘了此事,翻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正准备穿上时,两根修长手指把玩著她的肚兜绳子。
于香缇转头瞪著他,你这是在做什麽?干扰她,很有趣吗?玉雷格耸耸肩,表示没什麽。
请把手移开,谢谢。
于香缇皱眉。
玉雷格笑眯了眼,不再把玩肚兜绳子,一把将她的肚兜扯走。
你!于香缇气煞,双手叉腰怒瞪著他。
他可是在耍她?玉雷格单手支额,笑看著眼前的大片美景。
待他们成亲後,以後每日势必都能瞧见这情景。
顺著他的目光,于香缇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裸著身子,羞红了脸,连忙伸手遮掩身子。
遮什麽?昨晚早就瞧光了。
玉雷格低笑出声。
也不知是羞赧还是发怒,于香缇俏脸酡红,久久无法开口说话。
可恶!以後房里绝不点腊烛。
玉雷格笑著将她拥入怀中,俯身品尝她甜美的樱唇。
于香缇瞪大双眸,连忙推开他,你……你还想再来?他哪来那麽多的精力,不累吗?不愿意?他挑眉。
也不是……她红了脸,声音细微。
玉雷格笑著再次吻上她的唇,一双厚实温暖的大手轻抚著她玲珑娇躯的各处,挑逗她所有的感官。
于香缇缓缓闭上眼。
好吧,反正才刚天亮而已,只要再和他温存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胸口有把无明火升起,于香缇双眼含怨,怒瞪著玉雷格穿妥衣袍,步下床的宽阔背影。
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反观她,连下床穿衣的力气也没有,一脸憔悴,全身酸痛。
不公平啊!今儿个不必上早朝?她气喘吁吁。
正是。
玉雷格笑著回答。
但我今天要去店里与人谈生意……她低吼。
我知道。
玉雷格的笑容更为扩大。
你……她气煞,你明知道,还这样?分明就是故意的!快来人,把杀人的家伙全拿出来,她要杀夫!我也不愿意如此。
但是你的身子令我欲罢不能,迷恋不已。
玉雷格假装无辜的说,修长手指轻抚著她的裸背。
怒火瞬间被扑灭。
于香缇的俏脸染上红晕,甜甜笑开。
啊,原来是这样,他怎么不早说嘛,讨厌。
只是……他的嗓音带著些许笑意。
只是什麽?她不解。
现在已是晌午,你跟那些人约几点谈生意呢?玉雷格贼笑著。
于香缇瞪大双眸。
什麽?晌午?完了。
死定了,原本跟那些人谈好的买卖一定会被取消。
放心,生意不会取消。
他说得笃定。
为什麽?她傻眼。
他凭什麽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那是因为我昨日便请玉泉商行的掌柜们,前去迎接那些外地来的商人到玉泉酒楼好好谈将来的合作。
于香缇难以置信。
你说什麽?这麽说来,这一切全是他计划好的?他是故意留下来过夜,一早又令她全身无力,无法前去与人谈生意,再派人将她的生意抢走?他好阴险啊!玉雷格笑看著她诧异的神情,娘子,咱们何时成亲啊?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娶她为妻了。
不嫁,不嫁,我不嫁给你了。
于香缇气得想杀了他,哪有可能嫁他!如此阴险狡猾的男人,怎能嫁?玉雷格笑著步上前,轻抚她细致的粉颊,你没想过,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于香缇愣住。
这……这一点她倒没想过……突然念头一转,立即识破他的阴谋。
你是故意的!还说什麽对她的身子欲罢不能,迷恋不已……根本就是处心积虑要让她怀孕,非嫁他不可。
玉雷格不否认,轻笑出声,娘子,你还是安分点,乖乖待在宅第里,别再四处走动,以免动了胎气。
于香缇冷笑,不过一晚,你就那麽笃定我会怀孕?凡事不会总是顺他的心、如他的意。
玉雷格抚著下巴,若有所思,然後好轻、好柔地笑说:说得也是,所以我会每晚都在你这里过夜,直到你怀孕为止。
你是认真的?她皱眉,有号咣大哭的冲动。
再认真不过。
他微笑。
于香缇哭丧著脸,你为什麽老爱欺负人家?她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楣,才会这样被他耍著玩?每次都这样,都得是她认栽,没一次赢过他的。
玉雷格爱怜地在她唇办印下一记亲吻,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这样不择手段地欺负你。
说著,他替她穿妥衣衫,以免春光外泄,随即转身步出厢房。
于香缇看著自己仍平坦一片的腹部,若真怀了他的子嗣,她一定会毫不考虑的为他生下来。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他。
稍微休息一会儿,待恢复体力後,她缓缓下床。
才走出房门,就瞧见于建成在门外打转,神色担忧。
怎麽啦?唉,你怎麽睡到现在才起来?大事不好啦,原本你找来的那些外地商人,全被玉泉商行的掌柜们带到酒楼去谈生意了。
我知道。
她轻笑。
你知道?于建成不解。
这消息他也才刚接获,她怎麽可能会知道?生意被抢走,那就算了,反正以後我们的生意会多得接不完。
于香缇有十足的把握。
你有什麽对策?就靠这个。
于香缇轻抚著自己的腹部。
于建成看著她平坦的腹部,搔搔头,看不懂。
于香缇笑眯了眼,真的是越来越期待能顺利怀孕了。
他有他的想法,她也有她的想法。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算计什麽,不就是希望能让她怀孕,日後无法再四处奔波,与人谈生意,将他的生意抢走。
但她若是将孩子生下,却不嫁他,他又能如何?于建成见她笑得如此开怀,虽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麽,但是他该不该告诉她一件事?于香缇见他欲言又止,立刻询问:怎麽了?方才玉雷格已经跟我提起婚事,而我也答允了。
什麽?于香缇气煞,我才不嫁他。
笨大哥,干嘛要笞应?那可由不得你。
自她身後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笑声。
于香缇转头瞪著脸上堆满贼笑的玉雷格。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一见他的笑容,她的头皮发麻。
方才我已派人在城内各处张贴布告,近期内将迎娶你为妻,你是非嫁我不可了。
玉雷格上前一步,贴在她耳畔低语,娘子,你应该不会那麽卑劣,利用腹中的孩子来威胁我将所有生意交给你吧?于香缇俏颜惨白,难以置信。
为什麽他总是能识破她的计谋?不公平!。